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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bidden Sci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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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使人們對痛苦倍加憤怒的不是對痛苦的感覺,而是對痛苦的無感。—— Frederich Nietzsche

Reid說出這些,也是受到了Achlys他們調查Clarence老師事件的影響,既然他們都可以直面最敬愛的人企圖謀殺自己,那麽他也應該查清楚那些迷霧般的記憶。

Achlys看著他的眼睛,只是搖搖頭,她聽懂了他話語中對於自己的自責,與對父親的責怪,柔和地說,“Spencer,你想的太多了。有的事情我們控制不了,就像是你母親的發病,但是我們可以多陪陪她,如果你沒有時間,我也可以,只要她不討厭我。”Achlys不知道Reid的母親是不是能接受一個女孩,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黑暗的重量。

她也會擔心,能不能受到別人的喜歡,只因為那個人是Reid的母親。她緩了緩心中的不自信,接著說,“至於遺傳,Spencer,我們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死亡與疾病什麽時候會降臨,這些東西的決定權從不在我們手裏。

我想BAU這份工作,讓你更明白危險從來就潛藏在身邊,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你就會踏入了致命陷阱。

我們就放過那些只有一絲可能才會發病的遺傳病吧。我們沒有那個精力與時間去管它,還有別的需要你操心呢。

至於你的父親,有時候一個人選擇離開一個家庭,不是不愛,而是他沒有信心去做一件事了。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父親都有勇氣承擔責任。

我知道你在埋怨他,但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感謝他,因為他給了你生命,你才能在後來遇到那麽多有意思的人,學習千奇百怪的知識,擁有精彩的生活。

我也感謝他,否則我就不會遇到你。”

聽了Achlys所言,Reid的表情不太確定,讓他感謝他的父親,現在的自己完全不能做到。雖然Achlys說得沒有錯,但是他所遭受過的一切,不是能夠輕易釋懷的。他看著Achlys,想到她說過的有關於Clarence的那段話,他想要知道是怎樣的力量,讓他們可以原諒一個企圖謀殺自己的人。

這個疑問不自覺地被Reid問了出來,Achlys微微扯動了嘴角,看著桌上的清水,沈默不語。

Spencer,人與人是不同的。就像你與我,我們從來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你比我幸運得多,你有朋友,也有家人。

但是我呢?有過的也是短暫的迷夢而已。前世如此,今生亦是。

失去了太多,就不再祈求。

不要去回顧黑暗,有人曾經說過,一旦踏入過黑暗,一生它都將追逐你。

在我的世界裏,無論是金融交易也好,面對惡靈也好,只有贏字,沒有輸這個字,因為它等同於死,一直以來,前路如履薄冰,身後懸崖萬丈。

我們企圖留住的,總是留不住。漸漸的,也就不再去請求,不再去期望。Clarence不過是那個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給你一刀的人罷了。在他身上存放了再多的希望與感情,在他動手的那刻,我們就必須收回。

因為我們只有那點感情了,浪費在一個背叛者的身上,不值得。

更因為現實讓我們清醒,什麽可以強求,什麽不可以,其實我們早就一清二楚。

如果忘不了,那就動手把那些腐爛的傷痛挖掉。留下一個扭曲的疤痕,總比留住怨恨的要好。因為有怨,就還有期望。

知道某天,會發現傷口真的愈合了,疤痕不過隱約可見,摸上去不痛不癢,只是一個人停留過的佐證而已。

只是,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傷口有否愈合?

Achlys沒有說出這些,只是抱住了他,“Spencer,時間擁有強大的魔法,慢慢來吧。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是一個勇敢的人,你應該讚美與欣賞自己,自戀並不可怕,看看Hobart你就明白了,我們裏面,他活的最開心。

並且在我眼裏,你是最好的,我愛你Spencer。你不能更完美了,不然就有太多人和我競爭了。”

她擁抱的這個人,無論受到過怎樣的磨難都勇敢地走了出來,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擁有著一顆赤子之心,怎麽可能讓她不愛,怎麽可能讓她放手。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很快一切就能徹底好起來。

“Hesper,謝謝你。我也愛你。”Reid感覺到了她沒有訴之於口的話語,在自己跨入她背後的世界時,才發現那裏一片蒼涼。但是他能感到她永不言棄的信念,堅不可摧的意志。Achlys用自己的方式,教會他什麽是勇氣,如何去釋懷。

他在她的身上汲取了一種力量,不是時間那麽簡單,而像是百煉成鋼的毅力。也許,自己擁有了這種力量,也就能不再恐懼前路茫茫。而只要在她的身邊,就能感覺到靈魂的安定與自由。

就像Roy Croft那首詩歌‘ I love you,not only for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只是Reid也在瞬間閃過一絲疑惑,這樣活著的Achlys不會累嗎?就像他的老師Gideon,他們的信念如此相似。可是最後Gideon仍然迷失了前路,萬一有一天,不,他不願想下去。

“對了,這麽說來,馬上你就要過生日,你想要什麽呢?”Achlys問。

他們認識的幾個月前,Reid過完了25歲的生日。後來又錯過了他26歲的生日,再過一兩個月就是他27歲的生日了。

“禮物嗎?”Reid想直接提問別人需要什麽禮物,是Achlys的風格。

突然他帶著一絲別扭的期待,又有點壞壞的笑著,在Achlys 耳邊說,“其實,只要你就夠了。”

Achlys 聽了一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確定?這麽沒有創意?”

Reid故作正經地點點頭,“是的,這就足夠了。”

Achlys在心裏吐槽,這個男孩真的長大了,所以也學壞了,怪不得大家都說時間是把殺豬刀呢?誰能把單純的Reid還她?

但Achlys咬了咬嘴唇,還是笑著說,“那就如你所願,my doctor~”

*****

AHE偵探所辦公室

“Achlys,你最近沒事吧。”Edwin拿著一份請柬走過來。

“沒有,怎麽你要去參加婚禮?”Achlys像是看到了邀請函上面的字跡。

“是的在西雅圖,一個Vincent的朋友這周末要結婚,邀請了我們。”Edwin回到。

“沒問題,我和Fat留守。”

***

“西雅圖的風景還是和以前一樣美。”

Edwin與Hobart所參加的婚禮,和普通的形式有點不同,來的人都是關系不錯的朋友,大家聚在雷尼爾山國家公園裏,在休眠火山下見證新人的宣誓。然後在這裏可以野餐的地方,大家自己動手吃一頓。

“是的,漫山遍野的鮮花植被,根據海拔的不同而變化著,低坡度上是針葉林與高山草原,往上是單峰冰川系。層層疊疊的綠色到接連蒼天的白色,適合放松心情的地方。”

Edwin也將自己融入了大自然中,這可比在酒店舉辦一個舞會有意思多了。

“我們到裏面去看看,應該能看到麋、鹿、野山羊、浣熊之類的動物。”Hobart提議。

“但願不是遇到熊!”Edwin聳聳肩說,這裏可是真的有熊的。

但是他們的偵探體質,註定了這是不太平的一天。

兩人依仗著身手不錯,越走越偏,進入了深山。腳下的道路不再像先前的來路那樣平坦,可以看出來這裏平日沒有太多的人跡。

忽然,Edwin看到在一堆枯葉堆的下面像是有一個圓形的東西。

他慢慢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樹枝挑開了樹葉。猛地一個骷髏頭映入他的眼中。

“Vincent!”Edwin看著面前的骷髏腦袋,急忙喊道,“你來看看,這裏有一個人頭,已經只剩頭骨了,應該死亡很久了。”

Hobart聞聲馬上趕來過來。兩人蹲下,近距離的看著沾滿泥土的骷髏頭。

“它看上去被野獸咬過。”Hobart指向它的右眼部分,骨頭上面有一個齒痕。“這應該是熊留下的,只是在這個部位有點奇怪。難道是熊從人的頭頂上方,攻擊了他,咬住了他的腦袋右邊?”

Edwin皺了皺眉頭,他將枯枝什麽的都撥開,指向腦袋與脖頸的連接處,“這樣的切口總不會是熊用刀子劈的吧!我可不知道動物已經會精確的使用刀法了。”順著Edwin的樹枝指向,就看到在骷髏頭的末端,有一個整齊的切口,那明顯是被利器切割而成。

“哦!好吧,這不是野獸攻擊案。而是分屍案。可憐的骷髏頭先生,在遭遇分屍後,再被拋屍,之後腦袋又被熊咬了一口。”Hobart搖搖頭,“真是命運多桀的人,我先打911。”

Edwin留在原地,Hobart出去將警察帶了進來,這個地方可不好找。

兩人在做了筆錄之後,回了酒店,原先在西雅圖度假的計劃取消。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可不願在深山中探險了,萬一再發現屍體什麽的,就更掃興了。

****

“所以,你們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不得不說,你們的運氣值已經達到申請知名偵探的標準了。那些最後青史留名的偵探們,都有這樣的屍體探測機體質。”辦公室裏Achlys聽完兩人的遭遇調侃著。

對面Hobart無可奈何的聳聳肩,“這也不是我能夠控制的,總之,接下來就是警察的事情了。沒有惡靈的氣息,與我們沒有大的關系。”

Edwin一邊看著電腦,一邊附和道,“我們只是探測器而已,不會每次都搶走警察的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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