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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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織想要證明——
古代的帝王左擁右抱, 有時當然伴隨著一定的快樂, 但同樣也有可能相當痛苦。
至少她現在就是。
現在的她正坐在沙發上，一左一右被綺羅子和直美簇擁著, 正對面是與謝野晶子。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三角形。
身後是椅背, 左右前全是人, 想跑都跑不掉。
明明是四個人, 為什麽不兩兩相對著坐啊, 她真的不會逃跑的。
弱小可憐又無助. jpg
“小詩, 你幹嘛那麽緊張呢？”
與謝野晶子是跟詩織最熟悉的，因為兩人職業的相同性, 也曾經在都有空閑的時候約著一起出去逛過街。
“啊？你們把自己八卦的眼神收一收, 我就不緊張了。”
她緊張地摸索著手裏的紅茶，低頭盯著杯子上的小虎圖案。
“直美, 對了，直美, 你哥哥呢？這大中午的空閑時間跟哥哥交流感情多好啊。”
她掃了一眼自己周圍的配置，如果想要溜之大吉的話, 直美堵死了她出去的第一條路。
“哥哥大人今天有外出調查員的工作, 聽說有些危險, 為了保護我沒讓我跟去哦。”
還穿著高中制服裙的黑發少女捧著臉，滿臉幸福。
“啊, 這樣的哥哥大人依舊是如此的讓人著迷。”
“嗯, 有哥哥很棒。”
詩織一看直美這個陷入兄控無法自拔的狀態, 暗搓搓的順著她的語氣試圖自己掌握整個局面。
“我也有哥哥, 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面顯得很笨拙，但是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比如經常吃醋這一點……”
真要算起來，一勇是個絕對的妹控，但詩織只能算小半個兄控。畢竟她從小在本丸裏待的時間比在家呆的時間長不少。
一期一振又素來有天下短刀皆我弟的長兄氣魄，在看到小小只的主君之後也絲毫不介意自己添一個妹妹。
其他各個刀派，也各自有各自的家長，導致當初的蘿莉詩有超過兩位數的“兄長”，反而是一勇這個親哥沒太多存在感了。
然後，當時年紀都還小的兄妹倆，詩織還懵懵懂懂的只覺得多好多哥哥對自己好特開心，但是從小就對妹妹抱有責任感的一勇日常酸的不行。
【為什麽我家妹妹要一直和其他男人還是一大群生活在一起啊！！！】
她正打算就這個話題繼續歪下去，沒想到自己的話頭被直美搶了過去。
“沒錯，特別是哥哥大人在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之後，身上總是或多或少的帶了些傷痕，回家在床——”
“停停停！”
這直接跳躍到脖子以下的畫面，很顯然接下來的話，感覺已經不適合在晉江開展了。
“我放棄了，你們問吧，隨便問。”
“這才是我們的好姐妹嘛。”
與謝野晶子剝了一個橘子，放在了詩織面前。
“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的，對不對？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吃橘子嗎？”
“吃了你的橘子，我是不是……”
詩織遲疑了片刻，擡頭看了一眼與謝野。短發的美人略微挑眉，發梢的蝴蝶發夾微微搖晃，把橘子往她手裏塞。
反正吃不吃她都得說唄。
“吃！”
這就是因為這麽多天大家都已經混熟了，敢怎麽熟悉地玩，於是無力反抗的詩織拿著手機加起了小群。
春野綺羅子摸了摸詩織因為心情萎靡而塌下來的呆毛，看著小姑娘又害羞又悲憤幾乎生無可戀的模樣，不知為何，反而覺得親切投緣了很多。
她算是三個人當中和詩織接觸最少的人了，與謝野醫生和詩織算是同行，又都是日式點心的愛好者，共同話題最多。谷崎兄妹算是偵探社當中與整個樓的事務所相關人員都很熟悉的交際人員。
但是她一般就呆在偵探社裏做文員的工作，算是社長的秘書，於是見面的次數少，對詩織的印象很淺，一直以來維持著“溫婉淑女”的定版人設。
現在這低頭失落的小模樣反而相當激起人的母性和保護欲，像只貓似的。
她家社長剛好是個貓控，配這樣一只貓系的小可愛，也剛好啊。
“說起貓咪——”
春野綺羅子掏出了手機。
“給你雲吸我家的小咪，不氣不氣。”
事實證明，貓咪照片是硬通貨，相當能夠撫慰人心。特別是當發現這只三花格外的眼熟，似乎還是偷吃了詩織小魚幹的那只之後。
“我在前幾天的公園裏面遇到過這孩子，原來是你養的呀，感覺他好聰明啊。”
“小咪嗎？其實是我撿的流浪貓，也不算是我養的，算是常常來我家蹭飯吃的租客？不過他真的機靈。”
說起貓貓春野綺羅子瞬間來了興致。
“每次遇到涉及偵探社或者是橫濱的重大事情發生時，他都會消失一段時間。雖然我只是有這樣子的直覺沒有確實的證據，但總感覺和他都有些關系。挺神的。”
？
這樣的作風聽上去有些耳熟，但是夜一老師一直都是變成黑貓的。
詩織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她見到的那只三花舉動並沒有過於出格，所以沒有仔細排查過，現在想來，千奇百怪的異能力那麽多，似乎並非沒有可能，有人的異能力就是變成貓。
要是這是項技能，能學就好了。
她一面感慨著，也沒把這個猜測放在心上，慷慨地把自家退退的五只小老虎照片散布了出去。
吸貓使女子會的氣氛一下子更加放松了起來。
三位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其實只是對自家老板的戀情表示擔憂，據說有關於這件事，甚至被放到了“對於以後新進員工的入社測驗項目”備選之一。
當然，現在已經被全全否決過了。
在小小的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之後，一個個都不嫌事大的表示自己可以進行後勤支援。
比如在以後偵探社的集體活動團建之中，加上詩織的名字。
“本來我們偵探社的女性員工就比較少，而且恰好還是單數，訂房間的時候總是要浪費一個名額，加你一個剛好。”
恰好掌管著組織團建策劃大全的春野綺羅子拍拍胸膛，表示有貓可以免費給吸的姐妹和敬重上司的戀情必須包在自己身上。
“其實我們社的員工福利還挺好的，一般來說每年都會出去團建一次，今年年末好像是打算要去泡溫泉。”
“溫泉？！冬天泡溫泉最舒服了，到時候請務必喊我一起。”
詩織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應該在下月月末吧，然後就放新年假期了。”
午休時間的女子八卦會正式結束。
###
“井上桑——”
還沒過金魚草藥效的太宰治突然出現在診所，滿臉嬉皮笑臉，還異常的亢奮，本來大大鼓鼓的金魚大眼萌消退了一些，但看上去依舊像是磕/藥後的狂嗨現場。
因為她大致解釋過了被太宰誤服草藥的藥性，本來就日常曠工的太宰治被相當爽快地批了假條。
【讓他這周都幹脆別來上班了，過來反而是來增加工作量的】
據春野綺羅子描述，國木田先生當時生氣的舉著筆記本，修改著他本來已經預訂好的行程，惡狠狠地無比嫌棄地丟下這句話。
“太宰先生，今天看上去真的是元氣滿滿呢。”
“是嗎？其實昨天晚上我完全都沒有睡覺，去查資料發現熬夜時間長了，就有極大的可能引發猝死。這還是我沒有涉及過的自殺領域呢。”
他掀起風衣，跨坐到了診所的椅子上。
“哦。”
為了這個突發事件，詩織特地去詢問金魚草的資深人士。
變異金魚草的藥性是在無意間發現給死線趕工專用的，興奮了三天之後身體為了恢覆會自動強制爆睡一整天，對人體無害。
所以，猝死大概率是不可能猝死的。
因為她提供了據說現在連異世界地獄都沒有的“人體實驗”的相關數據，鬼燈先生在言語中都表現出了對她“執著於實驗的精神”高度誇讚。
並且又一次表達出了對她個人能力的欣賞，這猝不及防地吹噓讓詩織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擔憂。
“果然詩織你的診所裏面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眼神又變成了當初初見時環繞四周，孩童對著糖果和玩具游樂場露出的歡樂和欣喜。
“這次上鎖用了些小技巧，我敢打賭，就算是太宰先生，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把我的門撬開了。”
她不為所動。
“我明明幫上了大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性發揮作用，詩織覺得這位大概還被降智了。
“提示有關於蒼王的事件，給你提供了一個發現真相的絕佳理由，而且我前天到偵探社的時間應該也把握的剛剛好吧，那個時候你很尷尬，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我欠的人情已經完全還清了。”
都說人情債最不好還，但是對於太宰治來說，抵掉這些真的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在這掰著手指一條一條數。
“這意思，我還該感謝你了？”
詩織滿臉黑線，這丫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不，我一貫認為欠的人情大可以忘記，因為對方不會記得自己到底給予過多少。我就是想問問……”
太宰突然正襟危坐地拉起詩織的手，鳶色的眸子露出點點星光，顯示出些許上次並沒有的認真繾綣和溫柔。
“詩織小姐，能邀請你和我一起殉情嗎？”
“不行哦，絕對不行。”
詩織毫不猶豫地拒絕。
“我就知道。”
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剛剛被告白（劃掉）拒絕的人，露出了輕松的微笑，松了一口氣。一拍手幾乎是哼著目測是自己原創的殉情小調出門。
“太宰。”
詩織喊住他，雖然摸不著頭腦，但是下意識的用清冷的聲線，有些失禮的回他。
“我只是上次和織田作喝茶的時候，稍微聽說了一些事情，他對你充滿了各種濾鏡，所以他說的話我也沒有全信。”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你如果認為這世界上活著沒有意思，人們的生存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這樣而去期待僅有一次的‘死亡’的話。”
“那大可不必去嘗試了，死後的世界也並沒有那麽‘美妙’的。”
她沒要代理死神證的原因也在於此。
無論哪個世界的此岸，都蘊藏著可以被稱之為奇跡的美妙。人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最不可思議的存在。
“呀，那就算了……”
哪怕看上去回絕的再幹脆。
本質上溫柔的人容易吃虧，因為會心軟。
不過，一時的興趣很快就會消散，因他人給予的信任依然脆弱。不想失去的東西，總有一天會離你而去。
太宰治轉身離開繼續去禍害現任搭檔，聲音如同耳語，消散在風中。轉身往外走的同時，還能聽到身後的人不太放心的叮囑。
“記得後天好好呆在家裏，別到處瞎晃悠了。”
詩織一邊順嘴提醒，一邊疑惑。
所以他到底來幹什麽的？算了，想不明白就想想周六的穿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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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現在就是。
現在的她正坐在沙發上，一左一右被綺羅子和直美簇擁著, 正對面是與謝野晶子。形成了一個完美的三角形。
身後是椅背, 左右前全是人, 想跑都跑不掉。
明明是四個人, 為什麽不兩兩相對著坐啊, 她真的不會逃跑的。
弱小可憐又無助. jpg
“小詩, 你幹嘛那麽緊張呢？”
與謝野晶子是跟詩織最熟悉的，因為兩人職業的相同性, 也曾經在都有空閑的時候約著一起出去逛過街。
“啊？你們把自己八卦的眼神收一收, 我就不緊張了。”
她緊張地摸索著手裏的紅茶，低頭盯著杯子上的小虎圖案。
“直美, 對了，直美, 你哥哥呢？這大中午的空閑時間跟哥哥交流感情多好啊。”
她掃了一眼自己周圍的配置，如果想要溜之大吉的話, 直美堵死了她出去的第一條路。
“哥哥大人今天有外出調查員的工作, 聽說有些危險, 為了保護我沒讓我跟去哦。”
還穿著高中制服裙的黑發少女捧著臉，滿臉幸福。
“啊, 這樣的哥哥大人依舊是如此的讓人著迷。”
“嗯, 有哥哥很棒。”
詩織一看直美這個陷入兄控無法自拔的狀態, 暗搓搓的順著她的語氣試圖自己掌握整個局面。
“我也有哥哥, 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面顯得很笨拙，但是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比如經常吃醋這一點……”
真要算起來，一勇是個絕對的妹控，但詩織只能算小半個兄控。畢竟她從小在本丸裏待的時間比在家呆的時間長不少。
一期一振又素來有天下短刀皆我弟的長兄氣魄，在看到小小只的主君之後也絲毫不介意自己添一個妹妹。
其他各個刀派，也各自有各自的家長，導致當初的蘿莉詩有超過兩位數的“兄長”，反而是一勇這個親哥沒太多存在感了。
然後，當時年紀都還小的兄妹倆，詩織還懵懵懂懂的只覺得多好多哥哥對自己好特開心，但是從小就對妹妹抱有責任感的一勇日常酸的不行。
【為什麽我家妹妹要一直和其他男人還是一大群生活在一起啊！！！】
她正打算就這個話題繼續歪下去，沒想到自己的話頭被直美搶了過去。
“沒錯，特別是哥哥大人在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之後，身上總是或多或少的帶了些傷痕，回家在床——”
“停停停！”
這直接跳躍到脖子以下的畫面，很顯然接下來的話，感覺已經不適合在晉江開展了。
“我放棄了，你們問吧，隨便問。”
“這才是我們的好姐妹嘛。”
與謝野晶子剝了一個橘子，放在了詩織面前。
“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的，對不對？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吃橘子嗎？”
“吃了你的橘子，我是不是……”
詩織遲疑了片刻，擡頭看了一眼與謝野。短發的美人略微挑眉，發梢的蝴蝶發夾微微搖晃，把橘子往她手裏塞。
反正吃不吃她都得說唄。
“吃！”
這就是因為這麽多天大家都已經混熟了，敢怎麽熟悉地玩，於是無力反抗的詩織拿著手機加起了小群。
春野綺羅子摸了摸詩織因為心情萎靡而塌下來的呆毛，看著小姑娘又害羞又悲憤幾乎生無可戀的模樣，不知為何，反而覺得親切投緣了很多。
她算是三個人當中和詩織接觸最少的人了，與謝野醫生和詩織算是同行，又都是日式點心的愛好者，共同話題最多。谷崎兄妹算是偵探社當中與整個樓的事務所相關人員都很熟悉的交際人員。
但是她一般就呆在偵探社裏做文員的工作，算是社長的秘書，於是見面的次數少，對詩織的印象很淺，一直以來維持著“溫婉淑女”的定版人設。
現在這低頭失落的小模樣反而相當激起人的母性和保護欲，像只貓似的。
她家社長剛好是個貓控，配這樣一只貓系的小可愛，也剛好啊。
“說起貓咪——”
春野綺羅子掏出了手機。
“給你雲吸我家的小咪，不氣不氣。”
事實證明，貓咪照片是硬通貨，相當能夠撫慰人心。特別是當發現這只三花格外的眼熟，似乎還是偷吃了詩織小魚幹的那只之後。
“我在前幾天的公園裏面遇到過這孩子，原來是你養的呀，感覺他好聰明啊。”
“小咪嗎？其實是我撿的流浪貓，也不算是我養的，算是常常來我家蹭飯吃的租客？不過他真的機靈。”
說起貓貓春野綺羅子瞬間來了興致。
“每次遇到涉及偵探社或者是橫濱的重大事情發生時，他都會消失一段時間。雖然我只是有這樣子的直覺沒有確實的證據，但總感覺和他都有些關系。挺神的。”
？
這樣的作風聽上去有些耳熟，但是夜一老師一直都是變成黑貓的。
詩織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她見到的那只三花舉動並沒有過於出格，所以沒有仔細排查過，現在想來，千奇百怪的異能力那麽多，似乎並非沒有可能，有人的異能力就是變成貓。
要是這是項技能，能學就好了。
她一面感慨著，也沒把這個猜測放在心上，慷慨地把自家退退的五只小老虎照片散布了出去。
吸貓使女子會的氣氛一下子更加放松了起來。
三位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其實只是對自家老板的戀情表示擔憂，據說有關於這件事，甚至被放到了“對於以後新進員工的入社測驗項目”備選之一。
當然，現在已經被全全否決過了。
在小小的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之後，一個個都不嫌事大的表示自己可以進行後勤支援。
比如在以後偵探社的集體活動團建之中，加上詩織的名字。
“本來我們偵探社的女性員工就比較少，而且恰好還是單數，訂房間的時候總是要浪費一個名額，加你一個剛好。”
恰好掌管著組織團建策劃大全的春野綺羅子拍拍胸膛，表示有貓可以免費給吸的姐妹和敬重上司的戀情必須包在自己身上。
“其實我們社的員工福利還挺好的，一般來說每年都會出去團建一次，今年年末好像是打算要去泡溫泉。”
“溫泉？！冬天泡溫泉最舒服了，到時候請務必喊我一起。”
詩織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應該在下月月末吧，然後就放新年假期了。”
午休時間的女子八卦會正式結束。
###
“井上桑——”
還沒過金魚草藥效的太宰治突然出現在診所，滿臉嬉皮笑臉，還異常的亢奮，本來大大鼓鼓的金魚大眼萌消退了一些，但看上去依舊像是磕/藥後的狂嗨現場。
因為她大致解釋過了被太宰誤服草藥的藥性，本來就日常曠工的太宰治被相當爽快地批了假條。
【讓他這周都幹脆別來上班了，過來反而是來增加工作量的】
據春野綺羅子描述，國木田先生當時生氣的舉著筆記本，修改著他本來已經預訂好的行程，惡狠狠地無比嫌棄地丟下這句話。
“太宰先生，今天看上去真的是元氣滿滿呢。”
“是嗎？其實昨天晚上我完全都沒有睡覺，去查資料發現熬夜時間長了，就有極大的可能引發猝死。這還是我沒有涉及過的自殺領域呢。”
他掀起風衣，跨坐到了診所的椅子上。
“哦。”
為了這個突發事件，詩織特地去詢問金魚草的資深人士。
變異金魚草的藥性是在無意間發現給死線趕工專用的，興奮了三天之後身體為了恢覆會自動強制爆睡一整天，對人體無害。
所以，猝死大概率是不可能猝死的。
因為她提供了據說現在連異世界地獄都沒有的“人體實驗”的相關數據，鬼燈先生在言語中都表現出了對她“執著於實驗的精神”高度誇讚。
並且又一次表達出了對她個人能力的欣賞，這猝不及防地吹噓讓詩織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擔憂。
“果然詩織你的診所裏面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眼神又變成了當初初見時環繞四周，孩童對著糖果和玩具游樂場露出的歡樂和欣喜。
“這次上鎖用了些小技巧，我敢打賭，就算是太宰先生，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把我的門撬開了。”
她不為所動。
“我明明幫上了大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性發揮作用，詩織覺得這位大概還被降智了。
“提示有關於蒼王的事件，給你提供了一個發現真相的絕佳理由，而且我前天到偵探社的時間應該也把握的剛剛好吧，那個時候你很尷尬，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我欠的人情已經完全還清了。”
都說人情債最不好還，但是對於太宰治來說，抵掉這些真的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在這掰著手指一條一條數。
“這意思，我還該感謝你了？”
詩織滿臉黑線，這丫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不，我一貫認為欠的人情大可以忘記，因為對方不會記得自己到底給予過多少。我就是想問問……”
太宰突然正襟危坐地拉起詩織的手，鳶色的眸子露出點點星光，顯示出些許上次並沒有的認真繾綣和溫柔。
“詩織小姐，能邀請你和我一起殉情嗎？”
“不行哦，絕對不行。”
詩織毫不猶豫地拒絕。
“我就知道。”
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剛剛被告白（劃掉）拒絕的人，露出了輕松的微笑，松了一口氣。一拍手幾乎是哼著目測是自己原創的殉情小調出門。
“太宰。”
詩織喊住他，雖然摸不著頭腦，但是下意識的用清冷的聲線，有些失禮的回他。
“我只是上次和織田作喝茶的時候，稍微聽說了一些事情，他對你充滿了各種濾鏡，所以他說的話我也沒有全信。”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你，你如果認為這世界上活著沒有意思，人們的生存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這樣而去期待僅有一次的‘死亡’的話。”
“那大可不必去嘗試了，死後的世界也並沒有那麽‘美妙’的。”
她沒要代理死神證的原因也在於此。
無論哪個世界的此岸，都蘊藏著可以被稱之為奇跡的美妙。人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最不可思議的存在。
“呀，那就算了……”
哪怕看上去回絕的再幹脆。
本質上溫柔的人容易吃虧，因為會心軟。
不過，一時的興趣很快就會消散，因他人給予的信任依然脆弱。不想失去的東西，總有一天會離你而去。
太宰治轉身離開繼續去禍害現任搭檔，聲音如同耳語，消散在風中。轉身往外走的同時，還能聽到身後的人不太放心的叮囑。
“記得後天好好呆在家裏，別到處瞎晃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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