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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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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說你你你在我身邊呆了一年多了!!!”

五雷轟頂都無法形容沢田少年聽到這句話時的震精之感,就如那時飄在房中答話的少女一臉淡定,“對啊,大概是在那個鬼畜的reborn來你家前一個月吧,不過除了離不開你很遠外一直沒別的情況,直到你和六道骸對戰激發那個超死氣模式時有種……類似病愈的感覺。”

她努力回想,“然後就是昨晚,那個誰給你戴上那個指環鏈子後,那種感覺更強了,我還奇怪來著……然後你就看見我了。”

說完還點點頭:“唔,不過好像只有你能看見我。”

沢田綱吉對著從領口扒拉出來的鏈子內牛滿面,不知道這兩件事哪件更讓他郁卒,最終也只能抱頭蹲地:“這一點都不讓人高興好嗎……”

可惜那叫洛洛的少女完全無法體會他的心情,飄下來與他面對面,“無論如何,既然你能看見我,我又不能離你很遠,那麽就請多多指教了,綱吉。”說著指指窗外:“你家那群人鬧了很久,你不下去看看嗎?”

沢田綱吉:“……”

在接受了自家老爸“愛的教育”(?)後,終於從“背後靈”事件中勉強掙紮出來的沢田綱吉,更深的跌進了一個名叫“彭格列蛤蠣指環”的泥潭。

然後急沖沖跑去興師問罪的兔子姬,被坐在沙發上淡定喝咖啡的鬼畜家教用三兩句話,就套出了所謂背後靈的存在。

“在你身邊呆了一年,因為不明原因無法離開百米的靈魂,在死氣提升的作用下現形了?”reborn喝了一口咖啡,總結完畢。

“就是這樣啊……”沢田綱吉看了一眼飄在不遠處、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供出來的洛洛,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你就和她好好相處吧。”reborn放下杯子:“在這十天內要好好的接受磨練準備應擊瓦利亞,有這樣一個存在提醒你,應該可以更好的鍛煉心志。”

“別亂說啊!”

看著又被自己幾句話刺激的打算去還戒指的少年,reborn再度端起杯子,喝下一口咖啡。

“砰!”門關上了。

“……叫洛洛是吧,”嬰兒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仿佛很清楚她暫未離開,“不管你是什麽人,既然是源於死氣之火,就幫忙看著蠢綱吧。”

***

涼宮闕知道這只是夢境。

她站在一旁的沈沈黑暗中,安靜的看著不遠處一片雪白光暈中的熟悉場景。

醫生的聲音忽遠忽近,而那對面的女人已不再年輕。她靜靜聽著,背對的身影看不到表情,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卻越扣越緊。

“……有過的病例中潛伏期一到五年,期間身體產生虛弱狀況,後期逐漸加重。覆發後免疫系統會迅速被外來病菌吞噬,目前最長的治療記錄是一年零三個月……”

“沒有治愈案例。”

……

……

黑暗擴散成真實的暮景,眼前景象在不知不覺間顛倒轉換,將她從看客變為參與者。

她看到長城在遠山間起伏,自己對著廣闊天地大喊出聲,靠著那記錄了歲月的城墻轉身微笑。

她看到埃菲爾鐵塔矗立雨中,西歐的陰雨連綿自傘間滑落,十幾世紀的建築記錄歲月斑斑。

她看到北海道的溫泉群朦朧汩汩,霧氣間隱隱落櫻飄香。

她看到金色的沙灘海浪起伏,輪船上的長風海潮,撲面而來難以呼吸。

她看到自己拿著鏟子翻炒,餐廳的椅背上擱著條織了一半的圍巾,初學不久的手法半生不熟。

她看到病菌隔離室的玻璃顯出倒影,耳邊器械發出不變的滴聲。玻璃外緊貼著小小的電子屏板,設定好的自動翻頁忠實的運作著。卻在此時聽到玻璃被輕輕敲響,擡頭看去,幾步外不知何時出現的母親微笑著看她,晃了下懷中抱著的雪白一團小小的左爪。她看著媽媽的唇動了動,分辨出她說:“這只兔子叫蘇蘇。”

……

……

身體在時間滴答中逐漸的失去部分氣力,從行走到拿舉到抓握,最終輪到了呼吸。

卻在恍然的黑暗中,再度恢覆了意識。

睜開的視線仿佛蒙著一層薄霧,眼前有人影晃過,空出依稀蔚藍的天空。鼻端充斥著濃烈到陌生的鐵銹氣息,加重了體內仿佛痛苦亦或冰冷的流失之感。耳朵異常的嗡鳴間腳步聲由近至遠,隱隱的語句分明陌生,卻在觸及耳膜的那刻無故明了。

身體的痛苦與思緒的清明交雜出矛盾的深刻,於是她聽清那被風吹來的斷續語句——

“瀕臨交接的彭格列最為薄弱……沒死的也熬不到獲救……空難……給那群門外顧問添添麻煩也好……”

“……蘇蘇,蘇蘇。”

然後終於聽到那熟悉的女聲,如同來到這世界的那一天,呼喚最熟悉的名字,用此時聽來已熟稔如舊的聲音。

於是,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醫院雪白的天花板,原田雅站在一旁,在她清醒的同時開口:“右手腕脫臼導致嚴重扭傷,外加輕微腦震蕩,以及部分皮下組織壓迫性損傷……你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半個月內別想出院了。”

她癱著那張熟悉的狐貍臉瞪她一眼,隨後轉向坐在病床另一側的涼宮西,“阿姨,那我走了。”

門被輕輕的闔上,女人看了她半晌,難得沒有多說什麽。只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低頭看著她,“蘇蘇,要喝水嗎?”

喉嚨微微的澀意,大概昏睡了不少時間。

點頭。

涼宮闕看著涼宮西轉身去門邊的飲水機處接水,那背影早已熟悉。她忽然嘆了口氣,稍稍支起身體。

左手扯了扯身上蓋著的被單,涼宮西已放好杯子,按下開關,水流緩緩而下。

然後聽到身後傳來涼宮闕低低的語聲,熟悉的語言熟悉的聲音,和在一起卻異常的陌生:

“Sorella della madre,C'è ne è ‘Vongola’?(姨媽,什麽是‘彭格列’?)”

沒有及時關閉的水流沒過杯沿,“嘩啦”一聲,落入飲水機底的凹槽之中。

昨日之事非如死,今日之時卻似新。

作者有話要說: 翻譯神馬請勿深究。

偽劇透:其實從劇情的波折豐富度來看,洛洛27應該是第一CP……

表示和京子生日陽歷同天……有點微妙的覆雜(撓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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