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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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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衛雅風一走,具俊表就超級緊張地問姜母親:“媽,您是不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姜熙淑凝視著兒子幽幽說道:“俊表,看來你瞞了媽媽很多事啊。”

“沒有!”具俊表倏然把前傾的身體收了回去,“媽,拜托您快說啊。”

姜熙淑想了想,換個方式提問:“Jane在劍橋跟的克萊德曼教授是什麽人你知道嗎?”

具俊表滿不在乎地撅了撅嘴,“不就是我們都知道的那個被稱為商業奇才、股壇神阻的幽靈教授克萊德曼嘛。”

姜熙淑牢牢鎖住他的視線追問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個克萊德曼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Jane沒和你說過?”

五人齊聲驚呼:“不會吧?!”

“真沒說過。”具俊表很肯定地搖了搖頭,忍俊不禁地爆料道,“她只說過她和克萊德曼就著炒股知識吵了一架才拜的師。那位時裝大師也是這樣認識的,噗!這豬頭妹是個愛國憤青,和怪老頭因為八國聯軍炮轟圓明園的事吵了大半天呢。”

姜熙淑細察一番兒子的表情,再看另四只的臉色,都不像作假,不由苦笑道:“看來她還真夠低調的,那她和你們說過商會是什麽組織嗎?”

宋宇彬舉手答道:“這個我們都知道,是自晚清時期就名震香港的百年商會,商會子弟均以醫術和武術見長,世代游離於黑白兩道之間不參政也不經商,卻在港澳各界有極大的影響力。我父親也說過只要商會的人肯出面說話,港澳黑道上的人物基本不敢違抗,除非不想再混了。”

“沒錯,這個消息和我知道的相差無幾。商會子弟救死扶傷、仗義執言的事跡和美談流傳頗多,以前我也略有耳聞,我想Jane也沒必要瞞著你們吧。”姜熙淑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掃視一圈,暗吸一口氣輕聲問道,“那她和你們提過唐門嗎?”

“唐門?這沒說過,從來都沒有。”具俊表見母親偏臉表示懷疑的樣子,不由煩悶地踢了下腿,“媽,真的沒有啦,我騙您幹什麽?”

姜熙淑聞言不禁啼笑皆非地搖頭嘆息道:“我說俊表啊,你到底在談什麽戀愛?這個不知道那個沒聽說過的。”

具俊表古裏古怪地看了母親一眼,“我喜歡她就去追,追到了就好好待她,就這樣談咯,有什麽不對?”

姜熙淑一怔,隨即失笑地扶額自語道:“也是,簡單是福。嘖,你個傻小子,像她這種人能被你追到還真是我們具家福星高照了。”

“切!什麽叫像她這種人?還不是豬頭一個!”

尹智厚深怕幼稚的螃蟹少爺又要自吹自擂一大通,趕緊問出大夥都關心的關鍵之事:“伯母,您說的唐門又是什麽組織?”

姜熙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低聲說道:“唐門的起源時間與商會不相上下,兩派淵源深厚,從成立之初就相依相存至今。近百年來港澳臺陸的黑白兩道都留傳著一句話:商會若想扶植一個人,唐門必將傾囊相助;唐門若想消滅一個人,商會也必定傾巢出動。”

具俊熙追問道:“媽媽,那Jay四少這個名字究竟代表著什麽?”

蘇易正的小心臟像被貓爪撓似的難受,他都忘了自己最怕姜熙淑了,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抓著她的手迫不及待問:“是啊是啊,伯母您還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出來吧,都快好奇死我了。”

姜熙淑安撫地拍拍他的手,將具父就這個慈善拍賣會打探到的消息細細說來:“唐門現任龍頭旗下有四位得力幹將,外界人稱‘唐門四少’,個個行蹤神秘,極少拋頭露面,只有那些金字塔尖的商界人士才能聯絡上。尤其是最近幾年代掌龍頭之職的大少爺,一旦他亮相商界必將地震,定有大換血重洗牌的大事發生。二少爺和三少爺你們伯父沒打聽到,至於四少爺——”

具俊熙看了看蹙眉思索的弟弟,小心翼翼地說道:“媽媽,其實Jane無論到哪裏,她的貼身保鏢中一定有商會的人在,我想她應該是這個四少爺沒錯了。”

宋宇彬和搭檔對視一眼,“我想也是,我們第一次去Jane家時那個愛車如命的車哥就叫她Jay少,當時我們還奇怪那些香港人為什麽把一個女生稱為少爺呢。”

尹智厚沈吟道:“我想,這要麽是一種尊稱,要麽是想遮掩Jane的行蹤對外界施放的煙幕彈。”

姜熙淑無力地笑了笑,“當然是她,剛才衛雅風都親口承認了。你們知道嗎?這個衛雅風的父親衛正廷也是個人物,衛廷集團和神話財團相比也差不到哪去。”

具俊熙知道衛廷集團卻因兩家從無生意往來,所以對衛家子弟一個都不認識,聽到這兒她不禁偷偷咽了咽口水,嚅嚅說道:“媽媽,其實衛雅風是Jane的特別助理,還只是個實習的。”

姜熙淑毫不意外地擺擺手,“正常,這是中國商界公認的一種殊榮,只因唐門選人擇徒極為嚴苛,第一必須人品貴重,第二必須資質不俗,其實能被選上當一名實習助理就表明這人的實力已相當不錯了,所以年輕一輩都以能進入唐門學習經商為榮。實習期滿後如果能得到唐門龍頭或唐門四少的認可,那這個人就前途無量了,因為不但能憑借唐門和商會的聲勢得到各方助力,而且自身也具有高超實力稱雄商界。”

宋宇彬悄悄向搭檔眨了下眼,嘻嘻……難道太後到現在還沒聯想到唐門三少早在面前晃悠過了嗎?他又朝具俊表拋了個小媚眼:因為螃蟹少爺您我們才有幸高攀上“三死兇”喲。

具俊表特臭屁地揚揚頭表示收到:當然,這些機會可都是靠本少爺的“三砸飯碗”才得來的,謝恩吧。於是宋宇彬的小媚眼變大白眼了。

姜熙淑太專註於研究新手機以致於沒看到晚輩們的眼神戲,她猶不敢置信地自言自語道:“只是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Jay四少居然會是Jane這個小丫頭,唐門龍頭的用人之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蘇易正小小聲提醒道:“因為我們潔寶寶是天才美少女嘛,用著有啥好不放心的。”

於是姜熙淑又失笑地搖搖頭,“易正,你和俊表真的很像,他是頭腦簡單,你是天真率直。以前我總覺得俊表太幼稚,你也差不多,可現在想想這其實是你們的福氣。”

“切!”具俊表賊不樂意地撇頭輕哼,蘇易正卻樂滋滋地豎了豎剪刀指,斜眼看著他特有愛地吐槽道:“伯母,您聽說過一個真理嗎?要成功先發瘋,頭腦簡單向前沖。俊表就是這麽追到潔寶寶的,而我和宇彬呢,就準備朝著事業這個大美人既發瘋又亂沖了。”

“噗嗤……”大夥兒都被這只可愛的小狐貍給逗得笑出聲來,宋宇彬聳肩甩開搭檔的狐貍爪子,“別!你自己一個人亂沖去,別扯上兄弟我呀。”

蘇易正又不依不饒地趴了上去,“行行行,不亂沖,是直沖,直沖行了吧?”

被蘇易正這麽一打岔,姜熙淑原本沈重的心情舒暢了許多,慈愛地看著這幾個晚輩微笑。

尹智厚看得分明,趁機試探地問道:“伯母,那唐門龍頭又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姜熙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姓唐,他自接任以來就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普通商界人士想見他一面難如登天,就算散盡家財也尋不到他的行蹤,傳說能和他談生意的人都是各國赫赫有名的大富豪。今天反正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說實話了,我因澳門的度假村項目在港澳兩地活動了這麽久,其實我還從沒進入過商界的核心圈子,要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知道Jane的真實身份了。”

具俊表暗暗掃視了大夥一眼,以拳掩唇偷笑不已,幽深黑眸中滿含頑皮和得意的笑意,嘻嘻……本少爺不但見過唐門龍頭,還氣得他拍著桌子和我吵了一架呢。他看著母親愁眉深鎖的模樣小有不忍,可剛張開嘴卻又立馬閉上,硬生生把一句“我見過”給逼了回去,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姜熙淑沒註意到他的表情,她身旁的具俊熙卻看得清清楚楚,但她只當沒看見,追問道:“媽媽,您說了這麽多可我還是稀裏糊塗的,別說香港沒有唐門公司或企業,其他地方我也沒聽到過啊。”

姜熙淑定定看著新手機發了好一會呆,才緩聲解釋道:“唐門不但是香港最神秘的家族,也是中國現有的實力最強的商業集團,用富可敵國形容絕不為過,傳說唐門若想顛覆一般小國家的經濟完全不在話下。

但唐門只是一個統稱,並不是企業或集團的名字。我聽你父親說與神話差不多規模的跨國財團唐門旗下少說也有五六個,而年利潤達數億美金的子公司或參股企業更是多達七、八十家,這還是一個非常保守的數字。

而唐門的可怕之處在於平時所有子公司都各自為政自主運營,從不對外宣稱隸屬於唐門,只有在必要時才會像一群餓狼一樣群起而攻之,不咬死對手絕不算完,而且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同時惹上這麽多對手。

反之,如果有人想向唐門發起商業攻擊,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因為光查明唐門旗下的企業群體就得花上好幾年時間,你們試想一下一般財團哪經得起這麽龐大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消耗?再說唐門不可能固步自封,必定還年年在吞並和創立新的企業,況且還有許許多多與唐門有生意往來的跨國公司也會同仇敵愾幫襯到底,因為幫唐門就等於幫自己。”

於是某五只集體瀑布汗了,宋宇彬誇張地抹了把汗,看著具俊表問道:“我的天!那光毒舌妞一個人就要管理多少家公司?”

尹智厚笑瞇瞇地看著具俊表調侃道:“嗯,真果是神人,居然還有空談戀愛,要是換了我估計早就被累得煮面條上吊算了。”

某只樂觀天真小白的小狐貍又豎起剪刀指笑道:“當然有空了,因為我們潔寶寶自己是天才美少女,而且還有像衛雅風這種商界精英做她的助手呢。”

“敢情這丫頭和我初次見面就說了實話,可當時是個人都不會相信這麽個小丫頭手裏竟捏著數百億美金的流動資金吧?看來她對中國的《孫子兵法》下過苦功,玩得好一手‘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啊。”姜熙淑自嘲意味甚濃地笑了笑,看著兒子問道,“俊表,齊大非偶呢,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都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具俊表汗了一下後小表情確實特別無所謂,還嘻皮笑臉地說道:“我和她談的是戀愛又不是生意,您要我怕她什麽?”

姜熙淑輕蹙柳眉默不作聲,具俊熙的心臟抽搐一瞬,驚聲問道:“媽媽,您不會到現在還在懷疑Jane想利用俊表吞並神話財團吧?”

具俊表聞言立馬炸毛,“媽!姐說的是真的嗎?你到底在想什麽啊!她要真想吞並神話還用等到現在?!你知道嗎?她從決定收購冠雲到現在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可我已經認識她半年多了!以她最痛恨浪費時間的個性和雄厚財力來說你的懷疑有依據嗎?!”

F3慌忙集體撲上去壓住小宇宙瞬間爆發的螃蟹少爺,深怕這對關系好不容易破冰的母子鬧僵,而具俊熙完全呆了,雙眼紅紅地看著自己的手出神。

姜熙淑頭疼欲裂地壓了壓手,“具俊表,你給我坐下,坐下!”

“那您說您到底什麽意思嘛!”具俊表也覺得自己反應過激了,抱胸坐回沙發中撅嘴問道,“您是不是還當我是以前那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笨蛋?”

姜熙淑忍不住斜睨兒子一眼,恨恨道:“那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可不可以?我查到你們七個人去滑雪的事後就先去找金絲草問她的情況,可連金絲草這種善良到傻的人都不為她說半句好話,只說願意當面戳穿她的假面具。你自己說說,你要我怎麽對她產生好感?

再說第一次見面那丫頭就裝醜扮可憐,以她當時的穿著打扮她說的那些話又有誰會相信?後來她多少顯露出一些本事,當時連我都被她嚇得心驚肉跳,前後反差這麽大,她又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來歷不明的人,我懷疑她居心不良難道不應該嗎?”

具俊表被駁得啞口無言,但仍不服氣地小小聲說道:“是您自己先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

姜熙淑被氣樂了,“具俊表,你媽我是一個生意人,神話財團經歷了這麽多風風雨雨,在商界樹立了許多明的暗的敵人,如果有人從你身上下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個性沖動,頭腦簡單,對人又喜惡分明,一傻就傻到底,我不替你把把關我能放心嗎?”

具俊表心裏雖然認同了這些觀點,但表面上仍繼續作無謂的掙紮,“可後來她不是一點點變了麽,還幫您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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