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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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註：韓語中蘋果和道歉的發音相同。
當F3匆匆追下樓繞著具家豪車轉圈找人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蘋果。”
“道歉？老子幹嘛要道——呃，俊表，是你呀。”被嚇了一跳的宋宇彬頭也不回地罵，他還以為是平民區某些趨炎附勢的閑人找罵來了。
蘇易正聽得分明，卻仍不敢置信地追問道：“是蘋果嗎？天吶！又是這麽普通的東西，很難避呢。”
“這麽快就查清楚了？你能確定嗎？”尹智厚狐疑地看看那個門面破舊的小超市，這洞察力，嘖，瞬間飛漲呀！
“查什麽查？浪費時間！嘴巴長著幹嘛用？”具俊表回頭看了看剛走到超市門口肩扛拖把手拿扳手的車哥，蹙了蹙眉，“上車再說。”
宋宇彬向蘇易正挑挑眉，“這是明顯的作弊！對吧，易正？”
蘇易正慨嘆著爬上車，“走走走！再呆下去我就要預約心臟科了！這妞的怪毛病真夠——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上車剛坐定，具俊表便冷聲說道：“超市裏有水果攤位，我說要買些水果到頂樓，問那個叫車哥的人有什麽好建議。他說：‘我管你大爺？如果你們這幫二世祖敢在我們Jay少面前啃蘋果老子就炸你們全家！’”
嚇！蘇易正驚得一手撫胸一手捂嘴，好一會才能發出聲音：“這、這麽嚴重？”
宋宇彬急忙追問：“那你有沒有問原因？”
具俊表搖頭苦笑道：“怎麽問？當時活像我要殺了他全家一樣，就差撲上來和我拼命了，你沒看見他拿著扳手？”
“這個毒舌妞，秘密多如牛毛啊。”宋宇彬苦笑著看向尹智厚，“你感覺如何？”
“癥狀比我嚴重，要麽剛發生不久，要麽受創太深。”尹智厚怕冷似的抱著雙臂慢慢蜷縮起來，“到學校再叫我。”
具俊表微撅雙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抿著右手食指的關節，偏頭看著似乎進入睡眠狀態的尹智厚，眼神覆雜而深邃，忽而冰冷忽而灼熱，臉色也變幻不定，緊蹙的雙眉簡直能夾死路過的蒼蠅。宋宇彬正想開口，卻見他一拳狠砸在車窗上，“Shit！”
“這麽多年，我都過來了，她……也可以的。”尹智厚慢慢睜開眸瞳，洇濕淚光一閃即逝，唇角勾起一個略帶諷刺又似釋然的弧度，“英俊的傀儡少爺，有空心疼別人還不如多心疼你自己。你要曉得，心，只有一顆呢。”
具俊表倏然揚眉，深深看了他一眼，繼而輕哼一聲，撇頭看向窗外再不言語。
蘇易正暗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來回觀察兩人的臉色，最後決定非暴力不說話！
宋宇彬張了張嘴，隨即緊抿成一條直線，一手遮住額頭裝睡神二號。蘇易正打了個呵欠靠到他肩上裝睡神三號，心中卻苦笑不已，唉，智厚你真夠可以的了。
一路無語到了學校，具俊表率先下車，丟下一句“我去找校長”就走人了。
睡神二號立馬醒轉瞪眼問：“智厚，剛才你？”
尹智厚慢慢坐起身來，漠然回道：“哼，他和絲草並沒有真正結束，不是嗎？”
“可你也不能這麽說話啊！”蘇易正不滿地嘟嘟嘴，為了女人當夾心餅幹的經歷一次就很夠了好不好？！
尹智厚卻笑彎了眉眼，“如果俊表被打一次就愛一次的話，下次我要找個男人去揍他。”
“……”宋宇彬和蘇易正徹底無語，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無蹤才回過神來，這對搭檔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不約而同地捂臉呻/吟：“怎麽辦宇彬（易正）？”
“我說易正啊，要不你把那個妖女給收了吧？”
“不要！收不起啊我，還是你上吧？”
“……不，我想得很清楚，做兄弟，才能一輩子。你該知道，我不相信愛情。”
蘇易正猛然蹦了起來，雙手pia滴捧住他的臉，小酒窩一抽一抽地驚問道：“你你你，你也喜歡她？”不不不會吧，難道這回要做具宋牌夾心餅幹？千萬不要啊！
宋宇彬擱開他的手輕笑道：“兄弟，喜歡分很多種，而我確信我選擇了最好的一種，OK？就像你，如果你心裏不把她當親人的話，你會叫她潔寶寶會對她撒嬌嗎？不可能吧。”
Pia！蘇易正再度捧臉定睛細看，良久才發出一聲慨嘆：“好吧，挺你！只要你開心就好。”
“嗯，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走吧，咱們努力心疼自己去！”
“好嘞！”
下午放學後F4拎著N多學習用品趕去天臺屋，卻發現已人去樓空，唯有一張紙條貼在電視機屏幕上飄飄欲飛，上書：“提前飛，最快聖誕後回。同學們別猶豫，有問題找老師。（下附聯系方式若幹）
PS：螃蟹少爺你自挖陷阱自己跳，敢害我考不到試就敲斷你丫八條腿！PS又PS：敢在我窩裏玩出蟑螂隊伍我就拿拖鞋拍扁你們！PS又PS又PS：保持純潔，拒秀肌肉，謹記！”
宋宇彬扯下紙條狠狠揉成一團，“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蘇易正嚷嚷著脫掉西裝外套，“切！紳士的肌肉哪不好看了？就要秀！”
“……混帳書呆妹！”具俊表習慣性地吼一句，認命地發簡訊給校長解除威脅，倒沒什麽意不平，他動這個手腳時就沒想過能瞞住她。
尹智厚撿起紙團寫下簡教授的MSN和郵箱，又解開一撂筆記本分發，“自力更生吧，被遺棄的孩子們。”
“切……”某對搭檔齊賞一個中指給他，乖乖在四種不同封面的新筆記本中選了自己喜歡的，又領了螃蟹少爺準備好的圓珠筆和各色記號筆，各自占據地盤忙開了。
按照先前討論好的方案，初期目標由尹智厚負責整理人際關系心理學的資料，蘇易正哭喪著臉，因為他被迫接受了整理合同法要點的任務，這是最枯燥的摳字眼游戲啊！而宋宇彬則因日新會在亞洲很多國家有分會的關系，主動選擇了社交禮儀學，準備先攻克亞洲，再整理歐美各國，任務不算重，與其他人的科目相比基本可以當閑書來看了。
具俊表是最苦命的一個，卻也是最心甘情願自找虐的一位。他負責整理四人每天的學校課程內容，匯整各自的課堂筆記後輸入電腦打印出來，再尋找同步跟進的簡氏獨門秘笈，先做筆記以求對重點要點加深印象，再拍下數國語言的註釋準備隨時騷擾簡某人，等獲得正確翻譯後才輸入電腦與學校課程一同裝訂成冊，最後再分發給各人以供學習研究。因數門學科同時進行以致工作量特別龐大，所以F3需要隨時停下手頭的工作為他提供各種便利。
F4悶頭各種抄寫摘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消逝，直到宋宇彬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起時，大家才發現早就過了飯點。
具俊表自嘲道：“本少爺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用功到肚子餓，都被那個書呆妹給刺激瘋了。”
宋宇彬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是好現象啊螃蟹少爺！兄弟們，吃完晚飯再繼續？”
蘇易正趴在矮桌上揮甩酸痛的胳膊，苦哈哈地道：“都怪俊表出的餿主意，有電腦不用非要手抄！害我手都快斷了，以後還怎麽做陶藝呀！”
尹智厚也丟開筆揉著酸痛的手腕笑道：“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易正你就忍了吧。”
具俊表懶得理某只撒嬌鬼，掏出手機撥號碼，“想吃什麽？”
宋宇彬慌忙阻止道：“俊表，我來的時候就叫阿豪準備好晚餐了，還是讓他送過來吧？這毒舌妞挺難伺候的，要是每天都有不同的外賣員上門她可能會不高興。”
“也好，那以後的餐點就交給你了。”具俊表低頭苦澀地笑了笑，確實，那個老巫婆哪都安排了眼線監視自己，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在她最看不上的平民區混，誰知道會弄出什麽麻煩來？到底是心細如塵的宇彬想得周到。
宋宇彬低頭編輯著簡訊輕笑道：“小事一樁，我向我父親報備過了，他信我們在努力，說全力支持我們，還說如果我們期末考出好成績，他就親自下廚慰勞我們。”
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驕傲和自豪，但F3尤其是具俊表心中仍滿懷羨慕和感激之情。雖然宋伯父從小到大幾乎不曾對他們展過笑顏，但偶爾表露的關懷和鼓勵卻總是恰到好處，讓他們在不經意之間就被溫暖到了極點，而宇彬也最大限度地繼承了這個優點，從不會讓父母早亡或有父有母卻常年不見面的好友們感到絲毫難堪。
尹智厚眼見氣氛有些低落，便悠悠笑問道：“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是什麽？”
“是關於潔寶寶的嗎？”
“說！本少爺勉強聽一聽。”
尹智厚輕咳兩聲，慢條斯理地念出有趣的內容：“尷尬時搓鼻尖，猶豫時玩頭發，無法確定時眨眼睛，發現異常時瞇眼睛，生氣時左臂用力，狂怒時亂踹東西。不好不好！戒掉戒掉！”
宋宇彬聽到最後一句不禁哈哈大笑：“這毒舌妞拿自己當範例解剖？戒個屁啊她！”
尹智厚附上此段節選的主題內容，“嗯，從慣性的肢體行為推斷心理的微妙變化。”
蘇易正仔細想了想，突然抱著肚子笑倒在地，“對啊！她一樣都沒戒掉啊！蘇少我發誓上述情況我們都有看到過！”
尹智厚笑嘆道：“是啊，全都戒掉就成個木頭人了。”
宋宇彬見具俊表垂眸沈思一副高深莫測的路人狀，不由好奇地追問：“俊表，你在想什麽？”
具俊表聞言勾了勾唇角，用力揉著額頭低聲說道：“當她的微笑最標準、最得體、最漂亮的時候，其實她在心裏痛哭。當她像說笑或編故事一樣地說一件事情的時候，她最是痛苦，最是傷。”
笑聲頓止！蘇易正大著膽子問道：“俊表，昨晚，你們兩個都討論了什麽？”
具俊表搖了搖頭，聲音更顯低沈與無力：“她沒明說，是我自己說會替她保密的。也許……也許，我們四個人加起來所經歷的痛苦都不如她吧。就這樣，別問了，她也沒說什麽具體內容，只是我自己的感覺罷了。”
“懂了，她若不說我們就絕不追問。”宋宇彬率先提出保證，尹智厚和蘇易正也默然表示讚同。
這一晚，對F4來說，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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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韓語中蘋果和道歉的發音相同。
當F3匆匆追下樓繞著具家豪車轉圈找人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刺骨的聲音：“蘋果。”
“道歉？老子幹嘛要道——呃，俊表，是你呀。”被嚇了一跳的宋宇彬頭也不回地罵，他還以為是平民區某些趨炎附勢的閑人找罵來了。
蘇易正聽得分明，卻仍不敢置信地追問道：“是蘋果嗎？天吶！又是這麽普通的東西，很難避呢。”
“這麽快就查清楚了？你能確定嗎？”尹智厚狐疑地看看那個門面破舊的小超市，這洞察力，嘖，瞬間飛漲呀！
“查什麽查？浪費時間！嘴巴長著幹嘛用？”具俊表回頭看了看剛走到超市門口肩扛拖把手拿扳手的車哥，蹙了蹙眉，“上車再說。”
宋宇彬向蘇易正挑挑眉，“這是明顯的作弊！對吧，易正？”
蘇易正慨嘆著爬上車，“走走走！再呆下去我就要預約心臟科了！這妞的怪毛病真夠——唉，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上車剛坐定，具俊表便冷聲說道：“超市裏有水果攤位，我說要買些水果到頂樓，問那個叫車哥的人有什麽好建議。他說：‘我管你大爺？如果你們這幫二世祖敢在我們Jay少面前啃蘋果老子就炸你們全家！’”
嚇！蘇易正驚得一手撫胸一手捂嘴，好一會才能發出聲音：“這、這麽嚴重？”
宋宇彬急忙追問：“那你有沒有問原因？”
具俊表搖頭苦笑道：“怎麽問？當時活像我要殺了他全家一樣，就差撲上來和我拼命了，你沒看見他拿著扳手？”
“這個毒舌妞，秘密多如牛毛啊。”宋宇彬苦笑著看向尹智厚，“你感覺如何？”
“癥狀比我嚴重，要麽剛發生不久，要麽受創太深。”尹智厚怕冷似的抱著雙臂慢慢蜷縮起來，“到學校再叫我。”
具俊表微撅雙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抿著右手食指的關節，偏頭看著似乎進入睡眠狀態的尹智厚，眼神覆雜而深邃，忽而冰冷忽而灼熱，臉色也變幻不定，緊蹙的雙眉簡直能夾死路過的蒼蠅。宋宇彬正想開口，卻見他一拳狠砸在車窗上，“Shit！”
“這麽多年，我都過來了，她……也可以的。”尹智厚慢慢睜開眸瞳，洇濕淚光一閃即逝，唇角勾起一個略帶諷刺又似釋然的弧度，“英俊的傀儡少爺，有空心疼別人還不如多心疼你自己。你要曉得，心，只有一顆呢。”
具俊表倏然揚眉，深深看了他一眼，繼而輕哼一聲，撇頭看向窗外再不言語。
蘇易正暗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來回觀察兩人的臉色，最後決定非暴力不說話！
宋宇彬張了張嘴，隨即緊抿成一條直線，一手遮住額頭裝睡神二號。蘇易正打了個呵欠靠到他肩上裝睡神三號，心中卻苦笑不已，唉，智厚你真夠可以的了。
一路無語到了學校，具俊表率先下車，丟下一句“我去找校長”就走人了。
睡神二號立馬醒轉瞪眼問：“智厚，剛才你？”
尹智厚慢慢坐起身來，漠然回道：“哼，他和絲草並沒有真正結束，不是嗎？”
“可你也不能這麽說話啊！”蘇易正不滿地嘟嘟嘴，為了女人當夾心餅幹的經歷一次就很夠了好不好？！
尹智厚卻笑彎了眉眼，“如果俊表被打一次就愛一次的話，下次我要找個男人去揍他。”
“……”宋宇彬和蘇易正徹底無語，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無蹤才回過神來，這對搭檔你看我，我看你，忽然不約而同地捂臉呻/吟：“怎麽辦宇彬（易正）？”
“我說易正啊，要不你把那個妖女給收了吧？”
“不要！收不起啊我，還是你上吧？”
“……不，我想得很清楚，做兄弟，才能一輩子。你該知道，我不相信愛情。”
蘇易正猛然蹦了起來，雙手pia滴捧住他的臉，小酒窩一抽一抽地驚問道：“你你你，你也喜歡她？”不不不會吧，難道這回要做具宋牌夾心餅幹？千萬不要啊！
宋宇彬擱開他的手輕笑道：“兄弟，喜歡分很多種，而我確信我選擇了最好的一種，OK？就像你，如果你心裏不把她當親人的話，你會叫她潔寶寶會對她撒嬌嗎？不可能吧。”
Pia！蘇易正再度捧臉定睛細看，良久才發出一聲慨嘆：“好吧，挺你！只要你開心就好。”
“嗯，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走吧，咱們努力心疼自己去！”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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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螃蟹少爺你自挖陷阱自己跳，敢害我考不到試就敲斷你丫八條腿！PS又PS：敢在我窩裏玩出蟑螂隊伍我就拿拖鞋拍扁你們！PS又PS又PS：保持純潔，拒秀肌肉，謹記！”
宋宇彬扯下紙條狠狠揉成一團，“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蘇易正嚷嚷著脫掉西裝外套，“切！紳士的肌肉哪不好看了？就要秀！”
“……混帳書呆妹！”具俊表習慣性地吼一句，認命地發簡訊給校長解除威脅，倒沒什麽意不平，他動這個手腳時就沒想過能瞞住她。
尹智厚撿起紙團寫下簡教授的MSN和郵箱，又解開一撂筆記本分發，“自力更生吧，被遺棄的孩子們。”
“切……”某對搭檔齊賞一個中指給他，乖乖在四種不同封面的新筆記本中選了自己喜歡的，又領了螃蟹少爺準備好的圓珠筆和各色記號筆，各自占據地盤忙開了。
按照先前討論好的方案，初期目標由尹智厚負責整理人際關系心理學的資料，蘇易正哭喪著臉，因為他被迫接受了整理合同法要點的任務，這是最枯燥的摳字眼游戲啊！而宋宇彬則因日新會在亞洲很多國家有分會的關系，主動選擇了社交禮儀學，準備先攻克亞洲，再整理歐美各國，任務不算重，與其他人的科目相比基本可以當閑書來看了。
具俊表是最苦命的一個，卻也是最心甘情願自找虐的一位。他負責整理四人每天的學校課程內容，匯整各自的課堂筆記後輸入電腦打印出來，再尋找同步跟進的簡氏獨門秘笈，先做筆記以求對重點要點加深印象，再拍下數國語言的註釋準備隨時騷擾簡某人，等獲得正確翻譯後才輸入電腦與學校課程一同裝訂成冊，最後再分發給各人以供學習研究。因數門學科同時進行以致工作量特別龐大，所以F3需要隨時停下手頭的工作為他提供各種便利。
F4悶頭各種抄寫摘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消逝，直到宋宇彬的肚子咕嚕咕嚕響起時，大家才發現早就過了飯點。
具俊表自嘲道：“本少爺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用功到肚子餓，都被那個書呆妹給刺激瘋了。”
宋宇彬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是好現象啊螃蟹少爺！兄弟們，吃完晚飯再繼續？”
蘇易正趴在矮桌上揮甩酸痛的胳膊，苦哈哈地道：“都怪俊表出的餿主意，有電腦不用非要手抄！害我手都快斷了，以後還怎麽做陶藝呀！”
尹智厚也丟開筆揉著酸痛的手腕笑道：“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易正你就忍了吧。”
具俊表懶得理某只撒嬌鬼，掏出手機撥號碼，“想吃什麽？”
宋宇彬慌忙阻止道：“俊表，我來的時候就叫阿豪準備好晚餐了，還是讓他送過來吧？這毒舌妞挺難伺候的，要是每天都有不同的外賣員上門她可能會不高興。”
“也好，那以後的餐點就交給你了。”具俊表低頭苦澀地笑了笑，確實，那個老巫婆哪都安排了眼線監視自己，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在她最看不上的平民區混，誰知道會弄出什麽麻煩來？到底是心細如塵的宇彬想得周到。
宋宇彬低頭編輯著簡訊輕笑道：“小事一樁，我向我父親報備過了，他信我們在努力，說全力支持我們，還說如果我們期末考出好成績，他就親自下廚慰勞我們。”
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驕傲和自豪，但F3尤其是具俊表心中仍滿懷羨慕和感激之情。雖然宋伯父從小到大幾乎不曾對他們展過笑顏，但偶爾表露的關懷和鼓勵卻總是恰到好處，讓他們在不經意之間就被溫暖到了極點，而宇彬也最大限度地繼承了這個優點，從不會讓父母早亡或有父有母卻常年不見面的好友們感到絲毫難堪。
尹智厚眼見氣氛有些低落，便悠悠笑問道：“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是什麽？”
“是關於潔寶寶的嗎？”
“說！本少爺勉強聽一聽。”
尹智厚輕咳兩聲，慢條斯理地念出有趣的內容：“尷尬時搓鼻尖，猶豫時玩頭發，無法確定時眨眼睛，發現異常時瞇眼睛，生氣時左臂用力，狂怒時亂踹東西。不好不好！戒掉戒掉！”
宋宇彬聽到最後一句不禁哈哈大笑：“這毒舌妞拿自己當範例解剖？戒個屁啊她！”
尹智厚附上此段節選的主題內容，“嗯，從慣性的肢體行為推斷心理的微妙變化。”
蘇易正仔細想了想，突然抱著肚子笑倒在地，“對啊！她一樣都沒戒掉啊！蘇少我發誓上述情況我們都有看到過！”
尹智厚笑嘆道：“是啊，全都戒掉就成個木頭人了。”
宋宇彬見具俊表垂眸沈思一副高深莫測的路人狀，不由好奇地追問：“俊表，你在想什麽？”
具俊表聞言勾了勾唇角，用力揉著額頭低聲說道：“當她的微笑最標準、最得體、最漂亮的時候，其實她在心裏痛哭。當她像說笑或編故事一樣地說一件事情的時候，她最是痛苦，最是傷。”
笑聲頓止！蘇易正大著膽子問道：“俊表，昨晚，你們兩個都討論了什麽？”
具俊表搖了搖頭，聲音更顯低沈與無力：“她沒明說，是我自己說會替她保密的。也許……也許，我們四個人加起來所經歷的痛苦都不如她吧。就這樣，別問了，她也沒說什麽具體內容，只是我自己的感覺罷了。”
“懂了，她若不說我們就絕不追問。”宋宇彬率先提出保證，尹智厚和蘇易正也默然表示讚同。
這一晚，對F4來說，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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