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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雲の三一裏 悵然的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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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弄清楚現在彭格列內部的情況,以Xanxus為首的巴利安和以沢田綱吉為首的彭格列第十代到底是怎麽個狀態,時間還要回溯到三年前,也就是千淩離開並盛的第七年——

那是個陽光和煦的日子,晚秋微涼的空氣中夾雜著地中海鹹濕的味道,格外沁人心脾。然而,這樣的祥和之下實則暗潮湧動,在巴勒莫即將發生一件轟動一方的大事,年輕的彭格列第十代在經過兩年的歷練之後,終於要在總部舉行繼承儀式。

就像是按部就班的折子戲,無關個人的意願、憧憬,也不在於時空的變遷和意外之人的介入,一板一眼的幕起幕落,人物依據早已命定的劇本一一走過場,而迎接他們的未來依舊如此——不論是成為彭格列第十代的沢田綱吉,還是,消失無蹤達十年之久的神崎千淩……

那天,巴利安總部的氣氛異常詭異,餐桌上沒有了平日的雞飛蛋打、刀光劍影,眾人都沈默著。

最終熬不住的魯斯利亞先開口打破了沈寂:“呀咧~千淩醬怎麽不見了?連帶著瑪蒙也不在呃~~”

難得拿著餐刀切著食物、而不是扔著玩的貝爾“嘻嘻嘻”的笑著回答了魯斯利亞:“他們先去了彭格列總部,說要先實地考察一下,以便到時能順利的展開幻術,不過,這麽官方的說法誰信哦~”

“沒錯,貝爾你終於說對了一次,那個女人怎麽想也不可靠,今天的做戰她肯定會趁機動些手腳……”一直對千淩不信任的列維當即發表了他的看法,卻引來作戰隊長斯誇羅的一陣拳打腳踢。

“垃圾,那家夥要是有一點點背叛的念頭,早被老子一刀劈了,能活到現在就說明了一切,我們把賭註壓了多少在她身上啊!!”當初帶千淩到巴利安的就是斯誇羅,提議她當雲之守護者的也是斯誇羅,因此,在這個問題上,他比認何人都堅定。

這邊說著,Xanxus走進了餐廳,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當即露出不滿的表情看向斯誇羅。

現在不是給BOSS解決食物問題的時候,斯誇羅頂著巨大的壓迫感,對上Xanxus略顯慍怒的眼神:“BOSS,繼承儀式在下午兩點,按原計劃都已經準備好了。”

Xanxus隨意的坐下吃了點東西,眼神掃過餐桌一圈,問了一聲:“神崎呢?”

貝爾照剛剛的說辭又解釋了一遍,當然,去掉了最後的那一句。而BOSS控的列維依舊不死心的提醒眾人,神崎千淩實際上並不可靠。

默默咀嚼著不合口味的食物,Xanxus不發一言……

在彭格列的總部內,千淩站在二樓的連廊上,打量著周圍。從現在所站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樓大廳的全貌,為了繼承儀式而裝飾過的大廳,此刻只有一些準備的人員在忙碌著,旁邊浮在半空的瑪蒙,用幻術包裹了兩人,因此,沒有人註意到二樓其實還有人在。

“千淩,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你做好準備了嗎?”瑪蒙軟糯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這讓千淩驀然想起某個多年不見的鬼畜小嬰兒。

“嗯,早在當年我答應加入巴利安的時候,就已經有覺悟了。”千淩繞著連廊走了一圈,最後回到原來的位置,偏過頭回答了瑪蒙的問題。

得到了如此平板的回答,瑪蒙有點感到無趣:“你以前不是和他們很熟嗎?這樣公然的站在他們的對立面恐怕不妥吧,當然,我可以為你延長幻術掩飾的時間,前提是要另外收費的。”

千淩走向瑪蒙,扯了扯他頭上小小的兜帽:“瑪蒙,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慫恿我背叛巴利安嗎?這可不好哦~嘛,不過啊,其實我覺得我這樣做,是兩邊都不背叛的最好選擇。BOSS想得到彭格列第十代的位置,而綱君不想,這樣一個不要一個要,那還爭什麽啊,這不是你情我願的嗎?

對於當年的指環爭奪戰,前因後果我都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現在的立場是站在巴利安這邊的,綱君的話,我永遠都是以朋友的身份提供援助,所以說我啊,是為了BOSS的野心,以及綱君的心願而站在這裏的哦。”

瑪蒙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千淩的拉扯,然後冷哼了一聲,說:“千淩,你都在巴利安五年多了,還是那麽天真,你以為沢田綱吉還是當年你知道的那樣嗎?好歹他也在總部歷練了兩年,黑手黨的世界,他也大致了解了吧。”

千淩還想說什麽,無線電通訊突然傳來消息,兩人同時打開,裏面傳來斯誇羅無人能敵的大嗓門,震得兩人鼓膜陣陣刺痛。

“餵!神崎!瑪蒙!BOSS下令,計劃有變……”

下午一點,離繼承儀式還有一個小時,已經有邀請的客人陸陸續續到達了大廳。千淩靠在二樓連廊的扶手上,百無聊賴的掃過幾張略顯眼熟的臉孔,內心卻在揣摩著斯誇羅所說的BOSS剛剛下達的指令:原地待命,見機行事。

這是千淩收到的命令,而瑪蒙收到的則是:去確保大廳內萬無一失……

說什麽萬無一失,不就是看看六道骸有沒有突然出現的可能嘛,現在能識破瑪蒙幻術的,除了六道骸,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了……

她默默的看著開始變得嘈雜的大廳,與自己那悠閑懶散的狀態很是違和,沒事可幹的千淩當即在心裏怒吼了一句:坑爹啊!這是什麽命令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千淩緊盯著大廳裏碩大的英式風格的掛鐘,“滴答”作響的韻律使人昏昏欲睡。離儀式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了,她煩躁的舉起右手揉著頭發,手腕上銀質小球輕碰的脆響顯得十分悅耳,頓時煩躁的思緒平靜了不少。

戴了多年的手鏈磨損了不少,小球早已沒有了當日的光澤,但是,這是千淩一直視為至寶珍惜著的東西,和脖子裏象征著神崎家血統的項鏈一樣。

正遐想著,指針已指向了兩點,早一步到達的第九代預先等在了大廳中央,隨後,彭格列第十代——沢田綱吉帶領著他的守護者們走進了大廳。

和十年前完全不同的氣質,險些讓千淩以為認錯了人,不只是阿綱,連同獄寺和山本,甚至藍波和了平,都和十年前不同了。顯而易見,缺少了兩個守護者。早有消息說,庫洛姆在兩年前阿綱到意大利不久之後,就因去覆仇者牢獄營救六道骸失敗而失去下落,至於另一個,不出現才是正常的吧……

主角都到場了,但是砸場的似乎還沒到啊……千淩望著大廳那雕飾精美的門,開始發起了呆。但是,就在她聽著儀式中那些無聊的、老套的、走過場的東西而疲乏感上湧的時候,當天的重頭戲登場了……

Xanxus帶領著巴利安全體幹部,當然,除了身為雲之守護者的千淩之外,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頓時,兩邊都顯出劍拔弩張的氣氛。

Xanxus很明顯是直沖的沢田綱吉而來的,但第九代和Reborn顯然沒有出面的打算,而是要給沢田綱吉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千淩正思忖著阿綱可能的動向,以及自己將要采取什麽行動,然而——

“好久不見,Xanxus,我到意大利兩年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褪去了當年的天真與稚氣,現在的沢田綱吉多了幾分沈穩和冷靜,他阻止了獄寺和山本,獨自一人走上前來,神色淡然的對著來人,說出了如上的句子。

Xanxus不屑的瞥了一眼阿綱,冷哼一聲:“沢田綱吉,總算像了點樣子,不過,這種垃圾的程度,你以為你就夠格了嗎!”

“你說什麽啊,混蛋!”從巴利安進來開始就壓抑著的獄寺終於還是沒能忍耐住,一個箭步沖上前來,“你們要是想破壞繼承儀式,我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垃圾!憑你們想阻止巴利安?還早了一百年呢!!”斯誇羅依舊嗓門大的連頂上的水晶燈都被震得微微搖晃,而站在二樓的千淩則是有先見之明的堵上了耳朵。

兩派的爭執眼見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而略顯無奈的阿綱在接收到Reborn意味深長的目光後還是站了出來:“抱歉,Xanxus,我並不打算放棄繼承彭格列,可能的確如你所說,我的能力還遠遠不夠,但是,我有這個覺悟。

說實話,現在的彭格列還不是我所期望的那樣,我想改變它,讓它有更長足的發展,可是,就像你說的,只憑我還差得遠呢,所以,我需要盡可能多的協助。

Xanxus,雖然我們的觀點不同,但本質目的還是一樣的,因此,我不認為重演一次指環爭奪戰是明智的選擇。我們可以合作,而且,我相信,有了巴利安的幫助,我、還有獄寺君他們,都能更快的成長吧。”

凝練而不顯拖沓的話語,配合著沈穩有力的語調,年輕的彭格列第十代的人格魅力頓時深入人心……

不錯嘛,綱君,多年不見果然成長了好多,真讓我自愧不如,不過,BOSS會怎麽表態呢,那才是值得期待的地方……

沈默著的Xanxus掃過開始嘖嘖稱讚的賓客,最後目光回到阿綱身上。眼前的男人早就不是當年的廢柴少年,而已經是個能夠氣定神閑的穿梭於黑手黨世界的合格BOSS,Xanxus早已深知這一點,但骨子裏的桀驁卻不允許他就這麽向他俯首稱臣。

“漂亮話說的太多了吧,渣滓!現在明確告訴你,當初被彭格列指環拒絕,我就不打算當什麽第十代,只不過還是看你不順眼而已。現在,要我低頭承認你是BOSS,絕對做不到,所以,從你繼承的那刻開始,巴利安便不再從屬於彭格列。”

Xanxus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現場一片嘩然。巴利安一旦脫離彭格列,那麽就有可能加入別的家族,到那時候怕是會成為令人心生忌憚的問題。

阿綱明顯楞了一下,但隨即恢覆了從容不迫的狀態:“Xanxus還是不願承認我嗎?那也沒辦法,對此,我只能說,我表示很遺憾,但要是你一意孤行,我也沒法阻攔,可是也不用從彭格列分裂出去……”

“餵,垃圾,BOSS的意思是不承認你這個彭格列第十代,巴利安還是效忠於第九代!”斯誇羅適時的出聲解釋,但反而引起了更大的騷動。

這是要鬧哪樣啊!根本就是對之前被彭格列指環拒絕的事還在鬧別扭,明明那麽在乎彭格列之名,幹嘛還要鬧什麽分裂!千淩一手托著下巴,眼神落在此刻明顯處於頹勢的“自家人”身上,心中開始了無限吐槽。

“是這個意思嗎?好的,不管怎麽樣,名義上,我們還都是彭格列這個家族的。Xanxus,謝謝你的這個決定……”阿綱朝Xanxus伸出了手,臉上是一貫的純粹的笑容。

然而,Xanxus看都沒多看他一眼,轉身徑直走了出去,身後的一幫奇形怪狀的的守護者也緊隨其後離開了。

待到儀式結束,眾人都散去,大廳又恢覆到之前的安靜。獨自站在連廊上的千淩有種被拋棄的錯覺,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內心已在咆哮了:這、算、什、麽、啊!就讓我來看了場戲,之前醞釀的感情都浪費了啊,虧的我還以為終於不用再被雪藏了,結果,你們根本沒用到我啊!

一直不知道飄到哪去的瑪蒙終於回到了千淩身邊,一邊打量著她的表情,一邊說道:“BOSS的想法,真是誰都猜不到,讓人白跑一趟不說,還有種灰溜溜回去的感覺,真不爽,一定要讓斯誇羅給我兩倍的費用。”

兩人相繼吐槽後,無線電傳來召回的口令。千淩整了整因激動而弄松的領帶,邁開步子朝樓梯走去。

但是,在走到樓梯的轉彎處時,驚訝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下面走上來。一如當年的黑色碎發,微微上揚的鳳眼透著不輸從前的淩厲,不再是萬年不變的並中校服,一身西裝外加紫色的襯衫更突出了幾分英氣……

雲雀……結果還是來了嗎……沒有任何遲疑,千淩依舊旁若無人的繼續拾級而下。雲雀的步伐要比她快,當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千淩刻意放緩腳步、屏住呼吸,然而,雲雀並未感到有任何異樣的徑直而去。

神崎千淩無法準確的描述出,當時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不似失落,更說不上淡然,只是時隔太久卻依舊無法抹消的情愫,在塵封的心底開始蠢蠢欲動……

雲雀君……

她並不知道,在他們走出大廳的那一瞬間,雲雀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一般回過了頭……

這種討厭的感覺,有幻術的痕跡,是巴利安的幻術師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直接進入未來篇的

結果還是覺得有必要交代一下這十年間的一些事情

所以開始回憶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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