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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雲の十一裏 澄澈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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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是很容易滿足的,不要轟轟烈烈、感天動地,也不要蕩氣回腸、生死相依,只要能把內心最真摯的那部分,小心翼翼的捧起、包裹、封存就好,即使無人知曉,即使沒有結果,即使需要埋藏很久很久……

“吶,小千,明天就是情人節了哦~”羽衣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笑著說道。

“呃……是嗎?對哦……”千淩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其實幾天前女生中就在說這個話題了,當時千淩就在想是不是也隨大流送送巧克力什麽的,但是,某人會領情嗎?

“那,小千有送的對象嗎?”

“有啊,很多的,綱君、獄寺君、山本君、笹川前輩,藍波和一平也要,對了,還有迪諾,嗯,Reborn的話,也送一份吧。”

羽衣一臉可疑的笑著湊過來:“哎呦,那些都是義理巧克力,本命巧克力呢,要給誰?”

千淩停頓了幾秒,然後回答:“沒有……吧。”事實上,她也還沒想好要不要送本命巧克力,因為對方的確是個不穩定因素,誰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反應,而且,感覺他對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好吧……不過,義理巧克力也是情人節的一片心意,我們來自己做吧,小千。”

“什麽!等等,小姑,我對做吃的完全不行啊……”

“沒事的,我來幫你,肯定沒問題的~”

“小姑,你以前做過嗎?”

“沒有啊~”

“那你何來的信心啊!不要一臉自信的說出這種話!”

於是,在兩人的共同合作下,情人節的巧克力順利完成了……才怪!一直到晚上10點,廚房裏的動靜都沒停過。千淩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說:“我放棄了,小姑,我們根本不是那塊料。唉,我還是趕緊找個沒關門的便利店買現成的吧。”

等千淩趕到便利店,巧克力也賣剩下不多了,她也沒多想就買下了全部,但好像還是少了一份,要不,一直糾結的那份就不送了?

等她回到家,羽衣已經收拾好了廚房,然後遞給她一份包裝好的巧克力:“我看了一下,就最後一次的還算成功,你明天拿去送掉吧,也不算辜負了我們今天一天的努力~”

“小姑,你吃過了嗎?確定不會食物中毒?”

“不會的~相信我~”

“……”

然後第二天,千淩一早來到學校就分發掉了所有的巧克力。阿綱收到的時候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但在看到千淩隨後又拎出一袋子的巧克力,說“幫我帶給藍波和一平”時,立馬頹了;獄寺一副不情願的傲嬌樣,但最終還是收了下來;山本少年倒是很開心的接受了;了平開始有點驚訝,然後說了句“極限的謝謝你啊”也收下了;交給Reborn時順便叫他帶給迪諾,沒想到迪諾回了意大利,好在Reborn許諾幫她寄過去……

這一輪下來,千淩已經有些累了,但是,還有一份吶,那才是今天最艱巨的任務……

猶猶豫豫了一整天,看山本在女生的包圍下收了一天的巧克力,獄寺被大批女生各種圍追堵截,阿綱殘念的老是關註著京子的動向……真是的,我還有空去關心別人……不過話說回來,雲雀會收到女生的巧克力嗎?千淩很早以前就知道,雲雀的人氣在並中並不低,就是那對閃著寒光的浮萍拐讓不少女生望而卻步,但是,或許也有些不怕死的,比如,自己就是一個……

正胡思亂想著,放學的鈴聲響起,千淩借口說有事沒和其他人一起回家……果然還是想去送掉,要不要順便表白呢?但也有可能立馬就被咬殺了……所以說,這個……還是再看吧……

放學之後,雲雀不是在天臺睡覺,就是在校內巡查,清掃留校分子,所以,千淩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下午好啊,雲雀君~”

在走廊上,她一如既往的打招呼,雲雀也一如既往的無視她的問候:“你怎麽還沒回去?是想被我咬殺嗎?”

千淩一改一貫的調笑語氣,顯得有點正經的說道:“今天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是來……”

“不打架就快走,我還有事。”

千淩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方就下了逐客令,而且絲毫沒給她商量的餘地直接就走了。

“等等,我還沒說完!”

雲雀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一直緊鎖著眉頭,剛剛說話的時候也充滿了不耐煩的味道,因此,千淩也不敢再多說什麽,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一直跟到接待室門口。

在並中,一個社團能擁有一個接待室是多麽的不容易,而擁有一個豪華又舒適的接待室更是癡人說夢,但是,只有一個特例,那就是風紀委員會,它占據了全校最舒適的地方,把它作為了自己的根據地(或者說是賊窩),卻沒有人敢有怨言,至於原因,大家都心裏清楚。

門外很明顯的擺放著不少包裝精美的巧克力,但雲雀只是嫌惡的瞥了一眼,隨後打開門走了進去。

千淩算是明白今天雲雀不爽的原因了。看來在這裏還是有很多情敵的,那我就更不能縮手縮腳、婆婆媽媽了,還是應該要行動啊,反正看起來前面已經有很多人給我預熱過了!想到這裏,千淩頓覺充滿幹勁,而且對自己之前的猶豫狠狠地鄙視了一把。

她輕車熟路的走進接待室,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四處打量著,說:“你的接待室環境倒是不錯,以前還沒來過……”

“我說了,不打架就快走,你聽不懂嗎?”雲雀坐在寫字桌前,雙手在下顎前十指交扣,他淡淡的看著千淩,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揚。

千淩正準備說話,敲門聲響起。一個嘴裏叼著葉子的飛機頭大叔站在門口,看著裏面略顯詭異的情景,不知該怎麽開口。

“來的正好,草壁副委員長,把門口的那堆垃圾處理掉。”

雲雀簡單的下了命令,但還沒等草壁回答,千淩先發話了:“這樣好嗎,浪費了人家女孩子的一片心意。不管怎麽說,那也是一群勇氣可嘉的女生呢,為了心中的真愛,甘願冒著生命危險來獻上自己的一份真誠。這麽感人的巧克力,不應該好好珍惜嗎,雲雀委員長?”

看著千淩一副戲謔的表情,雲雀灰黑色的雙眸平靜如水,但也能從他瞳孔裏細微的變化中看出那是發怒的前兆,那水都冷的可以結冰了啊。

事實上,千淩的內心世界遠沒有表面上的簡單,她首先是惋惜扔到巧克力太暴殄天物,因為經過昨天的奮戰,她深知做巧克力是多麽不容易,接著是慶幸自己沒像那些女生一樣偷偷放在門口,還愚蠢的心存僥幸,想雲雀會不會看到。

眼見兩人間的氣氛愈加詭異,站在門外的草壁只好來打打圓場:“那個,神崎同學,不用那麽惋惜,我今天已經處理過像這樣的巧克力有兩批了……”

什麽!情敵原來有這麽多!這年頭的女孩子都是不要命了嗎!不過,好像忽略了什麽……“呃?剛剛你是叫了我名字嗎?你認識我?”千淩疑惑的走到門邊問道。

“嗯……算是吧,知道神崎同學的名字而已,因為……神崎同學在並中還挺有名的。我是副委員長,草壁哲矢。”草壁原本想說的是,因為委員長問過一個轉校生的事才去註意的,但如果真這麽說,他估計就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是嗎?好吧。你好,草壁君,我是神崎千淩,請多指教。”草壁伸手握了握千淩伸出的手,很慶幸話題還算岔開的很成功,可是突然站起的雲雀嚇得他立馬縮回了手:“委員長,你要……去哪裏?”

“街上巡查,我再說一次,在我回來之前,把門口的垃圾處理掉,副委員長。”

草壁已經被雲雀周身散發的冷氣徹底凍結了。千淩在和草壁告別後也離開了接待室,但是……這樣看來,送出去的可能更小了,那個家夥根本誰的都不收啊!

等千淩準備跟上去,雲雀早已不見了人影,於是,她只好一邊罵自己骨頭賤,一邊一條街一條街的找。

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麽會喜歡上他,第一眼確實是被他的外貌驚艷到了,後來從發現他令人恐懼的強大,但隱隱約約又覺得真正的他並不是那麽可怕,因而故意挑釁、接近,而他也會來找自己,雖然事後就是傷痕累累的。然後慢慢的開始變化,而雲雀恭彌這個存在已經走進我的心裏這一點,是在那個有微風、有夕陽的天臺上正式被我認定的,當他用他那清冷而薄涼的聲音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但是,我也知道,他是雲雀恭彌啊,那個像浮雲一般孤高的人,而我只是站的大地上擡頭仰望的蕓蕓眾生之一。就算沒有看到他是怎麽面無表情的拒絕其他女生的告白,就算沒看到他是多麽無情的叫人丟掉可能包含著女孩子無限憧憬與希冀而做成的巧克力,我也早就明白了,我是抓不到他的。

千淩漸漸的停下了腳步,把那份唯一做成的巧克力捧在手裏,嘴角卻只有一絲無奈的苦笑……果然還是不要送了,就把這份心情放在心裏吧,喜歡他只是我一個人的事,他知不知道、接不接受、允不允許,都和他沒有關系……

心裏這麽下定決心,千淩立刻收起那副苦澀的表情,恢覆成以往的神采準備回家。然而,就在離家不遠處,她親眼看到了有人給雲雀送巧克力的場景,是一平,而雲雀也收了下來,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是冷笑,也不是獰笑,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微笑。千淩唯一一次看到雲雀笑裏透出的不是興奮,而是溫和的喜悅,就在剛才一平送上巧克力的時候。

“我還以為你誰的巧克力都不會收的呢……”千淩走了過去,指著他手裏的巧克力輕描淡寫的說道。

看到千淩,雲雀立馬收起了那抹難得的笑容:“神崎千淩,你今天很煩,如果想被我咬殺就直說。”說著就直接一拐子抽來。

千淩站得離他很近,但她還是在他攻過來的時候順勢跳開,可再快的反射弧也比不了雲雀的速度,拐子還是擦過了千淩的側腹,她一個身形不穩向後倒下,而原本放在口袋裏的巧克力也飛了出去,落在雲雀的腳邊。

千淩還沒來得及過去撿起來,雲雀先她一步彎下了腰:“這個,是給誰的?”他把巧克力托在手裏問千淩。

千淩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答說:“沒有要給誰。買的都送掉了,那個是我好不容易做成功的,我準備留著自己吃。”

說著,千淩走到雲雀面前伸出了手。但雲雀並沒有還給她,而是拿著巧克力自己拆開了。

“餵,那個……”千淩有點不知所措,雖然本來就是想給他的,但剛剛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

絲毫不理會千淩的阻攔,雲雀又自顧自的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裏,而目睹這一切的千淩徹底石化了。

“嘖,真難吃,這麽難吃就應該扔掉。”隨後拿著剩下的巧克力轉身走了。

依舊處於石化狀態的千淩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等到她回魂,才馬後炮的朝著雲雀離開的背影大吼道:“難吃就還給我啊,那是我做了一整天的成果啊!”

吼完這句,千淩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按著還有些疼痛的側腹,莫名的想到:這算不算是送出去了?好像他也接受了……應該可以這麽認為吧……

而另一邊,千淩不知道的是,雲雀拿著她的那份據說“很難吃”的巧克力,嘴角卻揚起了比之前她看到的,更為欣喜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這種發展感情的好時機怎麽可以放過呢

雖然我還是很尿性的沒讓女主告白成功

果然我還是喜歡寫暧昧

嗯嗯

這兩個貨就繼續別扭下去好了

每章都啰嗦評論和收藏什麽的真的好煩啊

其實就算沒人看我也會努力寫下去的

但還是希望有評價和收藏的啊

起碼讓我知道有人在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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