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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只要你好起來,我什麽都不和你計較了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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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榮家就住在他們家隔壁,榮騰之游泳溺水,得過父親的救命之恩,所以,與父親非常親呢。

哦,對了,在很小的時候,小雪莉和小騰之一起玩的照片,還存在父母的相冊裏,畫面非常的親切。

據說那個時候,小騰之就說過要和小雪莉結婚之類的童言童語。

只是後來,商賈之家的榮家,因為生意,搬去了別處,父親和母親則被派遣到了中國,那親密的關系漸漸就淡去了……

如今繼承家業的榮騰之,是個成功人士,身價菲然,父親常在報紙上看到他們的新聞,私下說起這個小鄰居時,總會讚他斯文有理,是個好小夥。

兩年前父親過生日,這榮騰之突然念著故交之情來拜訪,並在花園遇上了靜靜讀書的她,將之驚為天人,於是這個男人就開始了漫長的追求。

她一直不理,心如止水。

直到父親生病,老頭子被榮騰之的誠意感動,又知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也就在她耳邊嘮叨了起來:

“騰之是個不錯的孩子,又都是華人,交流起來文化上的差異也不大,可以考慮作為結婚對象。”

母親也覺得這是上上之選,於是才有了那日所謂的相親。

可事實已經說明,他的父母,並不容她,這個人怎麽還不死心啊?

“雪莉,我和我爸媽說了,這輩子,我非你不娶。他們若不肯接受,那我就一輩子打光棍。現在,他們已經同意了,所以,我們再找個時間選個婚期吧……”

榮騰之在說這句話時,秦九洲正好在門外頭。

329,再見,他處心積慮接近她

秦九洲一直按兵不動,他想了解更多有關安雪莉的生平。從當初她出事的平民窟那邊查起,可惜的是,警方並沒有給予他更多有利的線索。

而後,他又去查了安琪爾所在的孤兒院,想知道安琪爾是怎麽到他們家裏的,那位安德倫先生又是為什麽收養了她?

那邊的院長告訴他,安琪爾是孤兒院的一個義工在外頭發現的,送來時孩子的口袋裏只有一張紙條:孩子得有先天性眼盲癥。其他一字未附。

安琪爾被收容半個月後,安德倫夫妻過來給小朋友們送食物,意外發現了安琪爾,覺得她像極了他們女兒小時候,就把人領養了去。

那個義工則在半年前去了法國留學,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他了解實際情況的。

兩天後本是安雪莉說好的約他一起共盡晚餐的日子,他一直在等她的來電,只是一直沒有任何短消息傳進來,也沒有她的電話呼入。

這讓他很浮躁。

又恰好,他得到了安德倫夫妻的電話號碼,想要主動出擊去拜訪的想法,突然無比強烈的就冒了上來,於是他先打了座機,是安雪莉的助理接的,說:“先生不在,剛剛昏倒送去醫院了。若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從辰歌給得資料來看,安德倫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現在又昏倒了,可見情況不是很妙,於是,他就打了安德倫太太梅若水的號碼,電話通了,他表示他有急想拜訪,請求賜見,還說他們之前見過。

梅若水本來很煩躁,後來聽說是他,語氣緩了,說:“我們在醫院,你若事情急可以來醫院找,如果不急,那就暫緩幾天……”

就這樣,他馬不停蹄來了醫院,誰知在找到安德倫病房時聽到了這麽一句話。

這令他眉頭大皺,手輕輕一推,就把門給推開了……

門板輕輕撞到墻的聲音,引來了他們的註意。

“你們好……”

秦九洲彬彬有禮的打了一個招呼。

安雪莉的眼底生了一些疑惑,怎麽又遇到他了?

“你……秦先生?”

不可能是湊巧吧!

“安小姐,我有和你說幾句話嗎?”

秦九洲目光深深的盯著她。

“你是來找我的?”

“我來找你,同時拜訪一下安德倫先生和太太……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

安雪莉正愁避不開榮騰之,馬上答應了一下:“沒問題。請。”

她滾著車輪往外去,秦九洲上前幫她推了起來。

“謝謝。”

“不客氣。”

梅若水凝眸看著,看到秦九洲離開時轉頭沖自己點了點頭——經驗告訴她,這個看上去很不錯的男人,似乎是看上她女兒了。

榮騰之也擰起了眉,疑狐的沖梅若水看去:“這人是誰?”

醫院外的小徑上。

安雪莉迎著微風,瞇了瞇眼,看著這個氣勢不俗的男人,先說了一聲抱歉:“對不起,秦先生,本來我是準備今晚上約你共進晚餐的,不過因為我父親出了點問題,所以,晚餐恐怕得往後推了。”

“沒關系,能理解的。”

秦九洲表現的落落大方。

“不知秦先生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醫院的,找我又是什麽事?”

安雪莉的戒心一如既往的很重。

秦九洲微一笑,直言道出了自己的來意:

“我知道安小姐就是現在紅極一時的名編劇,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對中國的歷史劇很感興趣,正好,我這裏有一部作品——半成品,當年編這部作品的人,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往下編全,我想找一個對歷史劇感興趣的編劇將這部作品完成。所以,想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

“你怎麽知道我對中國的歷史劇感興趣?”

安雪莉驚訝的詢問道。

“我看到某周刊對你作的平面采訪,你說過,未來,如果有機會,你想編一部中國歷史正劇,並且,你在為這個努力學習著中國歷史。”

說出這話時,安雪莉越發驚怪了:“那是兩年前的事了。你是怎麽找著那篇不起眼的訪談的?”

“想要了解,總會有法子。我看過你的作品,很不錯,所以,想找你幫我這個忙,續寫下半部。當然,如果你覺得上半部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重新修正。”

他擺出的態度相當誠懇。

“等一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因為這件事,才故意接近嘟嘟的,還是因為無意間因為嘟嘟知道了我,所以才有了想找我編寫劇本的想法……”

安雪莉突然很嚴肅了問了這個問題。

“因為嘟嘟,才終於有機會見到你,否則,我哪有機會見到你。那天,我本有那個意思想邀請你,可由於事發突然,手上沒備著劇本,所以也不好和你深談。今天,我有把劇本帶了來,你要看看嗎?”

沒等她說要或不要,他先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平板,將那劇本點開,遞了過去。

安雪莉本能的就接住,看了起來,越看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襲來,因為這些文字,她的腦子裏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大綱。

可為什麽呢?

為什麽她對這樣一部從未經手過的作品這麽有感覺呢?

一經翻看,思潮翻滾,各種發展就像早刻在大腦裏一般,一下會被激活了……

“怎麽樣?安小姐,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秦九洲在灼灼的觀察她,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數收於眼簾。

“可以的……”

幾乎沒多想,她脫口就答應了。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後,她不覺楞了楞。

“那太好了,不知安小姐什麽時候有空,到時,我們可以細聊,然後把合約簽了……關於稿酬方面,我絕不虧待,必重金相酬;關於交稿時間,你自己定,只要簽下,你可以根據自己的時間安排慢慢寫,我不急……我知道,你現家裏事多,我不會催,凡事以你家裏的事為重……”

秦九洲馬上趁熱打鐵,還把條件說得這麽寬。

“呃,慢著,再容我問一句:據我所知,這種歷史劇,在國內並不吃香,秦先生你為什麽要重金做這種劇種?”

安雪莉想不通,總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

“我太太愛看歷史劇,我只是想完成我太太的心願。”

他實話實說,目光是那麽的坦蕩真誠。

安雪莉收了怔,原來他是有太太的,看樣子還愛他的太太,於是心下,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可又隱隱的好像有點失落。

330,冒昧來訪,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真相……

沒有在外多逗留,安雪莉很快就回了病房,秦九洲將她送了回來,微笑有禮的提了一個請求:

“安小姐,我早就聽說安德倫先生在促進兩國邦交上作出了很大貢獻,可惜一直無緣一見,今日,我都到了這邊,可否容我去拜會一下令尊安德倫先生?”

安雪莉疑惑的望著他,找不到理由將其拒絕,便把人讓進了病房。

父親正在沈睡,榮騰之已離開,母親梅若水守在邊上,看到他們回來,噓了一下,示意他們往外去,待到了外頭,才說:“醒過來了,剛剛說累,又睡了。”

“那我下次來拜訪……”

秦九洲沖裏頭望了又望。

這一面,他是必須要見的,而現在,他得和眼前這位安德倫夫人先做一個初步的交談,於是,他把註意力落到了梅若水身上:

“安德倫夫人,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不會耽誤您多少時間的,有件事想向您請教一下。”

這一幕落到安雪莉眼底,她的眉心皺得越發的深了。

她不明白啊:這個男人接近她到底是什麽目的?如果只是為了編劇本,找完她,她同意接這個活,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可現在呢,他不光要拜見她父親,還要和她母親聊天,這是為毛啊?

梅若水把這個看上去很不凡的男人打量了一番,答應了:“好!”

找了一處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梅若水再次審視眼前這個陌生訪客,目光是犀利的。

那天,初次見面,她就覺得這個人身上有故事,現在越發覺得如此:“年輕人,我們素未平生,請問,我能為你解什麽惑?”

“的確,我的心裏充滿了疑問,而這些疑問,或者也只有您和安德倫先生可以為我解開。夫人,我這裏有一些照片,您看完就能知道我為何而來了……”

他把平板取來,點開一組照片,推到了她面前。

梅若水瞅了他一眼,接過,在看到第一張照片時,她的眼底頓時浮現了震驚之色。

那是一張紅紅的結婚證,一個笑得迷人的男士,和她笑瞇瞇的女兒安雪莉,並排同框,一張合照被貼在上面,往後翻去,一張張照片,全是他和她的,喜笑顏開的兩個人,看得出很恩愛,很甜美……

而照片上的男士,正是眼前這位。

“這是誰?”

看完後,梅若水指著上面的女人,目光深深的詢問起。

“我太太芳華。”

秦九洲回答。

“真沒想到,世上會有這樣一個和我女兒長得如此神似的人。”

梅若水驚訝了一句。

秦九洲定定的看了一會兒,這才往下敘述道:“六年前,我太太在上海周邊地區被人綁架,而後失蹤,當時,她剛被確診懷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我太太是個養女,三四歲時在上海外灘走失,後被好心人養大成人。我聽說,安雪莉也是三四歲的時候和你們失散的。五年前一場爆炸,她重新回到了你們生活中。可惜的是,失去了記憶。”

幾絲凝重一層層在梅若水眼中凝聚,隱隱的不快則在臉上推了出來:

“你調查我們?”

“絕沒有冒犯之意。”

秦九洲強調了一句,鋼琴似的嗓音帶上了一些幽思與哀傷:

“尋妻情切六年,茫茫人海,我不絕希望的盼著她可以重新回來我的生活中。

“夫人,易位而處,您若苦尋愛人六年,了無音訊,突然有一天,她平空出現在你面前,您會怎麽做?

“是不是也會像我這樣,不顧一切的想去查明真相,把以前的生活重新找回來……

“夫人,人生一輩子,說短不短,說長也真不長,我已近四十,一生若能活八十,那麽人生最精彩的一半已經過去。

“我不想孤獨終老,也不想等到像您這樣一個歲數時,遺憾人生是如此的不圓滿,所以冒昧來訪,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真相……”

話說的情真意切,姿態也放得很低。

以情動人心,一片真心,赤~裸裸就擺了出來。

梅若水的臉色緩了下去,眼神覆雜的翻動著,久久不說,最後站了起來:“我恐怕幫不上你什麽忙的,你太太是在上海失的蹤,我女兒則在倫敦貧民區那邊被發現的,我沒辦法將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對不起,我該回去陪我先生了……”

轉身就要走。

秦九洲跟著站起:“等一下,夫人,還請您回去和安德倫先生說明一下,我沒有想要搶走你們女兒的意思,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太太還有孩子……”

梅若水身形一僵,而後,走的越發的快了。

梅若水回到了病房,看到安德倫已經醒了,正在和女兒說話。

安德倫在勸雪莉,得找個合適的伴侶,要不然,待歲數大了會很寂寞。

而安雪莉呢,則在推脫。

這孩子一直不肯談戀愛,是不是因為上一段感情刻在她的記憶當中太深太深,以至於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入了她的眼?

“Mum,秦先生找你談什麽?”

安雪莉在給父親按摩,瞧見母親進來後故意避開父親的話詢問了起來。

“沒什麽,他有一個朋友拜托他尋找多年前的駐華大使夫人,想報答資助之恩,問我是不是?我哪還記得,那麽多年過去了……”

梅若水神情平靜的回答著,看不出半絲異樣。

“好了,你回家去吧,看看那兩個孩子有沒有在家鬧翻天……再打個電話給你弟弟,他登山要登完了,就趕緊回家來……這邊,我來看著你父親就可以了……”

安雪莉不能確定母親的回答是真的還是假的,按理說母親沒道理騙她,再者,母親喜歡做慈善,這習慣已經持續幾十年了,所以,感覺可信度還是滿高的……

“那我先回家,把家裏安頓好了再過來……”

她這麽答應著。

安雪莉走後,安德倫看著神情一下變得恍惚的妻子,問了一句:“那秦先生是誰?梅,你剛剛撒謊了……”

梅若水嘆了一聲,執丈夫的手,盯著他那病色的臉孔,憂心忡忡道:“我們擔憂的事,到底還是來了。”

安德倫擰眉。

“有一個華人姓秦,叫秦九洲,他的太太六年前失蹤,從照片上,我基本上可以確定,安雪莉就是他的太太,現在,他找來了,你說,接下去,我們該怎麽辦?”

梅若水向丈夫征求著解決這件事的方案。

331,DNA親子鑒定,可以還我們一個真相大白……

安德倫沈默著想了想,才輕輕說道:“你去找人查一查,這個叫秦九洲的人是什麽背景,什麽來頭?把她的身份核實一下。到時,我們再想一想,要如何解決這件事……”

“嗯!”梅若水點頭。

“或者,這是上帝的旨意,這麽多年了,一個沒再婚,一個沒再嫁……要是身份確定,就該把這事和安雪莉說清楚……有些事該瞞,不能瞞的,就不瞞了……”

安德倫感慨了一句。

梅若水聽著也輕一嘆:“OK,我知道了,這就去找查一查這人的底。”

第二天清晨,梅若水得到了秦九洲的所有資料。

看完之後,她呆了呆,唇角扯了扯,恍惚的跌入了回憶,好半天後才記得拿些這些去給安德倫看。

“原來這是韓家的孩子!”

梅若水輕輕驚嘆了一句。

“哪個韓家?”

安德倫問,一臉懵,一時沒會過意來。

“還能有哪個韓家,我們認得的韓家,就那麽一家。不過,現在他們的重心漸漸移往中國了,但我讀書的時候,還在韓家的公司勤工儉學過的。我們結婚,韓夫人還來吃過酒席的……

“我記得那會兒,韓夫人最疼愛她的小兒子,好像就是叫阿九阿九的……你不記得了?

“對了,家裏還有一張照片的。回頭我去找來讓你看:雪莉兩歲多時,我和韓夫人遇上,曾拍過一張合照的。韓夫人抱著我們家雪莉,都舍不得放手了……”

梅若水回憶著,道出這些時,心下頓生感慨。

“嗯,好像有這麽一回事。”安德倫也露出了詫然:“秦九洲就是那日背著雪莉拍照的那個小男孩?”

“對啊,臨走時,雪莉抱著那小男孩怎麽也不肯放,還哭鬧得特別的厲害,這件事,我印象很深。”

梅若水撫著手心,不覺感嘆起來,時光一轉想不過竟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孩子居然會撞到一起,還做了夫妻。

安德倫沈默,想到雪莉這些年對談戀愛任何興趣,心下實在好奇,女兒失憶的那些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於這麽多年了,她都沒辦法和其他異性相處,甚至早早就有了不婚的想法。

“梅……”

“你給秦九洲打個電話,就說我想見他!”

“現在嗎?”

梅若水望著他。

“越快越好。我希望有生之年,我可以牽著女兒的手,陪她走上紅地毯……”

說著,他微微一笑,合上了眼睛。

因為,這個願意,實現的可能變得大了起來,這讓他覺得愉快。

“好吧!我馬上去辦。”

她去取了手機,找出秦九洲之前塞給自己的名片,按著上面的號碼打了出去:

“餵,秦先生嗎?你好,我先生安德倫想見您。”

秦九洲接到電話半個小時後,他匆匆出現在了病房,速度很快。

他一直在等這個電話。

如果安德倫夫妻夠愛他們女兒的話,就一定然希望安雪莉幸福,在看到芳華那些照片之後,他們肯定會有想法,而一個人一旦有了想法,就會想著了解更多。

“想不到你來的這麽快!”

安德倫看著這個氣宇不凡的男人,有點驚訝。

從資料上看,這人現在可是個身價菲然的大BOSS,管著那麽大一個集團公司,行程肯定很滿,能這麽快趕來見這一面,足見他有多重視這件事了。

“思念情切,只盼早點知道真相,只盼早點找回愛人,得先生夫人召喚,自然得第一時間趕過來。安德倫先生,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您能為我一解疑惑嗎?安雪莉當初是怎麽來到你們家的?或者,應該這麽問,是誰將她送回你們家的?我很想知道。”

芳華的親生父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能出現在英國,能認回父母,這絕不是偶爾件事,而是人為的在操縱。

這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那人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這麽確定我們家雪莉是你那位失蹤的太太?就因為長得像?”

安德倫靠在床上,穩穩的反問著。

“一,她們長得一絲不差,這世上,沒有絕對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算是雙胞胎也會有差異;二,時間上吻合;三,芳華的志向就是做一個編劇,而安雪莉現在已經成功為成了一名名編劇;四,我昨天找她談話,請她為我編寫一部歷史劇。這部劇前半部份是我太太之前和另一個編劇合力編寫的,出事之後,這部劇本就此擱置,我昨天拿給她看時,在她臉上看到了驚訝,我想她肯定是發現自己對這部劇本很熟悉,否則她的神情不會那樣奇特……”

不管怎樣,反正,秦九洲已經認定安雪莉就是芳華了。

“說了這麽多,你並沒有實質上的證據來證明,一切還只是你的猜測對吧!”

安德倫很嚴肅的作了一個結論:

“其實,我這邊也沒辦法幫你證實安雪莉是不是你那位失蹤的太太。我們對安雪莉的過去,一無所知……當我們找到她時,她的記憶空白一片,過去的她,曾遭遇過什麽,有過什麽親人,交過什麽朋友,受過什麽教育,我們通通不知道……”

“有件事,我能冒昧的細問一下吧!”

秦九洲突然打斷,插了一句。

“請說。”

安德倫示意。

“您當初為什麽會收養安琪爾?”

秦九洲目光灼灼的盯著,因為這個問題太重要了:

“收養了之後,您怎麽沒收在自己的名下當小女兒養,而冠了祖孫之名?安雪莉未婚,你們卻願意讓她成為安琪爾的媽媽,為什麽?還有為什麽安琪爾和安雪莉長得那麽像?”

這一個個問題擲下時,安德倫不得扯唇一笑,和自己的愛對望了一眼,對他流露出了欣賞之色。

“如果先生和夫人願意向我坦承,安琪爾就是安雪莉的親生女兒,那麽我就有辦法證明我和安雪莉的關系——DNA親子鑒定,可以還我們一個真相大白……”

當他鏗鏘有力落下這句話時,門外頭,安雪莉坐在輪椅裏由安然和安琪爾一起推著正準備進來,聞言,她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這時,身邊的寶貝脆生生問了一句:

“媽咪,什麽是親子鑒定?”

332,對,沒錯,我就是你失憶前的丈夫

聲音是那麽的甜美,就像深山老林裏那婉轉脆啼的黃鸝,四周空靜,獨它在靜靜的流轉,動聽的不得了,一下就引來了病房內三人的側目。

秦九洲的目光更是灼灼然發燙,心臟那裏,砰砰砰急跳不止,只因為他即將要見到的這個人,與他來說,意義可能是非同一般的。

下一刻,門,緩緩被推開,輪椅上坐著一個漂亮女人,衣著一如既往的素雅,輪椅兩邊,站著一對孩子:

一邊是陽光小少年安然,一邊是俏麗小女童,穿著一襲漂亮的公主裙,正眨巴著那雙沒有焦距的大眼睛,側耳傾聽著裏面的聲音。這就是安琪爾。

雖然眼睛不能視物,但是它依舊漂亮美麗,白白凈凈的精致小臉蛋上,洋溢著嬌嫩的孩子氣,以及對陌生世界的好奇。

“秦叔叔……您怎麽在這裏?”

安然歡天喜地的撲了過去。

秦九洲抱住了這個橫沖直撞的孩子,笑著擼了擼他的頭:

“嗯,我有事,找安德倫先生談。”

擡頭時,他的目光落到了靜靜倚在安雪莉身邊的安琪爾身上,低低問安然道:

“嘟嘟,這就是你妹妹嗎?”

“對啊對啊,是不是很漂亮?”

安然嘻嘻笑著,語氣是那麽的得意洋洋。

安雪莉卻因為他這麽一問,皺了一下秀眉,吩咐起身後的保姆,聲音有點生硬道:“湘姐,麻煩你把嘟嘟還有安琪爾帶出去……”

“好的……”

保姆湘姐答應著過來把安然拉了過去。

安然不太明白媽媽怎麽生氣了?但以往的經驗在告訴他:在媽媽有情緒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招惹她,所以,在張望了一眼秦九洲後就揮手跟了過去。

待到了門口,就牽起了安琪爾的手,三個人往外走了去。

安雪莉進來時把門合上了,而後,靜靜的審視起病房內的這三個人,腦子裏回想的是秦九洲剛剛說過的那句話。

此時此刻,安德倫和梅若水神情變得很不自在,都不敢正視女兒的目光,皆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一個躺在病床上,正眼觀鼻,鼻觀心,想對策呢;一個坐著剝手指,也正在暗自琢磨。

“Father,mum,現在你們能跟我解釋一下,剛剛秦先生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吧?”安雪莉臉上浮現著層層不解:“安琪爾是我的……親生女兒?”

她有點暈,最後四個字,咬得無比艱難。

這是怎麽一回事?

成為安德倫家的女兒後,他們將她照顧的無比周到,每一次看醫生都是由父母陪著的。

那時,她只知道她在治療爆炸引發的一些體表愴傷,以及一些小內傷,再加上那會兒,她的英文水平有限,也不是特別看得來醫院給出的病歷。所以她從來不曾細細的看過。

兩年前,她曾因為生理期不準,去獨自看過婦科。

醫生給出的診斷是:她的子宮遭受過嚴重的愴傷,流產過,大出血令子宮壁變得無比敏感,此生恐怕再難懷孕,即便懷上了,也會自發性流產……

她這才知道自己有過孕史。

但對此,父母皆說不知情。

她想可能是她失憶之前發生過什麽事吧!

為此,她迷茫過,也曾想過要找回那段回憶,更想知道是哪個男人致令自己懷孕的?又是什麽原因導致流產的?

不過,那迷茫也就出現了那麽短暫的一段時間,後來,她的精力全部投註在了工作上,照顧孩子上,沒再去細想細查這件事。

沒想到,現在居然曝出這麽一件事來。

“雪莉,這件事,我們本來是不想瞞你的,可是,那會兒我們也不知道要如何向你解釋……”

思量再三,安德倫想著,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瞞是瞞不下了,那就把能說的全都說了吧!

“不管如何的難以理解,今天,我要知道所有真相,我有權知道不是嗎?”

安雪莉的情緒有點激動,這不是小事,這是大事:親生女兒當作了養女來養,雖然這幾年,她從來沒有虧待過安琪爾,一直視她如己出。但是,知道和不知道,所付出的感情肯定是有所差異的。

“OK,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在把你認回八個月後,有個人寄了一份郵件給我們,說是把你的女兒救活了,現在除了眼睛失明,個頭比一般孩子小之外,其他方面都已恢覆健康。那個人已經將孩子送往福利院,希望我們可以去把她合法的領養回家,讓這個孩子得到她該得到的母愛以及家庭溫庭。

“我們看完信很詫異,實在是無法判斷這其中的真假。於是,我們就給你們做了DNA比對,數據可以說明,這個孩子的的確確是你的女兒。

“本來,我們想著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對你說出來,可是我們怕失去記憶的你,因為孩子的到來,陷入胡思亂想,打破你那時正在安享的平靜生活……何況,我們不確定你之前是結過婚的,還是未婚先孕。

“如果是結過婚,到底是因為什麽出現在那平民區的?你的丈夫怎麽沒有對外發布尋人啟事?要是未婚先孕,這傳出去,對你名譽不好。雖然,這是在英國,但人言可畏……

“於是,我和你媽媽商量了一下,只要孩子生活在我們家裏,挑不挑明關系,不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

“安琪爾是個殘疾孩子,我們更擔憂你會因為沒能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而永遠生活在自責當中,所以我們就自私了一回。

“很抱歉,請原諒我們的隱瞞。不管怎樣,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

當這個隱藏多年的真相就這樣浮出水面時,安雪莉呆了好一會兒。

梅若水見狀,不覺輕輕嘆了一口氣,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我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你和誰有了這個孩子,為什麽孩子生下後又在別人手上,那個人最後為什麽又把孩子送了回來,這些,我們都不了解。安琪爾的到來,僅僅是因為一封信。你若不信,回頭回到家,我可以把當初收到的那封信給你看。那時沒扔掉,就怕有朝一日說不清楚……”

“那他呢?”

安雪莉知道自己身上充滿了迷,這些迷,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開,父母自越發不能解釋。她心裏疑惑重重,有太多的想不明白,目光流轉中,看到秦九洲正無比溫柔的看著自己,不覺頭皮發麻,脫口便質問了起來。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

他緩緩走了過來,而後,她的眼簾裏出現了一本紅色結婚證,翻開,結婚證上的照片一下震驚了她的雙眼。

“你……”

她失聲驚呼。

“對,沒錯,我就是你失憶前的丈夫,而你則是我一直苦苦尋找的太太芳華。”

這話說得落地有聲,安雪莉整個人完完全全懵住了。

突然之間,她成了已婚人氏,還多了一個女兒?

這人生,變化的也太跌宕起伏了吧!

“可……可我完全不記得你……”她蹙眉:“而且,你怎麽能斷定我就是你太太?”

“很簡單,你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女兒。”

他蹲在她面前,說得那麽的認真,手緊緊的按在胸口,有力的強調道:

“我深信,你就是我在找的那個人。如果你不相信,或是對此有質疑,那麽,今天我們一起去作一個親子鑒定。

“如果結果出來,安琪爾不是我的女兒,從今往後,我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

“如果是,芳華,不對,你現在是安雪莉,想來這個名字,你已經用習慣了對不對,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做回我的芳華,你還是你,到時,就以你現在的身份,讓我們重新規劃一下人生,你說好不好?”

安雪莉答應了,因為,她想把這些事情全都給理清楚,弄個明白。

從病房出來時,秦九洲看到保姆正帶著兩個孩子在走廊上玩著:安然牽著扶著墻頭摸索的安琪爾,正和她說著話,把這裏的結構講與她聽。那孩子聽得很認真很認真。

這模樣,讓他想到了小時候遇上的芳華,走路的時候,也是這樣摸著墻走的。

他看在眼,莫名就心疼死了:這是他寶貝女兒啊……居然不能視物?

“秦叔叔,你們聊完天了呀?”

安然把安琪爾帶到了他面前,那個嬌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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