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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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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需要芳華自己去解讀,而不是聽旁人怎麽看待。

“我這裏只給你們一個總結。

“不認得老秦的人,看不到他的好。真正懂老秦的人,就會知道他的好,只會給他想要的人。

“芳華,你是幸運兒。別讓這份幸運插翅飛走了。”

一番交談下來,邵東坡對秦九洲那是讚不絕口,都能把人誇上天了。

整個用餐過程,芳華幾乎不怎麽說話,心裏則暗暗想著,邵東坡和秦九洲關系好,一心向著他也是必然的,所以他的話,參考價格絕對要打上幾折的,不能全信。

餐後,邵東坡很紳士的送她們回家,請了代駕開的車。

夜裏,芳華睡不著,轉輾反側。

本來,芳華睡在韓啟政房間的,事發後,菊珛怕芳華繼續睡在那邊,影響心情,就和芳華換了換,她搬去那間,留芳霏和芳華睡。但這個晚上,菊珛把芳霏趕去了自己房間,而和芳華擠了一個床。

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大半個晚上,說了很多很多話,什麽都說,討論了很久,始終猜不透秦九洲會有怎麽一個來頭。

半夜時分,菊珛睡了過去,芳華則望著窗外那白晃晃的月色發呆……

這個突如其來的婚姻,真的很困擾她。

未來,她應不應該和他走下去呢?

沒半點感情基礎的,又是來自兩個不同的社會階層,在各種觀念上,肯定會有沖突,就這樣稀裏糊塗湊在一起,太勉強了吧!

雖然之前那幾次見面,她和他處的還不錯,可那是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可不是夫妻……

夫妻模式,與她是完全陌生的另一個世界,也是她一下子沒辦法進入的。

試問一個閉上眼還會思念前男友的人,怎麽可能馬上適應得了自己做了別人的老婆——只要想到那個強吻,她就止不住揪被子。那種被強行親密的滋味,有點讓她怕。

她沒法想象,被這樣一個男人壓著做夫妻之事的光景——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是排斥著。

未來的路,要如何走呢?

她迷惘極了。

125,與其靠別人來救,不如靠自己自救

而彼時,韓啟政正在絕食抗議。

他的腿斷了,只能躺在床上,手機被沒收了,房間裏的電話線被拔掉,筆記本上不了網,他徹徹底底和外界失去了聯系。

一整宿,他都在想要怎麽回去寧市,可現實是,他根本就沒辦法逃脫升天。

清晨時分,門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韓啟政的視線裏,這人臉上不帶任何神情,眼神看任何人都是淡漠的,就好像所有人在他眼裏全是陌生人,哪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這人是他的哥哥韓啟臣。

可是,從小到大,他從來沒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作為哥哥的關愛過。

不管他如何親熱的喚他作哥哥,他從來不會把註意力投放到他身上。疼了也不哭,喜了也不笑,不高興也不會發脾氣,成功了也不會洋洋得意,滿臉驕傲……就像一塊沒有溫度的冰塊,從不知道要關心別人,自然也不曉得如何溫暖別人。

可今天,這個遠在他市工作的哥哥居然回了家,而且還給他送來了早餐。

他看著,楞了楞,以為這是幻覺:這麽多年了,這個哥哥,可從沒在他身上表現過愛護之情。

韓啟臣端著早餐,來到床邊,聲音是沒有任何溫度的:“阿政,吃飯了。”

“哥……你,你怎麽來了?”

韓啟政啞著聲音輕叫了一聲,而後便倔強的轉開了頭:

“不管誰送來,我都不會吃。”

他用態度表達了他的心志:不將他放出去,他絕不進食。

韓啟臣面無表情,把食物放到床頭櫃上:“你吃不吃,跟我沒關系,反正,受罪的是你自己。”

這話,說的夠無情。

“那你還來?”

韓啟政語氣很是惡劣。

“我來看看你蠢成什麽樣了?”

在這個家裏,母親說話是溫和的,父親是嚴厲的,就屬這個哥哥說話特毒。

韓啟政聽的很不高興,臉,一下發沈,啞著聲音怒叫:“出去,你給我出去……”

“放心,我會出去的。和蠢人待在一起,我怕我也會變蠢……”

韓啟臣那嘴,損起人來可真是不要不要的。

“韓啟臣,你這是故意來看我難堪,故意來氣我的是不是?就算是個路人,也不會趁這個時候來落井下石的,你可是我哥哥,至於要在這個時候來挖苦我嗎?”

真是要氣死他了,他怎麽會生在這樣一個家庭當中?

父親只顧公司利益,家族利益,母親只算計自己的利益,有個哥哥,從不把他當弟弟,弟弟落難,做哥哥的也不曉得拉一把,居然特意跑來奚落自己。

“挖苦你?”

韓啟政冷哼一聲,唇角盡是譏誚與不屑:

“你太擡高自己的身價了。要不是媽讓我過來看看你,你的死活關我屁事。”

“你……”

這人太太太氣人了。

“早餐我就擱這了。愛吃不吃,隨你。真想尋死,直接點……”

啪,一把水果刀擱在了托盤邊上。

“你可以拿這把刀給自己捅上幾刀,相信血很快會放光的。到時,家裏人想救你也救不回的。包管有用……”

韓啟政徹底無語了:“……”

他發誓,他真沒見過這麽狠心的人。

“怎麽又不想死了?鬧絕食只是嚇唬嚇唬人的?”

嘲諷之色很明顯的在韓啟臣臉上浮現出來:

“太幼稚了。以死來威脅爸媽,只能說明你還沒長大。

“一個真正的男人,可以在外頭橫,讓他們懼你畏你,但是,回到家之後,你唯一該做的是溫暖家裏人,而不是成天成宿的鬧得家裏不得安生。

“一個真正的男人,不會用這種軟弱的手段逼家人就範,只會欺負家人的男人,不是男人,那叫廢物。

“我看你真的挺廢物的,那叫芳華的真要跟了你,那也就是傻瓜一個……”

這一句句損人紮人的話,深深的刺痛著韓啟政心裏那敏感的神經。

“我的事,不要你來管。”

他漲紅了臉,氣得整個人都要炸了,要是自己能動彈,他一定過去狠狠和他掐一頓,這些話,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我是不是廢物關你屁事,韓啟臣,我被爸媽數落也就算了,你也要來數落我?出去,給我馬上滾出去!”

扯破了喉嚨一般,他大吼了起來。

可韓啟臣一動不動的,繼續冷笑道:“惱羞成怒了?這麽沈不住氣。果然是廢物。”

“你……”

韓啟政怒目相對,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韓啟臣卻視若無睹:

“放心,我馬上就會走。但得等我把話說完了。

“自己捅了婁子,就得自己補。除了你自己,誰也不可能幫到你。

“你和芳華走不下去了,這個現實,已經***裸擺在眼前。你除了認清形勢之外,只能接受。

“成人和孩子之所以不同,就是成人得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也許你會說,你不愛那個女人,你沒法娶。

“事實上,沒有人規定,婚姻中的兩個人必須是相愛的。即便不愛,還是能結婚,能做夫妻,這就是現實。

“韓啟政,你可以不愛她,但是你必須學會妥協。

“在你不夠強大之前,你能做的只能是委屈求全。等哪天你能淩駕在別人頭上時,才有那資格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再說了,結了婚,還是可以離婚的不是嗎?而且,家裏也沒有馬上讓你結婚的意思。

“如果現在非要為一時的利益爭一個魚死網破,那麽,你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相反,要是你肯將它當作是一次教訓,順著來,你可以多得到幾年的時間來開拓你的人生,從中挖掘你的社會價值。

“一旦你像九叔那樣,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空,主導權就會掌握在你自己手上。

“而在之前,你除了妥協,別無辦法。

“與其靠別人來救,不如靠自己自救。這個道理,你該好好悟一悟。

“我呢,還是建議你好好吃點東西,欺負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意義。相反,你得要養好它,有朝一日才有可能反擊。

“真要將它弄壞了,那麽,未來的六十年,你得仰人鼻息的生活。

“難道你真的想這樣窩囊的過一輩子,就沒想過要怎麽改變,才能讓自己揚眉吐氣?

“韓啟政,你二十五歲了,不是五歲。九叔二十五歲時,早已在地產界穩占了一席之地。為什麽當初他能不顧一切的把家裏看不上的姑娘娶進門,而你卻這麽被動?

“其中的原因,你想過沒有?

“現在,你的情況比他可覆雜多了。就算家裏人同意你娶芳華,還有楚家的人盯著不放。

“你說,你是想坐牢,還是擔下這一切,把苦水往肚裏咽,趁年輕發展自己?

“還有,最關鍵的,你就他媽的沒想過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在暗算你的嗎?

“只知道和家裏人鬧,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讓自己一直陷在被動當中,你要是不蠢,這天下就沒有蠢的人了……”

劈裏啪啦扔下這段話後,韓啟臣轉身就走。

但效果是很明顯的,如醍醐灌頂一般,這些喝叱,讓韓啟政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他到底是個受過多年高等教育的人,道理什麽的,其實都懂,只不過,這些年,他從家人手上予取予索慣了,遇上事情,最直接的想法是,找家人幫忙,而忽略了培養自己的辦事能力,承受能力差的確是這麽一回事。

可人都是要長大的,一直依靠別人,是有點恁沒用的,也難怪哥哥會瞧不起他。

韓啟政盯著那哥哥離開,眉心擰的深深的,有一點,哥哥說的沒錯,求人不如求己。

他坐了起來,將那飯菜給端了過來,聞著那濃濃的香味,肚子咕咕咕就亂叫了起來,也許接下去他會很委屈,可是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些委屈還回去的。

眼淚簌簌在淌,因為他知道那將是怎樣一個漫長的過程。

當父親再次走進來時,他終於屈服了:“爸,我聽你們的。你們要我訂婚我就訂婚,你們要是結婚,我就結婚……”

從這一刻起,他會學會長大,勢要將暗算自己的人找出來。芳華那邊,他不會輕易放棄。

只是,他料想不到,一直以來他最害怕面對的事,終還是發生了……

126,抓~奸:秦九洲也是渣男?

周五,芳華去上班,免不得被蔚彤瑤責怪了一番——唉,她的工作狀態啊,最近一直在出她的洋相。

而光陰的逝去,從來是無情的。

伴著時間滴答滴答的流失,她考慮的時間會越來越少,而該如何做決定,又是那麽的難。

是的,思來想去,她竟找不到非常合適的理由去拒絕,畢竟離婚,與他與己都不太好。

也找不到非常恰當的理由不拒絕,她和他是那麽陌生,沒任何感情基礎在,就這麽將錯就錯的捆在一起,好像太過於兒戲。

至於秦九洲,那個已經成為她合法丈夫的男人,在之後的兩天時間裏,沒再來***擾她,也沒了任何音訊。

那感覺,就好像這個人從來就沒有來過她的世界,更沒有在她的世界當中掀起這場狂風暴雨,就這樣,說消失就消失了。

一對熱戀的男女,通常每天都會通電話,都會發短信。

如果夠在乎對方,就會特別想和對方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可他沒有,說什麽看上了,喜歡上了,結果,他沒有半點在乎的表現。

她真沒遇上過這種類型的男人,言行太不一致。

不過,這樣也好。

若他真天天膩著,那才煩人。

(呵,這個心情覆雜的可憐孩子早已經忘了之前她說過的,這幾天,讓人家別來***擾她了……)

但即便沒有聯系,也不能讓她的心得到平靜,那張紅得刺眼的結婚證照片,始終存在她的手機裏。

當然,她也可以將它刪了。

但問題是,這抹紅色已經紮在了她心底,那個事實,不是她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哎呀呀,這個事,真是太太太煩人了。

芳華再見到秦九洲是周日下午,她和芳菲從寧縣家裏回來,正好,菊珛今天不趕戲在家呢,閑得發慌的菊姑娘要拉她去做皮膚護理。

那卡,是之前她充的,不過一直忙,沒怎麽用,也舍不得賣了,因為那家皮膚中心的東西用上去真的很好,做完後,皮膚緊致的不得了。

芳華從來不做這種東西的。

可菊珛拉著她活死不肯放,並言辭鑿鑿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女人一旦過了二十四歲,就得一步一步好好的保養自己,臉是女人的第一生命。這個理論,你一定得牢牢記在心上。”

這姑娘長著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肌膚也不錯,拎出來單個看,絕對是個漂亮妞。

特別是這姑娘很會化妝,總能將自己最可人的一面呈現出來,即便卸了裝,也似小蘭花似的。

不過,一旦和芳華站一處,那就立馬能被比下去。

在化妝保養這一塊,芳華不是特別註重,菊珛卻看得很重。

聽得這話,芳華嗤之以鼻,左看右看,反駁道:“臉那是演員的第一生命。我只是編劇助理,親親小菊兒,我現在呢,想去買菜做飯……請別打攪我。謝謝……”

抽回自己的手,芳華整裝出門。

菊珛急急忙忙就跑上去將人給攔住,指著她說:

“可你現在是太太了。做有錢人的太太,就得養好自己那張臉,雖然你天生麗姿,但是,如果你不好好的保護你的天賦,那麽,你就會遇上很多婚姻問題。一旦成為黃臉婆,那你想想,你會有怎樣的後果?”

是的,芳華從來沒為自己的皮肌犯過愁,那臉蛋兒,總是那麽水靈。

“這不是正好可以解決我已婚這層身份嗎?”

她不想去,因為……

菊珛不想放,撲上前,把人牢牢給霸住了:

“哎哎哎,你就不能陪我做一做的嗎?咱們可是兩肋插刀的友情,做個臉,又不花你錢,幹嘛這麽推三阻四?”

“唉,因為我今天眼皮跳的厲害,出去很容易遇上麻煩,我想在家待著。”

是的,今天眼皮又跳了,這讓她很不安,心下總是疑神疑鬼的,會不會又要出什麽夭蛾子?又或者,韓啟政又要跑來打擾她了?

“省省你那種迷信思想好不好?再說了,真要有事發生,不管你待在哪,都會發生。躲是躲不過的。你要不陪,我們絕交。”

菊珛連絕交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

芳華甚是無奈,但為友情故,只得舍命陪君子。

反正啊,在菊珛眼裏看起來是享受的做臉,在她這裏,簡直就是活受罪。

雖然那是一家極其高端的護膚會所,格調是高雅的,環境是清幽的,地理位置是絕佳的,當然,收費也是不菲的。

到這種地方消費,換作是她的話,打死也不會來,化妝品本來就是暴利產品,做臉更是,完全是普通人的奢侈享受。

兩個小時之後,做完臉出來,站在會所那鑲金鏤花的大廳往外看,她終於知道自己的眼皮為什麽跳得這麽厲害了。

因為秦九洲。

郁金香盛開的車道上,停著一輛黑晶似的賓利,秦九洲一身西裝革履,英氣逼人的在給一個漂亮女人開後座車門,這個女人,芳華和菊珛都認得,就是蔚彤瑤。

今天的蔚彤瑤穿得可漂亮了,長裙拖地,淺粉色將她襯得格外女人,精心化過妝的臉孔上,春光盈盈,雙眸閃閃,含情脈脈,臉部的表情,說有多柔情蜜意,便有多柔情蜜意……

秦九洲關上車門,繞到另一處上車時,往她們站的地方瞄了一眼。

芳華神情一僵,卻沒有躲,因為這邊的落地玻璃窗從外面是看不到裏面的,只是,因為這一幕,她一顆芳心,止不住就往下沈了去。

“那不是秦九洲嗎?”

菊珛也看到了,瞪大了眼看向她,神情是極度驚詫的,嘴巴裏則吐出了一句句驚問:

“蔚編怎麽和秦九洲關系那麽親密?

“瞧瞧,蔚編看人家那眼神,溫柔的能掐得出水來,這什麽情況啊?

“不對啊,我聽說蔚編不是和咱們的大老板Allen有一腿嗎?

“之前在公司假摔,直接就撲倒了大老板,這事,很多人在傳,現在怎麽又在勾~引你男人了呀?

“我瞧著她平常時候很正經的啊,怎麽私底下是這樣一個德行?太不要臉了。

“還有,那秦九洲也太無恥了吧!

“都和你結婚了,怎麽還能和別的女人這麽親密?

“瞧他們這盛裝的模樣,好像是要參加宴會,為什麽他不來帶你這個法律上的太太,而帶了別人?

“他這樣做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等一下,不對啊,芳華,你可是他太太,遇上這種事情可不能這麽委屈認命……

“不行,絕絕對對不能放過這對狗男女。”

越說越憤慨的菊姑娘,二話沒說,拉上她就想沖出去理論。

卻被芳華給拉了回來:

“別去!”

“幹嘛不去?今天我非要和他理論不可,放手,快放手……”

等菊珛掙脫出去時,那輛賓利早已揚場而去。

“芳華,你什麽意思?甘心被他這麽玩弄在手心上,把你耍得團團轉?不行。”

菊珛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一咬牙,拉上她,追到路邊,攔了一輛的士,一把將她塞入,隨即自己坐了進去:“哎,司機師父,麻煩追上前面那輛車牌號為寧A1616的賓利,還有,請開快點,別跟丟了哈……謝謝……”

這話讓芳華瞪了瞪眼,將她拉過來低問:

“餵,你又想生什麽事?”

“抓奸啊!”

那語氣可理直氣壯了:

“你現在可是他名正眼順的老婆,那渣渣瞞著你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親親我我,你就得拍下證劇,這樣才有利於你離婚,順帶著敲他一筆精神損失費……平白無故成二婚,你說你得多冤……”

菊珛最近迷上了看各種法律書,然後她有了那樣一種覺悟:既然女人是弱勢群體,就得懂得利用法律來保護自己。現在,她把這一切全運用到了她身上。

芳華沒想得那麽深,現在看穿人家真面目了,能離婚就好。

唉,想不到,秦九洲會是這樣的人,說真的,她挺失望的——居然再一次看走眼了,心裏莫名很傷心。

那樣一個看著正直的人,居然也是這種花心花腸的貨色,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127,天上人間,通往金字塔頂端的社交圈

每一座城市,都有蓽門蓬戶的負郭窮巷,也會有鋼筋打造的高樓大廈,更會有富麗堂皇的奢華殿堂……

這個社會的各種資源,對於生於其中的人來說,很多時候是不公的。

有些人生來富貴榮華,得盡一切天時地利人和;有些人生於寒門長於貧困,窮盡一生都在追逐富貴人生……

比如說,寧市有一處名為“天上人間”的高端會所,便是無數人夢想進去的地方。

能進來這裏的,大多都是達官貴人,能在這裏游刃有餘的,都是圈子裏的精英強將。

在這裏,貴賓們提升的是人的社交檔次,拓展的是通往金字塔頂端的人脈圈子。

賓利車在“天上人間”的大門口,停了下來,蔚彤瑤巧笑倩兮的挽著秦九洲的手往裏走了進去,一男一女,宛若璧人,在這樣一處金碧輝煌的地方,能讓人頻頻側目。

世間有男無數,有女也無數,可是,真真正正走到一處,年紀相仿,相貌相仿的,不見得有很多。

當今社會,老夫少妻配,野獸美女配,貴婦小白臉配,太多太多。

以致於,當秦九洲和蔚彤瑤相攜走過時,便引來了工作人員的低低讚嘆。

這讚嘆,令耳尖的蔚彤瑤還是聽到了,臉上的淺笑越發變得明艷動人。

菊珛拉著芳華也在這裏下了車,在看到“天上人間”這四個字時,她不由得輕嘆了一聲。

站在那裏,她以一種神聖的眼神望著這被燈光裝典的無比華麗的另一種世界,用胳膊肘頂了一下身邊的芳華:

“這個地方據說得憑貴賓卡才能進去。”

“是嗎?”

芳華也聽說過這裏,來卻是第一次。

夜幕下,“天上人間”這個很具有幻想特色的建築群,被色彩斑斕的光束襯托著,就像一只要騰飛而起的雄鷹,非常的壯觀,非常的讓人驚艷。

這是一種極致的美,能和城市另一種極致的窮巷,形成鮮明的對比。

同樣是人,可生活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是啊!”菊珛嘆息著:“你知道在這裏辦一張年卡是多少錢嗎?”

“不知道。”

芳華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菊珛比了一個數目:“二、十、萬……換作是你,省吃儉用七八年估計也存不了這麽多錢,可人家呢,唰一下,就全交代在這裏了。”

是的,以她們這種應屆畢業生,養活自己那張嘴,一年根本剩不下多少錢……

“你家那位,還真是個有錢人吶!”

這話,才是菊珛想感慨的,一頓後,又變得憤憤然:

“有錢人多愛養情人。果然是真的。”

芳華不應話。

菊珛只得轉頭瞅她,馬上安慰道:

“哎,反正呢,你也不喜歡他對吧,所以也不用不高興的。只是可惜沒拍上再過份點的照片……”

“我哪不高興了?”

芳華淡淡反問。

現在的她,本就心如死灰的,無所謂高不高興。

“你臉上寫著呢,看到老公出墻,我很不爽。”

菊姑娘指著她的臉讀著字兒,就好像上頭真寫著似的。

“瞎說。走了。尋個面館,吃東西去……”

芳華拉著她要走去公交站臺。

時,天色早已暗下,城市已然換上了燦爛的霓虹裝。

她的肚子咕咕咕直叫,對於她來說,找個地方點東西吃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一輛黑色路虎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駕駛座上,嚴春秋探出了頭來,語氣是驚訝的:“小芳,小程,你們倆怎麽在這裏呀?”

“嚴律師,好巧。”

菊珛看到嚴春秋就雙眼發亮了起來。

拿她的原話來說,那回,她見過這位大律師之後,就對他生出了滔滔不絕的祟拜之情。

這種祟拜,要是能進一步發展的話,就極有可能變質成為愛慕之情。

但程菊珛也是有自知之名的,人家那是什麽身份,她又是什麽料,所以呢,也只是私下感慨感慨而已,不敢存什麽非份之想,只是一見到這個大神級男人,她總歸還是小鹿頂撞,心花怒放的,自然了,臉上的笑容,也就不知不覺綻放開了。

“我們隨便走走,聽說天上人間是本市最厲害的消費場所,所以,順路來瞻仰瞻仰……”

她笑著把“抓奸”,硬說成了“瞻仰”,令芳華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那要不要到裏面去瞻仰瞻仰?今天我們去參加一個珠寶大伽的慈善晚宴,有很多名導名編名角名人都會到場哦……”

說這話的不是嚴春秋,而是從後座探出頭來的邵東坡。

他笑容燦爛的在這兩個女孩子身上打轉,心下根本不信她們會是隨便走走過來的。

這邊,不管是離座落在西區的光影,還是離她們住的東區,都隔著十萬八千裏,這裏是北區,沒事的話,這兩姑娘怎麽可能跑來?

他琢磨著,覺得,她們有可能是沖秦九洲來的。

今天的宴會,秦九洲有出席,但是,聽說他今天沒帶舞伴,不過,倒是把蔚彤瑤帶了過去。

難不成,芳華小姑娘是跟蹤小蔚來的?

邵東坡這話一出,那邊嚴春秋一怔,轉頭瞄了他一眼,那眼神是在說:今天這宴會場合,貌似不合適她們去吧!

可邵東坡完全不理會。

站在車外的菊珛卻立馬來勁兒了,那雙眼睛噌的就亮了:

“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啊!”

“可是我們付不起那20萬的會員費。”

“由我和老嚴帶你們進去哪需要什麽貴賓卡?”

“可這方便嗎?”

“沒什麽不方便的,這不,我們正缺舞伴呢……你們要是進去,正好做我們倆的舞伴,你們看如何?你呢,做我的舞伴,至於小芳,就做老嚴的舞伴……同意不?”

邵東坡有條不紊的作了安排。

這安排令嚴春秋越發摸不著頭腦了,用眼神問:你什麽意思呀?

邵東坡繼續無視。

“好啊好啊!”

那邊,菊珛問都沒問芳華就同意了。

“那你們跟過來,我和老嚴先去把車讓他們給停了。”

“OK,OK……”

菊珛比著手勢,興奮的不得了。

嚴春秋把車開了過去,等開得夠遠了,才轉頭問老邵,臉上全是疑惑,他瞧見這老小子臉上全是奸笑。

“你在玩什麽?”

“嗯,我想好好刺激刺激老秦……幫他們升升溫。”

他笑著下車,整了整領帶。

“什麽意思?這和老秦扯上什麽關系了?”

嚴春秋跟著下車,卻還是很迷糊。

邵東坡卻把手指壓到了唇上,噓了一聲,一臉狡詐道:

“回頭再告訴你。”

另一邊,芳華頭疼極了,一把拉住要跟上去的菊珛:

“餵,你還真去呀?”

她覺得不合適。

人家可是去參加宴會,那裏頭全是精英份子,她倆呢,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搭著他們的關系,去那種地方,算什麽呀?

肯定會被人認為:她們是愛慕虛榮的女人。

芳華最不愛被人看低,她骨子裏有一種奇怪的清高,寧可過苦日子,也不想去攀附權貴。她想過的是實實在在的生活,靠自己的能力,辦多少事,拿多少工資,不求飛黃騰達,只求安心度日。

“為什麽不去?”

菊珛反問,抱住她的手臂道:

“這麽好的機會,不去白不去。”

“這樣不好!”

“怎麽不好了?還能順便抓奸呢!”

最後幾個字,她把聲音壓了,因為邵東坡正沖他們走進來。

“我不去。”

芳華不願意。

“為什麽呀?你是要做編劇的人,我呢又那麽想把娛樂圈混好,我們倆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場合,多多的認識名流,多多的讓他們記住我們。這種社交資源,可不是你想有就能擁有的。走了,別磨蹭了……”

菊珛硬拉著她往前去。

芳華心裏直嘆氣,心下明白,她和菊珛在社交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她不大喜湊熱鬧,而小菊,挖空心思想要往有質量的社交圈裏鉆。

是,社交資源,決定著人的價值,或是潛在價值。小菊如果想要將演藝事業發展起來,就必須和各種類型的人打交道。

為了好朋友的職業夢想,她只能奉陪到底了。

128,狼~狽為奸放火:我敢保證,老秦一定過來搶人

“怎麽走得這麽慢?”

老遠,邵東坡叫了過來。

“我只是在想啊,邵總,您看啊,裏面肯定是正式場合吧,我們穿得這麽隨便,進去恐怕真不合適……所以,我在想,我們還是別去了……”

芳華以退為進,故意這麽說的。

也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邵總這麽熱情的邀請她們進去,用心很不單純。如果他剛剛的邀請不是客套,而是很誠意的話,那麽,他肯定會解決她們的禮服問題。

“沒事,裏面三樓有禮服賣,今天所有費用,我來買單……”

邵東坡的慷慨,引來了嚴春秋的驚訝側目。

無他,這家夥平常時候是很摳的,今天怎麽這麽大方,也太邪門了點吧……

三樓,邵東坡把兩個美麗的女孩交給了形象師去打理。

嚴春秋坐耐不坐了,把他往無人的角落裏拉了過去。

“哎,你一臉神秘兮兮,笑得還這麽鬼頭鬼腦,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之前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過,你不會是真看上芳華這小姑娘了吧……”

邵東坡聞言頓時嗤之一笑:

“江湖傳言,你也信?老嚴,你這律師當得是不是越來越不夠格了?”

嚴春秋應道:“我是不信。但你今天的表現也太奇怪了一點。這麽熱情的把你公司兩個小姑娘送到那種地方,難道不是你想捧她嗎?我瞧你瞅芳華的眼神,說有多特別就有多特別……我就從沒見你看人是用這種眼神看的……眼見為實,如此事實擺在眼前,你讓我如何不質疑之前的判斷來了?”

“我捧芳華?”

此時此刻,他們正躲在陽臺上呢,隔著一層隔音玻璃,兩個女孩正在化妝。

邵東坡因為他的話,不覺好笑的搖頭:“就算要捧也不是我捧。我呢,只是在給某人制造機會。”

“什麽意思?你在給誰制造機會?”

嚴春秋聽不明白。

“老秦啊!”

“怎麽又扯到老秦了?不對……”

他忽然意識到什麽而瞪大了眼珠子,以手指戳了戳上頭,又指了指玻璃後面的人:

“你不會想告訴我,老秦看上了她?”

“對啊!一早就看上了,可他一直一直忍著沒追。”

邵東坡靠在欄桿上,瞇瞇笑的搓著下巴。

嚴春秋一楞,不由得低呼了起來:

“不可能吧……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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