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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情牽千年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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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牽千年

白溪這一次真的驚慌了,那把刀分明就是從極北的幽寒之地取來的誅神魔刀。被這樣的刀割上幾刀只怕她即使有女媧的靈力也回覆不過來了。

“不要!龍神大人,白溪沒有騙你,這不是我的錯,你不能濫殺無辜!”

應龍仿佛每天有聽到她的話,只是淡淡的冷笑,悠然的看著那把無人掌握的魔刀離她越來越近。

“龍神大人!手下留情!”璀璨的金色光芒在幽谷中綻放,一身金色皇袍的天地帝俊出現在兩人面前,“龍神大人請息怒。”應龍冷笑道:“原來本尊這小小的幽谷已經成了任何人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了?”帝俊臉色一僵,知道自己擅自進入本就理屈,也沒什麽可說的。白溪卻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撲到帝俊腳邊,“天帝救命!這真的不關白溪的事啊。”帝俊不悅的瞪了白溪一眼,若不是看在和女媧萬年的情誼上,他怎麽會管她的死活。這可是三界之內最難搞的龍神大人啊。

“龍神大人請息怒,這白溪乃是女媧留在人家最後的希望,若是這樣殺了她人間大地無人照看必定民不安生,還請大人手下留情。”應龍掃向白溪的目光裏沒有半點暖意,“本尊之當初沒有早點殺了她。帝俊,你想管本尊的私事?”

“帝俊不敢。”帝俊小心的陪著笑,心裏想著今天只怕很難保得住這個白溪了。只是女媧的托付...唉,女媧啊,你當初怎麽就留了這麽個東西在世間啊,還不如沒有呢。應龍廣袖一揮,“既然不敢你就退下吧。看著盤古的面子上本尊不和你天宮計較。”帝俊苦著臉,這還叫不跟他天宮計較,他天宮都死了五名小仙,兩名上仙了啊。

白溪一看帝俊已有退意,連忙拉住他的衣擺,“天帝,白溪知錯了。求您看在母親的份上救一救白溪。”白溪從來沒有稱過女媧母親,女媧不是她母親,白溪自己知道,她只是女媧用九天之外的雪花和自己的血做出來的人偶,白溪一直覺得女媧只是想要利用自己來完成它守護蒼生的心願而已。所以她是討厭女媧的。帝俊長嘆一聲,他和女媧的情誼可不是應龍這樣的僅僅認識而已,盤古開天辟地之後,他們是這個世間唯一的生靈,數萬年相互扶持過來的,後來他成了天宮之主,女媧成了大地之母,兩人關系也是十分的和睦。

“可有什麽條件能夠讓龍神大人放她一馬?”

應龍挑眉,“有,本尊的朱砂活過來她就可以不死。”

帝俊一臉為難,朱砂懷著身孕被劈的魂飛魄散怎麽還就得回來?何況這具身體即使是神仙的身體受過天雷劫之後也不能再用了。

看著他猶豫,應龍冷冷道:“看來你也不是很想救這個女人,既然如此......”

“慢!”帝俊咬了咬牙終於還是道:“我天宮又一異寶,名為凝魂珠。只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內收集到殘餘的魂魄就可以凝聚魂魄,然後龍神大人再找一句合適的身體,朱砂姑娘就可以重生。”應龍伸出手來,掌心裏躺著一顆紫瑩瑩的珠子,上面隱約帶著些五彩的神氣,帝俊啞口無言,那不正是他天宮的鎮宮之寶麽?那上面沾著的氣息正是女媧的氣息,很顯然就是朱砂的殘魂。

“朱砂的神魂特殊,哪裏有合適的軀體給她寄生?”

朱砂本就是女媧的眼淚和他的龍氣所化,世間至正至純的靈魂,並不是一般的身體可以融合的。

“這個...九天之外絕高之處有一株翠草,生長至今不沾半點凡塵,可以作為寄宿之體。”

應龍臉上的笑容更加冷冽,“你要本尊的朱砂變成一株草?帝俊,你可知道一株花草修成人形需要多少時間?修成上神有需要多少時間?”

帝俊無奈的道:“龍神大人,這是唯一的辦法啊。”他當然知道植物修煉的世間比動物更漫長,至少需要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時間才能有靈識,想要修成上神,不好意思,盤古開天辟地至今他就沒聽說過哪個上神是花草修煉出來的,“而且有龍神大人相助應該可以大大的減短時間才是。”應龍收起凝魂珠,“本尊給你一個面子!”轉身將地上的小娃娃收入袖中,應龍消失在空中,只留下淡淡的聲音,“帝俊,要是本尊救不活朱砂,你小心一點!”

逃過一劫的白溪長長地出了口氣,正想要像帝俊道謝,一直懸在空中的魔刀突然沖了下來,化作七八把小刀砍在她身上。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要不是砍在你身上的女媧靈氣上,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人世間,在洪水中掙紮的人們努力地爬上高出,帝江和西陵氏相互扶持著,“不知道朱砂怎麽樣了。”

“應龍帶走了她,一定會沒事的。我們也會好的,我們還要重建家園呢。”

帝江重重的點頭。

遠處的東方傳來一聲龍嘯,黑色的巨龍出現在天際,巨大的龍神幾乎橫掃整個神州大地,鋒利的龍爪在大地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溝壑,所以的洪水慢慢的流入溝中往東方的大海奔去。巨龍在空中盤旋了一圈消失在天際。只留下凡人站在高高的山上望著下面剛剛出現在大地上的江河出神。

太虛幻境三生石畔

警幻仙姑怔怔的望著眼前的龍神大人,而應龍的眼光卻沒有半點時間在她身上停留,她只是目光輕憐的望著三生石邊上的一株翠色的小草,小草的頂端卻帶著點點嫣紅的艷色。警幻見過很多奇人怪事,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神用自己的心血去澆灌一株小草的。應龍的臉色有些蒼白,黑色的衣袍讓人看不出他有什麽不同,但是警幻卻知道,他的胸口有一個洞,剛剛他從那裏放出了自己一般的心血澆灌一株小草。早就得到了天帝吩咐的警幻自然不敢說什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應龍淡淡道:“本尊要閉關千年,這株小草需要每日以九天之上的仙露澆灌,不得有誤,你可知道?”

警幻連忙應是,“龍神大人請放心,警幻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應龍點點頭,一只手按住心口微微皺了下眉,他必須馬上閉關療傷,一般的心血即使是他這樣的上古神龍也有些承受不住,而且千年後朱砂飛升上神必定也有天劫,到時候他必須又足夠的力量幫她撐過天劫。

從此,灌愁海邊,一株帶著仙氣的絳珠草悠然的生長著,知道千年之後一個叫神瑛侍者的人一捧甘露再次引來一段故事.......

番外 八爺九爺太子番外

胤禩的生母是良妃衛氏,一個非常非常美麗的女子。她溫柔嫻雅,無爭無求,胤禩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想,到底是為什麽明明他額娘比宮裏所有的女子都美麗,他皇阿瑪卻始終看她不入眼?他額娘是宮裏最美麗的女子,卻也同時是最不受寵愛的女子。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就從來沒有皇阿瑪臨幸鹹福宮的回憶。後來,在他的養母慧母妃的帶領下,他去拜見了景仁宮的皇貴妃,他才知道原來宮裏還有和他額娘一樣美麗的女子,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受盡了嬌寵尊貴非凡的孩子,那是他的四哥——愛新覺羅胤禛。

後來他慢慢的知道,皇貴妃出生鑲黃旗有佟半朝之稱的佟家,還是她皇阿瑪的表妹。一進宮就封為懿妃,仁孝皇後過世又封為貴妃,如果不是當時想要平衡朝政,而佟家已經太過繁華,哪裏輪得到孝昭皇後上位?她會成為大清第二位皇後。後來孝昭皇後去世,她便被封為皇貴妃攝六宮事。皇貴妃孩子夭折,皇上怕她傷心便將德貴人剛出生的四阿哥抱給她撫養,榮寵無限。對照了皇貴妃和自己額娘的情況,胤禩得出了一個結論,他額娘之所以不受寵是因為出身地位,出身辛者庫的額娘自然沒辦法和皇貴妃這樣的滿洲貴女相提並論的,從那時起,胤禩小小的心裏對他的皇阿瑪,對皇貴妃,對他的四哥都是存在著怨恨的。

如果一定要問的話,胤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豁出了性命不要跑去保定救他九弟。明明在他心裏老九和老十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兩個生母出身高貴但是卻沒什麽政治頭腦的阿哥正是最好的棋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老十這顆棋子半道上脫離了棋盤,但是他原本就沒有太大的用處,老九這顆棋他卻是可以發揮最大的功用的。只要老九死在了保定,無論他是真病死的還是假病死,他都可以利用這件事將他皇帝四哥的名聲搞到臭不可聞。可惜他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麽瘋,明明前一刻還在算計著等到老九的死訊一傳來,怎麽利用這件事大做文章,下一刻卻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

出門的前一刻,郭絡羅氏攔住了她,這個倔強驕傲的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淚,“你自己不想要命了,我們這一家子老小你也不想管了?”他輕輕撥開她的手微笑,“如果我死了的話,四哥看在皇後娘娘的面子上不會太為難你的。我知道你和皇後關系很好。”他知道這個女人是愛著他的,比這府裏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真,可惜他卻無法愛她。她太驕傲,太尊貴,而他的自尊無法容忍她的驕傲。其實,他一直是一個很自卑很懦弱的人。

他是抱著必死的心前往保定的,卻萬萬沒想到他們那個冷心冷面的四哥會放他們一條生路。雖然那幾天他們也沒有比死好過多少,雖然老九的財產幾乎被弘暉榨了個精光,但是他們都還活著不是嗎?跟著四哥去了江南,見到了比在京城更加精神奕奕的皇阿瑪,胤禩終於忍不住笑了。他突然覺得他們做的這些事情簡直就像是一場笑話。比如京城裏,他的十四弟母子費盡心思的散播新皇弒君篡位的事情更是一個天大的嘲諷,他們的皇阿瑪就在千裏之外的江南看著他們這些兒子各自的智計百出醜態畢露。

跟皇阿瑪聊了一夜,胤禩才知道原來一直心懷怨恨的並不是只有自己,就是他高高在上的皇阿瑪也是有著怨恨的。他最愛的女人葬送在深宮裏,而這其中原來還有他額娘的一份功勞,他最心愛的女人的兒子,卻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冷言冷語的相對了十幾年,難怪他那般無情。最想要他寵愛的額娘終其一生也得不到君王一顧;最疼愛寶貝兒子,想要至高無上權位的德妃兒子被圈禁守靈,自己一生受佟家女人壓制最後不得好死,還有宮裏那些女人,掙了一輩子,他們什麽都沒有得到。最後胤禩也只能釋懷,上一代的恩怨,上一代的人已經了解了,何況,他已經放棄了愛新覺羅家的尊榮和一切。從此與這些再無關系了啊。

“真是沒想到,皇阿瑪居然把皇位傳給了一家怪物。”

西湖邊的別院,胤禟懶洋洋的躺在躺椅裏,回想著前些天發生的事情,堅決不肯承認他四哥和大侄子是什麽龍神。非我族類不是怪物是什麽?胤禩握著書卷也淡淡的笑了,他們跟一個神爭了大半輩子,雖然輸了好歹還留了一條命,也算是不錯了吧?胤禩不知道如果事先知道四哥的身份他還會不會去爭,但是他至少知道他現在並沒有後悔。

“唉,說起來十四弟就可憐了。連個屍身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被老四給吃了還是隨便丟到哪個角落裏去了。”說起那個倒黴弟弟,胤禟還是有些感慨的。笨是笨了一點,但是好歹也是他的兄弟,何況前些年關系也一直不錯,如今去了卻連個憑吊的地方都沒有,怎能不讓人唏噓不已。

胤禩淺笑道:“我覺得十四弟還活著。”

胤禟瞇眼道:“你覺得老四那個性子能讓老十四活著?”

“你我都還活著,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只不過...十四弟的日子只怕不是那麽好過吧。”四哥的性子可是真正的睚眥必報,怎麽可能真的放過老十四,就是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老十四了他也不會覺得奇怪。胤禟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道:“算啦,既然八哥說他還活著,我也就不用想著去祭奠他了。八哥,咱們以後幹什麽?”想到以後再也不用理會朝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胤禟頓時心情好了許多。他原本就對朝政沒有多感興趣,以前是因為八哥不得不為之,如今大家都放手了,正是逍遙快活。雖然被弘暉那只小妖怪訛的十分心痛,但是錢麽,再賺就有了。他可是京城人稱財神爺的九爺啊。

胤禩淡淡的翻了一頁書笑道:“隨便,到處走走也好,你想找個地兒住下也可以。”

聞言,胤禟頓時笑瞇了眼,倚在躺椅上打算著未來美麗的生活。

雍正十年的時候,康熙回到了京城,在圓明園悄然而逝。闊別京城數年的胤禩和胤禟也悄悄回到了京城送康熙最後一程。胤禩在圓明園見到了他的嫡福晉明慧。已經年過四十的明慧卻依然如三十出頭一般美艷動人。身邊跟著他十幾歲如今已經襲了廉郡王爵位的弘旺。對於這個其實虧欠了一輩子的妻子,胤禩還是很是愧疚的,但是站了半天最後卻只能說出一句抱歉。

明慧卻並不如他記憶裏那般的剛烈如火,只是大度的一笑道:“沒什麽。”

“這些年辛苦你了。”

明慧笑容十分明麗,“如今弘旺也長大了,襲了爵位。我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就算你如今不回來我也要下江南找你的。”

胤禩一楞,“你找我?”

明慧鳳眸一瞇,“難不成你想讓我一輩子給你守活寡?”這個問題...一時間長袖善舞的胤禩也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誰知明慧卻輕飄飄的從袖子裏取出一張紙扔給他,“回頭簽上字蓋了章交給弘旺讓他給我就成了。對了,我兩個月後嫁人,有空就和表哥來喝杯水酒吧。”遠遠地傳來明慧的聲音裏這淡淡的幸福和欣喜的味道。她稱胤禟為表哥而不是九弟,就表示以後不再是皇家的媳婦。

胤禩低頭一看,手裏的原來是一封和離的文書。胤禩擡頭看到兒子眼裏濃濃的笑意,心裏突然一松,知道兒子這些年過的並不差,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如果明慧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也放心一些了。

與弘旺談過之後,胤禩握著那一紙文書坐在荷塘邊上沈思。

“八哥可是後悔了?”

胤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神色有些僵硬的站在身後看著他。胤禩回頭,淡然一笑,“爺從不知道什麽叫後悔。等皇阿瑪的後事辦完了咱們便回江南吧。”胤禟怔了怔,幽柔的容顏突然有了幾分明麗,笑道:“好。”

太子番外

胤礽曾經是這個世上除了他阿瑪以外最尊貴的人。他是大清朝第一個太子,他是康熙帝的二阿哥,他是大清朝元後嫡子。這樣的身份讓他從小就立於眾人之上,卻也同樣的被眾兄弟孤立,除了跟他一起長大的老四胤禛以外,跟他關系好的兄弟一個都沒有。

年輕的時候,他也曾經下過決心要做一個優秀的儲君,孝敬皇父,友愛兄弟,勤於政事。但是漸漸地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也許是他這個太子當得實在是太久了,也許是看到其他兄弟漸漸長大,個個出類拔萃他終於沈不住氣了。慢慢的荒唐的連他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如果說他一開始就喜歡蔣玉菡,這話別說別人不信就是他自己也是不信的。剛開始不過覺得這個人有趣而且長得很不錯。他的兄弟中也有長得很好看的,比如他九弟。但是這個明明是戲子的少年卻完全不同於九弟的陰鷙,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魅惑。若只是這樣也罷了,偏偏他就是看出這人皮相底下明明卻還有一層旁人無法觸及的高傲和冷漠。他做了多少年太子就寂寞了多少年,遇到這樣一個人實在是有些有趣,所以,即使他可能是他那些冤孽兄弟派來的探子,他依然選擇了將他留在身邊。

十年後,再見的時候兩人的身份卻已經是完全顛倒了。他是被圈禁在鹹安宮裏的廢太子,新皇恩封的理親王。他是暗閣掌管情報的千機閣主,新皇倚重皇後信任的親信。一別十年,他從意氣風發的皇太子變成了一個廢人,他卻已經立於雲端風采出塵。直到他揮手毫不留戀的離去他才知道這個人早就在他心裏成了魔。所以四弟問他要不要隨他一塊離開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們之前當初也並沒有多少利益恩怨,四弟還是不願將他圈禁一輩子的。

京城外找到那個人,兩人攜手而去,從此天涯海角閑雲野鶴。

皇太子的江湖生活

胤礽雖然被廢了,被圈禁了十年,但是在鹹安宮裏好歹也還是有太監宮女伺候著的。所以太子殿下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吃過苦的。離京第一天因為太子殿下不慣騎馬拖延了行程,他們露宿野外。其實這實在不能怪胤礽,從前他雖然嬌生慣養,卻也決不至於連騎馬都不行,但是圈禁的這十年他就是想騎馬也不行啊。這一出京城就要騎馬趕路,他自然是受不了的。因此蔣玉菡倒也沒有怪他,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今晚就住這裏然後就走了,留下胤礽獨自一人對著這荒野發呆。

半個時辰後,蔣玉菡提著打來的野味回來就看到胤礽還是站在他離去的時候站的地方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他回來眼裏充滿了驚喜,“你回來了?”蔣玉菡挑眉,“你怎麽還沒生火?”

“生火?”胤礽不解的重覆他的話。

蔣玉菡無奈的揚了揚手裏的獵物,“不生火難不成你想茹毛飲血?還有,現在雖然不是冬天,後半夜還是會很冷的。”

胤礽突然覺得有些羞愧,他明明比蔣玉菡大很多,為什麽卻什麽都要他還指點?心中有些郁悶,悶悶地道:“我去生火!”轉身往一邊的樹林走去,太子殿下至少還是知道生火少不了柴火的。等到胤礽抱著柴火回來的時候蔣玉菡已經坐在火堆邊烤肉了。看到胤礽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回來了,坐吧。一會就能吃了。”

胤礽扔下手裏的柴火,十分郁悶的坐在火堆邊上吃著蔣玉菡遞過來的野味,“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帶著我就是個累贅?”

“太子殿下現在才考慮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晚?”蔣玉菡沒用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的微笑。胤礽狠狠地咬了一口肉,瞪著他,“照顧本王是你的福氣!”蔣玉菡低著頭淡笑道:“是,王爺。”

“哼!”

雖然話說的不客氣,不過胤礽還是個十分有自覺的人。所以從第二天起無論什麽事他都搶著做。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叫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因為太子殿下要生火,所以蔣玉菡多了一件臟的不能再臟的衣服要洗,因為太子殿下要幫著洗衣服,所以蔣玉菡除了他身上的衣服以外其他的衣裳全部宣告正往。太子殿下要打獵,很不幸在沒有弓箭的情況下受傷的不是獵物而是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諸如此類,數不勝數。經過數天災難般的旅途,兩人終於到了他們的目的地江南。

這一次,蔣玉菡不用再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故,但是他再一次見識到了何為皇家風範——揮金如土。臨走時,韓四娘給的銀票足有二十萬兩,居然在短短半個月了被揮霍殆盡。看著蔣玉菡陰沈的臉色,胤礽不由得有些心虛。

“太子殿下,在下能不能問一問,你買這些東西東西幹什麽?”蔣玉菡的話仿佛是從牙齒縫裏繃住來的。他目光掃過的地方有萬兩一副的宋代名畫,又幾千兩的前明瓷器,還有許多在他看來一文不值卻偏偏要好幾萬兩才能買得起的東西。

“我......”他也不知道買這些幹什麽。只不過在街上逛得時候看著喜歡就買下來了,誰知道一買就買了這麽多。想到自己花光了蔣玉菡所有的錢,胤礽忍不住縮了縮。

“那請問太子殿下,咱們以後吃什麽住哪裏?”

“咱們不是有房子住麽?吃也花不了多少錢,吃的簡單一點好了。”

蔣玉菡卻沒有跟他生氣,反而笑了,點頭道:“如此也可。”

於是,太子殿下的生活品質一兩天內下降了無數個等級。前一天的早飯是精致的水晶包子和燕窩粥,第二天就變成了淡而無味的白粥鹹菜加大饅頭。原本每日的六菜一湯變成了粗糙的兩菜一湯,其中一個還是素炒青菜。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

“你什麽意思?”

正在吃飯的蔣玉菡優雅的擡頭,仿佛沒看見他暴怒的模樣,“怎麽了?”

“你讓爺吃這個?廚子手斷了嗎?那個沒用的做的菜!”菜少了也就算了,連味道都變了。蔣玉菡慢慢的擦了擦嘴角放下筷子,“廚子我已經辭了,菜是我做的。你要是覺得不還吃廚房還有菜可以自己去做。”

“你...你...”胤礽哪裏受過這種氣?一揮手講桌邊的紫砂壺打了個粉碎,蔣玉菡悠然的起身,搖頭嘆息道:“我若是你就將這紫砂壺賣了足夠買斷那廚子終生了。如今...自己做飯去吧。”說著還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

“姓蔣的!爺一定要宰了你!”

已經走到門口的蔣玉菡回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許久才道:“等你打得過我再說吧。”他好歹是暗閣出身的曾經還執掌千機閣,想要殺了他,單憑胤礽自己,不是他看不起他,終身無望啊。

“你......”

蔣玉菡剛出門就聽見裏面劈裏啪啦的聲音不斷,可以想見,那二十萬兩很快就會被太子殿下揮霍一空,而且不會換回半兩銀子。挑了挑劍眉,蔣玉菡當做沒聽見悠然而去。(所以,太子殿下,你還是認了吧。)

幾年後,當在外人眼裏已經死了的胤禟和胤禩再次見到別人也以為死了的皇太子殿下的時候,胤禟的下巴險些掉在地上撿不回來了。他們那位驕奢淫逸,傲慢無比,脾氣暴躁的二哥居然燒的一手好菜,雖然脾氣依舊不怎麽好,動不動就拍桌子罵人,但是絕對不會摔任何東西。而且貌似沒事就揮鞭子抽人的毛病也不見了。這讓曾經被胤礽抽過的胤禟不平衡了,“果然是世風日下,妖孽橫生啊。親兄弟居然不如一個外人,這讓我們這些弟弟情何以堪啊......”胤礽氣的咬牙切齒,“愛新覺羅胤禟,別以為爺不敢抽你!”

胤禩笑容如水,“二哥,九弟沒有惡意,他只是想要祝福你而已。”雖然話說的怎麽聽怎麽想嘲諷。

胤礽哼了一聲,“老八,管好你家的老九,爺打不過蔣玉菡不代表收拾不了他!”這幾年雖然還是沒贏過但是成果還是客觀的,收拾一個不知死活的弟弟花不了多大的功夫。

胤禩含笑點頭,將胤禟拉到自己身後,笑容可掬,“二哥別跟小九一般見識。弟弟們不過是代四哥給你傳個話兒。”

“老四說什麽?”

“呵呵,其實也不是四哥的意思,是四嫂的意思。她說蔣玉菡是蔣家的獨苗,是不是該給人家留個後?”胤禩面上笑容可掬,卻是不著痕跡的拉著胤禟退了兩步。胤礽一張臉頓時黑了,磨牙,“她什麽意思?!你們兩個小混蛋,給爺滾蛋!”

胤禩拉起胤禟就往外跑,裏面立刻就傳來了霹靂啪啦的碎裂聲,胤禩遠遠地道:“二哥,四嫂說你家女兒就是叫東哥的那個生了個三胞胎,問你們要不要抱一個過來養。”

裏面的聲音停了,胤禟和胤禩已經出了大門。

“八哥,還是你厲害啊。”

昔日的八賢王笑容優雅而寧靜,“有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麽。只要抓住了重點,沒有什麽人是對付不來的。”

“八爺說的不錯。”不知什麽時候,蔣玉菡站在兩人身後,笑顏如花,“剛巧在下也抓到了一兩個重點,不如也來試一試?”

胤禩的笑容突然有些勉強,“在下洗耳恭聽。”

陽光下的男子劍眉清揚,“兩位好像...都不會武功吧?”

——————————————完————————

嗚嗚~~~~好像要完結了啊,康師傅的番外還要醞釀一下下啦,謝謝所有的親們陪伴鳳走過這些日子。vip章節到此結束,康師傅的算公眾啦~~~

康師傅的番外

紫薇星君一直過的很郁悶,雖然他被封為星君已經很多年,但是他就郁悶了這麽多年。原因無他,話說當年他還是凡人的時候不小心得罪了某個皇帝的寵妃,不小心被人做成了肉餅,再不小心被他老爹給吃了。雖然他也沒怪過他老爹,畢竟那也是迫於無奈嘛。雖然他同樣被封為天同星君的老爹一直都很內疚想要補償他,但是...如果你天天要和一個曾經吃了你肉的人相處你膈應不膈應?所以他們父子就這麽古古怪怪的相處了幾千年。不郁悶才怪。

某一日,太上老君一臉神秘的找到他,“你不願意和天同星君相處其實主要是因為你沒有做過父親,無法體會做父親的心情。自然也無法真正的感受到他的愧疚和難過。”

那又如何?紫薇星君無聊的撇了一眼這個有些神神叨叨的老頭子。他現在已經是神仙了,要結婚生子好像有點難度。

“這個...”太上老君搓著手,“有位尊神將要下界辦點事兒。但是普通人卻是沒有那個福氣承受他那般的神力。星君你命主尊貴,有帝王之氣。就勞煩你下凡走一遭?”於是,在紫薇星君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個卑鄙的老頭子一腳將他踢下了九重天。從此,忘記了自己的前塵往事,落入凡間成為了一個凡人。一個生在帝王家的人。他叫——愛新覺羅玄燁。

康熙一生在位五十多年,他有很多嬪妃,光是冊封在冊的就有五十五名,其他沒有名號的更是不計其數。但是這些女人對他還說並沒有什麽意義,有的康熙看到的是她們的家世,有的看到的是他們的用處,還有的看到的是她們剩下的子嗣。只有一個女人,他看到的只有她的本身,她叫佟佳冰淩。

第一次見到冰淩的時候他只有十歲,那時候鰲拜專權,他這個小皇帝只不過是個擺設一般的存在。他每天都跟著師傅學習,暗中籌謀這如何打到鰲拜,特別是在十二歲那年師傅惡劣的棄他和師兄而去,讓他的日子變得更加艱難。那時候整個世間他敢信任的人除了太皇太後就只有林如海和她了。

冰淩跟隨師傅學琴,有的時候也跟他和林如海坐在一起聽老師講課,安安靜靜地像一尊精致的水晶娃娃。唇邊總是帶著優雅完美的笑意、太皇太後和太後常常稱讚她端莊高雅,落落大方,果然是名門千金的風采。他卻覺得她臉上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虛偽。後來看到她私底下在林如海面前活潑靈動的模樣。果然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這女人果真很會裝。

這個很會裝的女人後來成了她的妃子,其實他是比較想立她做皇後的。但是她不願意,林如海也不同意,連他師傅也插了一腳不同意。後來太皇太後告訴他,他天生的命裏克妻。當時他就在想,太皇太後堅持要立赫舍裏氏為後,是不是在想利用赫舍裏家對付完鰲拜就把她克死了免得外戚做大?後來赫舍裏果然死了。在一年,他又立鈕鈷祿氏為後,每一年,她也死了。他想,也許他真的克妻吧,從此按下了立她為後的心思。

可惜她卻也只在他身邊多活了十年。生下胤禛後他瞞著她將孩子抱給德嬪,她病了一場,後來胤禛回到她身邊也漸漸地好了一些,卻依舊是大不如前,後來生了個女兒又夭折了,沒多久她就去了。在她過世前他還是封她為皇後,成為他的妻子,從此,康熙一朝再不封後。

一晃幾十年,康熙從來沒有想過會見到她。只不過卻已經是天壤之別。他已經雞皮鶴發,蒼老不堪。她確實眉眼如畫,嬌媚可人。他是凡間退位的帝王,凡塵俗子,她卻是九天之上的天仙下凡。

所以在他問胤禛那警幻仙子的身份的時候,看著胤禛那詭異的眼神他才會惱羞成怒。那個不孝子是什麽意思!嫌他太老了,配不上淩兒不成?當聽到胤禛說他也是天上的仙的時候他有欣喜莫名,只盼著能早日與她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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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年後

九重天上,紫薇星君星眉劍目,氣宇軒然。只是那一雙眼眸中總是在這幾分迷茫的神色,似乎有什麽極重要的東西被他忘記了,可是他怎麽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忘了什麽事情。

“紫薇,你在想什麽?”天同星君走過來看著站在瑤池邊上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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