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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奪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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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略微皺眉:“父親,用不著這般。。。。。。”沒等他說完,承恩伯就一把拎起李平的衣襟,將他狠狠的擲在地上,隨後坐在床邊,緊盯著吳悠悠,下一刻,吳悠悠不顧禮數的撲倒承恩伯的懷裏哭泣,柔軟的身子一靠近,承恩伯就心疼不已,伸出大手撫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來了,往後沒人敢欺負了你!”

懷裏的女子可是他的兒媳婦,如今承恩伯也顧不上什麽了,早就聽到屋內的動靜,不過他在門外站了一會,他自然想試探吳悠悠,看看她到底是何心思?再見到吳悠悠拿出匕首怒吼的那一刻,承恩伯懸在半空中的心總算落地了,他沒看錯人,是個好姑娘。

“父親,父親,你們,你們,你們,不知廉恥!”李平癱坐在地上,張大嘴巴看著面前抱在一起的兩人,再也忍不住出口罵道。吳悠悠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媳婦,怎麽如今跟承恩伯這個公爹摟摟抱抱在一起了。

吳悠悠嬌羞的抱著承恩伯,眼看著他要發怒了,急忙往他身邊湊了湊,表示害怕。只見承恩伯冷哼了聲:“畜生,若是我今晚不來,你準備作甚?帶著一個少年傳入悠悠的房中?平素我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不成想你母親竟然將你縱容成這般模樣,太讓我失望了。”沒給李平一個好臉色,到這個時候他無須在繼續遮掩他和吳悠悠的關系。

相信得到風聲的承恩伯夫人很快便來了,說話間的功夫,承恩伯夫人已經到了院子。第一眼瞧見被兩個小廝壓著狠狠仗著的少年,隨後又快步走進屋,捏著手中的絲帕,老三盡是給她惹事,連承恩伯都激動了。再然後她看著承恩伯坐在床邊,懷裏摟著的姑娘不是吳悠悠,李平的媳婦?

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吳悠悠什麽時候跟承恩伯關系如此親密了,承恩伯可是她的公爹,連這點禮數都不懂了。

承恩伯夫人當下呵斥道:“悠悠,你是老三媳婦,這是成何體統,還不趕緊松開。”臉色的怒意顯而易見,這個時候的承恩伯夫人還沒意識到,承恩伯養在府上的女子會是她的兒媳吳悠悠。

承恩伯又安慰了吳悠悠幾句,才緩緩的松開她,但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背對著吳悠悠給她依靠,陰沈著一張臉瞪著地上的李平:“問問你的好兒子,他要作甚?”這是怎麽回事,只是得知承恩伯在三房院子發火,她就急沖沖的趕來,承恩伯夫人深呼吸一口氣,緊盯著李平,似乎在詢問到底怎麽回事?

李平委屈道:“母親,您可算來了,您得替兒子做主,悠悠是我的媳婦,可父親呢,卻跟她摟摟抱抱,一點也不知道羞恥,母親,方才您也看到了,難道您沒覺得他們倆早就背地裏偷偷在一起!”他喜歡男子,那是他的事,吳悠悠是他的媳婦,絕對不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來。

啪的一掌打在李平的臉上,他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盯著承恩伯夫人:“母親,您這是作甚?我沒做錯,是他們倆不知廉恥,公媳私通,母親,應該讓他們倆浸豬籠!”分明受委屈,頭上戴綠帽子的人是他,母親為何會打他?不公平,這不公平,李平憤憤不平的看著承恩伯夫人。

“一派胡言,你父親不過看悠悠被你欺負你,關心晚輩,怎麽話到你嘴裏就那麽難聽,還不趕緊給你父親和悠悠道歉,這些話往後不許再提了。老爺、悠悠,老三自幼被我寵壞了,我替他跟你們道歉,希望你們不要往心裏去,從今往後我一定對他嚴加管教。”承恩伯夫人心中的那點怒意忽的就一下子湧上心頭,不爭氣的東西。

不是他好男風,何至於娶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進門,眼中的狠厲差一點就遮掩不住,不過她到底還是飛快的掩飾好了,柔柔一笑。

承恩伯身後的吳悠悠一直垂著腦袋,從承恩伯夫人的角度看過去,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得盯著承恩伯。

李平氣瘋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道:“母親,您莫不是傻了,怎麽就沒看出來他們倆早就私通在一起了,母親,一定不能放過吳悠悠這個小賤人,這就寫休書休了她。”承恩伯夫人緊捏著手中的絲帕,當下又給了李平一記響亮的耳光:“混賬東西,我和你父親俱在,何時輪到你做主休妻了!”母子倆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

承恩伯卷起手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畜生,在我沒來之前,你帶著院子外的少年準備作甚,還不肯告訴你母親,那好,我來告訴你母親,他這個畜生居然讓人當著他的面欺辱悠悠。”

聽著院子外的掙紮聲音越來越小,這時一位青衣小廝進來稟告:“侯爺,已經咽氣了。”承恩伯略微點點頭,讓小廝將人扔去亂葬崗餵狗。

李平後背直冒冷汗,他的父親何時變得這般的冷酷無情,剛才少年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今竟然成了一個死人,要被扔去亂葬崗餵狗,不就是親了吳悠悠幾下,根本就沒有得逞,不是嗎?

何至於承恩伯府發這麽大的火氣,李平緊捏著拳頭:“是,我是讓人玷汙了吳悠悠了,怎麽,父親不樂意了?那是我的媳婦,我想怎麽做,是我的事,當初既是給我娶妻,那我要如何,便如何?倒是父親,如今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指責我?”面前的承恩伯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而是他的仇人,奪走了他媳婦,還命人將他最寵愛的少年杖斃了,連全屍都不給他留。

“母親,您也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我是個人,不是傻子。虧得母親常說寵愛我,寵愛我就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頭上戴綠帽子而無動於衷嗎?抱歉,母親,我做不到,做不到!”李平手背上青筋突起,兩只眼睛直往外噴火光,足以將人燒為灰燼。

承恩伯夫人嚇得後退了幾步,面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承恩伯面色沒有絲毫的羞愧,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瞞著你們了,悠悠早就是我的人了,你休書一封,至此悠悠跟你再無半點瓜葛,從今往後她便是我的姨娘了。”在他身後的吳悠悠聽到這話,自然是面色一喜了,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做承恩伯姨娘,下意識的將細嫩的雙手覆在還未隆起的小腹上,露出一抹笑意,孩子,往後有娘在,沒人敢欺負你。

承恩伯夫人一直都在自欺欺人,還狠狠的給了李平兩記響亮的耳光,如今看來實在是笑話?不是嗎?方才承恩伯也說了,吳悠悠早就是他的人,他們倆私下裏早就私通在一起了,可偏偏他們還被蒙在鼓裏。

不過,承恩伯夫人安奈住心中的不滿,低聲道:“老爺,悠悠畢竟是老三明媒正娶的媳婦,這休了她,讓她做你的姨娘,怕是不合適吧!”夫妻多年,他自然知曉承恩伯夫人的脾氣秉性。

李平氣鼓鼓的說道:“你們做夢,我不會成全你們的,休書我是不會寫的,吳悠悠,你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不得好死!”恨不得能跑過去一把掐死吳悠悠,可惡的承恩伯偏偏坐在她面前袒護著她。

承恩伯輕描淡寫道:“這休書你願意寫也罷,自然是好的,不願意寫,我也有法子得到。夫人方才說不合適,有何不合適?平兒的癖好,你作為母親自然清楚的很,悠悠是個好姑娘,自然不能委屈了她,就這麽定下了。”隨後叫來一直守在門外的管家,將李平拉下去,自然逼迫他寫休書,好讓吳悠悠名正言順的待在他身邊。

承恩伯夫人半寸長的指甲掐進手掌心,低頭應了聲:“是,妾身明白了。”眼下只能答應了,跟承恩伯對著幹,沒有好果子吃。

管家出馬,很快就得到了李平簽字畫押的休書,拿著這份休書,吳悠悠心裏踏實多了,才嬌滴滴的湊到承恩伯府跟前,低聲嘀咕了幾句,只見承恩伯府面色一喜,捏著她的身子,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妾身不敢欺瞞老爺,不過還得等大夫把脈才能確定。”吳悠悠垂著腦袋,軟綿綿的說出口,望著懷裏的女子,承恩伯二話沒說命人請了大夫進府。

翌日清晨,顧廷菲才從馬成崗的嘴裏得知昨晚承恩伯府發生的事,怕是過不了幾日就會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李平好男風,不曾想,吳悠悠倒是入了承恩伯的眼,做了他的姨娘。消息自然很快會傳到程姝耳中,顧廷菲勾唇淺笑,她倒很想看看程姝的臉色如何?不日便要成婚,入住霍府的程姝,等著她的可不止這一件喜事。

春珠緩步走進來,道:“少夫人,皇後要見公主。”對外平昭公主染了疾病,得在府上養身子,不見外客。略一沈吟,顧廷菲淡聲道:“我去一趟。”皇後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在聽宮女讀書,聽到院子裏傳來一陣陣淅淅瀝瀝的腳步聲,她睜開眼睛,豎著手示意宮女停止。

隨後等顧廷菲進來,皇後一個眼神使過去,宮女們都弓著身子退下。在公主府,皇後住的院子是平昭公主精心挑選,院子內外也派了侍衛嚴加把控,公主府外更有武功高強的侍衛日夜守護,太後和霍家的人想要對付皇後和腹中的孩子,怕是難上加難,再者有平昭公主坐鎮,太後他們不會傻乎乎的將證據送上門。是以平昭公主才敢離開京城,千萬蘭國。

顧廷菲躬身給皇後請安,皇後見狀,急忙道:“不用多禮,廷菲,你如今懷著身孕,快些過來說話。不瞞你說,這幾日本宮實在悶得很,聽說舅母身子不爽,臥床靜養,那些人連本宮都攔著不讓見。”她是平昭公主的外甥女,卻連公主的面都見不到,看樣子,她是比不上顧廷菲,平昭公主的義女了。

顧廷菲正色道:“大夫吩咐娘娘這幾日一定得在床上靜養,還是不要下地走動為妙,免得傷到腹中的皇嗣。”一張嘴就是勸說皇後養胎,並沒有說平昭公主身子的事。當然顧廷菲猜到皇後的意思,不過就想知道,只是如今還不是告訴皇後的時機,她何必執意知曉,若是她是皇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解毒,養胎,操心這些事,多勞神。

皇後抿嘴笑道:“廷菲,你說的對,本宮是該養好身子,只是本宮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舅母會出什麽事,心裏不安罷了。你是舅母最疼愛的義女,想必你說的話,應該沒騙本宮。”兩人寒暄了一番,在臨走之際,顧廷菲背對著皇後,皇後驀得出聲:“廷菲,其實舅母不在府上,你不必瞞著本宮。”

敢情皇後猜到了,又或者她在公主府有密報,顧廷菲下意識的捏著手中的絲帕,沒有轉身,鎮定道:“皇後,在不在府上沒那麽重要,重要的是一顆對娘娘赤誠之心,娘娘還是好生養胎,切勿勞神,妾身告退。”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就得讓皇後自己去猜測了。

沒片刻的功夫,宮女來稟告,李東陽來了。父親來了,皇後大喜,急忙下令讓宮女去請李東陽進來,順便找兩個宮女替自己整理妝容。若是母親正常,弟弟健在,她又何至於會在公主府養胎,丞相府亦能。李東陽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皇後面前,她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嘀咕道:“父親,父親。”

女兒成了皇後,李東陽自然給躬身給她請安。皇後見狀,趕忙讓他站起身,賜座。李東陽擺擺手:“不用了,老臣就是來看看娘娘,如今見到娘娘在公主府安好,老臣也能安心了。”有平昭公主庇護著,他自然放心。可偏偏他身為當朝丞相,不能正面跟太後杠上,也只能是平昭公主入宮將李天舞接到公主府養胎。李天舞輕聲道:“父親。”一時間父女倆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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