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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打劫白鶴團 諸君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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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人間是飄著的。

在黃泉路也是用飄。

但,只要一進了陰都城,便可腳尖踩地。

所以陰都城是個什麽構造?

《陰都見聞》裏也沒仔細說。

這事兒可能只有天道老兒或者陰都大帝才能講得清楚。

蘇錦霓只覺得腳下的泥地,踩起來柔軟又有彈性。

她知道的,她腳下踩的都是受到懲罰的壞鬼鬼。

要是仔細聽的話,她還能聽到他們哼哼呦呦呻吟的聲音。

陰都城很大的。

馬路雖然不太寬廣,但街道和巷子很多。

鬼來鬼往的,穿什麽年代衣服的都有。

畢竟在這兒住的都是投胎困難戶,哪年來的都有。

有些鬼魂是確實在等投胎排號,而有些就是自己不想。

聽謝寧安說,尤其是這一兩年。

陰都城的投胎釘子戶越來越多了。

以前的鬼都是搶著當人。

現在的鬼卻是“你先,你先”,互相推讓。

做鬼的日子不見得有多逍遙,但做人的日子實在太一般了。

人變得理智,變成了鬼,自然就更理智了。

就因為不願意投胎的普通鬼魂太多了,地府不得不放開了骨娘娘那兒的投胎名額,現在萬人坑裏的無數冤魂,還在忘川河裏泡澡呢!

疼肯定是疼的,但鬼和人一樣,想要得到點什麽,總要付出點什麽的。

她表外甥一入了城內,跟她一樣左顧右看,但他肯定聽不到腳底下的壞鬼鬼在叫。

這時,羊駝又拱了拱她的小肉手。

蘇錦霓知道現在不是好奇的時間,她嗒嗒小嘴兒道:“知道,知道!咱們這就走!”

夏映淺已經從震驚中調整過來了。

他神通廣大的表姨,自然是幹啥啥都行。

他又一翻身跳上了羊駝,將他表姨抱在了身前。

羊駝知道肖可以在哪兒,待姨甥倆一坐穩,它吐著口水狂奔起來。

有鬼不幸中招,跳著腳大聲罵:“亂吐口水,你怎麽這麽不講文明啊?”

旁邊的鬼道:“噓!別叫了!那是鬼差大人的羊駝!鬼差大人的家人也是奇葩,不給供奉汽車大馬,給送過來一頭羊駝!但別說,人家的羊駝跑起來,不比大馬慢。”

“鬼差怎麽了?鬼差就能亂吐口水呀?”

都離開了很遠,蘇錦霓還能聽到倆鬼吵吵的聲音。

她又嗒了嗒小嘴兒,大大的貓兒眼睛一刻都不曾停歇,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她想記記道來著。

但這陰都城怪的很,所有的街道和巷子,長得都差不多。

而且腳下的路不平,下坡一樣。

怪不得,《陰都見聞》裏說陰都城分著等級,最上面的一層是眾鬼的聚集地,中間的一層是城隍和鬼王府邸,最底下住著陰都大帝。

至於十殿閻羅和孟婆,則在黃泉路邊,方便施展業務啊!

托夢處的話,書裏並沒有提及,倒是說了,陰都大帝已經好多年好多年都不再管事兒了。

這點想來也不假,若不然現在陰都城的通行證上,也不會蓋著城隍的大印。

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唄!

而且城內沒有小商小販,連店鋪都沒有。

就像是大型的住宅區域。

當然,鬼也有購買欲望的,他們買賣東西的地方叫鬼市,不在陰都城內。

蘇錦霓想:等救下了肖差差,再了了白鶴搶劫團的事情,以及陪她表外甥在陰都城逛逛之後,她還要去鬼市轉一轉的。

她可是聽紅姐姐說了,鬼市裏賣啥的都有,尤其是老古董!

想到這裏,社會喵兒的眼睛露出了財迷的光。

這時,羊駝忽然在一處紅色的大門外停下來了。

紅色的大門頂上,懸有一橫匾,上書城隍殿。

城隍殿的門口,還有陰差把守,依舊是一左一右黑白雙煞。

不過這兩個鬼差,明顯比陰都城門口的鬼差小號多了。

陰都城門口的鬼差,得有兩米多的身高,站在他表姨的面前就像兩座塔,越發顯得他表姨的小短腿兒精致可愛了。

回過神來的夏映淺一回憶剛剛那幕,仍舊覺得心驚肉跳。

蘇錦霓認字兒,尤其是“城隍”兩個字,她仿照通行證的時候背面也有。

不過,她仿照的通行證上,那個“隍”字忘記帶小耳朵了。

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她揉了揉羊駝的小紙耳朵,問它:“肖差差在這裏嗎?”那應該很安全的呀!城隍和鬼差不是自己鬼嗎?

羊駝朝那兩個守門的鬼差,呸呸,吐了口口水算是回答。

她發現這羊駝也賊的很嘛,剛才在陰都城門口,就不敢吐那兩座塔一樣的大鬼差。

這兩個鬼差估計是被羊駝吐口水的次數多了,條件反射的很及時,堪堪躲過。

夏映淺憋住了笑:“兩位鬼差大哥……”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那紅色的大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

從門裏探出鬼腦袋的不是旁的鬼,正是謝寧安。

夏映淺覺得這事兒太過蹊蹺,剛剛在來黃泉的路上,他聯系謝寧安了好幾次,都沒有鬼應答。

他指著謝寧安道:“謝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寧安鬼眼滴溜溜轉了一圈:“來都來了,先進去再說吧!”

他朝他們招了招手,一轉身打先進去。

城隍殿的構造也有些奇奇怪怪,說他是古建築造型吧,但還挺現代化的。

各個房間的門口都掛著空調外機,就仿佛是旅游景區造的仿古景觀。

夏映淺覺得稀奇:“謝大哥,你們鬼還需要用空調嗎?”

謝寧安:“這話說的!地下這麽涼,當然不需要。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後人給供奉的。城隍覺得好看,就當裝飾品了。”

他頓了一下,又嘖嘖道:“說起來,最近幾年的供奉真是千奇百怪,也不知道你們這一代的後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泡泡兒。

有的給他們老太爺燒來了三妻四妾,老太太不樂意了,兩口子打架打到了城隍這兒。城隍一生氣,把三妻四妾全給銷毀了。

還有的怕家人在這邊受欺負,燒了好幾把AK47,也不長腦子想想,鬼都沒有實體了,還能怕木倉嗎?而且還忘記燒子彈了!

還有給老祖宗燒洋酒的,呵呵噠,燒來就是倆空酒瓶!氣的他們老祖宗到托夢處排隊,要去托夢罵不孝子孫!

什麽手機電話大哥大,在我們陰都城,那就更用不上了。

每年這些用不上的供奉,最後都得我們鬼差拿去銷毀,別提有多累了!”

謝寧安絮叨了一路,城隍辦公室到了。

城隍這會兒還沒時間。

有鬼差押著一隊一隊的鬼經過。

陰間有陰間的辦事規章。

前頭的十殿閻羅主管審判,審判完了之後就會把安分守己的鬼送到城隍這裏,該咋辦咋辦。

基本上能到城隍這裏的,要麽是直接能投胎的,要麽就是投胎等號中。

其餘有罪孽的,全都在十殿閻羅那服刑呢!

眼前這些鬼,便有辦理陰都城入住手續的,有枉死的冤魂洗滌完怨念,辦投胎手續的。

這兩種鬼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洗滌過怨念的冤魂,看起來比普通的鬼魂要呆,大約是忘川河水的後勁兒還在。

夏映淺將他表姨抱在懷裏,給眾鬼讓了道。

這時,才翻了翻眼睛,陰陽怪氣道:“一點都不著急,看來肖可以沒事唄!”

從感情上來講,姨甥倆受到了欺騙,心都有點疼了。

蘇錦霓也覺出了不對勁,撅著小嘴兒,不開心地問:“表外甥,鬼鬼說謊話會不會長長鼻子?人說謊話都長長鼻子,鬼也應該長的呀,畢竟鬼是人變的!”

謝寧安一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鬼鼻子,打著哈哈道:“小表姨,你這小嘴兒叭叭的,好的靈,壞的也靈……嗯,可得謹慎點說!先申明,主意可不是我出的。”

說著,他的鬼眼朝城隍辦公室裏瞟了瞟。

然後沖姨甥倆一攤手,那意思是他也沒得辦法,誰讓人家是城隍呢!

蘇錦霓咕噥:“那就讓城隍差差長長鼻……”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小嘴兒被她表外甥用手堵上了。

啊,怎麽說呢!

人家好歹是陰間神,不好得罪。

再說了,誰沒死那一天呢,也就是說總有落到人家手裏的時候。

既來之,則安之。

況且也不算壞事,至少印證了《陰都見聞》的真假。

一想起那本書,夏映淺就忍不住心頭亂跳,太真了,真的讓人忍不住害怕。

只除了一條不太對。

書裏說的是一城一城隍。

可那是古時候,城隍廟多,每個城都有一個城隍鎮鬼守護人間。

可是現在哪兒還有那麽多的城隍廟啊,現在的鬼魂也統一管理,陰間的城隍也就獨留了這一個。

且,現在的城隍早就不是傳說中的那個了。

城隍也會換屆。

就是幹累了,不想幹了,想投胎了,就走了唄!

像城隍這種為地府受過累吃過苦的公務員,大多數會投一個好胎。

這個城隍,至少得幹了有一兩千年了吧!

夏映淺是根據《陰都見聞》推算出來的時間,換成鬼歷的話,應該更長。

兩人一鬼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城隍大人終於處理完了今日公務,有文判官相請。

夏映淺便抱著他表姨,入了城隍殿。

城隍的長相,介於真的通行證和他表姨畫的假通行證之間。

就是說,沒有真通行證上那麽的英明神武,也沒有假通行證上那麽的慘不忍睹。

大方臉,吊梢眉,一雙鬼眼炯炯有神,確實有些不怒自威。

可能是見多了一上來就跪拜的。

城隍看著站在殿中的兩人,一時片刻也有點懵。

謝寧安用口型提醒:“跪!”

蘇錦霓看差了。

看成了“鬼”。

這不廢話嗎?

她皺了眉頭道:“差差,你脫褲子放屁!”

城隍是鬼,這個不用提醒,真是多此一舉。

謝寧安氣得翻了翻鬼眼。

城隍覺得有意思的緊,擡了手,緩緩道:“無妨!”

正好,夏映淺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跪,得,省了!

就這麽站著說話吧!

當官當的久了,不管是人和鬼,都愛打官腔,外加擺譜。

城隍只說了兩個字,便示意左邊的文判官。

文判官頓時頷首上前一步,對著他們時,才挺直了胸背。

“大人聽說了,你們上回救助我司鬼魂一事,特別提出表揚。此番請你們前來,一是為了致謝,二是為了一睹道長真容,這三嘛是為了……”

文判官故意頓了一下,方接著道:“小道長,你積累功德的時候到了,還不快叩謝城隍大人恩賜!”

說好了不讓跪的,這才說到哪兒啊?怎麽又讓跪了?

還叩謝,謝什麽呀?

是要獎勵他一百五十年超長待機版陽壽嗎?

要真是這個的話,那他得跪下咣咣磕頭。

夏映淺想的有點多,反應就顯得不是那麽快了。

她表外甥不說話,蘇錦霓當然也不會說話,而且她聽得懂,這些鬼壓根兒就沒提她。

文判官見自己的慫恿沒起作用。

他不動聲色地擰了下眉,又說:“此番捉拿白鶴搶劫團的事兒,就由謝寧安、肖可以和清明觀的小道士夏映淺一同督辦,這是人間和地府聯合辦案,請諸位速速將那白鶴捉拿。”

城隍大人待文判官說完,點了點矜貴的鬼頭,然後一擺手,文判官唱道:“諸君告退。”

夏映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安排的妥妥的了。

白鶴搶劫團這事兒,他表姨本來就說要幫忙,可自願幫忙和被強迫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膈應人。

現在他很不爽。

夏映淺想說這都什麽事兒了。

謝寧安撇了撇嘴,攏著鬼手道:“走吧,咱們去接……肖兄。”

肖可以離得也不遠,就在城隍殿門口的一個小房子裏。

那兒不止關著他。

還有好幾個神色蔫蔫的黑無常,一瞧見他們,眼神古怪。

肖可以打房間裏出來,扁了扁嘴,想哭。

同樣的表情動作,要是蘇錦霓做的話,那叫萌萌噠。

可換在肖可以的臉上怪可怕的,謝寧安沒敢多看,勸他:“行了,行了!”別長得醜不自知了。

夏映淺這時候算是完全弄懂了。

敢情是城隍把肖可以扣下,然後讓羊駝去把他二人引了過來,再把白鶴搶劫團的事硬塞給他們。

夏映淺不憤地道: “你們地府是沒鬼差了嗎?城隍的六大將軍呢?七爺八爺呢?”

七爺指的是謝必安。

八爺自然是範無救。

夏映淺說這話時,守門的鬼差耷拉著臉,不知道是該不該裝沒聽見。

謝寧安扯了扯他,沖他使了個眼色。

兩人兩鬼,還有羊駝和大綠馬一道離開了城隍殿,到了陰都城的最高層。

謝寧安這才道:“阿淺,你可別提了!沒瞧見剛剛跟肖可以一塊兒關著的黑無常嗎?”

“怎麽了?”夏映淺眼睛又不瞎,當然瞧見了。

“全都是丟魂的!”謝寧安撇撇嘴,苦笑:“這事兒,城隍本來交給我們白無常辦的,但被他們黑無常搶了,還給辦砸了!我們謝必安大人不願意幹給黑無常擦屁股的事兒,城隍狡猾,借了個由頭把肖可以誆來……後面的事兒你都知道!”

肖可以一張鬼臉,拉的比驢臉都長。

他怎麽知道城隍那麽壞呢!他還以為那是個好鬼呢!

官場覆雜。

外頭都說七爺和八爺是好兄弟,看來傳說都是騙人的。

夏映淺不好評價這些鬼差的關系。

肖可以大約跟他一樣的心情。

自打出了城隍殿,就閉緊了嘴巴,啥都沒說。

他想自閉。

謝寧安嘆了口氣:“這事兒我們謝必安大人,還不知曉呢,一會兒我倆還得回去稟告,就只送你們到陰都城門口了!你們也別在城中瞎轉,更不要在黃泉路上多做停留,陰間的陰氣傷人,早些回去吧!等我稟告完大人再去找你們,商量商量這事兒到底該咋辦!”

真沒想到打鬼差的嘴裏還能說出人話來。

夏映淺的不爽,略微消失了一點兒。

說要抓白鶴團,確實不是現在就能抓。

夏映淺點了點頭,放出了自己的大紅馬,拍馬就出了陰都城的大門。

這一打岔,夏映淺忘記了跟謝寧安打聽,陰都城門口的兩鬼差,是近視眼啊?還是文盲?

黃泉路上還是那群阿飄。

其中的一個指著他們道:“這哥們兒,有點眼熟!怎麽長得跟清明觀的小道長差不多!”

另一個道:“是發型差不多吧!不過這哥們兒比開高鐵那貨還顯擺,剛剛進去騎的明明是個綠的羊駝,出來就變成火紅的烈馬啦!”

“你倒也不用這麽憤世嫉俗,這鬼啊,尤其是咱孤魂野鬼,過得好不好全憑心態了!”

……

蘇錦霓也不知道她表外甥聽沒聽見,馬兒跑得飛快,不多時,就回到了清明觀。

院中無外人,蘇錦霓便自己動手揭掉了符,她一溜煙兒鉆進了偏殿。

小狐貍聽見她噠噠的腳步聲,從角落裏轉了身。

他鼓著嘴,氣呼呼地看她。

今早兩只小幼崽,又鬧了矛盾,夏映淺要去考試,蘇錦霓想去,小狐貍也想去。

可蘇錦霓沒帶他。

簡直要氣死小狐貍了。

小狐貍以為蘇錦霓是來找他道歉的,誰知道她噠噠噠,徑直跑到半邊蛟蛋邊。

小狐貍:“……”

等了個寂寞。

蘇錦霓曲起了手指,空空空,叩了叩空空的蛟蛋殼。

“大蛇蛇在家嗎?”

蛟真的是被這種幼稚的小孩游戲煩死了。

看他長得這麽孔武有力,是玩這種游戲的體格嗎?

他露出了自己像頂著樹杈一樣的腦袋,瞪圓了眼睛。

蘇錦霓覺得他的樣子也太傻太可樂了,咧開小嘴,露出了八顆小奶牙。

蛟沒笑。

但心情還是不錯的。

這些壞人裏,也就這個小孩兒,算對他不錯。

蛟已經自閉好幾天了。

因為姚京京又消失了。

她上一回消失,自己找了許久許久,一直到被捉妖門磨成了粉,他心裏還留著找到她的執念。

可能若不是這個執念,他也不能回爐返造吧!

姚京京消失的消息,正是眼前這小孩告訴他的。

她還告訴他,榆樹精姐姐為了他,被地府罰了好幾百年,好不容易解禁了,一直找啊找啊,終於找到了。

又為了能讓他活過來,每天都要哭出兩滴眼淚。

蛟心想,這不是挺好的嗎?

可他現在都活過來了,她又為什麽要走呢?

草木精的心思也實在太難猜了。

她們的腦袋就是木頭做的,尤其是榆樹,怪不得人類總愛說那句——榆木疙瘩!

不開竅啊!

明明是一只奶蛟,卻在想冒粉紅泡泡的事情。

蘇錦霓覺得他是不務正業。

她又屈起了手指,這一次很嚴肅地敲了敲蛟蛋殼,“ 餵,你這幾天有好好修煉嗎?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噢!可能就是這兩天吧,我就要帶著你去地府抓大白鶴啦!我表外甥說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所以我就是來通知你的,千萬不要偷懶哦,偷懶是會被大白鶴吃掉的哦!”

啥?

奶蛟聽見了超級恐怖的話,他瞪圓了眼睛。

好幾千年前,他媽媽也是這麽跟他說的!

嗚嗚,連語氣居然都有點像!

奶蛟的眼眶頓時發紅。

蘇錦霓想了想,自己會不會太嚴厲?

她是想說點啥,緩和一下大蛇蛇的心情,畢竟她表外甥給她布置功課的時候,她也是整個人都不好啦!

蘇錦霓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刺激到大蛇蛇了。

他鉆回了蛟蛋殼,又開始嗚嗚了起來。

蘇錦霓想,現在的小男生也太菜了。

一說要出去打架,難道不該是興奮上頭的嗎?

反正她就挺上頭的。

這時,興奮的蘇錦霓噠噠噠,跑到了小狐貍的跟前,“糕糕,這幾天你也好好準備準備,到時候給大蛇蛇打個樣!”

哼!這會兒想起他來了。

小狐貍不想理她的。

蘇錦霓興致勃勃,又說:“他們是白鶴打結團,我們是打劫白鶴團!我是團長,你是副團長,大蛇蛇是副副團長!來,舉起你的肉墊兒,我們來擊個肉墊兒!”

嗯,副團長,聽起來還挺有範的。

至少比蛟少了個副。

小狐貍磨磨蹭蹭,舉起了自己的狐貍爪子,跟她的小肉爪輕輕地碰在了一起。

天晴了,雨停了,小狐貍覺得自己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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