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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老差差 有錢就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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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霓可沒有一點兒要跟老神仙打架的恐慌。

相反,好興奮的。

她只有幹飯和打不聽話的“鬼鬼”才會如此積極。

雖然掃把頭不是鬼鬼。

但也差不多啦!

都是搗蛋鬼,這沒錯!

夏映淺還在自己的屋子裏徘徊,他拿了桃木劍沒錯,一拉開抽屜,對著一抽屜的符紙,選擇困難癥了。

驅邪符,肯定不對癥。

掃妖符,也肯定不對癥。

引雷符的話……他也不知道敢用不敢用!

想想,他要是拿引雷符炸了老神仙……他沒準兒,就能揚名仙界啦!

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少產!

夏映淺真攥了把引雷符藏兜裏了。

用不用兩可,先拿著吧,萬一一會兒能保命呢!

夏映淺選擇困難完畢,才將竄出了自己屋,就聽見他表姨的聲音了。

我的媽呀呀呀!

他表姨是真不拿老神仙當老神仙啊!

夏映淺還想著,沒準兒能先禮後兵呢!

畢竟掃把精又不知道他出門幹啥。

傻孩子就不知道看透不說透啊!

好吧,他表姨已經斷了他先禮的路!

還能怎麽辦?

硬著頭皮上!

夏映淺立在院子裏,手持著桃木劍別在身後,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掃把精,你,出來呀!”

廢話,剛蓋的房子,還沒輪到二哈拆家呢!別他自己再給拆了,還是院子裏打合適。

他喊完了話,還一個勁兒沖小吳使眼色——快關觀門!

小吳剛把方大師裝錢的箱子,塞進床底。

還別說,頭回合作,小吳總覺得好像以前也合作過一樣,立馬就會意了。

小吳手腳麻利,“咣”一下人出來了,順手把觀門給關上。

心跳……完了,完了,跳太快了!

觀主和方大師,這是要打劫那爺兒倆嗎?

那他算望風的?

恰好有兩個游客,可能是一對兒小情侶。

男的問:“才三點半,怎麽就關門了?”

小吳:“對不住了,今兒觀主閉關修煉,閑雜人等不得打擾,還請您多擔待。”

那男的氣笑了:“拍仙偶片呢!還閉關修煉,切!豬鼻子裝象。”

女孩不開心了,甩開了男朋友的胳膊,氣呼呼地說:“不許你這麽說我家小道長,你沒看視頻嘛,他可是會飛的。”

女孩轉身就走。

男的急匆匆追了上去,“親愛的,我開玩笑呢!你別為了一個外人,跟我瞎鬧。”

“他是外人嗎?”女孩不依不饒,“他是我家小道長!”

“好好好,你家的,你家的!可他怎麽不讓你進家門啊!”

這倒黴催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小吳看見那男的緊追女孩的背影,咂了咂嘴,這不是活該女朋友生氣嘛!

**

屋子裏,掃把星不是楞了,他都傻了。

這遇到的都是啥人?

小姑娘在沙發上,跟蹦迪一樣,叫他過去呀!

又一個小子,我的天啊,居然叫他出去。

啊呸!他堂堂一個神仙,憑什麽聽人的話?

蘇錦霓一聽,速度飛快跳下沙發,跑到了院子裏。

跟她表外甥並肩作戰。

“大豁牙,你,出來呀!”

蘇錦霓在院子裏,跳著腳喊:“你是不是怕我表外甥了?”

掃把星又不聾,他在原地轉圈圈,轉得頭暈腦脹。

他不能出去。

他要是出去了,就不能再纏著姜承,這是規矩。

掃把星纏人,一次就行。

可那小姑娘,不知道打哪兒拿出來一個喇叭,“你個子那麽高,膽子那麽小……”

掃把星覺得自己體內有股氣在亂竄,一會兒上了頭,一會兒又鬧心。

他真的快要忍不下去。

這就是場鬧劇!

姜承有點坐不住了,“爺爺……他們到底行不行?”

姜雲峰下意識去看方神棍。

兩老頭兒的眼神又對到了一起。

這回方神棍就沒什麽底氣了!

鬼才知道那姨甥倆在幹啥。

但他裝的很有底氣。

姜雲峰沒看出端倪,低聲囑咐姜承:“你出去看看!”

天知道掃把星一聽見這話,有多竊喜。

姜承點了點頭,才走到門口,就被一股無形的空氣給擋回來了。

他趔趄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神棍看得那叫一個內心爽歪歪啊!

他以為是那個掃把精幹的。

掃把星現在巴不得姜承出去呢!

如此,他就能跟上。

掃把星也不認識那鬼是誰,上回來沒見。

反正臉長得太黑,不符合掃把星的審美。

就是他擋在了門前,跟保安似的。

範階也沒想那麽多,純粹覺得姜承礙事。

院子裏一會兒真打起來,鬼氣,神力,還有小道士的桃木劍,可個個都不長眼睛。

於是就一腳把姜承給踹了回去了。

自打差點打死了趙大衛那個渣男,範階再出手,就有章法多了。

要不然,姜承可能直接撞墻上去了。

範階將姜承拽回了屋子,就又飄到了一旁。

紅茵其實也在,但她賭氣,不想說話。

沒啥,就是剛剛才跟小道士吵了一架。

誰讓他切磋,只找範階,不找她呢!

姜承嚇壞了,連滾帶爬地逃回了姜雲峰身邊。

他臉色蒼白:“爺爺!”

姜雲峰也驚了一下,畢竟不親眼瞧見,都沒法相信。

他下意識捏住了姜承的手,“沒事兒!他們會保護我們。”

對,他們是掏了錢的,必須得受保護。

方神棍白了那爺孫倆一眼,慢悠悠說:“先說好啊,自己找死的不救!只救乖乖聽話的。”

要是以前,姜承能懟死他。

可現在不行,他真害怕了,忙不疊地點頭。

方神棍又說:“沒讓你出門,你可千萬別動!”

姜承又忙不疊地點頭。

掃把星氣壞了。

姜承這熊孩子,長這麽大,可能就這次最聽話了。

院子裏頭的小姑娘還在喳喳亂叫。

“膽小鬼,還星君呢!肯定是個大水貨。”

掃把星覺得自己活了幾千年,麻蛋,頭一回進了賊窩!

想當年,他纏皇帝的時候,人家可是有千軍萬馬,都沒這麽費神過。

出不去的掃把星抱著頭,滿屋子“嗯嗯”亂叫。

原本多有型的掃把頭,被他自己扒拉的頭發絲兒亂飄,讓誰看都跟精神錯亂了一樣。

他勸自己:算了,放過自己,及時升天,半途而廢一次又怎樣!好幾千年了,這可是頭一樁。

掃把星啊呀呀大叫了一聲,跳出了屋子。

“老子出來啦!”

掃把星又大叫,“你們想怎麽著?”

蘇錦霓拿開了大喇叭,咳咳了兩聲,撅著嘴埋怨:“嗓子都喊啞了,你怎麽才出來?”

“啞個屁?把喇叭給我。”掃把星氣呼呼地說。

這可是吵架利器,太好使了。

臭不要臉,搶小孩東西。

蘇錦霓下意識將喇叭往背後藏,這是山羊爺爺的寶貝。

掃把星不由分說,將喇叭搶了過來。

一喇叭在手,比他當年飛升當神仙還要高興。

他擺弄了兩下,想讓她也嘗嘗奪命呼的滋味兒。

“還給我!”蘇錦霓跳了起來,可她太矮了,沒夠著。

掃把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居高臨下,呲牙咧嘴地嚇唬小孩,也沒留心周遭的情況。

紅茵原本飄在屋檐底下。

她發了狠的,今兒就是小道士被揍的鼻青臉腫,她都不會出手幫忙。

但事情的走向跟她想的不大一樣。

那掃把頭的大叔怎麽沒跟小道士杠起來,反倒去找小可愛的茬兒。

紅茵第一個先不幹了,嗖一下飄了過來。

挺不會看眼色的範階跟上。

夏映淺……那還用說,不僅人過來了,還有一手桃木劍,一手引雷符,準備跟掃把精拼了。

掃把星一回頭,一人兩鬼,氣勢洶洶。

紅茵一把搶走了他手裏的大喇叭,“幾千歲的神了,還搶小孩兒的玩具,您老上輩子是不要臉的事情幹的太多,臊死的吧!”

說著,她把蘇錦霓牽到了一邊,又把喇叭遞到了她的手裏。

範階就幹脆了,直接騰起了鬼氣。

清明觀上頭的天空瞬間就暗了下來。

都說了,他最近進步真的不小。

總感覺要突破惡鬼階,修成鬼王。

就是不知道感覺的準不準。

今兒沒跟夏映淺切磋成,要是能跟老神仙切磋一下也行的。

夏映淺沒他想的那麽覆雜,桃木劍直接抵在了掃把星的脖頸上。

嗯?

夏映淺詫異了,怎麽沒反抗?

掃把星瞬間就舉起了手,做投降狀。

他扁著嘴,委屈壞了。

不是要打嘴炮的嘛!怎麽就變成圍毆了呢?還是一群人和鬼圍毆他一個,太不講武德了。

就好比,他信誓旦旦地準備了許久,誰知道一上考場,麻蛋,換科目了。

早說要動手……他早就舉白旗了!

這是一場還沒開打就結束的戰鬥。

夏映淺詫異地用桃木劍撓了撓頭。

他總覺得掃把精是在耍詐。

“我跟你說,你這麽大年紀了,不許玩陰的啊!要打就現在打,一會兒再打,小爺可真跟你拼命的啊!”

掃把星哭喪著臉說:“明明是你們在玩陰的!天道輪回,是天道讓我當掃把星君纏人的,你們憑什麽找我的茬,有本事你們去跟天道說理去!”

他一說完,就攏著雙手蹲在了門後的角落裏,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

真不是他不反抗,掃把星君的能耐就是一般般。

他除了倒黴,就沒有什麽能拿出手的了。

按理說這可是王炸一樣的能耐。

畢竟誰沾上他誰就倒黴,誰還願意跟他靠這麽近呢!

別說人了,就連天上的伸仙也個個躲著他走。

可人家要是不怕倒黴,他就沒轍了。

再說了,掃把星都好幾千年沒跟人吵過架了。

要不然也不會一時貪戀跟人吵架的感覺,上了別人的當。

道理還真是這個道理。

人掃把星君就跟謝寧安那個鬼差一樣,都是各司其職。

掃把星君纏著姜承,一定有他的道理。

要不是夏映淺背了這口黑鍋,他還真不願意管這破爛事兒。

再說了,都是錢鬧的。

夏映淺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我們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要實在不行,你喜歡點啥,我給你買!”

掃把星撇嘴,眼神閃爍。

他瞧了瞧一旁玩喇叭的蘇錦霓。

蘇錦霓大方的把喇叭遞了過去。

“你想玩就玩一會兒吧!這個不是我的東西,要不我就送給你了。嗐,我再也不說你是大豁牙了!”

幼兒園的老師說了,給小朋友起外號是非常不好的行為。

蘇錦霓純屬於啥都懂,明知故犯型。

也屬於看事兒下菜碟兒。

剛才是要幹仗呢,敵對雙方,她是大老虎。

這會兒好像和解了,她又成小可愛了。

掃把星君別扭地將喇叭接了過來。

蘇錦霓教他摁開開關,“哇哇哇……”

喇叭又傳出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掃把星君也對著喇叭喊出了心聲:“我也太倒黴啦!”

天色暗的極其不正常,現在可還沒到四點。

正常情況下,現在這個時間點不過是夕陽才剛西下。

姜家爺孫坐在屋子裏,猶如驚弓之鳥,就差瑟瑟發抖抱在一起了。

外面的動靜還挺大的。

人肯定聽不見掃把星說話。

也聽不見鬼說話。

於是他們的聲音,變成了亂哄哄的。

尤其是掃把星對著喇叭大吼大叫,傳過來就成了扭曲如同鬼叫一般的聲音。

就跟游戲裏地獄的特效似的,震的人腦門疼。

姜承游戲玩的多,腦洞也大,腦海裏已經幻想出了好大一出戲,差點自己嚇死自己。

這時,門“啪”一聲就打開了。

夏映淺抱著桃木劍,像個驕傲的劍客,站在門口道:“擺平了。”

這話不是跟姜雲峰說的。

而且說完他轉身就走掉了。

方神棍一聽,簡直大喜。

他站了起來,拍拍手道:“啊,那個姜老,您看咱的賬什麽時候付一下呀?”

姜雲峰還在發懵,姜承先反應了過來。

他問:“這麽快就好了?”

方神棍冷笑,對付這毛頭小子,他覺得自己就是牛刀,那小子是雞,也太浪費了。

“怎麽?姜少爺的意思是還想拖個一年半載的?”

姜承一噎,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想知道到底是真好了還是假好了。

他想了一下,不快地又問:“有售後保障嗎?”

方神棍樂了:“我打個比方,比如姜少得了感冒吧,去醫院治好了,可有哪個醫生能保你終身都不感冒和不死嗎?”

這老頭說話太氣人了。

姜承正要反駁。

方神棍老神在在地又說了:“當然,我們清明觀童叟無欺,至少會讓您看到效果的!至於您自己喪不喪良心,作不作死,會不會再沾染上其他邪門的東西,這個我們可不保。”

“你……”姜承氣得臉通紅,幹脆耍起賴來道:“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你拿什麽證明真的擺平了?”

方神棍的眉頭一皺,“想賴賬?”

他沒金盆洗手前,也不是沒有碰見過這樣的混貨。

怎麽說呢?

得罪誰都好,千萬別得罪像他們這樣能使喚動鬼的人。

姜雲峰還真知道怎麽證明這事兒擺平沒有,他按住了還想跳腳的姜承,很快就打電話讓秘書轉了賬。

姜雲峰拄著拐杖,往觀外走的時候,路過夏映淺的身旁。

他頓了頓道:“希望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這次見面就是最後一次……”

夏映淺笑了起來,打斷他道:“別說的好像是我求你一樣!”

姜雲峰的老臉一紅,悶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掃把星站在道觀的門口,看著姜家爺孫道:“呸,什麽人吶!”

掃把星只纏壞人,不纏好人,這也是天道給他定下的規矩。

當然,要是有不長眼睛的二楞子好人沖撞了他,他也不介意讓其小小地倒黴一下。

神仙嘛,做事全憑喜好。

**

掃把星想要清明觀裏頭的所有人和鬼,一塊兒倒個黴。

但他還想玩喇叭。

而且他不止想玩喇叭,他還相中了蘇錦霓的好幾樣玩具,有銅哨子,還有竹哨子和陶瓷哨子。

總之,都是帶響的那種。

蘇錦霓那小姑娘還挺大方的,送了一個銅哨子給他。

就是天黑嫌吵,不許他玩兒了。

掃把星一生氣,穿墻就跑。

可還沒有跑出二裏地,他又回來了。

畢竟好幾千年了,頭回碰上不嫌棄他的。

走了又回來,是不是有點不要臉呀?

掃把星很是糾結,在清明觀的門口轉起了圈圈。

謝寧安到的時候,嚇了一跳。

草,是一種植物!

他是不是眼花呀,居然看見掃把星君徘徊在清明觀的門口!

嗯……誰說鬼就不希望自己有個好運氣呢!

於是準備走正門的他,直接打院墻飄進去了。

自打知道紅茵住在清明觀,他每回來的時候,都正兒八經地敲一敲門,好讓紅茵躲起來。

今兒真是個意外。

清明觀裏十分的熱鬧。

跟開party一樣。

一天進賬九十五萬,一想起自己掙了道觀至少二十年的運營費用,夏映淺直接拋掉了那一點小小的感傷,真高興!

三人兩鬼還有一條哮天犬,圍在一起慶祝來著。

蘇錦霓嗅了嗅鼻子,趴在紅茵的耳朵邊耳語。

“紅姐姐,差差來了!”

紅茵本來在笑,臉色陡然一變,她往外間飄的時間,跟謝寧安打了個對頭。

“玄雪!”謝寧安叫。

紅茵翻了個白眼兒,一副鬼才知道你叫誰的表情。

她飄回了自己的房間,啪一聲拍上了房門。

夏映淺嘖嘖了兩聲,他可是聽的真真兒的。

“喲玄雪是誰啊?”

謝寧安的臉色不大好看,嘆了口氣,坐在了紅茵原本坐的地方。

天眼很久都沒靈過的方神棍,不知道是誰來了。

謝寧安倒是貼心,一揮手,在他的面前顯了身。

紅茵一走,連範階也避了。

謝寧安想打岔,先是問起了門口的掃把星是怎麽回事兒?

夏映淺和方神棍嘚吧嘚吧,分別講了兩個版本。

一個說是怎麽制服掃把星的。

另一個就說是怎麽忽悠到九十五萬的。

謝寧安評價:“你這還真是要錢不要命!才幾天不見,都敢招惹掃把星君了。不過,這掃把星到了你們這兒,倒成財星了,估計連天道都沒想到。”

可不是財星。

夏映淺一想起賬戶裏頭的零,就樂得合不攏嘴。

有錢就是爽。

說起來,夏映淺其實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他本來就夠倒黴的了,並不介意再倒黴一點。

方神棍是沒辦法呀,一開始就被蘇錦霓坑上了賊船,壓根就不知道敵方是誰,就跟掃把星吵了一架。

反正已經得罪了,那就這樣吧!

謝寧安此次前來是為了吳誠亦的事兒,他說地府派鬼跟吳誠亦見了一面。

這貨也是個炮灰。

就是參加枯逢派的時候,跟枯逢派的教主見過半面。

為啥是半面呢?

是因為枯逢派的教眾聚集的時候,全都戴著面罩。

這樣就保證了一個教眾被捕,其他教眾也不會被牽連。

為啥要把邪祟寄給炎濤呢?

聽說是教主親自吩咐的,想要考察炎濤,吸引他入教。

後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了。

其實這跟公安局問出來的沒啥兩樣,夏映淺早就知曉。

反正就是線索到這兒,好像又斷掉了。

人間的公安局立了案。

陰間的鬼差也還在查。

夏映淺可不是對自己盲目自信。

他現在還真就不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唄。

更何況危機感還能催促他進步,他這半年練的功,都快趕上往常一年練的了。

他跟範階還約好了,明兒一定得去亂墳崗,也就是骨娘娘的地頭,好好地切磋切磋。

為啥選那兒了?還不是因為上回範階發大招的時候,給四景山的山頭都給炸沒了。

骨娘娘那地兒大,還有結界,安全無洩露。

謝寧安說完了吳誠亦的事情還沒打算走,他哼呀嗨呀,蛋疼似的。

要是往常,夏映淺一定會以為他想要香塔,可今兒不一樣。

他嗒嗒嘴:“都問過你幾百回了,你愛說不說,別哼呀哼呀的!”

蘇錦霓把磕好的瓜子兒皮,擺的整整齊齊,一咧嘴,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替謝寧安答了。

“差差他沒臉說!”

謝寧安發愁地皺緊了眉,想反駁她來著。

但一掂量,還是算了!惹不起她。

蘇錦霓最近熱衷於關註社會新聞。

這更有助於她了解人類社會。

其實主要是方神棍不習慣用手機,他訂了可多報紙。

原來都送到家,現在全都送到道觀來了。

不止有報紙,還有《老人春秋》。

夏映淺又不讓蘇錦霓總玩手機。

幼兒園發的繪本早就看完了,閑著沒事兒,她就跟著方神棍一塊兒看報紙。

可長見識了。

蘇錦霓偏偏頭,按照社會新聞的內容,奶聲奶氣播報:“無知少女跟老差差相戀!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心靈的救贖?無知少女赴千年之約,老差差爽約!到底是人格的裂縫還是另有苦衷?”

差差就差差吧,還老差差。

謝寧安覺得傷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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