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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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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氣息不穩的時候,她根本無力去回答元祝在這種情形氛圍之下問出的問題。身子上的感覺難耐的很,先前被他吻著,她緊張的都忘記了自個兒還需要呼吸。

現下只顧著喘氣兒,溫熱撩人的氣息呼在他的下巴鼻底,如此靜止許久,就是沒有回過神去問答他的問題。

不是說一回生兩回熟?

孟漾記得先前,自己也是對夫君做過這樣的事兒的。

後來,孟漾發覺了些不對之處。好像,她不去應夫君的話,他就一直撐著手臂在自己的身子上,什麽也不幹了。明明有酥酥麻麻的,像是春日在花粉從中那般的奇異美好,偏偏夫君不讓她再次體會那種感覺。

待到呼吸漸漸平緩下來,孟漾一拳便揮過去了。

紮紮實實的錘在元祝胸口處。

這一下子,他一時洩了力氣,忍不住咳了幾聲。

“夫君你方才問的什麽?”

誰知他方才的心情是幾多的跌宕起伏,便如一艘孤零零的浮船,飄蕩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只能等著她來救贖。結果……人家壓根就沒有聽到半個字……

他一時間臉上全紅,甚至連耳朵都是紅紅的。臉上實在是掛不住,元祝一下翻身,不再用手撐著壓在她的身子上。

“我……沒問什麽。”

“夫君扯謊了!漾兒又沒有聾掉,你騙鬼呢!”

他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做了做樣子。她就是個鬼嘛,說騙了鬼也沒什麽錯。

“那你是要不要嫁給我嘛!”言語上不輸,氣勢上便不會輸。

“你在說什麽啊,我不是……早就嫁給你了麽?雖然……我想不起來以前的什麽,但是你是我夫君,不是麽?”

元祝眼睛裏的光閃了閃。她說的也有道理。

“之前的只有我們兩個知道。而現在,漾兒,我想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們的關系。。”如此便可以光明正大,給她一個應該有的名分,也給自己一個交付全部真心,定下未來的時機。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親我了?”她覺著呢,這個男人委實有些奇怪,糾結在可有可無的事情上,正事卻不知道做。難道不知道,她現在身子很是難受嘛?

“……”當然要。

二人的距離就此拉近,他的滾燙碰上她的溫熱,汲取彼此的心意,都是此前沒有過的樣子。元祝不知,她竟會是這樣的美,同外人看來的都不一樣,而這樣的美,唯有他一個人見過……現在發生的事情,是他永遠想起來都會暗自歡喜和開心的。她跳動的感覺在舌尖蔓延,他咽下的是極美好,是她的輾轉流年之後願意予他的一個安定,即便往後,秦艽與孟漾相繼出現,他們的夫妻之實也是做不得假的事兒了。

元祝亦不曉得這一晚上他給予孟漾的是什麽。她一直喜歡他,也喜歡他這一張臉,當這一張臉在她面前無限的放大,灼熱的呼吸,之後,幾乎出現在自己身子的每個部位。她像一個擁有了蜜糖的小孩子,抱著便不想松手了。身體被帶領著,做了許多她此前壓根不敢去想的亂事兒。

之後這一夜她是真的喘不過氣兒,早上也沒起。

冥界新君繼位,加之老鬼君逝世。新君的婚事便安排在三個月之後。

據聞這鬼後娘娘,並無什麽家中親眷,也沒有聽說有什麽顯赫身份。但朝中大臣出言阻止的寥寥無幾,新君的婚事,本就是繼位之後的第一件大事,就這般十分符合元祝心意的定下了。

三個月之後成婚,也是冥界的規矩。

過了三個月,也就是過了百日。冥界對老鬼君逝世後的規矩禮法,大都可以撤下了。百日之後,便取下舊去新來,子孫福在的意頭。價值冥界族人對老鬼君此人存有自己的看法與心思,早也不如以前對待逝世鬼君的遵從尊敬。

於是冥界上下,大抵都拿這次新君繼位之後的第一次喜事,作為覆興冥界的開始。

大婚的日子就要到來,而在這三個月裏面,元祝每半個月便會身出黃泉,前去孟宅之中用術法加固結界和陰泉的封印。孟宅裏的東西始終是一個大的禍患。而冥界沒有將這件事情告知人界做主的五門道人,則是因為,有冥界自己的考量。

人界的五門道人,雖然也是常年修習法術,作為人界統管事務的五個道門實力應該不弱。可就是因為他們是凡人,所以才不能上他們輕易的接觸陰泉。

不然一個一個前仆後繼的只能去送死,甚至意一不留神破開陰泉的結界,繼而釀成大禍。

這日,正是祗儒隨著自家兄長前去加固封印。實話說來,祗儒本人本不喜孟漾這個女子,倒也無奈於自己的兄長沈迷於美色,日日將人哄著寵著,甚至於為了一個凡間女子親身入禦廚房給她做吃食去。但在之後,近百日的時間裏,他也仿佛習慣了孟漾的存在,習慣了這個女子在自己兄長面前出現,同兄長同吃同住。

他一口一個小嫂子的喚,孟漾每每都會同他羞羞遮臉,偷偷的笑。便是那個時候,他也算明白了,這小嫂子終歸只是孩子心性,什麽都不大懂。鬼君陛下為了她所做的事情,她哪裏會知道呢,但她不知道也不能因此責怪了她,不然的話,何其無辜呢。

三日之後便是鬼君陛下的大婚之日。這一天出黃泉,入人界,進孟宅的事,原本是由祗儒應下了去辦的。

等他行至黃泉盡頭,才發現,元祝已在入口等他了。

元祝如此做事,勢必是另有打算。祗儒心裏笑笑,趕著過去同兄長一道兒,再之後,二人便一起前去孟宅。

“陛下不在宮裏陪人,怎麽跟著到這裏來了?”

對於這個弟弟的暗諷暗笑之語,元祝可太習慣了,於是理都不願意理會,一偏頭繼續走著。

“喲,咱們鬼君陛下好大的脾氣啊,這都不願意回答麽?小嫂子平日裏不生你的氣?”

“她不會。她又不是你,油嘴滑舌的。”

“……”好吧,這是說到小嫂子才會願意說話的?看來往後,這鬼君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如此一來,他也心裏平衡一些。

“不過陛下今日過來,總不會是特意來陪臣弟的吧?”祗儒忽然的認真,側目問道。調笑歸調笑,正事還是要問清楚。

前頭眼看著就要到孟宅,不得不說孟宅這個地方給元祝的心裏沖擊還是極大的。像一個懸在心頭的巨鼎,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掉下來,壓得他粉身碎骨,也將現在有的一切都付之東流。他現在是冥界的主宰,換個角度去看,若他是人界的人,現在有一個分外危險的東西就在自己身邊,自己該是多少食不下咽寢不安穩啊。

這三個月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思考這個問題。現在,他有了初步的想法,這個計劃當中,須得有祗儒的相助。

“陰兵上報,陰泉動蕩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這樣下去,必定出事。”

“本君預備,成婚之後,便將半數的元靈壓在孟宅此處的陰泉之上,如此,也不必每十五日就過來加固封印與結界了。”鬼君的元靈是多少濃厚純凈,用來封印這一處地方,之後也就再不需要其他結界的維護了。元靈之於元祝,便是一半的生命了,此後每個月,他自己的術法和直接用一半來壓制陰泉,避免其反噬。

祗儒只用力的將眼睛閉上了。再看元祝時,滿臉都是痛惜。他就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元祝這一雙眼睛,本以為可以瞞到他大婚之後……

“陛下的計劃,臣弟不同意。你知道這對你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麽?你已沒了一魂一魄了!你還要怎樣,你這是找死啊。”

元祝的臉上還是剛才的模樣,似乎沒有別的波動,“陰泉若是外洩,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們冥界也難逃一劫。”

“可!可那說到底,還是人界自己的事情,與我們當真有很大的關系麽?就當你說的是對的,為什麽不能大家協商共計,憑什麽是你要為這陰泉付諸半數的命數,還要附上元靈,簡直荒謬!”

只看祗儒胸口的起伏,元祝也能知道他現在是有多少的怒氣。但是自己作為冥界之主,這樣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沒有考慮到呢。與其餘四界共計商討此事……說著簡單,實際呢,只怕是難如登天。

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至於兵行險招。元靈雖是可以隨時收回的,但一旦用在了陰泉之上,外界的結界也都撤了去,他又怎麽敢將元靈收回來呢。只怕一用此法,就是一輩子了。

祗儒知道冥界與其餘四界的糾葛恩怨,也知道自己的說法確實站不住腳,他的話也根本勸不住昔日的大殿,現在的鬼君陛下。

二人一母同胞,怎麽能夠看著兄長放棄元靈去做這樣的事。

“王兄,你好好想想,你、你就要成婚了,小嫂子她……她這樣的性子,你若將一半的元靈用在這上面,你如何去照顧她。她與門者寺的牽扯還在,身體裏的東西也還在,到時候若是門者寺卷土重來,你又護不了她,你叫她如何?”

元祝垂眸,心裏澀澀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的抿唇。

這也正是他最大的後顧之憂,也是他至今還沒有將計劃付諸行動的原因。

“王兄,你聽我一句勸,也為小嫂子考慮考慮……今天的事情,我當做沒有聽到,你也不要亂來,陰泉若是松動,大不了每七日來一日,再大不了,我日日住在這裏就是了,我絕不許你將元靈作為代價去壓制它。”

“不行。”陰泉與冥界脫不了幹系,他不可能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在冥王宮裏享受他的好日子,“並非現在就要以元靈去封它,我是冥界之主,可我……也有私心,我也想陪她想護著她,所以今日同你說這事情,是為之後迫在眉睫之事做個倚仗。”

“這樣才對!陛下預備怎麽做,臣弟一定照你的吩咐去辦,半點兒也不懈怠。”

“婚後,親往妖界的事情,會提上日程,不日就會出發。”

祗儒明白了一些,“是預備從妖界開始?”與其他四界修好乃是日後一定要做的事,但從妖界開始,又如此倉促,當真可行嗎?那妖帝扶修,可不是個好惹的,一不小心也就是命喪於妖界。

人家扶修就算一掌劈死他的兄長,在外界看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陛下啊,這風險未免有些大了。”敢情,放棄了用半條命去封印陰泉,再去妖界,是有可能舍下一整條命??

元祝暗暗咬牙,輕輕嘆出一口氣,“這已經是本君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陰泉在,門者寺就不會罷休,而且還會擁有源源不斷的陰氣來源作為依靠,長此以往,五界覆滅都是眼前之事,他不能不管。既然不想放棄元靈,那就換一條路,邀五界主宰共商此事。從妖界下手,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扶修與神界仙界都有極大的關聯,而人界依附仙界良久,修仙之人前仆後繼。從扶修入手,乃是上上之策。

“那你預備如何同小嫂子說。”

“那妖界,我想帶著她一起去,若是真有不測,我不會放她一個人在冥界孤零零的過一輩子。”

祗儒心裏一陣陣的泛起寒意。這鬼君就是先前是的大殿沒錯了,就算有了小嫂子,心裏那個狠厲勁兒也還是沒變化。

……

三日後是冥界的喜事兒,元祝這幾日便是忙著處理大小的事務。此事他已同孟漾提前打好了招呼,這幾日夜裏都是晚歸。待時間到了離婚禮還有三日的時候,按照規矩,鬼後娘娘如果已經入宮,夫妻二人便不能相見,得到三日之後行禮洞房,將蓋頭揭開,方才可以。

這幾日,宮裏招進了個新的宮女。

名叫友兒。據說還是個有關系的,是鬼君陛下欽點到妗子殿裏來伺候的。

包嬤嬤對她印象一般,可陛下說了,那個叫友兒的,可以貼身伺候娘娘。這話出來,包嬤嬤也反駁不得。說句不大恭敬的話,她自陛下與二王爺二人小時候開始就一直照料他們,直到之後,二王爺出宮開府,陛下不遵老鬼君的令,也一意孤行的出宮去住,她便跟著陛下直到現在。說是拿兩兄弟當做親生之子也不為過。孟漾既然已經是命定的娘娘,那就是她的主子,她喜歡極了孟漾,而宮裏風雲詭譎,孟漾是要好好照料看護的,對於外人進妗子殿,包娥並不喜歡。

友兒一見孟漾臉色就奇怪的很,好似要哭,又使勁兒的憋著,實在令人起疑。

包娥與自己帶著的侍女站在一旁,都覺著尷尬。友兒與娘娘也就是第一次見面,故意做這個久別重逢的意思,故作要流不流的眼淚作甚。

友兒脫口就像叫一句“小姐”,但一看周遭,早就不是她們的孟宅了,也沒有了老屋枯井,有的是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身玄紅之色,上繪精巧圖案衣袍加身的娘娘。

孟漾背對著她側躺著,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的人是誰。她有些倦意,下面的人便不會來故意打擾。這幾日量體裁衣,選嫁衣蓋頭的樣式等等事情,都讓她一個腦袋兩個大。門口有一點點動靜,在她現在想來,都是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為了大禮辦事兒的人,不需要多加理會。

包嬤嬤一雙眼睛瞧友兒的臉上的神色久了,也覺著不對。此人看著不像是裝的,這樣的神色怎麽可能裝的出來,再聯想到時陛下提點著她來到妗子殿當差,包嬤嬤這便真的有想,此人會不會真的和娘娘是舊識呢?

包娥心中有疑惑,如此憋著也是不安穩,思量片刻就輕輕喚道,“娘娘……娘娘醒著麽?”

孟漾微微蹙眉,嘴巴翹起來。她還沒有睡著,但是乏累的很,被包娥一叫嘴巴就翹起來了。

“沒有呢,嬤嬤有事兒麽?”她倒沒有怪罪別人的意思,嘴巴翹了一會子,腦子清醒了些便轉過身去,應了包娥的話。

她轉過了身,便看見了友兒。妗子殿來了新人?

孟漾的第一想法止於此,看了幾眼友兒,也沒有想同她說話的意思。

包嬤嬤看出了孟漾的倦怠,也看出了孟漾似乎並不認識這一位。之前這友兒的反應,難道真讓自己有了錯覺?無奈,她只得同孟漾通報道,“陛下替娘娘新擇了個貼身的侍女,娘娘瞧瞧,喜歡麽?”

孟漾眼神視線一直在友兒身上,聞言,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說不上來喜歡不喜歡,此人看著很是面善。

她道:“既是陛下說要留下的,那就留下吧,我、哦不,本宮、本宮有些累了,嬤嬤帶著她先下去吧。”

這一百日裏頭,包嬤嬤好好教著她冥界的各類規矩,譬如,不是和夫君獨處的時候,她應該怎樣自稱,又應該怎樣稱呼她的夫君……這些個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基本都已經學了,只是有時運用的不是和妥當。

鬼君陛下與包嬤嬤對此已經十分的滿意了。

包嬤嬤應道,“是娘娘。友兒姑娘,謝恩吧,我帶你先去瞧瞧你的房間。”

結果呢,是友兒動也未動,直到後來忽然跪伏下來,笑出了眼淚,謝了恩。於她而言,小姐現在好好的“活著”,不管在哪裏都是極好的。她花了一些時間去接受鬼君陛下所言的,小姐失憶這個事實,直到現在她已經完全接受了。能與小姐有死後的緣分,是鬼君陛下給的最好的恩典了。

陛下說,他與小姐要成婚了,小姐身邊不能一個體己人兒也沒有。即便是,她不記得了以往的事情,也不能叫她孤零零一個人。小姐待嫁的日子,鬼君陛下事忙,少有時間可以陪著她,而自家小姐的身子她心裏有些數。放任她一個人在殿中,即使有人陪著,陛下想來也不放心。

“娘娘先休息,奴婢……奴婢喚作友兒,日後會一直陪著娘娘的……”

孟漾腦中一根弦,像是被輕輕撥動了一下。這個“友兒”,給自己的感覺確實很、很熟悉。

像包娥等人會覺著友兒前頭的話過於輕浮過於不實,但在孟漾耳中卻不是那樣。

她想深想下去,腦袋裏的疼卻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孟漾最怕這奇奇怪怪的疼痛,她吃不消這樣和疼痛僵持下去,每一次都是選擇故意放空,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夫君說的對,若是以前相識的人,之後還能相遇才是有緣分,不然的話也沒有必要去深究以往,徒增煩擾。

“友兒?你乖,先下去休息吧,晚上來陪我,可好?”今日夫君也是不能過來的,有這個友兒陪著她說說話,也好啊。

“好、好!娘娘休息著,奴婢夜間再來。”友兒幾行淚都隱藏在擡手遮臉的衣袖之後,她太滿足了,是喜極而泣。

……

夜裏,冥王宮內外,都已早幾日的掛上了玄色雕花的燈籠。點燃燭火,便會從其中透出點點的紅光,紅光散下,恰如月色過細密的枝丫而後撒在地上的樣子。點點斑駁,祝願卻有萬千。這場婚事不光是元祝與孟漾二人的事情,也還是冥界子民新的期許期待,他們可以給予最好的祝願,祝願冥界往後安平往後無亂,可安居可樂業。

友兒借著燈籠的光亮,從住處走到妗子殿前殿,再穿過前殿去到後殿孟漾的寢閣裏。

冥界是冥界,人界是人界,兩者有太多不同,友兒還在適應之中。冥界尚黑色,或懲治玄色,冥王都也稱玄城。人界的喜事,沒有大紅的幡布沒有大紅的雙喜字,便是不完整的。可這裏,人界的什麽都沒有,冥界的玄紅之色占據了主導,她看著壓抑的很。

寢閣就在前頭,友兒放輕了腳步,慢慢掀開珠簾進去,又怕嚇著了裏面的人,於是輕輕喚道:“娘娘,娘娘,奴婢來了……”

可惜,過了很久,裏面還是沒有人應答。

“娘娘?您應奴婢一聲?”

她又側耳聽了一會。

裏面確實沒有任何動靜。

下意識,她便覺著大事不好。也是,妗子殿是多麽重要的殿宇,怎麽會從自己在殿前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侍女侍衛值守,按照陛下對娘娘的上心程度,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疏忽。

“娘娘!娘娘!”友兒意識到不對,想到了細節,瘋一般的跑進去查看。

果真……地上散落了些物件兒,看起來都是妝臺上原來擺著的,現在一一散落在地。房間裏面根本沒有任何人……

“來……來人啊,不好、不好了……”

依·作者有話要說·華:  大婚之前。

大殿:“霧草!我老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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