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是我。”戚艷嬌不斷的搖著頭，她沒想過，自己想獨吞的功勞，竟然是毒瘤。眼睛微瞇著：“是顧湘沅，是顧湘沅告訴我前去通知太子殿下有危險的，也是她，讓我去搬救兵救太子的。如果說勾結北冥，那一定是她顧湘沅。”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相互看望著，不知道真假。

景琨也是目漏寒光：“戚縣主，怎麽你當初去搬救兵時不曾說起，剛才皇上要賞賜你時，你也不曾提起。可是你因怕事情敗露，所以牽連了別人啊？”

戚艷嬌滿眼都是淚水的看著步步緊逼的景琨道：“小女知道大人也是職責所在，不想放過一個壞人擾了皇室的安寧。但是小女所言沒有一絲作假，願與顧湘沅當面對質，還請皇上恩準。”

景臻帝聽了半天，也是沈默了一會點點頭：“那便傳來，當面對質好了。”

“傳，詹事府嫡長女進帳面聖。”隨著刑公公的一聲唱名，門外便有傳事的太監跑了出去。

不過眨眼間，走進來一個太監拱手道：“啟稟皇上，顧格格帶著顧府大小姐在帳外求見，說是想要探視太子的病。”

說曹操曹操到，看來也不用等了。

景臻帝道：“那便一起傳進來吧！”

“傳顧格格，傳詹事府嫡女進帳見駕。”刑公公的唱名如同回音一般的傳出帳外。

顧湘沅攙扶著顧湘斕就這樣走了進來，對著景臻帝，顧湘沅一撩裙擺，跪倒在地：“臣女，詹事府嫡女，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顧湘斕對著景臻帝則是墩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景臻帝對著顧湘斕道：“起來吧，你有孕在身，在太子床前設坐，坐下說吧。”

“奴婢謝過皇上隆恩。”

一旁的刑公公忙走上進前，扶著顧湘斕坐了過去。

景臻帝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顧湘沅，白皙的鵝蛋臉，一雙美眸被長長的睫毛遮擋著，看不清裏邊的神色。小巧高挺的鼻梁下，一張櫻桃小口泛著淡淡的朱紅。

暗沈下嗓音道：“你就是顧宸錦的嫡出女兒？閨名為何，擡起頭來，讓朕瞧瞧。”

顧湘沅擡起頭來，目不上移的道：“臣女正是家父的嫡長女，閨名，湘沅。”

景臻帝看著顧湘沅的模樣，心裏確好似閃過一個身影，霓裳憐的影子沖進眼底，仿佛進入到夢魘一般道：“湘沅？ 昔聞湘水碧如染，今聞湘水胭脂痕。湘靈妝成照湘水，皎如皓月窺彤雲。

自古湘靈有水神之說，你這般長相，難怪顧宸錦會拿你比作水神，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景臻帝一言，讓下邊站著的臣子都是相互的看了一眼。不知道這皇上是怎麽了，為何一句不問，反而到說起了這個。

顧湘沅低下臉眸：“臣女不敢，父親當初起名時，也是怕臣女長相不佳有礙瞻觀，所以寄托水神娘娘的半名，祈禱庇佑之意。”

“是嗎，那看來顧宸錦的願望得到了水神娘娘的應驗了。但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太子會被刺殺，不會也是水神娘娘告知的吧？”景臻帝突然話鋒一轉，想打顧湘沅一個措手不及。

顧湘沅暗沈著眼眸，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從她走回大帳時，便想明白了會有怎樣的盤查。慢慢低下頭道：“這個自然不是水神娘娘告知，臣女也沒有是先知道。不過是發現了一絲異常，所以才會有所猜測。”

“異常？為什麽我們都沒有發現異常，偏偏你就發現了？顧小姐，你可不要信口胡言啊。”景琨開口道，提出了所有人的質疑。

顧湘沅連動也未動的道：“從小父親便喜歡養鳥，我也便跟著喜歡起來，院中也養了兩只。所以……”

景琨不耐煩的開口打斷道：“顧小姐，這養鳥與這個有什麽關系嗎？我府中也養鳥，也沒見什麽稀奇之處。你可別混淆視聽，耽擱大家的時間啊。”

顧湘沅看著景琨也是冷下臉來：“那是大人沒有用心養過，鳥兒在覓食時，會不斷的在天空斡旋尋找，而關在籠中的鳥責會不停的跳來跳去，吸引你的註意。受到驚嚇時，會馬上四處亂竄的飛起來，或在籠中亂竄。小女也正是在與戚縣主說話時，看見了不停飛起的鳥兒，仿佛受了驚嚇，臣女才做了如此猜想。如果大人不信，可問戚縣主，是否可有此事。”

幾句話讓所有人心裏多少都有些信了此話，因為有養鳥的人，也都知道這樣的場景。

景琨面色有些僵硬的看向戚艷嬌道：“縣主，不知道顧小姐所言可是實言啊？”

戚艷嬌看了一眼二人，明顯不願意幫助顧湘沅說話，可是又不能說假話。看了一眼剛才步步緊逼自己景琨道：“事發之時，我是與顧湘沅在說話。她盯著天空看，楞了神，緊接著便說太子會有危險，叫我去尋人護駕，其餘的，我一概不知。”

話說的可有可無，脫清了自己的關系，其它的任由顧湘沅自己去辯解好了。

景琨似乎從中捕捉到什麽，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容：“顧小姐，說什麽能根據鳥類的行為判斷。但不知道這次會是太子遇刺，又是哪種行為告訴你？你不妨說出來，那我們這些人，以後便也都能未蔔先知了。”

不愧的刑部尚書，看事情眼光獨到狠歷。顧湘沅迎上他的眸光確未有一絲懼怕：“這個不是哪個鳥兒的行為所預知，而是猜測。要知道，今日狩獵場上，唯有太子一人獨大。若不是尋找機會刺殺那最大而且日常最難有機會下手的，誰會以身冒險的去皇家的地方行兇呢？”

“話是這個話，可是諸皇子也是十分難以近身的，你又為何能如此斷言要刺殺的就是太子呢？大膽女子，還不從實招來？”景琨的面目已經變成了猙獰。

顧湘沅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了上位的景臻帝：“啟稟皇上，臣女當時一時慌亂，只怕太子受傷所以才有此言。說句大不敬的話，畢竟太子殿下是臣女妹妹的夫君，也就是臣女的妹夫，所以臣女有所偏頗，也是人之常情，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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