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壁只覺心中有數把鋼刀在紮，看著顧湘沅的眼睛，強忍著酸澀確發出了狠歷的光芒：“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的心屬於你就夠了。”

“真的屬於我嗎？那那只金簪你又是如何解釋的？你還記得當日你買簪子門口站著的兩個女子嗎？那就是我與墨畫。”

顧湘沅的一句話，讓赫連壁呼吸都有些凝滯了，滿眼滿心都是那句：“赫連壁，我願你永生不死，終生不得所愛，看著你心愛的女人與他人成婚，生子。”

“不，不要，我不要看著你與他人成親生子。湘沅，我們過月便成婚，不，出了喪事便成婚。湘沅，你答應我好不好，我們成親，今生今世也不要分開。”赫連壁如同進入到夢魘一般，一把將顧湘沅攔緊懷中，不停的呢念著。

顧湘沅感受著呼吸的困難，下意識的推開了他的身體，想去安慰他。可是看著他的臉頰，確模糊的仿佛看見了杜佳那雙幽怨的眼睛。慢慢的抽回了手：“對不起，我……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麽？你被容月瀟摞去，我都不曾介意，你為什麽還是不答應我？而且剛才你都敢為我擋下木棍，你心裏是有我的，不是嗎？”此時的赫連壁，早已陷入了夢魘之中，在也無法走出。

顧湘沅看著他的樣子，即難過又害怕的搖著頭：“不是的，為你擋下木棍那是出於對朋友之間的本能，就像你救我一樣，不是也不會考慮，只想著不讓我受到傷害嗎？而且被不被容月瀟綁去，那從來就不是我考慮婚姻的前提。”

“什麽是前提，你的前提又是什麽？”赫連壁一把將顧湘沅拉到了進前，大有說不清楚，便不松手的勁頭。

顧湘沅吐出一口濁氣，看著他的眼眸也便得更加清明：“我的前提，早已經用過了。今生也不想在用第二次了，所以……”

“二爺，七皇子身邊的軒轅大人來了。說是受了七皇子的囑托，特意前來悼念。”

聽著門外的通稟，兩雙明眸就這樣互相對視著。赫連壁猛然棲身親吻了顧湘沅的唇角，是那樣溫潤軟諾讓他有些貪戀，確不得不放開。

看著她一臉迷茫的呆在原地，暗啞著聲音：“什麽前提都好，今生你都只能嫁給我。湘沅，乖乖的在這裏等我，外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我不能在分一點心思了。”

顧湘沅緊咬著下唇，暗沈下眼眸，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簡單的一個吻而已，她一個現代人，就寬容他一回，當成一個外國人的禮節好了。她知道他現在很忙，所以有些事也不急在一時。

赫連壁看著她暗沈下眼眸，緩身將她放躺在床上，將灰色的薄被為她蓋好，才起身離去了。

此時的赫連府，就像懸崖上的危樓，但凡一個不小心，那便是大廈傾塌的那一刻。

而在四進的挎院內，赫連壁看著杜仲崇眼中也是閃爍著寒光：“驗屍，那便驗吧。只是後果你要想明白了，一但發生了什麽不可預計的事情，赫連府若是完了，那你們杜府也別想活著離開。”

杜佳的母親聞言站起身來，老淚縱橫的看著赫連壁：“事到如今，我們只想要一個真相。佳兒身強體健的，根本就不會暴病而亡，你不用拿這套說辭來糊弄我們。你說鬧大，若沒真相，就是賠上整府我們也願意為她討回一個公道。”

有她杜佳在，雖然抱著排位入府，那也是當家的大奶奶，更是皇上親封的三品誥命夫人。

可是她不在了，赫連府便與她們再無瓜葛，那封在大的誥命，也都是陰曹地府做給鬼看的了。

赫連壁手杵在桌上緊捂著額頭，前天知道顧湘沅被劫持，他已經兩天兩夜未曾合過眼了。嗓子的緊繃，讓他的聲音都發著沙啞：“真相就是長嫂暴病而亡，做為赫連府的長房，無人繼承依波不行，所以特意讓其母家挑選人員祭祀名下，繼承大哥的財產，擔起大哥的重任。”

赫連將軍府的長房繼承人，那便是赫連府大半的財產啊。杜仲崇看了一眼杜佳的母親，二人相視一眼，杜佳的母親擦了一把淚眼，無奈的點點頭。

事到如今她能如何，皇商的名位是靠著與赫連府的又一次聯姻才得來的。上輩的姑奶奶在宮中不過一個答應，一年到頭都見不到皇上一眼，早被冷落在了如冷宮一般的角落裏。

杜仲崇向前走了一步：“好，我們應了。不過一會必須讓我們看了佳兒最後一眼方可。還有過寄之事何事辦妥？我不希望拖的太久。”

“隨時，你們派人去接人吧，趁著喪事，讓他在靈前盡孝，說出去也好聽一些。”放在額頭的手微微顫抖著，這是他唯一能彌補給杜佳的。

杜仲崇也是滿意的點點頭：“好，正是這麽個禮。”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廝：“叫人將宏兒接過來，過寄給他姑母也更言正明順些。”

“是”小廝聽了吩咐也是急忙跑了出去。

杜佳的母親看了一眼事情已經解決好，也是擦拭著淚水：“如今親家母身體不好，我瞧著連壁這孩子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不如讓我給……給佳兒操辦著喪事，進一進這做母親的心意吧。”

“既然你要辦就辦吧，棺槨已經置辦了最好的。其餘的，但凡你覺得還有什麽想要的，便對溫啟說便是了。我帶你們看眼長嫂，一會還要去前院宴客。”赫連壁站起身來，總算松了一口氣。

花了赫連府大半的積蓄，總算是將這裏的事處理妥當。

一行人就這樣從四進的挎院來到了三進赫連杜佳的院內，赫連壁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幾人：“將門看守好了，就說此時在做法事，不宜有外人進入。”

“是”隨著小廝的一聲應答，赫連壁帶著杜仲崇與杜夫人進了靈棚。

赫連壁看著那紅木的棺槨，心都緊縮成了一團，大拳握成拳：“開棺。”

幾人拿著白布，遮蓋在棺上，另外幾人合著用力將棺木打開，露出了一臉蒼白，舌頭外伸的杜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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