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父子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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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傅添偉坐在沙發上，拿了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一邊從嘴裏吐出煙氣一邊冷哼。
“你哼什麽？”傅載東沖著傅添偉吼道：“有什麽好哼哼的？你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你也別高興，你沒聽到嗎？”傅載東走到傅添偉身邊，用拳頭點著傅添偉的腦袋：“那丫頭說要告我和你，不光是我，你也有份。”
傅添偉伸出巴掌，扒開傅載東的拳頭，另一只手把煙頭按在煙灰缸上，抽了一半的香煙由於被大力擠壓的緣故而七扭八歪，只剩下濾嘴的部分還算完好。
“行了。”傅添偉不耐煩地說：“你沖我喊什麽？有本事你和你閨女喊去！還有那個律師。你剛才幹什麽去了？剛才你怎麽不說，現在就知道沖我發火！要我說，這就是報應，要不是你把人家扔了，還老管人家要錢，人家能告你？”
傅載東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手掌震得生疼：“什麽報應不報應的！別說的好像和你沒關系似的！我要來的錢你就沒花啊？你沒管她要錢啊？要我說，這事全賴你，之前那麽多年，她怎麽沒說要告我啊？怎麽現在就非得告我了？指定是因為你。”
“夠了！”傅添偉打斷傅載東：“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管她抽哪門子的風非要告咱們，現在是要想辦法，不是要咱們兩個在這兒吵！”
傅載東面色通紅地喘著粗氣，憤憤地坐下，冷靜了片刻後，說道：“那你說怎麽辦？難道要我把錢還給她？憑什麽？那是我的錢！憑什麽給她？再說了，給她多少？鬼知道我這麽多年管他們家要了多少錢，難不成她說多少就是多少？她要我給她一千萬我就給她一千萬？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切！”傅添偉忍不住發出了這樣一聲。
“你‘切’什麽？”傅載東瞪了一眼傅添偉。
“沒什麽。”傅添偉揉了揉鼻子，眼神看向另一邊，心裏想著：要是真的有天理，你早就被雷劈死了。
“大不了我也告她，還有老白家那兩口子。”傅載東又說道：“當年他們兩口子可是給了我錢的，我可以告他們拐賣兒童。還有那個丫頭片子，我是她老子，她不得給我點兒贍養費啊！”
“你行了！”傅添偉打斷傅載東：“竟說那些沒有用的。有能耐你去告，你現在就去。你看看警察是先把你抓起來還是先去抓他們。拐賣兒童？就算是拐賣也是你賣他們買，你說誰的罪重。還贍養費！你養過人家嗎？人家憑什麽給你贍養費？”
傅載東眼神憤怒地看著傅添偉，他剛剛說的不過是氣話，他當然不會傻到去自投羅網，只是被自己的兒子當面拆穿，心裏很是不忿。
“那你倒是說說怎麽辦？”傅載東不耐煩地說。
傅添偉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片刻後說道：“涼拌。”
“把錢給她吧。”傅添偉身體向後靠，仰頭看著天花板說道。
“什麽？”傅載東不可思議地吼道，仿佛聽到了什麽世界奇聞一般，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
“我說把錢給她。”傅添偉重覆了一遍。
“為什麽？”傅載東問。
“為什麽？”傅添偉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傅載東楞楞地看著傅添偉，好像他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一般。
傅添偉直起身子，緩緩說道：“你欠那些高利貸的債主來咱們家要錢的時候不是總說這句話嗎！我幾乎是從小聽到大，你別說你不知道。那些高利貸你不是都還清了嗎，不差這一筆。”
“那不一樣。”傅載東說道：“他們有借條，而且不還的話他們可不會放過我。那丫頭可沒有借條，多少錢全憑她一張嘴。”
“什麽不一樣，說白了還不都是你欠人家錢。無非就是借高利貸的不好惹，那丫頭還有她養父母是‘軟柿子’好欺負。”傅添偉瞇著眼睛靜靜說道：“但現在不一樣了，小白兔起來咬人了，不再任你拿捏了。至於你究竟欠了她多少錢，具體的數說不清楚還說不出個大概嗎？至於什麽她‘獅子大開口’訛你一千萬，你真是想多了。你以為她是你啊？”
“什麽叫我以為她是我？你小子罵我？”傅載東作勢要打人。
“行行，我錯了。我錯了。我口誤。”傅添偉辯解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揪著我的語病不放，現在的重點是你把錢還給她。”
“那就這麽還給她？”傅載東還是不願意接受傅添偉的意見。
“不然呢？讓她去法院告咱們？”傅添偉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看著傅載東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幹什麽的，你兜裏的錢都是怎麽掙來的。咱們幹的可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買賣。要是真的被法院查出點兒什麽，你我都別想好過。你也老大一把年歲了，怎麽還分不清輕重緩急，什麽事情大什麽事情小啊！竟幹那些‘丟了芝麻撿西瓜’的事。”傅添偉越說越激動，最後幹脆指著傅載東的鼻子吼道：“別一天天抱著你那點兒錢不撒手，你現在是沒事，半只腳已經踏進棺材裏了，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你小子咒我！”傅載東揮拳朝傅添偉打去，還沒打到，手腕就被傅添偉一把捉住。
“你就知道打人，除了打人你還會點兒什麽？”傅添偉看著傅載東，眼神冰冷地說道：“你要是真有力氣沒地方使，我勸你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咱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蟻。’你不管怎麽說也是我爸。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想怎辦隨意！”
說完，傅添偉起身，向外面走去。
“你幹什麽去？”傅載東沖著傅添偉的背影喊道。
“取錢。”傅添偉回道，轉過頭看著傅載東，說道：“先說好，我就拿五萬，其餘的你自己負責，至於多少你自己掂量，你欠人家多少自己心裏清楚。”
傅載東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雙拳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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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什麽？”傅載東沖著傅添偉吼道：“有什麽好哼哼的？你看我的笑話是不是？你也別高興，你沒聽到嗎？”傅載東走到傅添偉身邊，用拳頭點著傅添偉的腦袋：“那丫頭說要告我和你，不光是我，你也有份。”
傅添偉伸出巴掌，扒開傅載東的拳頭，另一只手把煙頭按在煙灰缸上，抽了一半的香煙由於被大力擠壓的緣故而七扭八歪，只剩下濾嘴的部分還算完好。
“行了。”傅添偉不耐煩地說：“你沖我喊什麽？有本事你和你閨女喊去！還有那個律師。你剛才幹什麽去了？剛才你怎麽不說，現在就知道沖我發火！要我說，這就是報應，要不是你把人家扔了，還老管人家要錢，人家能告你？”
傅載東氣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手掌震得生疼：“什麽報應不報應的！別說的好像和你沒關系似的！我要來的錢你就沒花啊？你沒管她要錢啊？要我說，這事全賴你，之前那麽多年，她怎麽沒說要告我啊？怎麽現在就非得告我了？指定是因為你。”
“夠了！”傅添偉打斷傅載東：“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管她抽哪門子的風非要告咱們，現在是要想辦法，不是要咱們兩個在這兒吵！”
傅載東面色通紅地喘著粗氣，憤憤地坐下，冷靜了片刻後，說道：“那你說怎麽辦？難道要我把錢還給她？憑什麽？那是我的錢！憑什麽給她？再說了，給她多少？鬼知道我這麽多年管他們家要了多少錢，難不成她說多少就是多少？她要我給她一千萬我就給她一千萬？那還有沒有天理了？”
“切！”傅添偉忍不住發出了這樣一聲。
“你‘切’什麽？”傅載東瞪了一眼傅添偉。
“沒什麽。”傅添偉揉了揉鼻子，眼神看向另一邊，心裏想著：要是真的有天理，你早就被雷劈死了。
“大不了我也告她，還有老白家那兩口子。”傅載東又說道：“當年他們兩口子可是給了我錢的，我可以告他們拐賣兒童。還有那個丫頭片子，我是她老子，她不得給我點兒贍養費啊！”
“你行了！”傅添偉打斷傅載東：“竟說那些沒有用的。有能耐你去告，你現在就去。你看看警察是先把你抓起來還是先去抓他們。拐賣兒童？就算是拐賣也是你賣他們買，你說誰的罪重。還贍養費！你養過人家嗎？人家憑什麽給你贍養費？”
傅載東眼神憤怒地看著傅添偉，他剛剛說的不過是氣話，他當然不會傻到去自投羅網，只是被自己的兒子當面拆穿，心裏很是不忿。
“那你倒是說說怎麽辦？”傅載東不耐煩地說。
傅添偉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片刻後說道：“涼拌。”
“把錢給她吧。”傅添偉身體向後靠，仰頭看著天花板說道。
“什麽？”傅載東不可思議地吼道，仿佛聽到了什麽世界奇聞一般，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
“我說把錢給她。”傅添偉重覆了一遍。
“為什麽？”傅載東問。
“為什麽？”傅添偉眨了眨眼睛，回答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傅載東楞楞地看著傅添偉，好像他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一般。
傅添偉直起身子，緩緩說道：“你欠那些高利貸的債主來咱們家要錢的時候不是總說這句話嗎！我幾乎是從小聽到大，你別說你不知道。那些高利貸你不是都還清了嗎，不差這一筆。”
“那不一樣。”傅載東說道：“他們有借條，而且不還的話他們可不會放過我。那丫頭可沒有借條，多少錢全憑她一張嘴。”
“什麽不一樣，說白了還不都是你欠人家錢。無非就是借高利貸的不好惹，那丫頭還有她養父母是‘軟柿子’好欺負。”傅添偉瞇著眼睛靜靜說道：“但現在不一樣了，小白兔起來咬人了，不再任你拿捏了。至於你究竟欠了她多少錢，具體的數說不清楚還說不出個大概嗎？至於什麽她‘獅子大開口’訛你一千萬，你真是想多了。你以為她是你啊？”
“什麽叫我以為她是我？你小子罵我？”傅載東作勢要打人。
“行行，我錯了。我錯了。我口誤。”傅添偉辯解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揪著我的語病不放，現在的重點是你把錢還給她。”
“那就這麽還給她？”傅載東還是不願意接受傅添偉的意見。
“不然呢？讓她去法院告咱們？”傅添偉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他看著傅載東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幹什麽的，你兜裏的錢都是怎麽掙來的。咱們幹的可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買賣。要是真的被法院查出點兒什麽，你我都別想好過。你也老大一把年歲了，怎麽還分不清輕重緩急，什麽事情大什麽事情小啊！竟幹那些‘丟了芝麻撿西瓜’的事。”傅添偉越說越激動，最後幹脆指著傅載東的鼻子吼道：“別一天天抱著你那點兒錢不撒手，你現在是沒事，半只腳已經踏進棺材裏了，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你小子咒我！”傅載東揮拳朝傅添偉打去，還沒打到，手腕就被傅添偉一把捉住。
“你就知道打人，除了打人你還會點兒什麽？”傅添偉看著傅載東，眼神冰冷地說道：“你要是真有力氣沒地方使，我勸你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咱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蟻。’你不管怎麽說也是我爸。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想怎辦隨意！”
說完，傅添偉起身，向外面走去。
“你幹什麽去？”傅載東沖著傅添偉的背影喊道。
“取錢。”傅添偉回道，轉過頭看著傅載東，說道：“先說好，我就拿五萬，其餘的你自己負責，至於多少你自己掂量，你欠人家多少自己心裏清楚。”
傅載東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雙拳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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