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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水希子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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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行程安排的不一樣,所以金在中在拍完他的部分就離開了拍攝現場,之前金藝媛聽張爸爸要來接她,不想太麻煩張爸爸才對他說可以搭順風車回去的,說的就是金在中的車,可是他提早走了,只好沿著路自己走到公交站附近等等看有沒有公交車。

都已經出道很多年的金藝媛也很容易被路人認出來,拿著外套在空無一人的小巷中穿梭,這個路段她不是很熟悉,但是從工作人員那裏拿來的蚯蚓一樣的地圖看得她頭昏眼花。

一來二去,她連剛才從左邊還是右邊走出來的都忘記了,在幽暗的小巷中轉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越走越深的時候,有種奇怪的聲音,起初金藝媛還不在意,只是那聲音隨著腳步越來越近,只要她加快腳步,身後的聲音也急促了一點。

拿著手機,偷偷播了權志龍的電話,假裝還沒發現已經註意到了異樣。

電話那邊接起電話卻是一個女孩的聲音,金藝媛假裝平常打電話一樣:“oppa呢,我有事找他,好像迷路了,可不可以叫人接我一下,我回到拍攝的地方等你。”

可是電話那邊卻說:“很抱歉,他現在和我有點重要的事要談。”然後掛斷了電話,只是那女孩用英語和她對話,讓她只理解一連串的英文沒聽懂說什麽。難道是水原?

權志龍剛從洗手間出來,把剛才準備的照片推到她的面前:“我說過不要做那麽無聊的事,拿著這些照片回日本去,曝光後也對你沒好處。”

水原卻冷靜的說:“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過來韓國。”說完看了一眼手機,如果剛才的那個電話是金藝媛,會不會多想,按照常理,一定會,打電話過來一定有事情,不去的話又會怎麽樣呢……

突然奇怪的揚起嘴角抿著杯子裏的咖啡。

金藝媛來不及思考接電話的是不是水原,如果後面的人真的不善,希望再給她點時間,好讓她回到原來的拍攝地方,只有回到那個地方,她才能安全,後面的聲音讓她越來越害怕,雙手握緊手機,可是即使是別人接的電話,你也該查一下電話記錄。

緩緩的轉身,一張被燒傷過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金藝媛驚恐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不斷因為那個人的逼近在後退,放在胸口的手機一直在等著電話。

是那個大叔?是那天晚上權志龍懷疑的那個掃地的大叔?後來聽說因為家裏有事才辭職才沒有繼續懷疑,一直想要她命的人,那張燒傷的臉猙獰的看著地上的可人兒。

金藝媛不想放過一次逃生的機會,即使可能被抓到也要試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已經計算出最快的速度還是被拽住衣領。

猙獰的臉上因為抓住了獵物而滿意的笑出聲:“終於讓我逮到這個機會了,就像你的親爸爸那樣,被我一棍一棍的打死也一點也沒反抗。”

金藝媛慌亂中想拖延時間,希望手機裏的那個他快點發現她這邊的異樣:“你錯了,我爸是被燒死的,不是,不是被你打死的。”

粗狂的手臂勒住脖子,差點窒息,被他拖進骯臟的小巷:“你爸為了保護你這個小畜生,寧願抱著你不被受傷在我的棍子下沒有還手的餘力,這就是真相,你明白嗎?”

金藝媛一點也想不起來當時的情景:“不可能,那我媽媽呢。”

說起藝媛的媽媽,燒傷的臉突然抽搐了一下:“對了,你媽呢?”把金藝媛摔倒地上,從地上揪著她的頭發,逼問:“你媽不可能扔下你們兩個小家夥不管,快說,你爸把她藏在哪裏了?我找了這麽多年,你的姐姐那等了幾年沒有出現,直到你姐姐死了都沒有等到她出現,我只能指望你了,金藝媛,你打電話叫你媽媽出來,出來見我一面吧,就說我想她了。”惡心的在耳邊笑著。

“可是,我也想知道我的媽媽在哪裏,ajuxi你認識我媽媽嗎?”好像一切事情都因為媽媽而起,那麽爸爸豈不是冤死麽?

這個大叔看起來精神也有點不太正常,由愛生恨?落在他手裏今天會不會死在這?

這樣無知的問題根本拖延不了時間,最後的手機也沒有了希望,惡魔一樣的手就是閻王的判官筆嗎?整個頭漸漸麻木,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任由他處置,再死一次,回去哪裏呢?

現在……唯一求救的地方只有白天拍攝的地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身上只剩下手裏拿著的手機,在散發惡臭的小巷中,那個猙獰的大叔也不見了,求生意志的針紮,現在是唯一的機會,伸手不見五指的爬出小巷。

突然身子好像要飛起來似得輕巧,已經看不清自己在什麽地方,連感覺都在麻木的金藝媛在那一次飄起來的幻覺又一次陷入昏迷,以為這次死定了。

消失了一天一夜的金藝媛傷痕累累的躺在拍攝現場,第一個到達現場的金在中因為昨天金藝媛的消息休息了一天,整個劇組都在為她擔心,進去空曠的場景內部,所有的人準備置景,先讓別的部分先進行,這麽多人都在忙著準備,看到躺在那裏的人卻只有金在中,也是因為好奇走近一看,她滿身的傷痕正躺在那一動不動。

一瞬間,她被各種緊張的叫喊聲有了點意識,最初有了感覺還是聽覺,抓著她的手,抱緊她的人一直不斷的叫著她名字,就因為那個聲音,她以為是權志龍,緊緊抱著他不放,還有一點意識就不能睡著,睡著了醒來又不知道自己會在哪裏……

醫院脫離危險的金藝媛還好只是受了驚嚇,身上的傷沒想像的那麽嚴重,警方又一次開始調查,可是在得到結論是,那邊沒有監控又沒有路燈,鄰近的監控也拍攝不到可疑的人物。

感覺到有人在扯她手中東西的金藝媛睜開眼睛,福爾馬林的味道真讓她討厭,但是在病房裏的任何角落裏她都沒有看到權志龍。

在忙嗎?

還是暫時的出去了。

“醒了嗎?”熟悉的聲音擠上來問。

金藝媛撫著疼痛欲裂的傷口坐起來,他失望的看著金在中白襯衫上的血,那是她的嗎?剛才抱的人不是權志龍,難道是他?那麽權志龍現在在哪裏?

張賢勝邊拿走她手中的手機,從進醫院到現在,她都一直拽著手機,誰都不能讓她放下,更是埋怨:“你不是有手機麽,那麽危險的時候怎麽不打電話求救,你是傻瓜麽,都一天一夜,媽媽都擔心死了,格琳連學校都沒去呢。”

金藝媛苦澀的笑,眼淚往肚子咽,她打了,打了求救電話,第一個想起的人是權志龍,他應該知道拍攝的地點,但是他沒有出現,接電話的是個女孩,說英文的女孩,是水原希子,更加肯定了。

張賢勝還沒等到她回答就在手裏找到了答案,在失蹤的前一個晚上,她最後打給的是權志龍,可是這個連出事到現在都沒有蹤影的人去了哪裏?

醫院才住了2個晚上,金藝媛就決定回家,和在中合作的部分她要延遲才能拍攝,到了出院那天,金藝媛私自決定回去,沒和家裏人商量,在病房裏自己辦了出院手續,不顧護士的勸阻,楊燦榮出現了,總是最關鍵的出現的醫生。

他抓著她要整理的包,金藝媛只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他拿著包不讓她動,自己卻在那裏把那些物品塞進包裏:“藝媛,是不是很想知道你母親是什麽樣的人?”

他怎麽會知道的?他怎麽會知道她從那天晚上就在想她媽媽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

他從皮夾裏抽出一張老舊的照片,只有他和她的一張照片:“那是你的媽媽,也是我的媽媽。”

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希望,有了一點線索,能看到媽媽長相,她激動的拿著照片:“那麽……那麽你是我親哥哥?”

可是又不對,張爸爸說,我爸爸只有一個女兒,要是沒有見過美朵,那麽只有他一個女兒,小時候應該什麽都知道的楊燦榮,年齡上又不符合,爸爸很年輕,有這麽大的兒子嗎?

他解決了她現在所有的疑惑:“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那個燒傷臉要你死的人是我親爸爸,離婚之後嫁給你爸爸,為了想要你爸爸的財產,在當時你們家是書香門第,而且又有錢,在那一帶出了名,可是我爸只是過著平明生活的人,和你媽媽一直很平淡,但是為了不滿足現狀,他計劃著離婚,計劃著勾引你爸,直到你媽媽生了你們,對那個家有了感情,眼見計劃成了失去,我爸不甘心……”

金藝媛就當是聽故事一樣,多麽浪漫和坎坷的一段愛情,我死去的爸爸知道嗎?知道我媽媽之前還結過婚,生過一個男孩……

照片上的媽媽很漂亮。

楊燦榮拎著她的行李,她問:“可是,那天是你救我的是不是?”既然那個人是你爸,既然你臉上沒有遺傳你爸爸的兇狠,那麽是不是可以信任?身上流著相同血液的親哥哥?

楊燦榮承認:“能不能讓我給我爸一個機會,一個懺悔的機會,我不希望他這一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

金藝媛說:“所以說,你選擇了讓他繼續這樣,要是他找到我媽媽怎麽辦?”這麽說來,現在他能保證她的安全,但誰來保證我媽媽的安全。

楊燦榮說:“不會的,你媽媽在美國,在哪裏我也找不到,不可能讓爸爸找到,我爸爸根本不會英語,也不會出去那麽遠的地方。”

美國?住在那大半年的時間,原來自己的親媽媽在那個地方。

這天的收獲只是多了一個親人,在張爸爸一家人面前,楊燦榮沒有說要她死的人是他的爸爸,只說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如果不信,他還可以去驗dna。

從那之後楊燦榮就一直陪著她,不管去哪裏都會跟著,他還說讓她搬過去和他一起住之類的話,只是他一天到晚的像保鏢一樣的跟在身邊,難道沒有工作嗎?

在只剩下和在中的拍攝片場中,導演因為前幾天的受累對她加倍的關心,還沒好完全就在現場拍攝,每次ng的堅持只讓現場的人更心疼而已。

在午間休息的時候,

水原希子突然出現在片場,站在某個角落裏等她下來,楊燦榮第一個看到,指著外面的人問:“那個人是你的歌迷嗎?”

金藝媛從劇本中抽出餘光,瞥了一眼,那是水原,那麽說來她在韓國?

在附近的蛋糕店小坐,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說的水原吞吞吐吐,但是金藝媛想,她說的英語她又聽不懂,而說韓語又不會,這麽兩個人怎麽溝通,唯一能說英語的楊燦榮估計她也不想被他聽見。

“oppa,幫我買兩杯橙汁,謝謝了。”金藝媛對楊燦榮說。

楊燦榮任勞任怨的離開。

水原希子才把包裏的紙拿出來,上面是熟悉的韓文,但看到下面,金藝媛的手顫抖了一下,合起那張紙檢查報告:“所以說你們不是一次是嗎?”上面寫著懷孕兩周,他們發生意外的時候是三周多的時間,也半個多月了,所以說,之後還有聯系。

出事那天是水原接的電話,沒有什麽比現在更加肯定的結論。

金藝媛收起那張紙,等楊燦榮回來,讓他用英語對她講:“你想多了,他們已經分手了,沒有任何關系,所以不用再來找她了。”

和水原的談話很簡單,她原本就是拿著這張紙給她看,她想徹底讓他們分開,現在,就滿足了,金藝媛不會再對權志龍抱任何的期望,永遠不會了,剩下的期待就是自掘墳墓,她絕對不會那樣的活著。

片場補妝的金藝媛一直看著那張檢查報告發呆。

金在中備好臺詞過來問她:“藝媛,下一場是哭戲,你沒問題嗎?”

金藝媛合上紙,她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已經準備好了,絕對是最後一次,留在這裏,誰都不知道那是真的。

導演喊開始的時候,藏在口袋裏的檢查報告看了無數遍,不管是有什麽誤會,他們已經有了名副其實的關系,他就永遠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權志龍。

不管說的再怎麽好聽,那些事情都已經是發生的了。

金在中的臺詞講的差不多的時候,只見她的眼眶已經慢慢的淚水在打轉,最後金在中補上溫馨的一句:“沒關系。”

走在傷感邊緣的金藝媛連自己都沒想到,還會有那麽多的眼淚,既然出來就一下全部傾瀉,撕心裂肺的蹲在地上,委屈的哭著,含糊不清的臺詞讓現場的人忘記ng,不知道哭了多久,現場的人就看了多久,嚇的金在中在後面把安慰的說辭給忘記了。

不得不說,這場哭泣讓所有人都動容,即使導演看到妝已經花了喊停的時候,她在那裏也哭的傷心。

短劇結束的時候,金藝媛沒有參與最後的聚會,站在社長的辦公室門前,她決定要離開韓國,要去美國,本來社長就有那樣的打算,現在只不過多加了一個理由——尋找親生母親。

楊燦榮因為醫院的進修,才要一起去美國。

金藝媛結束在韓國所有的工作,最後才把那張檢查報告給了權志龍,他也同樣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她坦然的說:“送她回去,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可是……藝媛……”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卻總是和她在一起,我住院的時候你也沒有出現,我把別人當成了你,勉強想要活下去的時候,醒來全部都是失望,你說你愛我的,但是在我看來,你更愛你自己。希望你和別人幸福吧,事實是你先背叛我的,我本來是想恨你,但那樣太累了,我要去美國,如果你想我,希望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直到我把所有你讓我失望的心情全部遺忘,我會回來,但是回來之後,我們也不能成為朋友。”金藝媛下了決心,一個自己做不到的決心。

權志龍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送水原回去的當天,權志龍一直往回看,在另一側飛往美國的飛機,藝媛在那裏,今天她要離開韓國,或許到了合約結束她都不會回到韓國。

一路上,水原一直看著他心裏牽掛著金藝媛,很不是滋味,只是這麽求來的愛情,她到底能幸福多久,反正金藝媛今天也離開韓國。

勝利突然出現叫住正要進入檢票口的權志龍:“哥,你真的讓nuna去美國嗎?真的不後悔嗎?”

權志龍只是淡淡回頭看著他,然後慘淡著笑了一下,面前的這個人才是他要負責的吧,因為有責任,把票遞給了檢票員。

勝利忍不住沖進裏面,想奪走售票員的票,但是邊上的保安攔住了:“哥,那張檢查單是假的,網絡上隨便打印幾張,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他用韓語說。

“什麽?”權志龍不敢相信,這個不滿20歲的女孩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張漂亮的臉蛋究竟有多少心機。

顯然水原希子沒有聽懂他們的話。

權志龍迎了上去,拿著那張檢查報告,從藝媛手裏拿到這張報告就信以為真,也沒看仔細,現在認真看,那上面懷孕的日子也值得懷疑,他們在三個星期前有過那種關系,怎麽是兩個月,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水原那張虛假的面孔。

勝利的話還沒有完:“哥,你不是說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嗎?我讓允浩哥幫我找到那家酒店,以遺失的名義調查了監控,她,就是這個女人,把你送回房間一段時間之後和朋友離開了酒店,到了淩晨的時候才回來的,所以你們兩個是沒有那個發生那點事。”

這時,除了感激忙內勝利的調查,權志龍就想追回金藝媛,上飛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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