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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鏖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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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夜叉軍攻城的消息時,那伽國王正與愛姬在花園飲酒,這種措手不及的重創不啻於一聲晴天霹靂,幾乎一瞬間便將那伽國多年積攢的繁華全部打碎。

聽聞奏報之後那伽王立即召集群臣研究應對之策,按說這次當他得知夜叉派出援軍解羅剎之圍,夜叉王更是不惜親自上陣之後,他便立即派出五萬大軍增援,意圖一鼓作氣滅掉羅剎、夜叉兩國,不成想自己派出去的增援部隊剛剛離開,夜叉卻又派兵暗地偷襲那伽國,還被占領了城池。

而如今邊境守將已經五次上奏疏求援“陛下,夜叉國的騎兵很是厲害,為首的那個青年將軍更是不可小覷,頗有當年夜叉王龍溟的影子!”

那伽國王焦慮得在朝堂之上不停的踱來踱去“你可知那人是誰?”

“就是前陣子特使要見沒有見到的那個蜀山龍一?”

“龍一?看來此人不出時日便會成為我那伽心頭大患。”那伽王猶豫片刻厲聲道“生擒或者手刃龍一者封萬戶侯,哪位將軍願意領兵迎戰?諸位平時說得頭頭是道,難道此時毫無計策可言?”

“回陛下,龍幽那小兒即位剛滿廿年,根基尚且未穩,如今玩出此等花樣不知背後是否有高人指點,我們還是慎重行事,先把久黯將軍撤回來保護我那伽國的好。”大臣們紛紛向那伽王勸諫撤軍,那伽王思忖再三派出王書,令大將軍速回那伽。

當那伽國大將軍接連收到要他撤並返回都城的王書之時,他的心中深感不妙,當他聽說是那個叫龍一的人突襲都城,心中更是一萬個不痛快,然則王命不可違,看著羅剎國即將攻破的城樓,也只能悻悻然撤軍“我若能活捉龍一一定要將其扒皮抽筋。”

而此時那伽國所派的增援部隊在途中竟然碰到了龍幽帶領的兩萬大軍,主帥覺得如果能從中對夜叉軍展開遭遇戰,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不但可以協助大將軍攻克羅剎,更能重創夜叉,何樂而不為!誰知剛剛入夜夜叉軍就分成十幾個縱隊撤離羅剎國,連那個高調出戰的夜叉王也找不到絲毫蹤跡。當他連夜趕到羅剎國都城之下,更見滿目瘡痍,是殍遍野,再看那斷瓦殘垣的城樓之上旗幟高懸,守軍鬥志昂揚,一個個高舉盾牌,而久黯的軍隊卻不見蹤影,增援主帥一時不知所措“莫非夜叉援軍已到?”

此時恰有斥候匆忙稟告說大將軍已被國王召喚回國,援軍主帥思踱再三決定同撤兵返回那伽國。

而龍幽早已把隊伍帶到事先與龍溟商量好的三國交界之處——一線天的山谷的山坡之上,滾木、擂石、弓弩、箭矢、火藥都已準備就緒,只待龍溟將其引入陷阱。

龍溟帶著他的一萬王族親兵已在山谷前不遠的開闊處準備多時了,鏡丞也會盡快帶兵趕在山谷另一側堵住出口意圖阻截那伽主力。

暮色蒼茫,夕陽殘照。

龍溟騎著幽駒手持十字妖槊,一件帶著兜帽的長鬥篷更是將自己遮住大半,索性再帶上面具更是無人能認出他到底是誰來,淩波騎著一匹稍矮一點的幽駒一身輕裝鎧甲跟在其身後。

見到久黯的隊伍朝著這邊行進而來,龍溟立即打馬上前“龍某在此恭候多時了!”

“你就是龍一?”久黯心中早就壓著一股怒火“今天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罷揮舞手中雁鐮直沖上去,龍溟只是稍作閃架,徐晃幾招轉身就走,久黯隨即策馬追擊。

見龍溟向山谷裏奔去,淩波在後面招呼隨行的一萬親兵山上等待時機準備攻擊,自己則祭出兵刃,試圖助龍溟一臂之力。

久黯望見前方又有一人打馬過來“哼,你們有幾個人都過來吧,一起送你們上路。”

龍溟轉頭望見淩波心中不由得一懍大聲道“你怎麽來了,快回去!”

“我來幫你!”還沒等淩波說完,久黯似乎聽出了些什麽,馬上轉換招式對著淩波發起猛攻,直起一鐮正對著淩波的脖頸劃去。淩波向後一仰一下子躺在馬背上,剛剛躲過一招,久黯隨即又是一招直奔淩波的小腹,龍溟見狀,策馬上前手中十字妖槊架住久黯的雁鐮“快走……”而此時的久黯單手持鐮,另一手從懷中掏出暗器正打在淩波坐騎的眼睛之上,隨著一聲馬嘶,淩波的坐騎前腿擡起,顯然要把淩波摔下馬去,龍溟見之不妙“淩波……”電光火石之間,縱身而起在淩波落地前一刻將其環腰抱住,此時久黯的鐮刀又到,兩人不由得雙雙墜地在地上滾了幾翻。龍溟探手抓住幽駒的韁繩,將淩波扔到馬背之上,並用十字妖槊在馬臀上重重一擊,幽駒立刻四蹄騰空向前跑去。

“你是誰?可否以真面目示人?”久黯持鐮厲聲道“我們可曾交過手?”

龍溟並沒回答,反而利用這個空檔兒縱身躍上馬背,向山谷方向奔去。

久黯心中似不甘心,在後面緊追不舍。那伽軍見主帥只身沖入山谷,也疾步跟了上去,誰知當大部隊全數進入山谷之後,山坡上竟然傳來雷雷戰鼓之聲。久黯還沒緩過神來,卻見滾木擂石排山倒海般從陡峭的山坡湧下,箭矢如暴風驟雨般傾瀉而至,再看龍溟淩波早就沒了蹤影。

“我們中計了,趕緊沖出山谷。” 那伽兵將沖向兩側出口卻被夜叉的兵將重重圍住。

龍幽站在山坡上對著谷內大聲道“你們早已無路可退還不束手就擒!”

“叫龍一出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他,否則死不瞑目!”

“我就在這裏!”龍溟扶著淩波緩步來到龍幽身側“我知道你想問什麽?”說著龍溟取下披風,摘掉面具“見過我嗎?”

“龍溟,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知道我還健在的只死這一個結局。”說著龍溟轉向龍幽“陛下怎麽看!”

龍幽揮手下令“殺!”話音剛落夜叉將士紛紛叫喊著從山坡上湧下,而此刻的那伽軍早已人仰馬翻,死傷過半,面對狹小的山谷,更是無力施展騰挪,幾個時辰之後已經悉數被俘。

這時有幾名副將突然大聲道“我們願意歸降夜叉!”

“是殺是留?”龍幽問身邊的龍溟。

龍溟淡淡的說了句“放虎歸山必留後患。”

龍幽點點頭“一個不留!”

“慢著!”在一旁觀望的淩波突然插話道“無論此話該不該講,我都要一吐為快。”

“嫂嫂請講。”龍幽見淩波上前說話突然有點摸不清狀況,轉身看見龍溟同樣一頭霧水。

“如果那伽軍願意悉數歸降,陛下可否放他們一條生路。”淩波盈盈說道“古語常說殺降不祥!”

“他們不是無辜百姓,他們是士兵!”龍溟淡淡的說道“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沾有鮮血,戰爭本來就是要付出生命為代價的。”

“可他們也是生命,無論是人是魔都有活著的權利,作為君主‘一言正而天下定,一言倚而天下靡’要做仁君為何不能心存憐憫就此得到民心豈不更好,如果你殺了這些人除了樹敵更多,加深兩國仇恨還能怎樣呢?”

“留下他們如果是詐降,或是斬草不除根反而就此留下後患,防人之心不可無。”

“害人之心更是不可有!如今那伽國已經元氣大傷,至少幾年內不可能反撲,你擔心得又是什麽呢?如果你殺降以後交戰必將拼死抵抗,到頭來誰的損失更大!”淩波正色道“天子者,天之心。你們若連這一點點善念都沒有如何承天之意,你若不仁怎能天下歸心。”說著淩波轉身就走。

“淩波,你要做什麽!”龍溟急忙追了上去。

“我要查看一下他們的傷勢!”淩波不顧左右阻攔就向山下走去,剛走了幾步,突然覺得頭一陣眩暈腳下似乎站立不穩,正要摔倒,卻被龍溟抱在懷裏“淩波……淩波……”喚了幾聲淩波也沒應答,龍溟有些焦急不知所措,連忙把她橫著抱起“太醫在哪裏?”

“哥!這些人怎麽辦?”龍幽在後面追著問道。

“你自己決定!”龍溟有意無意的回了句“淩波說得似乎有些道理。”

☆、結發

夜叉此戰告捷,龍幽勝利班師回到祭都,諸位將士論功行賞,並允許全國百姓初一至初三大酺三日。

期間魔界各國也紛紛派來特使稱讚夜叉為仁義之師並要與夜叉修好,羅剎國更是要求兌現事先許諾的條件,割讓城池並下嫁公主,但被龍幽一一婉拒“夜叉出兵解救羅剎並非為了羅剎的城池和公主,更是為了我夜叉國的安定太平,如果要謝我們兩國不如就此結盟從此休戚與共。”

對此戰坊間也是議論紛紛,除了說夜叉王龍幽年輕有為,智勇雙全外談論得最多的就是那個神秘的軍師將軍龍一了。

“這次陛下犒軍怎麽沒見龍一將軍?”

“就是,這龍一將軍不知是何方神聖,智謀過人、用兵如神,可到現在連廬山真面目都沒見過?”

“你們不覺得這龍一將軍用兵很像先王陛下嗎,不知道陛下會怎麽封賞他,聽說陛下把先王的槍都送給他了,給他個一字王爵應該不在話下。”

“我有個親戚在宮裏當差說龍將軍就住在夜叉王宮裏,陛下恨不得與他同桌吃飯,同車出行呢。”

“咱們陛下禮賢下士嘛,那個周文王對姜太公也無非如此。”

此時的龍溟當然沒有時間理會那些坊間傳聞,他正靜靜的守在淩波的身邊,太醫說她吸入了太多山谷裏的魔障之氣,服了藥已經昏昏沈沈睡了一天一夜。

他拉起她的手,將其放在唇邊,輕吻之,細吻之,繼而攥在手心裏,這幸福本來便是失而覆得,所以更加擔心失去。他也說不清從什麽時候起淩波於他變得如此重要,也許就在初見之後相約同游的那段時間,也許就在初見她的那一刻,這情愫就像是一顆種子不知不覺間便在他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甚至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非但剪不斷割不舍,更是時時牽掛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忽然淩波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龍溟……我睡了多久。那些降兵怎樣?”

“我在這裏。”他扶著她坐了起來,讓她依偎在自己身側“你已昏睡了一天一夜,夜叉時下已班師凱旋,這兩天阿幽正忙著接見魔界各國使者呢。”

說著說著龍溟的話鋒一轉“我記得以前你說過希望天下大治,河清海晏,我在相當於人類14歲的時候因父母離世而被扶上夜叉王位,故此攢下很多毛病,是一個自負其能,眼高於頂的人,甚至還會剛愎自用、頤指氣使,經常用結果來證明過程的合理,我說話偶爾會很直接很傷人,有時也會讓身邊的人覺得有些壓抑。雖然我現已不在其位,但我還是這樣的我,而你就是命運賜給我的解藥,我需要你。為了魔界的太平,為了人界的安寧,為了天下的清平,淩波,你嫁給我好嗎?”

“可惡!可惡!”這是龍溟第二次要她嫁給他,淩波雖說嘟起嘴巴但心裏還是覺得甜絲絲的“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善良?況且責任那麽重我怎麽負擔得起。”

“你還不知道吧,你剛剛解救了將近八萬那伽國的降兵。”

淩波轉過頭來睜大眼睛望著他“可是阿幽不是說你一個人抵得上十萬精兵嗎?”

“所以再加上我你解救了十八萬生靈,而且只要點點頭你就擁有了一只夜叉大軍,是兵馬大元帥了。”

淩波將臉頰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久久地聽著他為她怦然的心跳“這個大元帥可不好做,那我的兵符呢?”

“這是你答應了。”龍溟的眼中閃過欣喜,吻上她的額頭。

“我才沒有答應呢。”淩波掙紮著想要下床,卻被龍溟緊緊的抱住。

“你吸入了太多的魔氣,需要好好休息。”

“你不是送我一塊避免魔氣侵蝕的玉佩嗎?”淩波摸了摸腰間“怎麽不見了?一定是打鬥的時候掉在哪裏了,我要去找一找。”

“丟就丟了吧,再送你一塊便是。”

“這怎麽行,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東西。”淩波赧顏道“我一定得找到它。”

“我已經幫你找回來了。”說著龍溟取出玉佩交到淩波手上“不要再弄丟了,吸入魔氣太多你會不舒服的。” 他伸出手輕撫她柔軟的長發,仿佛尋找著情網的根際,隨手給她綰了個發髻,插上一支珠釵。

“你在做什麽?”淩波伸手去摸,忽然她的眼神似乎給出一個無怨無悔的答案“是那只珠花。”

“這就是你的兵符,你收下了就當是答應了,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淩波羞澀的低頭不語,忽然將她一縷青絲繞上了他的指尖,接著取來龍溟的一縷頭發,將其系在了一起。喃喃道: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嫣婉及良時。

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參晨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場,相見未有期。握手一長歡,類別為此生。

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覆來歸,死當長相思。”

他將懷中的她抱得更緊,低頭吻下去與她唇齒糾纏,這深吻猶如杏花春雨,湧出幸福將兩人的心緊緊的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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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幽看完一天的奏報,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再一擡眼卻見龍溟站在他的書案前“哥,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我此次是來向你辭行的。”龍溟淡淡的說道“回夜叉雖有數日,不過你嫂子對祭都的氣候還是有些不大適應,我們還是決定先回人界了。”

“不行!”龍幽騰的一下站起來“如今魔界各國雖然爭相與夜叉交好,但國與國之間若是沒有了共同利益,誰知不會明日背後捅刀,夜叉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你這一走,我豈不是成了‘近者不親,無務求遠;親戚不附,無務外交。’放著身邊最親近的人不去相信依靠,卻舍近求遠,用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孤家寡人了嗎”

“阿幽,人界《史記》有講過這樣一個故事,秦莊公的長子世父深知其弟有雄心壯志,且將王位傳給其弟秦襄公,自己率兵攻打西戎為父報仇,而後襄公果然不負所托,盡顯其雄才大略,後因送周平王還朝被分封為諸侯公國,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秦國開國。”龍溟微笑著拍了拍龍幽的肩膀“我為何不能做長子世父,此去人界也好留在魔界也罷,我心永系夜叉,更願為夜叉大出天下鋪路。夜叉為單一夜叉族公國,領土、政權、臣民三者一體,雖說天下為公以民為本,但時下阿幽所在一朝仍是主權在君,況且我若留在夜叉,兩王分治也好共治也罷或將引起群臣不睦,畢竟多中心治理時機還不成熟,而在我們身後夜叉恐分成兩國,所以我的身份不必明了。”

“哥,那我應該怎麽辦?”龍幽太息道“這些年我沿著你的路子走得如履薄冰。”

“其實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在位的那一百多年雖然對內以仁義為核心,但也不敢說沒有聚集矛盾,我曾試想過如果夜叉有一套涉及方方面的權威憲法,那麽王是不是可以垂拱而治了呢?而且夜叉若想強大,不但要武力而平天下,更要智力而達天下,這樣就是夜叉不亡。”

“老哥,那你怎麽看改良?”

“你要改良且要看你怎麽改,你要穿過夜叉的繁華看其矛盾的癥結在哪裏,你改與不改的差別在哪裏,是不是順應人心的改良時機,是大改還是小改,要舍才能得,而這些都需要你的遠見與魄力。”

“老哥,你是軍師,你更是君師,我會封龍一為並肩王爵,我現在就寫王書,相信你總有一天會用到。”龍幽爽朗一笑“我還欠你和嫂嫂一個盛大的婚禮呢!上次給你辦國葬的時候夜叉哭倒了一片大姑娘小媳婦,這次要知道你還活著並要娶妻,估計全都得要哭倒了。”

“阿幽言重了,不必大張旗鼓,有你為證,我跟淩波以天地為媒,霞為嫁裳,水為喜娘就好了。”

“那怎麽行,至少要把嫂嫂的牌位也迎進九黎祠去。哥嫂權當在此生祠享受香火吧。而夜叉百姓那三日大酺就當是你們的喜酒了。”

翌日,九黎祠裏紮紅掛彩,出席的雖只有龍幽,還有幾個知道龍溟回來的故人老友,但絲毫不減這份喜慶,龍溟和淩波就在夜叉祖宗的牌位前拜過天地。

龍溟掀開淩波的蓋頭,吻上他心愛的新娘,經歷了太多的夢醒夢碎,這掌中遲來的幸福更顯得彌足珍貴,相對而言俗世虛名又算得了什麽呢,龍溟的故事早就終結在那長長謚號凝固的牌位之上,任由史官點評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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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去哪兒?” 船家對著剛剛上船的一對男女朗聲問道。

淩波仰首望著龍溟,盈盈說道“我們去哪裏?”

“你說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龍溟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大漠孤煙,斜陽古道,名山古剎,煙柳亭臺,或者是結廬人境,庭前掃雪,東籬種花,哪裏都好!”

淩波的眼波一轉嘴角微翹“我可是個鬼差。”

龍溟把她擁入懷中“就算刀山火海我也跟你一同去闖。”

酆都城的義莊外,陰差正在這裏等著淩波“我在陰帥面前替你好番美言,這次帶龍一回到魔界也算大功一件,你我的職位也被升了一級,再升幾級你就可以擺脫輪回之苦了。”說著遞過來一個錦盒“恭喜你們,這個算是一件賀禮等我走了你們再看。龍一你可要好好對待淩波,不然下輩子我可要轉世為人跟你競爭了。”

龍溟笑道“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等到陰差離去,淩波打開錦盒,那裏不是別的,正是她丟在禁洞的那枚珠花。

淩波隨手將其插在發間,浮出明媚的笑意“好看嗎?”

“好看。”龍溟緊抱這淩波在她耳邊認真的回答,“這兩枚珠花一個是前世一個是今生,都是失而覆得的珍寶”,他燦然一笑“輪回算什麽,天命就在掌心之中,我們一起去改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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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皇甫卓六十六歲壽辰,他廣發英雄帖邀請故人至交到其府上一敘。“送什麽禮物呢。”小蠻握著請柬坐在蜀山劍臺上發呆,這時突然有雙手從身後捂住她的眼睛,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笨丫頭,你可記得我是誰!”

——The end(或有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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