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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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卿殷幽幽轉醒,朦朧中看到人影在面前晃動,好半天才清醒過來。看見卿殷醒來,眾人終於放下心來。
“卿殷,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冷燁顫聲問道,卿殷轉頭一看,冷燁的臉近在咫尺,自己還窩在他的懷裏,慌忙低下頭,臉覺得有些熱。冷燁也發覺到太過親密,急忙松開手,向後離開一段距離,看得其他人都掩嘴直笑。
卿殷沒有理會,突然像是想起什麽,慌張地四處張望,當她看到那一襲白衣時,心突然就定了下來。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到落隱身旁,輕輕將他扶起,“師父,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定然抱憾終身······”說著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落下來。
眾人心下悵然,雲裳和珞瑜對視一眼,也都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們清楚,若是落隱醒著,誰也見不到卿殷脆弱的一面,她的淚今日這麽多,都是因為覺得那一刻即將失去落隱。
奇異的光芒消失後,一切歸於平靜,思清再也顧不得許多,飛身從屋頂的破洞而下,剛落地便看見卿殷抱著落隱,心下一急,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卿殷身後,一把將她推開。
“你不要碰他,若不是你,隱不會幾次三番處於危險之中,還差點丟了性命,若不是隱顧念師徒情誼,怎麽會那麽傻就被你給利用了······”思清瞪著卿殷,言語惡毒,將落隱緊緊地抱在懷中,不許卿殷靠近。
“你······你不是之前皇上身邊的禦侍女官嗎?這······”蕭乾覺得眼前的女子眼熟,此時才忽然想起她就是之前因三皇子殿下,被皇上趕出宮去的女官。
“蕭大人,好久不見,我還是禦侍的時候,你那時候只是刑部侍郎,如今都已是禦賜欽差大臣了,恭喜!”思清態度有禮,沖著蕭乾一點頭,清冷高傲。
蕭乾一時語塞,只好微笑著點點頭。思清看了眾人一眼,覆又開口道:“以後仰仗著蕭大人多多輔助隱,你也知道皇上對隱很是看重,他日我成了三王妃,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卿殷聞言一楞,驚訝地看著思清,思清冷笑一聲,向著卿殷挑眉道:“怎麽?隱還沒有告訴你我們曾經的事情嗎?他與我分開多年,如今重逢,乃是上天賜予的緣分,而且他答應過我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夠了,姑娘還請自重!”禾鈺看不過去,語氣冰冷地呵斥道。思清臉上那得意的表情,任是誰都覺得有些反感,本來只是覺得這個女子清冷高傲,並不覺得討厭,沒想到也會有這樣刁鉆刻薄的一面。
卿殷淡然一笑,開口道:“思清姑娘照顧好他吧,妖物已除,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蕭大人,咱們走吧。”
蕭乾聞言,立即應聲,對著思清拱手道:“那就勞煩思清姑娘照顧三皇子殿下了,我會將黑衣侍衛留給姑娘調遣,還請容許本官回府衙處理剩餘的事務。”
思清沒料到卿殷竟是這樣平靜,心裏的感覺覆雜難辨,此時也只得點頭。
眾人陸續離開,卿殷的話說出,誰也沒有再出口給思清難堪,他們都清楚卿殷的脾氣,更關鍵的是,他們更清楚卿殷的身份不容許這段感情,若是能早斷了念想,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蕭乾等人出去後,黑衣侍衛進來向思清覆命,可是思清卻還楞著,眼睛望著卿殷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沈思。
回到府衙後,蕭乾和陌白急匆匆地去見衛營,他們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覆,剩餘的事情還需要衛營上報,念在昔日之情,蕭乾自是不能不管。
況且此案牽扯時限甚長,真相又如此匪夷所思,即使三皇子落隱得知實情,也不能如實上報給刑部,皇上也不會相信。只是呈報的奏折內容,還需等落隱醒來再商議。
卿殷回到府衙後,就坐在自己屋外的石凳上發呆,雲裳、珞瑜和禾鈺勸了幾句,先回了戒指之中,冷燁倚在卿殷身後的樹幹上,靜靜地守候著卿殷,一言不發。
“冷燁,我現在已經是半神了,我的靈力恢覆了一半,記憶,也恢覆了許多。”卿殷定定地望著一株小花,靜靜地開口。
冷燁直起身子,安靜地聽著。
“我除了要找尋十二神靈,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使命,是尋找靈主,他也在這個時空。因為我們的到來,這個時空的冥界才有這些妖物出來作祟,凡事皆有因果······”卿殷心下感嘆,離開竹屋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閑著的時候,總是會回想起那段日子的寧靜,真想就那樣一直到老。
“我們進屋吧!他們,回來了!”冷燁向前走了幾步,眼睛盯著院外。
卿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思清等人,心下感動於冷燁的關心,點了點頭,起身回了屋,她也不想再與思清碰面,特別是在知道那個消息之後,心裏不是不難過,只是對於感情,她不想爭,更不想傷害誰。
至於她和落隱之間的事,都要等落隱醒來,她並不相信思清所說,即使這樣,她還是覺得心裏很痛。
之後,冷燁也被卿殷趕回了戒指中,他的靈力還未完全恢覆,離開戒指太久,靈力會逐漸消失。冷燁沈默片刻,化為一道黑色光芒回了戒指中,卿殷撫摸著脖頸上的項鏈,發起呆來。
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頭,直至夜深。卿殷察覺不到疲憊,奇怪的是,她的房間也沒人前來打擾。
突然,一陣風襲來,卿殷還未反應過來,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便是冰涼的嘴唇落在自己的發上,額頭,鼻尖,最後覆上了柔軟的嘴唇。
卿殷沒有反抗,因為她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竹香,她知道來人是誰。
起初是輕吻,落隱用他的唇愛憐地描摹著卿殷柔軟的雙唇,得到卿殷的回應後,落隱身子明顯一僵,便再也控制不住。
卿殷閉上雙眼,睫毛微微顫動,落隱的吻由輕柔變得火熱起來,卿殷輕喘出聲,嘴剛微張,落隱的舌頭便趁機滑入,吮吸著卿殷的蜜舌,唇齒糾纏。
直到卿殷喘不過氣來,落隱才移開雙唇,將卿殷緊緊地抱在懷裏。二人相擁,覺得此刻無比美好。
“殷兒,我答應思清照顧她,是因為我覺得虧欠她,我只是將她當作妹妹般對待,我已經能看清我的內心,對不起,讓你等太久。”落隱輕撫著卿殷的長發,柔聲輕語。
卿殷欣慰一笑,不自覺地往落隱的懷裏靠了靠,他說的她自然知道,所以她在等,等他親自跟自己說。
門外一個身影,氣憤地轉身離去,那不是別人,正是思清。她從落隱冷著臉離開,便知道事情不妙,在他走後不久便跟了出來,看著他進了卿殷的屋內,當然也聽到了屋內發生的事情,原本想著自己說他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話,可以讓卿殷離開落隱,可是卻是這樣,她怎能不怒!
接下來幾日,落隱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將卿殷帶在身邊,因為他知道卿殷即將離開,他們能朝夕相處的日子就要結束。
二人誰也沒有提這件事,只是一起吃飯,閑聊,四處走走,過著恬淡寧靜的幾天。偶爾,卿殷會倚在榻上,聽著落隱輕撫琴弦,悠揚婉轉的琴聲好像將二人帶回了竹林和竹屋的日子。
思清起初幾天還會跟在二人身後,眼神怨毒,可是之後卻突然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中。蕭乾和陌白曾遇到過思清,有些擔心,怕她會對卿殷不利,此時見她如此,也便放心下來。
卿殷自然不知這些,即使知道,她也不會理會,她從來都是這種對一些人關心,對另一些人淡漠的人。現在,她只想珍惜這短暫的幾天。
“殷兒,等你我完成手上的事,我們便回到竹屋,過恬淡的日子可好?”落隱擁著卿殷,在月色下傾訴低語。
“好”卿殷莞爾一笑,溫柔應道。
之後便是沈默,他們彼此都清楚,也許再不會有那一天,但是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都阻攔不了這份擁有。
第二日一早,卿殷、蕭乾和陌白就離開了冰城,衛營帶著府衙眾人親自相送,唯獨不見了落隱。衛營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卻沒瞧出卿殷不高興,反而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這讓衛營安心不少。
蕭乾和陌白與衛營道別,卿殷獨自坐在馬上,望著遠方。片刻後眾人道別離開,三人策馬奔馳而去。
“卿殷姑娘,你不生氣麽?”陌白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生氣什麽?你是想問他沒來送我麽?”卿殷看向陌白,見他一臉不解,微笑地解釋道:“有些人始終在心裏,不願看見分別的場面,自然可以不見,只是那一刻彼此的心裏都在想著對方。”
陌白聽得似懂非懂,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旁的蕭乾朗聲一笑道:“陌白兄,好像你不該再這麽扭捏地叫卿殷姑娘了吧?是吧,卿殷?”
卿殷點點頭,應道:“當然,以後你我便是共患難的朋友,不分彼此。”
“哈哈,這才對嘛!”蕭乾大笑,陌白也高興地點了點頭,一時間氣氛無比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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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殷,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冷燁顫聲問道,卿殷轉頭一看,冷燁的臉近在咫尺,自己還窩在他的懷裏,慌忙低下頭,臉覺得有些熱。冷燁也發覺到太過親密,急忙松開手,向後離開一段距離,看得其他人都掩嘴直笑。
卿殷沒有理會,突然像是想起什麽,慌張地四處張望,當她看到那一襲白衣時,心突然就定了下來。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到落隱身旁,輕輕將他扶起,“師父,幸好你沒事,否則,我定然抱憾終身······”說著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滴落下來。
眾人心下悵然,雲裳和珞瑜對視一眼,也都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們清楚,若是落隱醒著,誰也見不到卿殷脆弱的一面,她的淚今日這麽多,都是因為覺得那一刻即將失去落隱。
奇異的光芒消失後,一切歸於平靜,思清再也顧不得許多,飛身從屋頂的破洞而下,剛落地便看見卿殷抱著落隱,心下一急,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卿殷身後,一把將她推開。
“你不要碰他,若不是你,隱不會幾次三番處於危險之中,還差點丟了性命,若不是隱顧念師徒情誼,怎麽會那麽傻就被你給利用了······”思清瞪著卿殷,言語惡毒,將落隱緊緊地抱在懷中,不許卿殷靠近。
“你······你不是之前皇上身邊的禦侍女官嗎?這······”蕭乾覺得眼前的女子眼熟,此時才忽然想起她就是之前因三皇子殿下,被皇上趕出宮去的女官。
“蕭大人,好久不見,我還是禦侍的時候,你那時候只是刑部侍郎,如今都已是禦賜欽差大臣了,恭喜!”思清態度有禮,沖著蕭乾一點頭,清冷高傲。
蕭乾一時語塞,只好微笑著點點頭。思清看了眾人一眼,覆又開口道:“以後仰仗著蕭大人多多輔助隱,你也知道皇上對隱很是看重,他日我成了三王妃,定然不會虧待於你。”
卿殷聞言一楞,驚訝地看著思清,思清冷笑一聲,向著卿殷挑眉道:“怎麽?隱還沒有告訴你我們曾經的事情嗎?他與我分開多年,如今重逢,乃是上天賜予的緣分,而且他答應過我會照顧我一輩子的。”
“夠了,姑娘還請自重!”禾鈺看不過去,語氣冰冷地呵斥道。思清臉上那得意的表情,任是誰都覺得有些反感,本來只是覺得這個女子清冷高傲,並不覺得討厭,沒想到也會有這樣刁鉆刻薄的一面。
卿殷淡然一笑,開口道:“思清姑娘照顧好他吧,妖物已除,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蕭大人,咱們走吧。”
蕭乾聞言,立即應聲,對著思清拱手道:“那就勞煩思清姑娘照顧三皇子殿下了,我會將黑衣侍衛留給姑娘調遣,還請容許本官回府衙處理剩餘的事務。”
思清沒料到卿殷竟是這樣平靜,心裏的感覺覆雜難辨,此時也只得點頭。
眾人陸續離開,卿殷的話說出,誰也沒有再出口給思清難堪,他們都清楚卿殷的脾氣,更關鍵的是,他們更清楚卿殷的身份不容許這段感情,若是能早斷了念想,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蕭乾等人出去後,黑衣侍衛進來向思清覆命,可是思清卻還楞著,眼睛望著卿殷離去的方向,陷入了沈思。
回到府衙後,蕭乾和陌白急匆匆地去見衛營,他們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覆,剩餘的事情還需要衛營上報,念在昔日之情,蕭乾自是不能不管。
況且此案牽扯時限甚長,真相又如此匪夷所思,即使三皇子落隱得知實情,也不能如實上報給刑部,皇上也不會相信。只是呈報的奏折內容,還需等落隱醒來再商議。
卿殷回到府衙後,就坐在自己屋外的石凳上發呆,雲裳、珞瑜和禾鈺勸了幾句,先回了戒指之中,冷燁倚在卿殷身後的樹幹上,靜靜地守候著卿殷,一言不發。
“冷燁,我現在已經是半神了,我的靈力恢覆了一半,記憶,也恢覆了許多。”卿殷定定地望著一株小花,靜靜地開口。
冷燁直起身子,安靜地聽著。
“我除了要找尋十二神靈,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使命,是尋找靈主,他也在這個時空。因為我們的到來,這個時空的冥界才有這些妖物出來作祟,凡事皆有因果······”卿殷心下感嘆,離開竹屋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閑著的時候,總是會回想起那段日子的寧靜,真想就那樣一直到老。
“我們進屋吧!他們,回來了!”冷燁向前走了幾步,眼睛盯著院外。
卿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思清等人,心下感動於冷燁的關心,點了點頭,起身回了屋,她也不想再與思清碰面,特別是在知道那個消息之後,心裏不是不難過,只是對於感情,她不想爭,更不想傷害誰。
至於她和落隱之間的事,都要等落隱醒來,她並不相信思清所說,即使這樣,她還是覺得心裏很痛。
之後,冷燁也被卿殷趕回了戒指中,他的靈力還未完全恢覆,離開戒指太久,靈力會逐漸消失。冷燁沈默片刻,化為一道黑色光芒回了戒指中,卿殷撫摸著脖頸上的項鏈,發起呆來。
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頭,直至夜深。卿殷察覺不到疲憊,奇怪的是,她的房間也沒人前來打擾。
突然,一陣風襲來,卿殷還未反應過來,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便是冰涼的嘴唇落在自己的發上,額頭,鼻尖,最後覆上了柔軟的嘴唇。
卿殷沒有反抗,因為她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竹香,她知道來人是誰。
起初是輕吻,落隱用他的唇愛憐地描摹著卿殷柔軟的雙唇,得到卿殷的回應後,落隱身子明顯一僵,便再也控制不住。
卿殷閉上雙眼,睫毛微微顫動,落隱的吻由輕柔變得火熱起來,卿殷輕喘出聲,嘴剛微張,落隱的舌頭便趁機滑入,吮吸著卿殷的蜜舌,唇齒糾纏。
直到卿殷喘不過氣來,落隱才移開雙唇,將卿殷緊緊地抱在懷裏。二人相擁,覺得此刻無比美好。
“殷兒,我答應思清照顧她,是因為我覺得虧欠她,我只是將她當作妹妹般對待,我已經能看清我的內心,對不起,讓你等太久。”落隱輕撫著卿殷的長發,柔聲輕語。
卿殷欣慰一笑,不自覺地往落隱的懷裏靠了靠,他說的她自然知道,所以她在等,等他親自跟自己說。
門外一個身影,氣憤地轉身離去,那不是別人,正是思清。她從落隱冷著臉離開,便知道事情不妙,在他走後不久便跟了出來,看著他進了卿殷的屋內,當然也聽到了屋內發生的事情,原本想著自己說他要照顧自己一輩子的話,可以讓卿殷離開落隱,可是卻是這樣,她怎能不怒!
接下來幾日,落隱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將卿殷帶在身邊,因為他知道卿殷即將離開,他們能朝夕相處的日子就要結束。
二人誰也沒有提這件事,只是一起吃飯,閑聊,四處走走,過著恬淡寧靜的幾天。偶爾,卿殷會倚在榻上,聽著落隱輕撫琴弦,悠揚婉轉的琴聲好像將二人帶回了竹林和竹屋的日子。
思清起初幾天還會跟在二人身後,眼神怨毒,可是之後卻突然安靜地待在自己的房中。蕭乾和陌白曾遇到過思清,有些擔心,怕她會對卿殷不利,此時見她如此,也便放心下來。
卿殷自然不知這些,即使知道,她也不會理會,她從來都是這種對一些人關心,對另一些人淡漠的人。現在,她只想珍惜這短暫的幾天。
“殷兒,等你我完成手上的事,我們便回到竹屋,過恬淡的日子可好?”落隱擁著卿殷,在月色下傾訴低語。
“好”卿殷莞爾一笑,溫柔應道。
之後便是沈默,他們彼此都清楚,也許再不會有那一天,但是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都阻攔不了這份擁有。
第二日一早,卿殷、蕭乾和陌白就離開了冰城,衛營帶著府衙眾人親自相送,唯獨不見了落隱。衛營臉上有些尷尬,不過卻沒瞧出卿殷不高興,反而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這讓衛營安心不少。
蕭乾和陌白與衛營道別,卿殷獨自坐在馬上,望著遠方。片刻後眾人道別離開,三人策馬奔馳而去。
“卿殷姑娘,你不生氣麽?”陌白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生氣什麽?你是想問他沒來送我麽?”卿殷看向陌白,見他一臉不解,微笑地解釋道:“有些人始終在心裏,不願看見分別的場面,自然可以不見,只是那一刻彼此的心裏都在想著對方。”
陌白聽得似懂非懂,重重地點了點頭。一旁的蕭乾朗聲一笑道:“陌白兄,好像你不該再這麽扭捏地叫卿殷姑娘了吧?是吧,卿殷?”
卿殷點點頭,應道:“當然,以後你我便是共患難的朋友,不分彼此。”
“哈哈,這才對嘛!”蕭乾大笑,陌白也高興地點了點頭,一時間氣氛無比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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