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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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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伴隨著一陣嘹亮的新生兒進行曲,一個健康的男嬰出生了。可是,孩子的母親卻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由於血型特殊,醫院也束手無策。

就在醫生們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那名原該躺在床上的產婦竟然失蹤了!

而孩子的父親,始終沒有出現。

剛出生的嬰兒在醫院僅僅待了一天,一名長發女子持著嬰兒父親的證明便把孩子領了回去,故事,就從這裏開始。

十八年後,當年的男嬰成為了年輕的科員,在身為科學家的親生父親身邊工作。

研究小組所研究的課題不為世人所容,所有的手續都全,只不過是另一個名目。掛羊頭賣狗肉,接受私募來的不明資產,並以此課題為幕後金主牟利。

從未接觸過社會的男人自然不知道,他們每天所做的事,是多麽反人類。

“半獸人”。這個從來只存在於PS的偽命題,其實早就在某些秘密基地裏得到了實踐。它並不是個虛無飄緲的假想,它是個事實。

雖然可能在普通人眼裏,這只是瘋狂科學家的妄想癥,但這座研究所裏的人卻從不這麽想。因為他們手上,就有一個神奇物種——豹人。

它——或者說她,是一名有著黃金豎瞳的少女,名為薏人。

不停的吃藥、采樣、各式各樣的測試……豹人少女在這間研究所裏不過短短兩年時間,便被消磨掉意志,而她身為人形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男孩不過十八,正是血氣方剛,對於這個有著詭異獸瞳,卻又相貌美麗的少女,漸漸起了不同心思。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瞞著父親和其他人,為她治傷,給她溫暖。

終於,薏人會說話了,在一個美好的偷偷摸摸的夜,她吐出了進所以來的第一句話:“尋豹……”

那是男孩的名字!

尋豹震驚了,他慌忙叫醒父親,將他帶到少女面前,並請求他放了她,因為她會說話,也懂得他的意思。

“她分明是人!不是野獸!”

父親沒有同意,卻對兒子更加嚴加看管了起來。

少年的心思太好懂,不過註定是白費。

尋豹無意間聽見父親和薏人對話,仿佛想從少女口中問出什麽信息,他很疑惑。直到無意間發現了那張照片,那是年輕的父親和……薏人?不,不對!雖然照片中的少女和薏人很相像,但是細看還是有很多地方不同,難道……

尋豹決定弄清楚,自己的父親和豹人少女之間,是否有什麽隱秘的關聯。

終於,他偷看了父親的日記……

原來,薏人是母親的名字,可看年齡,卻又和豹人少女對不上,加上二人極為相似的相貌……尋豹不由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

“難道,薏人和我的母親有血緣關系?可是,為什麽我不會變身成豹呢?”

“那是因為你體內的血統不純,我又盡量避免你情緒失控,還定時用了藥物鎮定。平順的人生,是不會輕易激發你體內四分之一的獸性的。”

尋豹悚然回首,卻發現年邁的父親已站在身後,神態疲憊,已不知多久。

“爸爸……”尋豹疑惑,“那麽薏人,我是說她……她和媽媽是什麽關系?”

“她……是你媽媽的女兒。”

“那她就是我妹妹啊!你為什麽……”

“住口!她背叛我!薏人背叛我!薏人不是我的女兒!什麽你的妹妹,她也配!”

“爸……”尋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要說了,兩年了,薏人她,應該能找到這兒了。”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父子敘話了。我不是薏人。”隨著一個成熟嬌媚的聲音由遠及近,濃郁的花香撲而而來,讓這對父子震驚後,又覺得一陣眩暈。

女子仿佛從香風中一瞬間浮現一般出現在二人面前,雖已近中年,卻依然美得驚人。

“你……你是……郁金香?”

女子笑道:“看來你還沒有老到失憶嘛。”

“為什麽來的是你?薏人呢!她不敢見我,所以派你來……”

話音未落就被香風襲臉,再看臉上便有了塊紅痕,就像被風刮了一巴掌一樣。

“薏人是我好友,好友有托,自當踐諾。至於派遣這樣的字眼……”女子勾唇一笑,“這世上敢指使我辦事的人,可不多。”

女子說完這些話,便不再理會科學家,轉而向尋豹笑道:“你就是尋豹吧?你的母親薏人托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又是一股香風襲來,卻和擊向科學家的凜冽不同,而是極為溫柔的托著一樣物事舉到尋豹面前。

尋豹伸手接過,見是一顆豹子的犬牙,已經很貼心的做成了飾品,可以直接掛在脖子上。

尋豹想著,這莫非就是母親的牙?他輕輕的把他掛在身上。在豹牙落在身上的一瞬間,尋豹仿佛聽到了母親的呼喚。

“那麽,再見了。”郁金香的身影如來時一般在驟起的香風中消失,只餘下一室馨香,證明她來過。

“哎……”尋豹還想問些什麽,已經來不及了。

屋內父子二人若有所思,沒人發現屋外不遠處尚有一雙震驚又貪婪的雙眼已經盯上了他們。

科學家父子在第二天就出發了,當然還帶著薏人。他們要去尋找真正的薏人,而那顆豹牙會給他們指引。

“就是這裏了,尋豹,把薏人帶下來。”

尋豹小心翼翼的把虛弱的薏人從背上放下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只覺得四周的氣氛忽然變得奇怪起來。

時間已近黃昏,薏人也因著體內的野性化身為豹。

幾人走了沒幾步,天空傳來尖唳的鳴叫,一只海東青呼嘯而來,低空盤旋了幾圈,又叫了一聲,往樹林深處飛去。

“快跟上!”科學家在看到海東青的瞬間神情就變得極為激動,此時更是一馬當先跑在前面。

路很難走,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路,他們歷盡艱辛,終於穿過一片密林,來到一片開闊地。

尋豹看見有一顆很大的樹,樹下盤踞著一只年邁的雌豹,薏人見到她,精神煥發了一下,腳步輕快的跑了過去,依偎在它身邊。

科學家有些激動,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你不是薏人,她在哪!”

那雌豹低吼一聲,樹後忽然轉出一名衣著整齊的少年:“索婭老了,我來當你們的翻譯吧!”他看了看雌豹,轉而對科學家父子說:“薏人已經死了。這位是她的母親,也就是尋豹的外祖母。”

“什麽?已經死了?不可能!”科學家氣急敗壞的打斷了少年的話,呼吸急促而粗短,“這不可能……”

“爸爸!”尋豹看見父親腳下一晃,快要暈倒,忙上前扶住了他,卻被他一把甩開。

“爸……”尋豹正要說些什麽,卻被另一人打斷。

“啊哈!原來如此啊!你居然有一位獸人妻子,還和它產下了後代!”來人是同研究所的科員,他貪婪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橫掃了一遍,“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怎麽樣?看在同事一場的份兒上,給你們打個折?”

科學家正是情緒激動,而且憑他的性格,哪裏會受人威脅?當下就撲上去準備將那名科員拿下,半空中被一槍擊中,倒在了血泊裏。

“爸爸!”尋豹大喊著撲到科學家的身體上搖晃著,想讓他起來,可是科學家的身體,卻漸漸冰冷了……

“怎麽會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尋豹不敢相信,他憤恨的看著那名舉起了槍的科員,仰天長嘯!

尋豹……獸化了!

“你……你……怪物,你是半獸人!”那個科員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拿起槍就射擊,卻被尋豹輕易閃過。

“啊……”那名科員一慌神,讓尋豹鉆了空子,撲到眼前。

喉嚨被咬斷,血液大量流失,科員放大的瞳仁裏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卻在最後關頭再一次扣動了板機。

……

“嗚……嗚……”

尋豹醒來,就看到獸形態的薏人頂著張毛茸茸的臉在他旁邊,閃亮的黃金豎瞳裏蓄滿了淚水。

“你在為我哭泣麽?薏人,我的……妹妹……”

“嗚……”薏人嗚咽得更厲害了。

“需要我幫忙麽?”從方才起就靜靜立在一旁的少年出聲詢問雌豹祖母,見它點頭,便道,“那麽,我要你的血,薏人。”

三日後……

“這樣,應該沒有問題了。這個藥你也會配制了吧?那麽,我走了。”

少年交待完,便轉身離開。

他在這裏已經待了太久了。

雌豹祖母望著他的背景,直到消失。

出了林子,少年喚來那只曾給尋豹父子帶路的海東青:“奎因,好好守著,一個月以後我會與你聯系,去吧!好孩子!”

後來,尋豹和薏人共享著四分之三純度的豹人血,直到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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