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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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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真是要麽不做, 要麽就是做大事啊!”太子饒有興致地用一個火鉗撥弄著火盆裏頭的一個紅薯, 這紅薯已經熟了大半, 散發出了有些誘人的甜香。

顧衡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大動靜,這玩意還有著很大改良的空間,我原本覺得應該再等幾年的!”

太子搖了搖頭,忽然說道:“你常年待在皇莊上, 許多事情卻是不知道!”說著,太子將這些年各個地方報災的折子粗略說了一遍, 嘆道:“中原這麽大,每年都有各種災害!有的其實不需要朝廷賑災,只需要減免一定的賦稅, 但是, 若是這些天災的範圍大了, 那麽, 朝廷就要為此付出不小的代價!”

太子無奈地說道:“這幾年氣候有些反常,冬天來得早了一些,但是雨水卻是有些不足,別說是中原了,其實北方那邊,已經有了一些問題!雨水不足,水草不夠豐美,冬天又很冷,一場暴風雪,就會導致大量的牲畜凍死, 而為了跟中原交易羊毛,如今北戎養了不少羊,在換季之前要剃掉羊毛,自然這些被剃了羊毛的羊就很難度過寒冷的冬天,那些部族損失也很大!若是氣候一直不好的話,只怕北戎那邊也會有些異動了!”

顧衡頓時有些啞然,若是朝廷願意用大量的糧食跟北戎交換羊毛,自然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朝廷自個也得確保足夠的糧食儲備,因此,大家其實都缺糧。

顧衡對於這種事情,也沒太多辦法,這種氣候,的確是小冰河時代的征兆,這的確是個麻煩事,不過,要說北戎那邊過不下去,其實也只是誇大其詞,凍死的羊又不是病死的,照樣能吃,無非就是損失有點大而已。若是他們不想有這樣的損失,不如在冬季來臨之前,就將羊直接在欈市賣了,中原這邊,再多的羊也是消耗得掉的!

只是,真要是因為小冰河時期造成了普遍的饑荒,那個時候,擔心就不是北戎,而是自個的百姓了。尤其關中開發多年下來,土地愈發不如從前肥沃,風沙也比較大,除了少部分地區,很多地方都很缺水,要是再來點饑荒什麽的,京畿附近就是首當其沖。

實際上,□□開國那會兒,其實是有人建議定都金陵的,就是因為關中這邊看似不錯,實際上早就面臨不少問題了。比如說,幹旱,風沙,還有就是缺糧。

也就是如今漕運發達,大量的糧食能夠從江南運到通州,才算是穩定了京畿附近的糧價。

不過漕運這種運輸方式,也有著相應的缺陷,這裏頭牽扯到的利益太大,那些漕丁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而且年年都得疏通河道,這裏頭花費的錢財是個很大的數字不說,還有大部分被各級官員和漕幫的中上層給漂沒了。

植樹造林什麽的,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想要在關中乃至西北大量植樹造林,不光是朝廷的事情,草原那邊也得配合,要不然的話,根本幹不成!別的不說,朝廷要是在北邊大量種植樹木,這對草原來說,就代表著一個信號,那就是這種樹林為的是防範他們南下。他們可不會想到什麽預防水土流失,防止土地繼續荒漠化,只會滿懷戒備。

因此,在跟北戎那邊達成一致之前,植樹造林這種事情,也只好在關中推廣,不要太靠近北邊草原,要不然說不定就要引發草原那邊的反彈。

現在,顧衡能夠理解朝廷為什麽急著推廣甘薯了,他也不再多問,不過想著之前那位甄良娣已經入了東宮,難免多問了一句。

太子聽到顧衡問起甄良娣,頓時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神情,那位甄良娣,美貌是有的,性格也還可以,並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性子。但是,有一個問題,甄良娣更相信甄貴妃,而不是他這個太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甄良娣出身甄家,她需要考慮的是甄家的利益,而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過來就只為太子著想。說白了,甄良娣靠著甄家才有如今的地位,她要是真的全心依賴太子,那麽,就算是之前太子對她寵愛,但是往後情況就不同了,男人的心,總是說變就變,等到太子妃進了東宮,太子妃才是正妻,跟太子才應該是一條戰線上的,尤其,對方身份還比較特殊,甄家也得罪不起,因此,若是她除了太子別無依靠,只要太子一變心,她就只能淪落到太子妃手裏了。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比較天真,太子顯然也沒有經歷過後院失火的毒打,因此,對甄良娣並不是很滿意。只是礙於甄貴妃,還真的得捏著鼻子認了。這讓太子對甄家愈發沒了好感。

甄家之前被東平郡王穆蒔收拾了一番,如今也算是老實了起來,起碼在江南那邊老實了很多,東平郡王也借此向東宮表達了態度,雖說咱們家是臣子,但是呢,咱們家的女兒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

穆家終究還是臣子,這些年下來,穆家在東南那邊的勢力不斷被分薄,穆蒔也面臨著後繼無人的麻煩。

或者說,幾個異姓王其實都面臨著類似的麻煩,其他幾個還好,西寧郡王居然至今都無子。西寧郡王這一脈世代鎮守平安州,這邊緊鄰北戎,金家在前朝的時候,子嗣上頭就有些不是那麽盡如人意。到了本朝之後,前兩代還好,如今這位西寧郡王已經快四十歲了,不光是正妃,還是側妃抑或是侍妾,至今都沒有生出一個兒子來,唯有陳側妃生了一個女兒,被西寧郡王府當做珍寶明珠一般。可是女孩子再好,哪怕將來也能招贅,不讓她出嫁,但是也是繼承不了爵位的。西寧郡王想要過繼兄弟家的孩子,但是朝廷對此態度一直暧昧不明。

朝廷的想法也很簡單,你們想要一個嗣子,那沒問題,但是要嗣子襲爵,那麽,就得老老實實聽朝廷的。像是陸家,人家能有嗣子襲爵,就是因為這個嗣子是個廢物,陸家的兵權人脈,這個嗣子都是沾不了的。

而西寧郡王府也是一樣,你們要是識趣,老老實實回京安享富貴,那麽,嗣子就算是繼續承襲這個郡王之位,大家也覺得沒什麽,一個郡王而已,一年也就是五千兩的俸祿,朝廷又不缺這點錢!

結果,西寧郡王府死死把握著兵權不放,聖上又不是犯賤,還真的讓你的嗣子繼續襲爵,回頭在平安州做土皇帝?

西寧郡王府起碼還有兩個侄子,這兩個侄子雖說沒能成為嗣子,卻也在西寧郡王的安排下進了軍中開始歷練。

而東平郡王府,世子留在京城,也算是質子!次子是庶出,三子倒是嫡出,可惜他小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落了水,差點溺亡。以至於後來,甚至洗澡的時候,都不敢坐在浴盆裏頭,生怕淹死,至今還都是讓人幫著擦洗呢!東平郡王一脈素來掌握的就是水軍,一個看到浴盆都暈的人,別說是掌握水軍了,只怕還沒上船就暈倒了!

東平郡王妃疑心小兒子的事情跟次子生母周側妃有關,因此,她直接強勢地奪走了庶子的教養權,直接將這個庶子捧殺成了廢物點心,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讀書習武,樣樣稀松。十幾歲屋子裏面的丫頭就沒一個沒沾過手的,還沒滿二十呢,就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要不是看在東平郡王府的份上,連個好親事都別想找到。

攤上這樣的兒子,穆蒔還能怎麽辦,如今趁著女兒做了太子妃,穆蒔已經琢磨著老老實實移交兵權,直接回京了!要不然,真讓兒子接任自己的位置,穆家只怕一家子都得栽進去。

因此,穆家已經暗示,太子大婚之後,太子妃生下健康的兒子,穆家就會交出東南兵權,返回京城。

聖上對此也是樂見其成,沒了兵權,穆家的影響力就難以化為實力,除了名頭比較好聽之外,還能如何呢?

如今四個異姓王,差不多也就是西寧郡王和南安郡王還在死撐著,最後能死撐下去的,大概也就是南安郡王,畢竟,西寧郡王沒兒子,這就是最好的把柄。西寧郡王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是立馬讓某個女人懷孕生了兒子,將來也來不及了!如今跟北戎那邊沒有什麽戰事,西寧郡王大概率是撐不到兒子獨當一面的時候的。何況,西寧郡王的那兩個被他提攜的侄子,真的甘心讓自己可能獲得的地位落到他親兒子手裏?

太子對於自己的婚姻早就心中有數,無論是甄良娣,還是太子妃,其實都是利益上的交換,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子對她們的看法也就比較客觀。不會有那種濃烈的愛情,這雖說顯得有些悲哀,但是對於皇族來說,這才是正常的事情。

太子說到東宮內院的事情,顯然興趣不是很大,甄家跟穆家達成了一致,甄良娣再如何,也不敢搶在太子大婚之前懷孕,因此,如今東宮還算是清靜,至於將來如何,還是等到太子妃進宮再說!

“說起來,小舅舅你明年也要成婚了呢!”太子打趣起來,“孤那位小姑姑可是個妙人,要不要什麽時候,孤想辦法,讓小舅舅你跟未來舅母見一面?”

顧衡聽了不由有些心動,但是很快,他還是說道:“還是算了吧,如今這樣就很好!”

哪怕賜婚的旨意早就下來了,顧衡雖說對於婚姻並無抗拒,但是心裏頭還是有些別扭。上輩子和這輩子的經歷,讓他對婚姻都有些望而生畏,這會兒寧可書信往來,也不願意提前相見,其實就是出於逃避心理。

顧衡這般言語,太子也不好再說什麽,而且這事其實也不太好安排,別說是宮中了,就算是尋常公侯人家的女眷,出門也是從一個內宅進入另一個內宅,幾乎沒有什麽見到外男的機會。也就是那些年紀大了的女眷,才不用太忌諱這些。

陸惜住在宮中,更是幾乎沒有出宮的機會。公主下嫁,這個準備周期是很長的,準備個兩三年是正常操作,陸惜明年就成婚,已經算是有些倉促!沒辦法,這得考慮陸家那位老侯夫人。那位年紀不小了,若是陸惜再不嫁,她未必能撐幾年。哪怕陸惜如今已經被認了義妹,做了公主,但是她並沒有改姓,血緣關系也在那裏,若是老侯夫人有什麽三長兩短,陸惜也是要守孝一陣子的。

慶豐侯府如今在京中其實頗有些尷尬,一般的人家,若是能跟顧衡這樣的青年才俊結親,只怕早就貴客盈門,絡繹不絕!但是聖上繞過了慶豐侯府,直接將陸惜歸入了宗室的行列,並沒有給慶豐侯府額外的恩典,可見聖上的態度。

尤其,私底下還有些說法,說是慶豐侯夫婦為了圖謀長寧公主的嫁妝,企圖操縱長寧公主的婚事,這才叫老侯夫人想辦法托了故交,給聖上上書,聖上才冊封了長寧公主,可以說是釜底抽薪。也就是說,長寧公主對慶豐侯,不光沒什麽兄妹之情,只怕還有些仇怨。如此,除了一些不知道根底,只想著攀附權貴的底層小人物,才會對慶豐侯府如何奉承,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根本就當此事跟慶豐侯府無關。

攤上這樣的事情,慶豐侯心中郁悶,難免對老侯夫人有些遷怒,雖說面子上不敢有什麽怨懟,但是很多時候,想要讓人不痛快,辦法還是很多的。尤其是對一個年紀已經不小,喪夫喪子的老人來說,多戳幾次痛處,就足夠讓老人不快了!

陸惜雖說惦記著祖母,可惜的是,她如今待在宮中備嫁,也就只能想辦法打聽一些消息而已。

陸惜搞不清楚慶豐侯府如今的情況,下人回去打聽,也是報喜不報憂,陸惜心中著急,竟是托到了太子頭上。

太子也不好沒事跟慶豐侯府有什麽往來,畢竟,他堂堂太子,去打聽人家侯府老夫人的情況,怎麽著都有些不對勁,因此,太子見顧衡暫時只是跟陸惜信件往來,他幹脆就說起了那位老夫人的事情。

顧衡點了點頭,說道:“再過一些時日便是重陽,回頭我便叫人去侯府送節禮,順便拜見一下那位老夫人,若是她在家不痛快,不如請母親上門邀請老夫人出來散散心!我想,慶豐侯再如何,也不敢拒絕吧!”

太子撫掌一笑:“這倒是個好主意!小舅舅,孤發現,你好像就喜歡做這種釜底抽薪的事情!”

顧衡撇了撇嘴:“我不喜歡跟人玩心眼,我也玩不過人家,所以,幹什麽不直接一點呢!在家過得不舒服,就搬出來好了!他們既然不要臉面,那就幹脆將臉面丟得更幹脆一點好了!明明是嗣子,平白了占了不小的便宜,要不然的話,他還在地裏刨食呢!甚至,早就混不下去了!結果到頭來,平白一個起碼能承襲三代的爵位落下來,居然還覺得不知足,這等人,要給他多少面子作甚!”

太子總覺得顧衡話裏有話,不過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麽,因此,只是說道:“關鍵是看在先慶國公的面子,至於其他的,小舅舅盡管行事便是!”

顧衡點了點頭,忽然嘆道:“感覺不久之前,大家還在宮學讀書,似乎一眨眼,都要成婚生子了!”

太子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就算是沒成婚的,如今也都定下來了,說起來,等到我有兒子之後,再找你們兒子做伴讀啊!”

顧衡輕哼了一聲,說道:“得了吧,這等殊榮,殿下你找別人便是!”給皇子皇孫做伴讀可從來不是什麽好差事,太子當初還算是比較好的,一向要強,功課上頭幾乎沒有出過什麽紕漏,因此,做他的伴讀,並沒有吃過什麽虧!這主要也是太子的伴讀一個個自個出身就很硬,宮學裏的先生一個個都是成精的人物,怎麽可能沒事找不自在,給這些學生難堪!

而其他皇子,他們的伴讀來源可就不像是太子了,都是從頂尖的文臣勳貴宗室裏頭選,甚至,在這些裏頭,宗室除了名頭好聽,論起實權,還不如文臣勳貴呢!其他皇子的伴讀,一般就是母家的族人,還有就是從京中一些與這些皇子比較親近的人家選出來的子弟。這些人家世在京中,很多連二流都算不上,自然,宮學的先生並不介意得罪他們!

像是英郡王當年的伴讀,不知道抄過多少書,罰過多少站,手心挨過的板子也不少!其他皇子的伴讀也差不多,被打被罰過的是真不少。

太子的兒子,除非是被冊封為太孫,否則的話,也就是那樣了萬一是個頑劣的,回頭給他做伴讀,豈不是自個給自個找不自在!

太子聽顧衡毫不客氣地反駁,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小舅舅,要不回頭你去宮學做先生,誰要是不聽話,不好好學,那就揍,如何?”

顧衡有些心動,不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我不怎麽會教人!不過,我聽說許多西洋那邊的傳教士,其實學問都不差,為什麽不能聘請他們在宮學上課呢?”

太子聽了,也是心中一動。這些傳教士在中原其實不怎麽吃得開,中原雖說信仰繁多,但是真正的信仰其實就是祖宗,各家都有祠堂,逢年過節都要祭拜,動輒就是列祖列宗在上,就算是虔信道佛的,也不可能拋棄對祖先的信仰,要不然,哪來那一句“天下無不孝的神仙”呢!可是,西洋那邊的信仰就有著極大的排他性,除了他們口中的上帝,其他一切都不能信!最重要的是,那邊的教皇居然還想要讓聖上也受教皇冊封!

開玩笑,在中原,聖上就是昊天之子,口含天憲,可以冊封神靈的人物。別的不說,從始皇帝的時候開始,中原的皇帝,大大小小,冊封了多少神靈了?除了遠古時代那些祭祀不絕的大神,如今的神明,幾乎都是後來的皇帝冊封的。像是劉邦,硬生生將四帝變成五帝,增加了一個黑帝,到了宋朝,那位道君皇帝更是腦子發昏,要以玉皇大帝取代昊天上帝,之後呢,為了弘揚所謂的忠義,關羽也被封為帝君。

做皇帝的,都能冊封神明了,又怎麽可能去相信什麽上帝,拜什麽教皇,平白給自個弄出個太上皇出來,這不是有病嘛!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傳教士的傳教事業進行得非常不順利,底層也就是許多貧民沖著傳教士給的一些救濟會學幾句“阿門”,甚至還有為了救濟受洗的,至於虔誠不虔誠,那就另說了!橫豎中原的百姓,信神這方面,多半很博愛,見神就拜!去道觀佛寺還得燒香給香火錢,這西人的神,連這個都不需要,會比劃十字就行!

至於各地的官府多半是不會給他們行什麽方便的,官員都是儒家子弟,講究的是敬鬼神而遠之,對於什麽上帝,教皇,興趣也不大,又是一種□□上國的心態,佛門入了中土之後,都覺得天竺那邊的佛門不是真佛,自家供奉的才是正宗的,何況是在中原雖說有過一陣子傳承,但是早就變味的天主教!因此,這些傳教士能夠吸引人的,一般就是他們帶來的西方的特產,還有就是西方的知識。

太子也是見過傳教士的,對他們印象一般,也就是之前顧衡在宮學書庫裏面尋找那些西學筆記的時候,宮裏才派人去跟那些傳教士接觸,從他們那裏弄到了不少筆記,有原文的,還有譯文的,由此,太子才知道,西洋那些國家,在數理之類的學科上頭,已經走在了中原前面。

顧衡見太子有些沈默,他攤了攤手,說道:“我不過就是一個人,又能做多少事,這些傳教士急於在中原傳教,他們會願意的!”

太子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回頭我便跟父皇談一談!”太子早就被顧衡帶偏了,什麽四書五經,什麽策論文章,許多讀書人,就是典型的,腹中藏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誇誇其談的時候,想法很多,真正做事的時候,卻是各種推諉無能。太子更希望身邊的人,都是能做實事的,而不是只會寫文章。

顧衡這麽多年下來,將自己所學都記錄了下來,可惜的是,即便是那些出版了的,也沒多少銷量,大家對此興趣不大,聖上呢,對於顧衡的這些學問,卻是寧可放在內務府這個範圍之內傳播,並沒有多推廣的意思,太子覺得,這般實在是太過狹隘,只是,想要大範圍推廣,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畢竟,學習這些暫時看來無利可圖,自然沒人樂意去學。

太子想著不由就是咬牙,他輕哼了一聲,說道:“大不了以後授官之前先考試,除非是在那等清流衙門做事,否則的話,但凡是涉及實務的,都要考相應的東西,他們自然也就要去學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段時間雪糕打折,囤了不少,天天吃,結果報應來了!大姨媽提前來了,疼得厲害!大熱天的自個煮生姜紅糖茶趁熱喝,簡直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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