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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你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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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意義在於和想要的人,一起走過想去的遠方,一起欣賞沿途的風景,說最想說的話,做最想做的事,如果可以,左冬期待的旅行,只有她和古越,就連木北,她也可以舍棄,因為木北一定能夠理解重色輕友的左冬做出的選擇。木北問左冬要不要一起去海邊玩的時候,左冬謹慎地問了一遍一同前去的都有哪些人,木北很容易就知道左冬那點小心思,怪裏怪氣地說道:“就有古越啊,古越啊,還有古越啊。”左冬想過以古越的性格應該會積極參加,沒準他還是活動的發起人,現在只不過想從木北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果然古越會去,其實左冬好想二話不說就答應,可是這麽容易被木北看穿,就是不想承認,所以假裝冷靜地追問:“還有誰?”反正木北已經達到了取笑左冬的目的,告訴她詳情也無妨,數著手指頭一個一個交代,“項天榮、黃天霸、王宣怡、黃雅、薛慧,差不多了。”只見左冬一臉嫌棄,“啊,跟他們都不是很熟,不太想去。”木北繼續笑話她,“古越在你也不去?”見左冬猶豫了,木北趕緊給她個臺階,“那就當是陪我一起去嘛。”怕再刺激她,以她要強的個性說不定真就不去了。左冬是個特別容易滿足的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那種,一聽木北如此誠摯的邀請,傲嬌地答應了她,“那行吧。”不管怎樣,目的達到了,木北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木北帶著左冬盛裝出席,其他人都太不靠譜了,沒一個準時出現,左冬把車寄到停車場,走到車站外面與木北玩起了自拍,玩著玩著就多出了一個人頭,古越出現了,左冬只是點頭微笑問好,躲在木北背後,顯得拘束不自在,木北跟她使了一個眼色,要她抓緊機會拉住古越,左冬搖搖頭,向她發出求救信號,木北白了她一眼,跟古越閑聊起來,左冬偶爾吱個聲表示她有參與其中。隨著時間流逝,遲到的人也陸續出現,客車開出站的時候黃天霸匆忙趕上,所有人急忙鉆上車,趕在客車司機一踩油門消失在視野之前,上了車每個人都找了自己想要的位置,左冬拉著木北躲到最後,木北搶了靠窗的位置,左冬只好在她身邊坐下,正要靠著她的肩膀休息,她一揮手,活生生把左冬打了回去,左冬帶著怨氣的眼神看向她,木北不理左冬,朝最後上車還在找位置的古越揮手,大聲喊道:“古越,這裏,給你占了位置。”說著溜到左冬右手邊,古越收到木北傳來的消息,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左冬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她要跟古越肩並肩寄在這麽小的空間,呼吸都不會順暢了,想換個靠窗的位置,古越就是大方,要把木北留給他的位置讓給左冬,左冬到嘴邊的“好”被木北及時制止,給咽了回去,木北按住左冬蠢蠢欲動的腿,沒好氣地對古越說:“幹什麽,我給你留位置不是讓你來拆散我們的,恩將仇報啊。”左冬看見她給古越使了個眼色,古越好像懂了,微笑點頭然後坐上靠窗的位置,木北滿意地端坐好,拿起耳機塞住耳朵,左冬擠在他們中間是渾身的不自在,不敢看窗外,怕碰上古越的眼神,也沒帶耳機,無法裝瀟灑,她決定做點什麽來緩和一下氣氛,於是拿起手機,撥通了男閨蜜的號碼,“餵,你起床沒有?”左冬用少有的溫柔問對方,對方懶散的聲音回答:“呃,沒有,什麽事?”左冬也沒什麽事,想起前天晚上說要帶他去玩,就問他:“我現在去海邊玩,你要不要一起?”對方安靜了幾秒,“可是我還沒起床。你在哪裏了?”左冬哈哈大笑回他,“我在路上了。”對方罵了她一句“無聊”把電話掛了,事情發展都在左冬意料之中,她笑著把手機收好。現在氣氛好多了,她壓根沒想帶那個誰一起,就是想讓古越聽到她在跟別的男生打電話,暧昧的語氣,故意要古越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不是會一直等著他的,所以在古越越過她用眼神問木北“她在和誰打電話”的時候,左冬心裏可得意了,呼吸也順暢了,氣場慢慢變得強大,這會兒換古越不自在了,躲在角落動彈不得,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終於在左冬強大氣場的威逼下離開,路途還遙遠,強忍不是辦法,於是借口半路要接項天榮走到車的前方去,交代司機在某個路口停一下車,還有同學要上,然後順勢在靠前的位置坐下,左冬見他離開,沒有再回來的意思,便挪到他的位置,打開窗戶,吹吹風冷靜冷靜,不想看見離開她之後的他又生龍活虎地跟別的女生聊得那麽開心,左冬氣他就是故意要惹她吃醋,要強的她只是一個勁看向窗外,一臉冷漠,不想聽見他故意調高了聲音來刺激她。項天榮上車後沒有走到木北身邊,就古越旁邊坐下,搶走了古越的話題,古越終於安靜,左冬也如釋重負。

漫長的車程結束,大家興高采烈走下車,卻發現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路口,黃雅是當地人,說好在路口等著的,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打她電話也沒接通,正是一籌莫展時,一位大爺路過,在他的熱心幫助下,一大波人終於摸索到黃雅家,黃雅早就在約定的路口等著了,出門太急忘了帶手機,而心急的游客們下錯了站,早了一站於是完美地錯過了。一點小插曲而已,結局還算好的,黃雅準備了一桌可口的飯菜接待遠方來的朋友們,大家享用了美食,短暫休息後便往終極目的地出發。那是一座小島,鳥語花香,景色迷人,經過歷史的沈澱,歲月的滄桑,被雕刻成一處吸引無數游客前來觀賞的風景區。在黃雅的帶領下,同學們順利走進風景區,有想法的人走在前面指引方向,沒有想法的跟在後面隨便看看,左冬就屬於沒有想法的,被動地跟著隊伍,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一根狗尾巴草,有事沒事地甩著,偶爾看看四周,又低頭玩弄狗尾巴草,跟其他人相比,她簡直是蔫了的小草,總是提不起興致,所有人都興奮地跑上跑下走過每一處風景,她就在必經的路上邊慢步邊等他們,木北可忙了,忙著跟項天榮玩自拍,沒有多餘的時間管她,她是故意躲著古越的,古越再怎麽厚臉皮也不可能在她三番兩次拒絕後還刻意去拉近距離,也只好隨她的願,讓她一個人待著。玩鬧過後,都往下個景點走,項天榮和木北邊走邊欣賞照片,一個擡頭發現左冬不太對勁,便問道:“左冬,你怎麽變得這麽安靜?”突然的提問讓左冬不知作何回答,沒有底氣地說著“我一直都很安靜啊。”自己都不相信吧,項天榮一聽就更不信了,笑話她,“得了吧,你自己都說得沒有底氣。”這個時候古越就在左冬身後,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左冬正不知道怎麽回項天榮的質疑,又沈默了,古越接過話茬,唱起歌來,“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項天榮沒有再說話,左冬也是靜靜地聽,海風吹亂了她飄飄長發,古越不自覺地伸手幫她整理,背後的那股溫度傳到臉上,左冬心裏小鹿亂撞,她能感受到古越柔情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可她不敢轉身。這一切木北盡收眼底,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道:“哎呦餵,告白了。”臊得左冬快步向前,逃開是非之地,古越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滿眼的寵溺,甜甜地笑了。木北和項天榮走了上來,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古越的肩,古越敷衍地給他們一個笑臉,繼續往前走。

左冬是繼續等著古越的,也是故意躲著古越的,同學們面前,不能失控,萬一腦子一發熱,再沖動做出點傻事,會把局面搞得很難堪,所以什麽想法都忍住了,一直到最後也沒跟古越說上幾句。臨上車前,左冬落在最後,她想讓大家先選座,好避開所有人,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其實最想避開的人就是古越,她明明瞥見古越上了車,可是跟她落在最後的,還是古越,左冬慢吞吞地行進,突然就被古越遞過來的面巾紙阻斷了腳步,她疑惑地看著古越,不懂他為何遞來面巾紙,更不懂他為何突然對著她唱出躁動的歌詞,“一顆愛你的心,時時刻刻為你轉不停…”手卻不自覺地伸出接過面巾紙,腦袋飛速運轉,最後決定假裝沒聽見,沒有表情地問了一句“給我面巾紙幹嘛?”接過紙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本可以浪漫的故事情節,被左冬的現實打敗,古越抽回左冬手中的紙,丟下一句“沒事”小跑上車,左冬楞了幾秒,不解地走上車,走過古越的身旁,走到最後靠窗的位置,靠著車窗,浮想聯翩。

如果這是一出戲劇,而她是編劇,情節任她改寫,結局自然圓滿。故事的開始,古越約左冬去海邊,只有他和她的旅行,她會提早幾個小時準備,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然後早早地到達約定的地點,焦急地等著古越出現。古越會趁她不註意的時候跳出來,像最開始時那樣夾著她的腦袋,用手指輕輕搓了搓她化過妝的臉,嫌棄道:“不適合你。”然後牽她的手走上車,讓給她靠窗的位置,他坐在她左手邊,拿出耳機,一邊塞進左冬的耳朵,聽寫滿他們故事的那些音樂。路程太遙遠,音樂很好聽,左冬靠在窗戶上睡著了,古越體貼地把她扶好,取下她的耳機,讓她靠著他的肩膀,舒服地抵達目的地。一下車,左冬揉揉眼睛,拍拍臉頰,努力讓自己清醒,還沒站穩呢,古越拉著她就跑了起來,這一跑徹底清醒了,興致也提起來了,陪著古越跑上跑下,四處看風景,各種玩自拍,玩累了,坐在沙灘上吹海風,古越牽左冬的手,看著左冬,用眼神告訴她“你是我的。”左冬回他“不是很懂。”古越邪笑著換成十指緊扣,手上的溫度隨著血液走遍全身,連著兩個人的心,對視著甜甜地笑了。左冬靠在古越的肩上,古越抵著左冬的頭,看著一望無邊的遠方,滿屏的幸福。左冬閉著眼對古越說:“古越,以後我們每年都一起去旅行好不好?”古越爽快地答應了。“去哪裏都沒有關系,遠近都好,只要和你一起。”左冬低聲呢喃,古越聽在耳裏,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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