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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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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履行對古越的承諾,左冬選擇留在學校,為了赴明天的約,左冬早早睡下。當清早的陽光灑進房間,喚醒熟睡的人,左冬揉揉雙眼,看了一眼放在床頭的鬧鐘,帶著無比美麗的心情,起床準備今天的約會,手忙腳亂地從行李箱裏翻找合適的服裝,這件覺得太老氣,那件覺得太幼稚,最後翻出壓在箱底的套裙,突然有一種想要穿給他看的沖動,笨手笨腳地換上了裙裝,走到鏡子前,認真審視鏡中的自己,是與平時完全不同的風格,也別有一番味道,只是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隆重,左冬猶豫了一下,換上了平時經常穿的衣服,舒服自在,簡單自然,清新有活力。再稍稍上個淡妝,有一副約會的容貌,也算是對這場相約的重視。梳起頭發,穿上鞋子,關好門窗,馬不停蹄地趕去見他。校門口的早餐店, 古越點了左冬最喜歡的豬肝面線,等著左冬的出現,他算得挺準,左冬出現的時刻剛好面線出鍋,她可以即刻享用熱騰騰的早餐,可開心了,毫不吝嗇給古越點讚,一邊吃著一邊還不忘誇獎幾句,“點的是我愛吃的,時間還把握的很準,不用等馬上就能吃到喜歡的食物,這種感覺就是爽。”古越笑笑,“這都不算什麽,等你嘗到我的廚藝,到時候再膜拜我也不遲。”左冬驚訝道:“你還會下廚。”古越回答:“那當然了,我爸媽不怎麽在家,我一個人不學著做,餓死怎麽辦。”左冬點點頭,“也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過我什麽都不會,我只會吃。”說得自己都覺得好笑,古越呵呵回她。快吃完的時候,左冬隨口問了句“今天去哪裏玩?”古越賣個關子道:“去一個非常好玩的地方,你會喜歡的。”左冬倒不好奇,沒有繼續追問,拿了紙巾擦擦嘴,“那走吧。”也不管古越吃完沒有。

跟著古越歷經兩個小時的車程,來到臨市的游樂場,恰逢佳節加上學生身份,特別優惠的活動足夠兩個人瘋狂一整天,左冬看了看項目清單,除了逛逛展覽館之類的,也就能玩玩旋轉木馬,像是跳樓機、海盜船、過山車那種刺激的,左冬每個毛孔都在拒絕,偏偏遇上古越。排了很久的隊,終於檢票進入游樂場,左冬還在糾結先往哪邊去,古越一手拉過左冬,前往某處,左冬安靜地跟著,來到一個新奇的地方,一樣是轉圈,像旋轉木馬,左冬沒多想就跟著古越坐上了茶杯形狀的游樂設施,一開始左冬還激動地摸摸這摸摸那,看看四周,手舞足蹈,當古越開始轉動開關,茶杯一圈一圈地轉起來,越轉越快,越轉越快,左冬慌了,尖叫著要古越停止轉圈,古越玩得更嗨了,不管左冬怎麽叫換他就是不停,一番生死經歷之後,左冬七歪八倒地走出來,顛著走向垃圾桶,“哇”地吐個不停,古越知道這下子玩大了,猜得到左冬弱,但想不到她這麽弱,挺自責的,慢慢走向她,從包裏拿出水遞給她,輕輕地撫她的背,“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玩不了這個,咱不玩了,去休息吧。”左冬緩過勁,不想古越太自責,堅持要繼續耍,“走吧,下一項”,拼命裝出一身輕松的樣子,古越不安地跟上。左冬吐完之後,膽子變大了,竟然選擇了過山車,古越要她別逞強,她堅決說沒事,執著地踏上了過山車之路,其實也就開動前心理鬥爭激烈,當車子緩緩開動,心似乎跟著落下,一路歡呼而來,從高處沖下,濺起巨大水花,落在身上,感覺獲得了重生,想擁抱大自然。海盜船上搖一搖,往鬼屋走一走,跳樓機上喊一喊,左冬玩瘋了,越是刺激越是闖,古越心服口服,不服不行。終於坐上旋轉木馬,感受慢時光,古越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吧,這麽玩。”左冬也沒想到自己做到了,但是莫名覺得有一股力量在支撐自己,現在做什麽都不怕,答道:“我覺得舒服極了。玩得真痛快,沒想到我有這麽瘋狂的一面。”這倒不像是裝出來的,古越也就放心了。陪著她轉著,笑著。

夜幕開始降臨,繁星點綴了黑夜,陪伴著明月,漫長的夜變得不再寂寞,滿足了地上熱鬧的人群,古越帶著左冬來到海邊,穿過人海,尋找一塊容得下倆人的空地,古越拿出一塊正正方方的布,披在沙灘上,把包裏的零食全部倒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等著跨年的鐘聲響起和漫天的煙花燦爛。倒計時開始了,海灘上的人們,默契地演譯同一套動作,不管是追逐打鬧的,還是安靜看海的,不管坐著躺著,這一刻,大家都站起來,眼睛望著同一個方向,嘴巴喊著倒計時,雙手合十準備許願。“…三、二、一”鐘聲響起,煙花燦爛,人們歡呼、吶喊、許願、祝福,左冬閉上眼睛說著願望,忽然有一種溫暖慢慢襲來,包圍了自己,貼近的氣息擾亂躁動的心,是古越從背後抱住了左冬,左冬慢慢地睜開眼睛。

慢慢地睜開眼睛,左冬看見潔白的墻壁和同樣潔白的蚊帳,原來是一場夢,是那樣的真實,擾亂左冬的心,左冬坐了起來,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可以,然後下床洗漱,梳妝打扮,高高興興出門。古越等在校門口,等著左冬走近些,再近一些,把書包丟給她,左冬接過包,雙手抱著,一臉天真地問:“去哪裏玩?”古越笑了笑,“上車。”左冬坐上後座,看著風景輕哼著歌,心裏有所期待。當車子在圖書館停下,左冬滿臉疑惑,等著古越解釋,古越搶過左冬手裏的包,說道:“不知道期末考在來的路上嗎,還有心思玩,當然是帶你搞學習。走吧。”左冬高興早了,聽到這個消息,蔫了一樣耷拉腦袋跟著走進圖書館。古越倒是想得齊全,帶了兩套數學試卷,給了左冬一份,還遞給她一本教材,“好好覆習,不會的問我,我教你。”原來古越怕左冬經過上次數學課的不開心,會放棄數學,特地帶她溫書,可謂用心良苦。左冬接受現實,本來夢境就是夢境,已經玩過了,那就好好學習吧,也安分的做起題來。沒有游樂場,沒有海,沒有跨年,沒有煙花,但是有你有我。古越送左冬回學校,道別“新年快樂,明年見。”匆匆迎接期末,匆匆送別期末,歡度新春,迎接新學期。

新學期報到後,左冬的任務就是收作業,眼前堆著亂糟糟的試卷,手裏拿著花名冊,努力地筆劃著,將近一個小時的奮鬥,終於完成任務,一邊喝著水,一邊看著窗外發呆,古越走過來,用一張明信片將她拍醒,遞給她,左冬接過,看了看,不解地問道:“這什麽?”古越回答:“新年祝福啊,班主任布置的,不用交嗎?”左冬想起是有那麽一回事,解釋道:“不用交,寫完寄給你想送祝福的那個人就行。古越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那就送給你吧。”左冬嫌棄道:“你這也太不走心了吧,沒人要才推給我。”古越嘿嘿憨笑,“一樣的,反正都祝福,就當是寫給你的嘛。”左冬認真看了上面的字,工整地寫著“捎上一份祝福…”,簡簡單單幾行字,卻把祝福全數奉上,倒是很有才,左冬就勉強收下了,其實心裏樂開花。古越給完明信片,也沒離開,就坐在左冬旁邊的位置,手裏翻看著左冬整理好的試卷,嘴巴哼著新的曲子,突然問道:“左冬,你看春晚了嗎?”左冬淡淡回了句“沒有。”古越反應有些強烈,“你竟然沒看春晚,你怎麽能不看春晚呢,太讓我失望了。”左冬不知該作何回答,用眼神問:“你想說什麽?”古越津津有味地說著:“今年春晚火了一首歌,《時間都去哪兒了》。”左冬沒太大興趣,“沒聽過。”古越二話不說唱了起來“門前老樹長新芽…”唱了幾句,欣然說道:“好聽吧,歌詞也寫得好。”左冬一聲“嗯,繼續。”古越唱完了整曲,其實左冬沒怎麽聽得懂,敷衍一句“還不錯。”看來古越對這首歌感觸很深,十分激動,硬是要左冬去聽原唱,說她會喜歡上這首音樂。左冬答應,也做到了,如古越所說。“…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朗朗上口。

這句“新年快樂”,有機會一起跨年的話,認真說給你聽。這個春晚,可惜錯過了,以後每個春晚,假裝你在身邊,陪你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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