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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唐酒定的鬧鐘在七點響起，上午八點有課。
她按掉鬧鐘，揉了揉眼睛後在床上安靜緩了一會兒，意識慢慢回來後才坐了起來。
陸茴床上沒人，她一晚上沒回。
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她經常不回宿舍過夜，即便是偶爾回來，那也是大半夜了。唐酒沒覺得哪裏奇怪。
洗漱完畢後，唐酒看了眼時間，還早，也才是七點二十。
拿起手機，嶄新的觸感提醒著她，這不是她的舊手機，而是沈肆給她買的新手機。
她不由握緊了一些。
上面有昨天晚上Adios給她回覆的消息，不過那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看完內容，唐酒想，Adios這人還挺好，雖然到目前為止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麽，連備註都沒給他改一個。
唐酒想了想，發：【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呢？方便告訴我嗎？】
她沒有立刻得到回覆。
她想，可能是因為現在太早了，他還在睡覺。
七點半，唐酒背著書包準時出門，去教室前，她先去了食堂，在那裏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一邊慢吞吞吃著，一邊朝著上課的教學樓走去。
剛到五號教學樓前，包子吃完了，索性豆漿也麻溜的一口氣吸完，把包裝袋丟進垃圾桶裏。
她拍了拍手，肩膀忽然被人拍了兩下。
她頓了幾秒鐘，轉頭回去。
是導員顧明思。
他笑著說：“唐同學，你也在這裏上課啊。”
唐酒點頭。她在想，導員也要上課嗎？他不是畢業生？
看到唐酒眼裏的疑惑，顧明思解釋道：“我是研三的，這學期還得上課呢，上課教室也在這裏。你在幾樓？”
“三樓。”
“巧了，我也是，一起上去吧。”
唐酒點了點頭。
和導員保持良好的關系不是壞事，以後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可能還多著。雖然在這之前唐酒和他幾乎沒有聯系，她也沒有想到顧明思會主動和她打招呼。
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上樓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幾個，不像下課的時候，整個樓梯間都堵滿了人。
顧明思忽然開口：“唐同學，之前開學的班會上，你說你今年是二十六歲，是真的嗎？”
唐酒點頭：“是啊。”
“你為什麽二十六歲的時候想要讀研了？”
“因為我之前考了好幾次都沒考上，今年才考上的。”
“……”
唐酒不知道顧明思為什麽要問這種看起來有點愚蠢的問題，她要是能夠一次性考上，肯定大學畢業後就來讀研了，那不是條件不允許的嘛……
當然，這也和她自身沒努力背書有關。
大學畢業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忙著各種兼職，背書和刷題的時間少之又少，前幾次都是碰運氣，就當是看看試題是怎麽樣的，熟悉熟悉考研流程。
後面她攢夠了錢，不用再一天兼職好幾份工作後，在租的房間裏悶了大半年，廢寢忘食的背書和刷題，這才考上的。
三樓到了。
唐酒說：“導員，我在301上課，我先過去了。”
顧明思笑著點頭：“好的。”
301教室。
唐酒在靠近教室門的位置坐下，拿出課本。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她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有Adios回覆的消息：【早。】
Adios：【為什麽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唐酒思考了下，回：【就是覺得你是我的債主，咱倆又加微信有段時間了，你知道我叫什麽，但是我卻不知道你叫什麽，有點怪怪的。】
那邊沈默了大概三分鐘。
Adios：【你要實在想給我的稱呼，就叫A吧。】
唐酒：【為什麽是A，而不是你的真名。】
Adios：【因為我不想說。】
唐酒：【……】
她拿著手機，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名字而已，怎麽還保密了？小氣！
不說就不說，反正也不會見面，就保持“Adios”吧，正好在列表上方，自己也省的找。
略微郁悶著退出微信界面，唐酒覺得有些無聊。
教室裏陸陸續續來人，上課老師在上課前五分鐘到達教室，花名冊拿在手裏，看來是準備點名了。
唐酒立馬端正著坐起，從書包裏拿出一支筆來。
上課鈴聲響起後，老師做的第一件事情果然就是點名。
點到唐酒，她答完一聲“到”後，托著腦袋看著滿是文字和公式的課本，眼皮開始打架。
半夢半醒著堅持到下課，課本上是她意識渙散後寫下的“筆記”。其實就是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劃痕，真真實實的“筆記”。
筆的印記。
唐酒拍了拍臉，真是奇怪，今天居然這麽困，之前六點起床去兼職都不困的。
習慣性等到教室裏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不再擁擠了，唐酒才慢悠悠收拾著書包走出教室。
顧明思在教室外面，正對著她笑。
唐酒有些疑惑，但還是客客氣氣喊了句“導員”，之後準備離開。
然後顧明思伸手攔住了她。
唐酒不解。
顧明思笑著說：“唐同學，其實剛才還有一個問題我沒來得及問你的。你考了那麽多次研，為什麽一定要考化學，這可是Z大特難考的專業之一，而且，一般來說，女生考研不會報考化學這種高難度且無聊的專業才是，你是因為什麽一定要報考這個專業的？”
唐酒楞了下，眼神堅定著回答：“因為熱愛。”
顧明思笑：“真的？”
唐酒忽的笑了下，說：“當然不是，我隨便說的。”
顧明思笑出了聲：“那真正的原因是……”
“我不想說。”
顧明思楞了楞，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然後笑著點頭。
其實他也只是好奇，二十六歲的化學系研究一年級的女學生，在Z大也是難得一見的。
不過唐酒既然不願意說，他自然是不會勉強的。
唐酒說：“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兼職呢。”
“好的，再見。”
唐酒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她沒回頭，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麽視線在盯著自己看。
她加快的腳步，迅速走下樓梯，匆忙離開了教學樓。
回到宿舍，唐酒松了口氣。
從現在開始到下午兩點前，唐酒都沒課，她其實沒有兼職，只是在顧明思面前找個借口離開。
她現在唯一的工作就是要把陸茴那些沒有修完的照片給修完，她當時說的是三四天，最多四天，不能超過這個期限。
她打開電腦，正要輸入開機密碼，從陸茴床的方向傳來陸茴那帶著疲倦沒睡醒的聲音：“你上完課了？”
唐酒被嚇到，下意識縮了下肩膀，然後扭頭去看陸茴。
陸茴趴在床沿看她：“你怎麽那麽容易被嚇到？”
唐酒笑了笑：“我沒註意到你在宿舍。”
“我九點多回來的。”
唐酒點了點頭。
正要轉頭回去輸入開機密碼時，陸茴又說：“你那個朋友，酒吧老板，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唐酒眨了眨眼睛，感情他倆昨天晚上在酒吧聊了那麽久，都沒互相交換聯系方式嗎？
但想起這個，唐酒也不能說什麽，她還和沈肆單獨相處了一段時間呢，她都沒記得要把他的微信要來。
唐酒說：“我之前他昨天給我的名片，不知道上面的電話是工作電話，還是私人號碼。”
她從桌子上的小盒子裏翻出那張名片，起身走過去遞給床上的陸茴。
陸茴接過，說了句“謝謝”。
之後宿舍安靜下來，唐酒有時間來晚上她的工作了。
臨近中午，陸茴還在睡著，唐酒手機“叮”的一聲，新消息提醒。
一看，是Adios發來的：【在幹嘛？】
唐酒瞥了眼，他還真是閑，總是給自己發消息，感覺他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大少爺。
唐酒不由想到了那天在商場見到的程玥小妹妹，她是個白富美，她哥哥是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好像也說得過去。
工作時間，唐酒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回覆，而是在完成手裏那張圖後，活動活動了身體，之後才回覆。
只有兩個字：【工作。】
Adios那邊幾乎秒回：【你不是Z大在讀生？】
唐酒：【兼職，那也是工作。】
Adios：【……】
Adios：【今天不用上課？】
唐酒撇了撇嘴：【要上課啊，但是課餘時間還是可以兼職賺點外快的，不然我欠你的那些錢，要怎麽還？】
那邊忽然安靜了好久沒有回消息過來。
唐酒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午飯時間，肚子有點餓，要吃點東西。她也沒管Adios是不是回覆了，拿起飯卡出門去食堂。
陸茴不喜歡宿舍裏有飯菜的味道，所以一般情況下，陸茴在宿舍的時候，她都不會打飯回來，而是會在食堂吃。
陸茴不在宿舍的時候，唐酒就算是打飯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吃完，然後開窗通風透氣，確保陸茴回來的時候，宿舍裏沒有殘留的飯菜的味道。
吃完飯回來，是差不多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她沒帶手機出門，回來的時候看了看，Adios的對話框裏，有“Adios撤回了一條消息”這樣的通知，她數了下，總共七條。
也不知道他發了些什麽。
最新一條沒有撤回的，是：【吃飯了嗎？】
唐酒：“……”
他搞什麽呢？
唐酒：【我剛吃完飯回來。】
唐酒：【你撤回了什麽？】
Adios：【沒什麽。】
唐酒：【……】
唐酒：【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Adios：【嗯。】
Adios：【就算你那麽說，我的回答也是‘沒什麽’。】
“……”
法克兒！！！
唐酒忽然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一次性撤回那麽多消息，誰能不好奇啊！可惡，早知道就帶著手機去食堂了！
此時此刻，唐酒很想給他豎中指，而且是戳他鼻孔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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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茴床上沒人，她一晚上沒回。
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她經常不回宿舍過夜，即便是偶爾回來，那也是大半夜了。唐酒沒覺得哪裏奇怪。
洗漱完畢後，唐酒看了眼時間，還早，也才是七點二十。
拿起手機，嶄新的觸感提醒著她，這不是她的舊手機，而是沈肆給她買的新手機。
她不由握緊了一些。
上面有昨天晚上Adios給她回覆的消息，不過那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看完內容，唐酒想，Adios這人還挺好，雖然到目前為止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麽，連備註都沒給他改一個。
唐酒想了想，發：【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呢？方便告訴我嗎？】
她沒有立刻得到回覆。
她想，可能是因為現在太早了，他還在睡覺。
七點半，唐酒背著書包準時出門，去教室前，她先去了食堂，在那裏買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一邊慢吞吞吃著，一邊朝著上課的教學樓走去。
剛到五號教學樓前，包子吃完了，索性豆漿也麻溜的一口氣吸完，把包裝袋丟進垃圾桶裏。
她拍了拍手，肩膀忽然被人拍了兩下。
她頓了幾秒鐘，轉頭回去。
是導員顧明思。
他笑著說：“唐同學，你也在這裏上課啊。”
唐酒點頭。她在想，導員也要上課嗎？他不是畢業生？
看到唐酒眼裏的疑惑，顧明思解釋道：“我是研三的，這學期還得上課呢，上課教室也在這裏。你在幾樓？”
“三樓。”
“巧了，我也是，一起上去吧。”
唐酒點了點頭。
和導員保持良好的關系不是壞事，以後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可能還多著。雖然在這之前唐酒和他幾乎沒有聯系，她也沒有想到顧明思會主動和她打招呼。
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上樓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幾個，不像下課的時候，整個樓梯間都堵滿了人。
顧明思忽然開口：“唐同學，之前開學的班會上，你說你今年是二十六歲，是真的嗎？”
唐酒點頭：“是啊。”
“你為什麽二十六歲的時候想要讀研了？”
“因為我之前考了好幾次都沒考上，今年才考上的。”
“……”
唐酒不知道顧明思為什麽要問這種看起來有點愚蠢的問題，她要是能夠一次性考上，肯定大學畢業後就來讀研了，那不是條件不允許的嘛……
當然，這也和她自身沒努力背書有關。
大學畢業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忙著各種兼職，背書和刷題的時間少之又少，前幾次都是碰運氣，就當是看看試題是怎麽樣的，熟悉熟悉考研流程。
後面她攢夠了錢，不用再一天兼職好幾份工作後，在租的房間裏悶了大半年，廢寢忘食的背書和刷題，這才考上的。
三樓到了。
唐酒說：“導員，我在301上課，我先過去了。”
顧明思笑著點頭：“好的。”
301教室。
唐酒在靠近教室門的位置坐下，拿出課本。
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她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有Adios回覆的消息：【早。】
Adios：【為什麽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唐酒思考了下，回：【就是覺得你是我的債主，咱倆又加微信有段時間了，你知道我叫什麽，但是我卻不知道你叫什麽，有點怪怪的。】
那邊沈默了大概三分鐘。
Adios：【你要實在想給我的稱呼，就叫A吧。】
唐酒：【為什麽是A，而不是你的真名。】
Adios：【因為我不想說。】
唐酒：【……】
她拿著手機，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名字而已，怎麽還保密了？小氣！
不說就不說，反正也不會見面，就保持“Adios”吧，正好在列表上方，自己也省的找。
略微郁悶著退出微信界面，唐酒覺得有些無聊。
教室裏陸陸續續來人，上課老師在上課前五分鐘到達教室，花名冊拿在手裏，看來是準備點名了。
唐酒立馬端正著坐起，從書包裏拿出一支筆來。
上課鈴聲響起後，老師做的第一件事情果然就是點名。
點到唐酒，她答完一聲“到”後，托著腦袋看著滿是文字和公式的課本，眼皮開始打架。
半夢半醒著堅持到下課，課本上是她意識渙散後寫下的“筆記”。其實就是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劃痕，真真實實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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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酒拍了拍臉，真是奇怪，今天居然這麽困，之前六點起床去兼職都不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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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思在教室外面，正對著她笑。
唐酒有些疑惑，但還是客客氣氣喊了句“導員”，之後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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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酒不解。
顧明思笑著說：“唐同學，其實剛才還有一個問題我沒來得及問你的。你考了那麽多次研，為什麽一定要考化學，這可是Z大特難考的專業之一，而且，一般來說，女生考研不會報考化學這種高難度且無聊的專業才是，你是因為什麽一定要報考這個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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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思笑：“真的？”
唐酒忽的笑了下，說：“當然不是，我隨便說的。”
顧明思笑出了聲：“那真正的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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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唐酒既然不願意說，他自然是不會勉強的。
唐酒說：“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兼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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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酒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她沒回頭，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背後好像有什麽視線在盯著自己看。
她加快的腳步，迅速走下樓梯，匆忙離開了教學樓。
回到宿舍，唐酒松了口氣。
從現在開始到下午兩點前，唐酒都沒課，她其實沒有兼職，只是在顧明思面前找個借口離開。
她現在唯一的工作就是要把陸茴那些沒有修完的照片給修完，她當時說的是三四天，最多四天，不能超過這個期限。
她打開電腦，正要輸入開機密碼，從陸茴床的方向傳來陸茴那帶著疲倦沒睡醒的聲音：“你上完課了？”
唐酒被嚇到，下意識縮了下肩膀，然後扭頭去看陸茴。
陸茴趴在床沿看她：“你怎麽那麽容易被嚇到？”
唐酒笑了笑：“我沒註意到你在宿舍。”
“我九點多回來的。”
唐酒點了點頭。
正要轉頭回去輸入開機密碼時，陸茴又說：“你那個朋友，酒吧老板，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唐酒眨了眨眼睛，感情他倆昨天晚上在酒吧聊了那麽久，都沒互相交換聯系方式嗎？
但想起這個，唐酒也不能說什麽，她還和沈肆單獨相處了一段時間呢，她都沒記得要把他的微信要來。
唐酒說：“我之前他昨天給我的名片，不知道上面的電話是工作電話，還是私人號碼。”
她從桌子上的小盒子裏翻出那張名片，起身走過去遞給床上的陸茴。
陸茴接過，說了句“謝謝”。
之後宿舍安靜下來，唐酒有時間來晚上她的工作了。
臨近中午，陸茴還在睡著，唐酒手機“叮”的一聲，新消息提醒。
一看，是Adios發來的：【在幹嘛？】
唐酒瞥了眼，他還真是閑，總是給自己發消息，感覺他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大少爺。
唐酒不由想到了那天在商場見到的程玥小妹妹，她是個白富美，她哥哥是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好像也說得過去。
工作時間，唐酒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回覆，而是在完成手裏那張圖後，活動活動了身體，之後才回覆。
只有兩個字：【工作。】
Adios那邊幾乎秒回：【你不是Z大在讀生？】
唐酒：【兼職，那也是工作。】
Adios：【……】
Adios：【今天不用上課？】
唐酒撇了撇嘴：【要上課啊，但是課餘時間還是可以兼職賺點外快的，不然我欠你的那些錢，要怎麽還？】
那邊忽然安靜了好久沒有回消息過來。
唐酒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午飯時間，肚子有點餓，要吃點東西。她也沒管Adios是不是回覆了，拿起飯卡出門去食堂。
陸茴不喜歡宿舍裏有飯菜的味道，所以一般情況下，陸茴在宿舍的時候，她都不會打飯回來，而是會在食堂吃。
陸茴不在宿舍的時候，唐酒就算是打飯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吃完，然後開窗通風透氣，確保陸茴回來的時候，宿舍裏沒有殘留的飯菜的味道。
吃完飯回來，是差不多二十分鐘後的事情了。
她沒帶手機出門，回來的時候看了看，Adios的對話框裏，有“Adios撤回了一條消息”這樣的通知，她數了下，總共七條。
也不知道他發了些什麽。
最新一條沒有撤回的，是：【吃飯了嗎？】
唐酒：“……”
他搞什麽呢？
唐酒：【我剛吃完飯回來。】
唐酒：【你撤回了什麽？】
Adios：【沒什麽。】
唐酒：【……】
唐酒：【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Adios：【嗯。】
Adios：【就算你那麽說，我的回答也是‘沒什麽’。】
“……”
法克兒！！！
唐酒忽然覺得，他就是故意的，一次性撤回那麽多消息，誰能不好奇啊！可惡，早知道就帶著手機去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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