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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應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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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讓周圍的靜了下來,她渾身冰冷,想起剛剛遇見的事情眼眶中的淚水不斷地滴落。

“不記得了,某個人吧。”桑德莫不在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心裏滿是痛,止不住眼淚,深呼吸著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懦弱,說:“她還有呼吸。”她身後的人一瞬間僵硬,她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空氣,聲嘶力竭地大喊著說:“她還有呼吸!是你殺了她!”

戴絲仰起頭對奧利弗說:“不用帶他去阿茲卡班,你現在就燒了他,就跟他活生生燒死了我母親一樣。我死也要讓他陪葬!”

見奧利弗並沒有動作,戴絲流著淚看著對凱爾說:“我生活在這裏的日子,很感謝你給了我很多回憶,這當中可能會有誤會。我只是霍格沃茨的一個小透明,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多天的好。我至今為止的人生都生活在謊言裏,沒有什麽能還給你了,命你們拿去吧,我不要了。”

凱爾聽她說的這番話,心痛得快裂開兩半。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誤會,不值得。將兩人曾經並肩作戰,一起的回憶通通否定。原本他認為這段感情只要她承認,他反抗家族反抗世俗言論又有什麽關系。

可是她說要把一切都還給他。連她都不願意在這場感情裏繼續呆下去了嗎?

凱爾心疼得只想把她揉在懷裏告訴她,她不欠自己什麽。至少他的存在並不是謊言。

就此時,桑德莫居然趁著空擋取得了伊利斯身邊的魔杖,反綁在身後的手對著戴絲念起了魔咒。眾人驚覺不好上前阻止的時候,伊利斯用自己殘餘的魔力擋住了眾人的攻擊。

一片白光從魔杖中發起,籠罩住了躺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的伊利斯和戴絲——他要將兩人的靈魂調轉!

白光籠罩了戴絲,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摸到了她放在了後腰上的書,和她曾經聞到過的香蜂草的香味。

戴絲從聖芒戈醫院裏再次醒來,周圍空無一人。在她醒來不久後,一位巫師進來了,他給戴絲檢查了身體狀況確認沒有大礙之後,告知她可以回到學校裏了。下午家屬會來帶她回學校。

戴絲仿佛之前發生過的一切都是夢境一般。她聽到家屬會帶她回學校,心裏一顫,問:“我是怎麽了嗎?”

巫師回看了外面沒有人在附近之後,小聲地對戴絲說:“他的靈魂分離術雖然有點粗暴簡單,但是好在成功了。你現在有部分感覺應該被分離了出去,所以會比普通人感覺會遲緩一點。這都會慢慢變好的。”

“靈魂分離術,招魂術都是存在的嗎?”她回憶起以前聽父親說過的睡前故事,父親說那些都是假的。

“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來的法術,總之不是好東西。”巫師叮囑她一些註意事項而後,看像是忍了很久的問題,問她:“你還記得不記得你是怎麽逃過一劫的?”

戴絲瞇著眼睛思考了一陣子,一點都沒想起來,搖了搖頭說:“我不記得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當時的情況的確是九死一生了。她在昏迷的時候還認為伊利斯搶了她的身體,兩人反抗成功了。

巫師看上去洩氣,他說:“關於這件事的報道被魔法部按了下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巫師本來要離開了,拉開了門之後臨陣殺了個回馬槍,跟她說:“不過有傳說是一本書幫你擋下了桑德莫的攻擊。你要是記得的話記得回來跟我說一說故事的後續。”

說完,巫師離開了病房給她帶上了門。

下午,巫師口中的家屬說的是戴絲的外婆,奧羅拉·露芙金。

戴絲許久不見外婆了,她還是和以往一樣,金黃色帶些許發白,佝僂著背比戴絲低了小半個頭,步伐碎而快地來到了戴絲的身邊,一把把她摟入懷中,像小時候一樣拍著她的後背,口中念念有詞:“你總算醒了,我的小甜餅。”

這動作勾起了她小時候的記憶。她在外面被人欺負了,跑回到家裏面抓著外婆的圍裙,把手上的傷亮給她看,她就會像現在這樣一頓一頓地拍著她的後背。

外婆的懷裏太溫暖,戴絲窩在她懷裏忍不住哭了出來,嚎啕大哭:“外婆,好痛哦。”

她這一嗓子著實嚇了外婆一大跳,自小時候之後,她哪裏哭得這麽爽快過。聽到她喊痛,又把她從懷裏翻了出來看她身上有沒有別的傷,嚷著讓她看看是哪裏疼。兩人架勢太大,把醫院的巫師都驚動了。

本來外婆本意讓她回家住兩天,休息一下再回霍格沃茨。可是戴絲覺得身體沒有大礙,而且心裏急切地想見一個人,她猜測是克裏斯,拒絕了外婆的建議。把外婆送到了車站之後,自己也在斯普勞特教授的護送之下回到了霍格沃茨。

她第一次受到了如此高度的註視,讓她十分不自在。她問身邊的斯普勞特教授,她說:“魔法部表彰了你的行為,麥格校長也因為這件事讓赫奇帕奇加了200分。他們只是感到好奇,並沒有惡意。”

斯普勞特和戴絲站在了公共休息室前的木桶前。斯普勞特教授拿著魔杖正準備敲順序的時候,把魔杖遞給了她,提議讓她來。戴絲雖然不懂院長的用意,但只好接過了魔杖,按照記憶的順序敲了一遍暗號,成功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教授笑得像向日葵一樣燦爛,對戴絲說:“看來這件事對你的記憶力並沒有多大影響,實在是太好了。”說著,教授把戴絲領進了休息室裏。

在教授的帶領之下,戴絲剛踏入休息室的領地,突然一陣歡呼聲和禮炮響聲呼嘯湧起把她淹沒,“歡迎回來!”

她先是楞住了才被嚇得捂住了耳朵,定睛一看,發現都是赫奇帕奇的學生,手中拿著禮炮歡迎她回來。先是漢娜跑過來抱住了她說:“歡迎回來。”其餘的人也一個接一個上來給她擁抱。

教授提醒他們過了今天之後,明天可是還有草藥課的考試。千萬不要玩太瘋忘了明天的考試。另外她還提醒了戴絲讓她記得明天找時間去重新選一根新的魔杖。

說起草藥課,戴絲終於能見到心心念念的克裏斯了。她起了一個大早,和往常一樣一頭紮進了第三溫室。

陽光透過第三溫室的玻璃,在空中折射出若隱若無的七色光芒。第三溫室屹立著一個人的背影,戴絲沖他喊道:“克裏斯學長!”

人影屏息一窒,緩緩回過頭來。

他是凱爾,不是克裏斯。戴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呼吸也跟著凝固了起來,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跳突然開始加速,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等他回答,戴絲手足無措地把草藥學的課本拿了出來,看上面寫著的考試時間,地點和一起考試的學院——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沒有斯萊特林,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凱爾朝她走了兩步,戴絲作出了讓他站在原地不要動的動作,聲音藏不住的驚慌,她說:“你別過來。”

聽到她的聲音,凱爾停了一步,隨後更加快步地朝她走來。戴絲還以為他要沖過來打自己還是幹什麽,沒想到他一下子把戴絲擁到了懷裏,嚇得她書都被扔到了一邊。凱爾用力地抱著她,像是失而覆得了最珍貴的東西一樣,要把她揉進身體裏一般。

戴絲被他勒得呼吸不過來,拍他的背,說:“你快松開,我呼吸不了了。”

凱爾松開了她,戴絲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咳嗽了兩聲問:“你認錯人了還是怎麽樣?……還是你想把我勒死?”

她咳嗽的聲音在四周回蕩。凱爾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金發少女,看著他的眼神十分陌生。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問室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他一下子闖進了第三溫室,來者正是克裏斯。

“戴絲!”克裏斯進門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眼神中止不住落寞的凱爾,而後才發現面前的這位金發少女正是自己十分珍重的學妹。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戴絲抱過克裏斯之後退到了他身後,小聲地問克裏斯說:“……他怎麽會在第三溫室。我們要看看有沒有被毀壞的東西。”

她的反應如同回到了以往一樣,對凱爾帶著敵意又恐懼。他總算明白了凱爾眼中的落寞,他把戴絲拉回到身邊,看著凱爾對戴絲說:“你……你不記得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麽事了?”

戴絲聽他說話說得一臉迷惑,回答:“我和他……有過什麽事啊?和他發生過事情的不是伊利斯嗎?”

凱爾聽到這話,身體上的血液就像在一瞬間凝成了冰一樣。克裏斯也是說不出話來,心裏顧不上這究竟是壞事還是好事。

她的這一句話驚到了兩人。連考試都沒讓她考,再次把她送到了醫療翼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始追妻火葬場了。並不是撒狗血,後面會圓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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