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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同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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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絲跟著校長去見院長,院長表示沒眼看,交給了級長,級長在校長的示意之下,讓戴絲的這一節魔藥課去了隔壁的教室反思。可是明明她和凱爾都犯錯了,可是她在隔壁教室裏分明看到了凱爾回到了魔藥課的課堂上。在沒有人的課室裏,戴絲偷偷地拿出了在露比房間搜到的自己的信件。

署名是在一個多月前,是外婆給自己寄了禮服之後,她給外婆回信問她關於斯萊特林吊墜盒的事情的回信。她在信裏回答說:我不懂什麽斯萊特林的吊墜盒,赫奇帕奇的獎杯我都記不清楚。會變大的羽毛不就是鳥蛇嗎?奇奇怪怪的東西。不要管奇怪的東西。愛你的外婆。

接著是另外一封,是聖誕晚會結束不久之後的信。除了信還有預言家日報的剪報,信上面說:我看了這個報道,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些奇怪的信息?這樣的話,我倒是想到了些事情,給你寄的胸針就叫血月,我當年做了兩個,還有一個送給了多洛霍夫家。希望能幫到你。愛你的外婆。

戴絲回想當初在商店裏的櫥櫃看到的斯萊特林的信息和萊森德給她的信息。斯萊特林的吊墜盒是桑德莫造出來的贗品,吊墜盒裏的信息是他留下來的。假設這個“秘密”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麽應該是桑德莫留下來的東西,而非尼可梅勒。那為什麽要寫尼可梅勒的名字?

其次是開啟密室的鑰匙——鳥蛇的羽毛,血液,血月。戴絲閉上眼睛專心回想夢境裏面開啟暗室的步驟——打開暗室用的是兩個人的血液,意思是,她和桑德莫的血液?

戴絲努力思考著各種線索夾雜的關系,隔壁課室開始有人湧了出來,看來課堂已經結束了。戴絲將書信塞回到長袍的內兜裏,想等待著凱爾出來,將他掉下來的圓環——其實一枚鑲著藍寶石的戒指,她想把這個還給他。

先出來的是奧利弗,緊接著是凱爾,他跟隨著奧利弗的身後。戴絲想和他說一聲,於是偷偷地跟了上去。沒想到被她看到了不該看的一幕。

奧利弗在沒有人的角落一回頭就打了凱爾一個耳光。戴絲嚇了一跳趕緊躲了起來。

踩著高跟鞋的奧利弗和凱爾差不多高,可是她的氣場兩米八,她低聲地跟凱爾說了些什麽,凱爾回了她一句什麽,奧利弗氣得胸口強烈地起伏,突然居然掩面痛哭了起來。戴絲心裏拒絕三連,雖然她什麽的聽不到,她感覺這種希格斯的家庭紛爭不是自己可以插足的。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恰逢凱爾也轉身離開,奧利弗突然提高音量:“你敢走?!”

嚇得戴絲腳下踉蹌了幾步,動作驚動到正在爭吵的兩人。奧利弗朝著戴絲的位置問:“是誰?出來!”戴絲無法,只好現身。凱爾見她出來後,直接擋在了她的面前。

戴絲在他身後解釋道:“我……有事找凱爾,不過我沒有聽到你們說的話。”

奧利弗的眼角還有殘留的淚痕,可是她看上去絲毫不在意。她冷笑說:“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站在她面前?”奧利弗朝著戴絲的方向向前走了兩步,可她卻看到了凱爾準備拿出魔杖的動作,心裏涼了半截,嘲笑道:“我要是出手你根本來不及拿出魔杖。”

見凱爾依舊不放下戒備後索性踩著高跟鞋走開了。而此時露比正在尋找著奧利弗,剛好碰到奧利弗憤怒離開的身影。她看上去對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想像以往一樣上前勸兩句卻發現了站在凱爾身後的戴絲。心想難怪奧利弗會這麽生氣地離開,她也幫不了凱爾說好話了。顧不得戴絲在場,對凱爾說:“你現在是做出選擇了?背棄家裏的人為了這個人?值得嗎?”

凱爾搖搖頭,雲淡風輕地說:“你站在什麽位置對我指指點點?”接著轉身去牽戴絲的手要離開。戴絲卻避開了他的手,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眼神在凱爾和露比之前來回移動,猶豫了一下後展開了手裏的戒指說:“這是你留下的東西。”

她以為這個戒指是露比的東西,又猜會不會是凱爾想要送給露比的東西。反正現在這個這個緊張的局勢,她本意是想讓凱爾哄哄露比,沒想到凱爾的眼神從她手上的戒指收回,頗有受傷的味道看了戴絲一眼,避開眼神。

露比率先看到了這個戒指,火冒三丈上前將她的戒指打掉,直接地對她說:“你別以為凱爾是一心一意地對你好,他只不過負責監視你的人罷了……”凱爾聽到了她說得話前半部分,警告地喊她的名字:“露比!”

她狠狠地瞪了凱爾一眼追逐著剛剛奧利弗離開的身影。凱爾將那枚被打飛了的戒指撿了起來,遞給了戴絲,說:“你留著吧。這本來就是想給你的。”

他現在的樣子刺痛了戴絲。她以前見到的凱爾從來都是前呼後擁的人,而今的他四面樹敵,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啊。戴絲接下了他給的戒指,一個普通的純銀的環,她澀澀地回了一句“謝謝”。

時間回到了這天的淩晨。在運往阿茲卡班的囚車裏面。

魔法部的人坐在勞拉對面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眼前還是桑德莫的模樣,心裏卻是一片平靜,那是平時不會感受到的溫暖的感覺,耳邊還有一把聲音告訴她:“聽從他們的安排,不要反抗。”

她閉上了眼睛,繼續感受著心裏傳來的溫暖。思緒逐漸飄遠。

“她是你妹妹!”她的父親對她聲嘶力竭。身後是他護著的還是3,4歲模樣的露比。

“她不是我妹妹!她配不上!”勞拉想說這句話很久了,她終於說了出來。同時她和父親產生的間隙也更加深,她將手臂劃開露出鮮紅的血,將傷口對著地面,鮮血一點點滴落在了地面上,她越過了父親的身影涼薄地看著什麽都不懂的露比,說:“我跟她的血不一樣,我是純血的。”聲音還帶了點傲慢。

腦海裏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了,對她說:“對,她配不上。”心裏躁動的心突然又平覆了下來。

此刻坐在她對面的監視著她的人看著她的變化小聲地說了一句“梅林胡子”,隨後馬上叫停了車,說:“讓桑德莫逃了。”

她被安置到了另一個地方。似乎是魔法部的某一個廳,她有點眼熟記不起來,可是她也不在乎。不久後,家裏的親屬來接她,是她母親那邊的人。她們德文郡的一個小村落裏住在,在父親還沒把露比帶回來之前,她還一度抗拒和這家人的往來,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們的鄰居居然是個麻瓜巫師。不過有人來接她也好,父親早就不管她的生死了。

門外傳來了陣陣的談話聲,那是她的姨媽的聲音帶了些許哀求的聲音:“這肯定是一個誤會,勞拉她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的……”魔法部的人示意她不要激動,低聲說:“……她的狀態有點不對,你們要看著她的反應。”

而後,又來了幾個人交代了幾句話之後,兩個傲羅一左一右地帶著勞拉離開了這個房間。

姨媽舒了一口氣,把勞拉帶回了自己住的房子裏。

戴絲下午去了一趟圖書館,希望多少能查到和自己夢裏圖騰的內容。她首先是從神奇動物的圖鑒裏面認出了這個圖騰裏面的龍是屬於赫布底裏群島黑龍。

在她晃神的一瞬間,她仿佛回到了夢裏。在她有限的視野裏面,她看到了某一個地方掛著的畫正是這種黑龍,她一回頭見到的是一位穿著赫奇帕奇長袍的年輕男巫師。“她”仿佛被抓了個正著一樣,心一驚,自己的思維重回自己的身體。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連通了另一個人的記憶。思維回來的戴絲感覺天旋地轉,手指緊緊地扳著圖書館的書架直至發白,最後她還是體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之後發現她人還在圖書館。身邊還有一個熟悉的人——凱爾。他將她身上的手鏈拿了下來正在打量。戴絲清醒後從地上起來要搶手鏈,凱爾避開了她的攻擊,質問道:“你沒把戒指帶上?”

“……沒有,”戴絲再搶了一次,說:“你先把手鏈還給我。”

凱爾思考了一下,問:“你是不是把那個胸針也放在了身上?”戴絲沒有回答,看著凱爾的眼神呆呆楞楞的。凱爾率先從她的兜口裏面拿出了那枚圓環強行套在了她的手上,站了起來,拿著手鏈的手伸在她面前,像是要拉她一把又像要把手鏈還給她一樣,說:“你以後不要把她們都放在身上。”

戴絲把手遞了給他,卻沒有把手鏈拿回去。她說:“我決定我要去見桑德莫。”

凱爾心裏一緊,脫口而出:“你要跟他走?”

“你們不是要抓他嗎?你究竟是哪一邊的?”戴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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