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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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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絲本來想去找特裏勞妮教授問血月的事情,朝著占蔔課課室走去的時候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在醫療翼的學長,於是轉身尋找走向醫療翼。

在她剛開了一條門縫的時候,聽到了利比的聲音,她趕緊將動作收了起來。在醫療翼裏面的除了正在昏睡的克裏斯學長,正在說話的利比,還有一位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她有一頭和凱爾一樣的金色的頭發,高高地紮了起來,身材高挑,看上去十分盛氣淩人。而利比正在和她說什麽。

利比是一個家養小精靈,在魔法部現任部長格蘭傑部長的帶領之下,許多家養小精靈的地位提高了很多,像利比和戴絲講話的時候,會讓她有種和教授說話的感覺。可是利比和這位女性說話的時候姿態低了許多。看來這位女性就是利比的主人。

她揮動魔杖施放了一個竊聽咒,魔杖的另一端變成了一個小喇叭的模樣。她將喇叭的另一頭對著自己的耳朵,喇叭那一頭則對著裏面,通過魔杖能夠清晰地聽到二人的對話。

利比對這名女人說:“……盡管惠比特先生沒有透露出一點信息。可是露芙金小姐對她和桑德莫之間的關系是一點都不知曉的。桑德莫也沒找過惠比特先生。或者他們之間有什麽特別的通訊方法。這是目前我所知道的全部了,希格斯夫人。”

“無妨,桑德莫的時間不多了,他也躲不了太久。露芙金小姐那邊凱爾會看著,你只管守著惠比特就行了。”

戴絲了然,這位看上去氣質和發色都和凱爾很相似的女人就是凱爾的母親,身份是一名傲羅。最近桑德莫潛入了霍格沃茨的事情果然出動了魔法部。她心裏默默地將凱爾劃到了魔法部一方去。

利比擡頭怯怯地看了一眼希格斯夫人,說:“利比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希格斯夫人點頭示意她說,她繼續說:“惠比特先生太反抗被控制,導致現在的安眠劑都比正常用量多了一倍,惠比特先生是個好人,繼續這麽用安眠劑的話,怕會產生副作用,能否用其他方法控制他?”利比看著希格斯夫人的表情稍有不悅,她的聲音馬上弱了半分。

“既然這樣的話,安眠劑加上昏睡咒,或者是加量的安眠劑,你可以自由選擇。”希格斯夫人微笑道。可這個微笑讓人不寒而栗。戴絲心裏暗暗反駁,這看似是選擇,其實根本沒辦法選。可是沒有關系,既然她知道了魔法部的人給克裏斯學長下的是安眠劑,只要查一下配方,解藥輕而易舉。

就在她收起魔杖準備離開的時候,戴絲魔杖的小喇叭還沒收起來就往外拉,和門縫之間發出了“啪”的一聲巨響。戴絲被自己毛毛躁躁的手腳嚇了一跳,希格斯夫人朝著門的方向揮了揮手,門一下子打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戴絲從醫療翼逃出來之後還心有餘悸。她馬不停蹄地想去魔藥課課室找安眠劑的解藥,卻發現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巡邏著的石像。她就像被困獸一般,盡管心急也沒有辦法只好回到了舞會,趕緊度過了這難熬的一天。

她重回溫暖的舞廳,剛剛在外面轉悠的時間太長,她的手腳都冰冷了。回到了舞廳看著眾人的氣氛依舊熱烈,她像往常一樣,呆在一角搓著自己的雙手。

一曲終了,舞會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大廳裏的人也已經不多,有部分高年級的人老早就抱著幾個瓶酒轉移地方去了下一場。現在估計是霍格莫德村的三把掃帚酒吧才是最熱鬧的地方了。戴絲的雙手開始慢慢暖和起來,也準備離場。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去問問特裏勞妮教授關於血月是怎麽回事。

她剛起身,大廳的音樂又開始重新響起。她起身的時候發現凱爾和帕特裏奧兩人同時走到了她面前,向她擡起了手,這是邀請女性跳舞的姿勢。

戴絲還氣著凱爾呢,沒打算理他,正當她繞過他要離開的時候,要跟帕特裏奧說自己不舒服想要先離開的時候,經過凱爾的身邊時,凱爾直起身拉過她的手臂,用只能兩人聽到的音量在她的耳邊說:“我能讓克裏斯·惠比特醒過來。”

帕特裏奧要攔凱爾的手,戴絲側過身說:“是安眠劑,我知道了。我也不需要你就能拿到解藥。”帕特裏奧雖然不清楚戴絲說的是什麽,但是他看到的是,戴絲明明朝自己走去了,就是選擇了自己。這個煩人的斯萊特林。沒等帕特裏奧朝凱爾說什麽,凱爾先不由分說地剜了帕特裏奧一眼,警告道:“這和你無關。”

在一瞬間,帕特裏奧在他眼睛裏分明看到了殺意。可是他頭鐵,他堂堂格蘭芬多的男子漢,怎麽可能連一個女孩子都保護不了!他像個準備在風中狂吼決鬥的獅子一樣努力將自己的毛發看起來更加有威懾,挺起胸膛攔在了戴絲面前,一字一句地反駁道:“戴絲說,她今晚只會跟我一個跳舞。”

凱爾回頭看被擋在身後的戴絲,微笑著饒有興致地對戴絲發出了疑問的語氣:“是嗎?”收起微笑,看著帕特裏奧說:“那你今天和她跳過了嗎?”

帕特裏奧一時語塞。

戴絲及時站了出來,制止住凱爾對帕特裏奧的羞辱,對帕特裏奧說:“沒事。一支舞而已,”她擡頭看向站在他們對面的凱爾,仰著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說:“又不是沒有跳過。”

既然本人同意了也不能夠將人搶走,帕特裏奧只能看著戴絲跟隨著凱爾走進舞池。

新的一支舞曲已經開始了,盡管剛開始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這對不太般配的兩人身上,現在大家都紛紛投入舞池中爭取再跳一支舞,無暇顧及他們。

凱爾拉住了她的手,可戴絲還是沒有反應。凱爾要挾道:“你認為希格斯家的魔藥是尋常人能解出來的嗎?”凱爾將手搭在了她的腰間說,“與其浪費時間證明自己的無用功,還不如信我一次。”

戴絲咬了咬牙,心裏罵了句卑鄙小人之後,不情不願地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兩人跳舞時中間的距離能放下第三個人,戴絲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拒絕凱爾·希格斯的氣息。音樂聲開始慢了下來,周圍的人的距離越靠越近,戴絲餘光看到的隔壁的兩人都快要貼在一起的時候,被凱爾一手攬了過來,兩人的距離才不至於太多寬。戴絲惡狠狠地盯著他,凱爾無奈地說:“你現在像一頭刺猬。我要開始懷念前些天抱著我哭的樣子了。”

戴絲不服氣,這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凱爾問出了他一直很想問的一個問題:“為什麽你能和惠比特關系這麽好。”

“那是因為他不會騙我。”

“那麽如果我證明他會騙你的話,你會對他一樣對待我嗎?”

戴絲斬釘截鐵道:“不會。”克裏斯學長就像兄長一樣,不會騙她的。

凱爾抿了一下嘴角,說:“所以,只要我是凱爾·希格斯,你就不會信任我對嗎?”戴絲這時候才留意到剛才打他的那一掌在他的臉上還有痕跡,原來自己無意之中出手這麽重……她心裏浮上來的一絲愧疚馬上又被自己拍散,這是他自找的。

凱爾沈寂的表情幾乎一瞬即逝,他馬上又恢覆了往常的神態,說:“我也不需要你信任我。”

又是一曲終了,戴絲幾乎馬上放開了他的手,可對方依舊拽著自己不放,戴絲問:“你既然有露比了,又何必這樣和我糾纏呢?”

這句話著實說出了戴絲這些天的心聲,她拉開凱爾的手,說:“你答應過我的解藥。”

凱爾看著她,伸出手想和她握手說:“我調配需要時間,你明天晚上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來找我。”

戴絲和他握手,說:“這一樁結束之後,我們河水不犯井水。”

第二日,戴絲先去醫療翼看望了克裏斯,見到斯普勞特教授也在,她內心稍微放心了一點。看望過後,她到占蔔課課室裏的辦公室內找到了特裏勞妮教授。她的桌子前放著一顆巨大的水晶球之外,還散亂著各種奇怪的工具,看上去比平時的淩亂還要更糟糕上幾分。

戴絲敲了兩下門,特裏勞妮教授都毫無反應。她徑直進去了,問:“教授我有問題想請教你……”她話音未落,特裏勞妮教授像看到了黑狗一樣嚇得整個身體貼著椅背。要不是她背後是墻壁看來她已經倒下去了。戴絲道歉後說自己剛剛有敲門。

特裏勞妮教授扶了扶胸口喘著粗氣說:“沒關系,我正被這個預言弄得眼花繚亂的。你來了倒是能讓我舒了口氣……”戴絲苦笑,可能自己的到來是給教授增加煩惱的。

教授將亂糟糟的頭發捋了一遍後在四周找了個布滿灰塵的椅子,拍了拍示意戴絲坐下。戴絲直截了當地問道關於血月的研究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馬人費倫澤教授狂奔而來,將這個狹小的空間一下子擠滿了人,揚起了滿地的灰塵,他說:“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不一定真實。”說著他將一疊羊皮紙扔向了特裏勞妮教授的桌子,“有人從天文學分析了這兩周不會有血月。”

特裏勞妮教授晃了晃腦袋,說:“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占蔔不會出問題。”

費澤倫教授踢了踢地板,顯得很煩躁,註意到了戴絲的存在後還算友好地和她簡單問候了一番。盡管占蔔課的教室是在1樓,他費勁地上到了二樓的辦公室後發現他卡在了門口,有點難受。戴絲趕緊從椅子上起來想給他騰位置。費澤倫教授的後腿終於進來一只後,他費力地說:“你需要再重新做一次推算。一定在哪裏出現問題了。”

特裏勞妮教授還在嘟囔著讓他下去,把她的研究資料都踩花了。(而費澤倫教授說自己只學會了上樓梯還沒學會怎麽下樓梯。)

這個時候戴絲終於擠進了話頭問:“出現血月意味著什麽嗎?”

特裏勞妮教授插話:“是兇兆!是千百年來的大兇兆,”她閉眼朝著戴絲伸出五指,感應自然一樣的姿勢,說:“霍格沃茨起碼一半的人都將化作靈魂!”

費澤倫教授邊安慰戴絲邊將她送出門口說:“關於這個她已經和麥格校長吵過很多次架了。她幾乎每年都會預測有一名學生死掉,這些學生現在都已經生了好幾個孩子了,不必聽她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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