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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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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草原的王者最終還是被媽媽拎進了房間去洗澡洗頭,一頭爆炸的小卷毛在洗過後終於溫順地貼在了頭皮上,吹幹後才微微卷起來, 棉花糖坐在床上玩那條獅子尾巴, 顏雅琴給她吹著頭發,修長纖細的指頭從女兒又細又軟的頭發裏穿過, 還輕輕按摩著頭皮, 棉花糖乖乖坐著, 也不吵不鬧,那條獅子尾巴不知怎地就得到了她的歡心,等吹完頭, 顏雅琴幫她把頭發綁成小辮子,這樣明天一早放開就會是很漂亮的公主卷, 她還是抱著獅子尾巴不撒手。

“好了瑟瑟,你該睡覺了。”

棉花糖仰起小臉:“媽媽~”

每回一被這樣叫,顏雅琴便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 她伸手揉了揉小腦袋:“媽媽在呢,可你還是要乖乖睡覺。”

說著她想起之前葬送的四件套跟床墊, 女兒睡前喝了一杯牛奶,於是立刻把棉花糖端去了洗手間,讓她上了個廁所才把她抱回來。

不是很想上廁所卻被催著上了個廁所的棉花糖很不開心,但當媽媽也躺下來後, 她迅速往她懷裏一滾~氣哼哼的, 非要顏雅琴拍著她的背給她講故事,不然就要鬧,不肯睡。

顏雅琴不親自帶著她, 也難以體會帶小孩的難處與不方便,她還是當過媽媽的,可以想象身為男人又沒有過為人父經驗的盛嶼在剛剛接到變小的瑟瑟時得有多麻煩,更何況,他只是瑟瑟的未婚夫,兩個人的婚約並不能代表什麽,他沒有報警,沒有把瑟瑟送走,顏雅琴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

在經歷過那樣一場失敗的婚姻過後,她對男性的信任,幾乎等同於零。

“寶貝啊,你喜不喜歡盛嶼呀?”

本來正聽媽媽念故事還被媽媽拍著背的棉花糖疑惑擡頭:“嗯?”

她聽得懂盛嶼的名字,在顏雅琴又問了一遍之後,棉花糖歡快地拍起巴掌來,顏雅琴頓時失笑:“……我在問什麽,你這麽小,對你好的人,哪個你不喜歡呢?”

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她又喃喃道:“媽媽錯過了那麽多年,以後的話,還來得及嗎?”

她又期待女兒變回來,又有些害怕女兒變回來,沒人知道她內心的忐忑與不安,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總是表現出一副無比強硬、誰都無法傷害她的模樣,可內 * 心深處她仍然是那個在失去父母丈夫背叛,又不能被人得知脆弱,只能躲起來偷偷哭泣的可憐蟲,這樣的脆弱在面對最愛的女兒時顯得尤為明顯,因為是愛著的人,所以愈發不能表現出來。

棉花糖聽不懂,她只顧著在媽媽懷裏蹭來蹭去,又抓住媽媽的雙手蹭蹭自己的頭,要摸摸。

摸再多下她也是不會嫌少的啦!

看到傻裏傻氣的女兒,顏雅琴突然失笑:“我在想什麽啊……”

真是年紀大了才會這樣胡思亂想,說那麽多,她明明還是想要見到長大的女兒不是嗎?

時間很快過去,顏雅琴除卻必要的工作外,幾乎到哪裏都帶著棉花糖,她和棉花糖之間的感情也迅速升溫,原本便很熱烈的母女情,在顏雅琴的陪伴下,母女倆度過了“如膠似漆”的蜜月期,顏雅琴也在努力學習如何做一個好媽媽,她對棉花糖溺愛的過分,原本全家人還指望著有她來扮黑臉,沒想到連她也淪陷了,更是把棉花糖養得跟個小土匪一般,在家裏誰都不怕,出去了走路也帶風。

盛嶼發覺有媽媽的棉花糖,跟自己帶著的棉花糖完全是兩種感覺,他帶的時候她也挺快樂的,可跟顏雅琴女士在一起那才叫真正的幸福,小臉兒上天天笑容不斷,最明顯的就在於她越來越聰明,除了不開口說話天天嗯嗯之外,那智商噌噌往上漲,賊得很。

他想,她應該很快樂吧?小時候失去的,應該重新得到了吧?畢竟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和媽媽在一起不是嗎?

入秋後的第一個周末,顏雅琴要帶棉花糖去游樂園,顏雅琴前幾天有很重要的工作出去了一趟沒帶棉花糖,因為要出席的地方人很多,導致棉花糖很生氣,現在她已經開始恃寵而驕,顏雅琴怎麽都哄不好,別看棉花糖白天不跟她說話,還對她哼哼唧唧,可晚上照樣往她被窩裏鉆,非要她摟著,一邊摟著一邊誇還得一邊拍著她的背,就這還不消氣,脾氣大得很。

身為幫兇的老管家和鄒姨自然也沒好到哪裏去,顏雅琴要出門,他們倆哄著棉花糖玩,成功轉移她的註意力——孩子變聰明了就是這點不好,難騙!而且還記仇!

於是全家最受棉花糖歡迎的就變成了盛嶼。

盛嶼總算也是享受了一把萬裏挑一的感覺,從前他哪有這待遇啊,誰對他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謝謝棉花糖陛下,賜予他這種svip的尊貴體驗。

一大早起來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棉花糖,頭上還戴了米老鼠發箍,襯托的她愈發精致可愛,不過她脾氣還很大的哦,誰叫媽媽偷偷出門不帶她!

明明只走了不到一天,當天晚飯之前就趕回來卻還是被女兒記仇的顏雅琴女士能說什麽呢?

她牽起女兒的手,今天只有她們倆沒有別人,她的目標就是利用今天的游樂園之行成功消弭母女之 * 間的隔閡!

棉花糖背著毛茸茸的小兔子包包,出門前乖巧地跟老管家和鄒姨揮手再見,盛嶼當然也不配跟,但他仍然忍不住問:“伯母,真的不用我送你們過去嗎?”

他真的挺懷疑顏雅琴女士能不能自己搭地鐵出門的。

顏雅琴嗯了一聲:“我已經查過了路線,做好了功課,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了。”

別人家的媽媽帶孩子出去玩多了去了,怎麽到她就不行?她又不是二三十歲沒成熟的小年輕,她吃過的鹽比盛嶼吃過的米都多好麽!

盛嶼低頭看向乖乖被媽媽牽著小手手,但卻仰起頭看自己的棉花糖,忍不住蹲下來,小心地摸摸小卷毛:“你要乖乖聽媽媽的話啊,記得家裏的電話嗎?要是跟媽媽走散了,第一時間應該做什麽知不知道?”

棉花糖長長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雖然如此,盛嶼總覺得以棉花糖作妖的功力,可能會有很多不在預期範圍內的事情發生,不過他可不敢當著顏雅琴女士的面說,那屬於詆毀棉花糖陛下的名譽,會被記恨的。

這家夥越來越記仇,而且記憶力也越來越好,過去說她笨蛋,她轉眼就忘了,現在要是當面說一句,她能記十天半個月,非要你把這話收回去不可。

顏雅琴又檢查了下包裏的東西,確定什麽都沒缺,這才帶著女兒出門,老管家鄒姨跟盛嶼一直送到門口,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漸漸遠去,三人沈默許久,鄒姨最先開口:“你說……能成嗎?”

“……應該沒問題吧?”老管家嘀咕,“雖然這麽想,可還是要擔心啊,小姐上回自己搭公共交通工具獨自出門,可能還是上大學時候的事兒了。”

那時跟瑟瑟爸爸談戀愛,為了不讓對方過分自卑,小姐可真是該做的全做了。

兩人相視一眼,齊刷刷看向盛嶼,盛嶼道:“我覺得伯母肯定沒問題,但棉花糖我就不確定了。”

那家夥就是一定|時|炸|彈,你永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被引爆或是自爆。

回想這一個多月以來,小瑟瑟在家裏的雞飛狗跳調皮搗蛋,對她足有一百層濾鏡的老管家和鄒姨也不由得陷入一陣沈默——盛嶼說的好有道理,他們居然無言以對。

說是這麽說,顏雅琴已經成功帶著女兒進入地鐵站,還刷了卡,雖然都戴著口罩,但回頭率仍然極高,畢竟氣質身段擺在那兒,顏雅琴女士看起來年輕得很,她有品位又會打扮,根本看不出來她都是快五十的人了,因為要去游樂園,今天還穿了母女裝,她早上起來把自己的頭發也弄成了卷發,跟天生小卷毛的棉花糖站在一起,說不是母女都沒人信。

口罩外露出的眉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棉花糖自變小後第一次坐地鐵,她到哪兒都是坐車,因此對什麽都好奇,還想伸手去摸人家乘警的警棍,顏雅琴差點兒沒摁住,幾 * 個站在一起說話的乘警一低頭看見仰起的小臉蛋,都忍不住笑了:“小朋友,你想做什麽呀?”

向來很體面的顏雅琴女士:……

棉花糖嗯嗯兩聲,被媽媽牽著小手帶遠,還不忘熱情地跟乘警叔叔們揮揮小手,排隊等地鐵時,站在他們前面的女孩子手裏拎著奶茶包裝袋,她又開始好奇,踮起腳尖往裏看,但是教養很好,不會去拿。

女孩子一低頭,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上,“你想喝奶茶呀?”

她買了好幾杯,是想分給約好的朋友的,可是這個小朋友太可愛,她願意將男朋友那一杯奉獻出來!

“……棉花糖。”

聽到媽媽的聲音,棉花糖乖乖站好,顏雅琴跟女孩子道了歉,輕輕捏了捏女兒的耳朵:“媽媽跟你怎麽說的?不可以調皮搗蛋。”

棉花糖正要點頭,突然想起自己還在生氣,於是立馬哼唧一聲,一只手被媽媽牽著,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腿,把小臉埋進去,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

明明出來玩興奮成這樣還要裝深沈裝生氣,顏雅琴好氣又好笑,正好地鐵到了,她彎腰將女兒單手抱起,周圍的人也很友善地主動讓開位置讓她先上,周末出來玩的人非常多,早上九點半,地鐵裏已經坐滿了,但母女倆一進去,就有年輕的女孩子主動讓座。

顏雅琴拒絕了,她覺得還沒有到需要女孩子讓座的地步,女孩子身邊的男生也站起來:“你好,坐這兒吧,不然小朋友會累的。”

棉花糖仰著小腦袋看來看去,好多人……真的好多人!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多的人!

男生堅決要讓,顏雅琴只得道謝,然後將女兒抱到腿上坐著。

對面還坐了一家三口,爸爸媽媽加小男孩,人擠人的地鐵裏,小男孩不知怎麽突然開始哭號,本來他坐在父母中間,哭號後雙腿瘋狂踢動,地鐵人多,站在他面前的便很多被踹到,又沒地方躲,小孩子的鞋底灰塵也比較多,幹凈的衣服都被弄臟了。

偏偏那對父母像是沒看到一樣,有個男生忍無可忍道:“不好意思,能不能管一下你們家的小孩?”

夫妻中的媽媽隨意看了一眼,拍了下兒子的頭:“老實點別亂動!”

說完,小男孩哭聲更大,而爸爸全程玩手機像是沒聽到。

於是坐在顏雅琴母女倆身邊的女孩子更加慶幸這邊的小朋友很乖。

不對比沒高低,生了一頭小卷毛的小朋友坐下來就乖乖的不吵不鬧,待在媽媽懷裏安靜又有禮貌,剛才她讓座,小朋友還兩只手握拳朝她揮揮呢!

可能是因為那個媽媽揍小男孩的動作讓棉花糖警醒,她想起自己的媽媽從不打她,愈發朝媽媽懷裏躲,別人家的媽媽好可怕!

小男孩哭了一陣總算是消停了,被魔音穿耳的乘客們紛紛舒了口氣,真的,本來站著就夠累人的,還有小孩子哭喊尖叫,真是讓人頭皮發麻。 *

你還不能跟小孩子計較。

棉花糖在兔兔包包裏摸了半天,摸出兩塊巧克力,一塊給了坐在身邊的女孩子,一塊給了讓座的大男生。

女孩子接到巧克力都不好意思,這個包裝這個牌子,一塊都不便宜啊,可棉花糖一定要給,給玩了就躲到媽媽懷裏去了。

大男生則爽快地接了:“謝謝你,小妹妹。”

小妹妹?

棉花糖嗯嗯個不停,怒氣沖沖,她不是小妹妹!她是小姐姐!笨蛋盛嶼都是這麽叫她的!

她嗯來嗯去,嗯個什麽東西別人也聽不明白,而且奶聲奶氣過於可愛,大家都覺得她是在賣萌,周圍的乘客們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棉花糖氣呼呼抱住媽媽的脖子,嗯嗯的語調無比委屈。

顏雅琴摟著女兒的小身子,說:“在家裏她都被叫小姐姐,不喜歡當小妹妹。”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姐,是我叫錯了,小姐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回唄?”

大男生性格也很好,棉花糖聽著覺得他的道歉還滿有誠意,從媽媽懷裏露出來,考慮了一下,又摸了塊巧克力作為獎勵。

旁邊的女孩子笑個不停,“好萌啊,我以後要是結婚,也要生個這麽萌的女兒。”

戴著口罩也藏不住你的盛世美顏!

棉花糖伸出小拳頭,女孩子受寵若驚,捧住小拳頭輕輕搖了搖:“小姐姐你好你好。”

小姐姐棉花糖心滿意足。

這邊其樂融融,那邊的小男孩看到了棉花糖的兔兔包裏似乎有很多巧克力,反正也沒人管他,地鐵人多也走不丟,小孩兒的身形還是很好到處竄的,他滋溜一下從座位上滑下來,奔著棉花糖,目標就是棉花糖的兔兔包!

棉花糖的小腿兒撇在外頭,她看見朝自己撲來的小男孩嚇得連聲叫媽媽,不過前頭的大男生動作更快,腿一伸把小男孩攔住,緊接著小男孩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他又不能還手,偏偏那對夫妻,自家小孩調皮時不管,被人拎起來後反倒來了本事,爸爸最兇,甚至想要直接動手打人!

顏雅琴冷下臉來。

她本來氣質就不一般,女兒被嚇到讓她火氣更甚,她冷眼看著那對胡攪蠻纏的夫妻,只覺得一天的好心情都被這一家三口折騰沒了。

“欺負小孩兒你有能耐是吧!”

一家三口中的媽媽見自家兒子被大男生絆倒,伸出長指甲就想撓臉,剛才她家小孩踢人的時候她可沒這反應速度,意思意思拍了下就算完,潑辣不講理的模樣,倒是讓顏雅琴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她前夫的家人便是如此,可能是因為家裏只有一根獨苗苗,覺得配顏雅琴是顏雅琴占了大便宜,那時候被愛情沖昏頭腦,覺得怎樣都能忍受,現在再看,顏雅琴都懷疑當年的自己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她直接打了電話給助理,人家是為了幫忙才惹上事的,但她還要帶女兒去游樂園,只好交給助理來處理。

好在 * 很快到站,這一站下的人也多,助理趕來的極快,本來就不算什麽大事,偏偏助理帶了好幾個人來,這一下氣勢十足,那家人也不敢再鬧,灰溜溜地走了。

坐在母女倆旁邊的女孩子出於好心也沒離開,跟大男生對視一眼後,女孩道:“我就感覺這位姐姐氣勢不一般。”

大男生瘋狂點頭:“誰說不是呢?”

“不過她的女兒真的好可愛呀!而且好乖!”

“對啊對啊,我也這麽覺得——”

兩人居然還聊上了!

出了地鐵站後,棉花糖乖乖靠在媽媽腿邊,大眼睛眨巴眨巴,觀察著四面八方路過的車輛行人,綠燈的時間有點短,顏雅琴抱著她過去,一邊走還一邊教育她不可以闖紅燈,先前那一出鬧劇並沒有對她的心情造成太大影響。

棉花糖嗯嗯點頭,兩只小腳已經興奮的繃直了。

現在電子票直接刷二維碼就能進去,不需要另買,游樂園裏的玩樂項目則需要單獨買票,在門口就有賣棉花糖的,又大又圓,五顏六色,棉花糖一看,頓時走不動道兒,一定要顏雅琴給她買一根。

顏雅琴也慣著她,這棉花糖比小臉蛋都大,棉花糖愛幹凈,今天穿了漂亮的小裙子,她吃棉花糖時都小口小口的,特別淑女。

不僅如此,還要撕下來跟媽媽一起分享,顏雅琴其實不怎麽吃糖,她很註重保養身材,攝入太多糖分並不好,可女兒的愛心在這裏,她能拒絕嗎?

那必須不能啊!

棉花糖實在是太甜了……她又不想女兒吃太多,只好硬著頭皮吃,好不容易吃掉一根,把簽子丟掉,就看見女兒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發楞。

顏雅琴心底一咯噔,順著女兒的視線看過去,又是賣糖的!

這回說什麽都不好使了,棉花糖再想要顏雅琴也不肯給她買,一天天的吃那麽多糖,她的兔兔包裏還有好多巧克力奶糖別以為媽媽不知道啊!

棉花糖十分惆悵,因為怕她堅持要買,顏雅琴抱著她往裏走,她只能趴在媽媽肩膀上望著賣糖的小車車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但是這份惆悵很快就消失啦!

因為她要去坐旋轉木馬了!

她太小一只,顏雅琴不放心她自己坐,母女倆買了票排了隊,一坐上木馬,可把棉花糖興奮的沒了邊兒,她發出各種語調的嗯嗯聲,說實話,顏雅琴聽不懂,可這無損於母女倆的交流,反正她只要點頭就對了。

坐完旋轉木馬,還有摩天輪、碰碰車等一系列比較適合小朋友玩的項目,棉花糖膽子挺大,經過跳樓機的地方,她腳底生根不願意走,顏雅琴怎麽勸都不行,只好帶著她去問人家工作人員,被工作人員柔聲拒絕,棉花糖才相信自己是真的不能坐,別的不說,她坐上去恐怕安全帶都系不上,太小一只啦!

只能眼饞別人。

為了安撫女兒受傷的心靈,顏雅琴破例給她買了一支甜筒。

棉 * 花糖原地覆活!

她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舔甜筒,快樂的兩只小腿不停晃悠,顏雅琴看到女兒這樣,眼神萬分溫柔。

過去她從沒有帶她出來玩過,記憶中母女倆一起出門的次數寥寥可數,瑟瑟成績好,進入少年班之前的家長會,她也從未去過,現在想想,虧欠她的簡直數都數不清。

抽出紙巾給女兒擦了擦嘴角沾到的奶油,又意思意思咬了一口,棉花糖吃得更開心,她吃完後還知道要把垃圾丟進垃圾桶,看見地上有人丟的廢紙團,她也彎下腰撿起來一起丟進去,乖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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