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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父子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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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父子決裂

“陛下,本宮就不打擾了。”昭華長公主福身告退,臨走時再看了張仲岳一眼。

“長公主殿下。”

“乳母,你怎麽看?”

張氏低著頭,臉上陰郁一片︰“長公主殿下,奴婢認為還是派人去查一查,這張仲岳當時連娘娘都不救,怎麽會突然進宮來,莫不是為了追查以前那件事?”

昭華臉色一變︰“人死都死了!還追查什麽!有什麽好追查的!”

“公主殿下……”張嬤嬤有些被她嚇到,道︰“奴婢知曉長公主殿下為孝康文皇後不值,但這事現在可不能表現出來。”

宇文育不是孝康文皇後生的,自然不能理解昭華長公主為母親報仇的心思,這會兒張仲岳正得寵,他又怎麽會為了一個死去的人的一點私怨而懲治頗有用處的醫聖。

“嬤嬤,你去將近幾年來張仲岳的行蹤查清楚。”

“諾,長公主殿下,您怎麽了?”

昭華全身都在顫抖,張嬤嬤擔心道。

“沒事,許是著涼了,走吧。”昭華眼裏閃過一抹怪異,與張嬤嬤一同離開了。

……

丞相府

“相爺,您在嗎?辰琦進來了?”程辰琦推開書房的門,發現容珩正斜靠在桌子旁歇息,許是累極了,在程辰琦進門時才睜開眼楮。

“相爺……我……我給您端來了紅豆粥,這府裏現在沒有女主人,恐下人粗心慢待了相爺,所以我這才過來。”程辰琦忙解釋道。

容珩揉了揉眉頭,道︰“放下吧。”

程辰琦心中一喜,將盤子放下,道︰“相爺,您看起來十分勞累,辰琦在家時曾幫母親推拿過,相爺若是不介意,就讓辰琦幫您。”

“出去!”容珩皺了皺眉頭,這幾日沒日沒夜,方才累得睡過去,心情額煩躁,這會兒正覺得程辰琦的聲音讓人不舒服。

“相爺。”程辰琦有些發楞,眼楮馬上帶上了濕潤,她好心好意過來,容珩也從來不會對別人說重話,如今這是厭極了她?

再也待不下去,哭著跑了出去。

寧弈推門走了進來,看著跑出去的程辰琦嘆了一口氣,怎麽所有的姑娘都覬覦著主子這樣的有夫之婦,放著他們這樣的大好青年不聞不問?

“主子,張仲岳進宮了。”

容珩點了點頭,道︰“暗中保護。”

他想要那把龍椅並不難,可父王當年被冤叛國,當年他還未出生,所有的線索在最近的追查中一一斷掉,當年的人死的死、老的老,他想要平冤還得再下功夫。

“相爺,夫人在別苑中發現了暗室,是否阻止?”寧弈請示容珩道。

聽寧弈說到紫容,容珩的神色溫和下來,她冰雪聰明,宮殿來得古怪,她一定會自己發現真相。

“不必,夫人要如何都由著他。”頓了頓,又道︰“將程小姐送回鎮寧侯府,女主人不在府中,恐程姑娘在相府不能得到妥善照顧。去告訴鎮寧侯夫人,相府永遠都只有一個女主人。”

“諾。”寧弈領命,又說道︰“左軍首將已經被換了下來,陛下恐怕是要清洗三軍。”

“由他折騰。”反正也折騰不了多久。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安排好的去走,他從來都不急,可因著許久沒有見到她,他的心裏總有些悶悶。

“這幾日所有的事情都交由你打理,所有不當,派人到別苑尋我。”

寧弈一楞,應道︰“諾。”

“退下吧。”下了決定,容珩心情還不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寧弈默默退了出去,主子也只有在談到夫人的時候心情才能這麽喜形於色了。

……

鎮寧侯府

南宮雪在屋子中來回走動,昭華公主已經讓人將消息送了出來,皇兄南宮連回南疆的時候曾經將一支暗衛留給了她,這幾日張仲岳的行蹤事無巨細很快就交到了她的手裏。

“怎麽了?”容染擡腳走了進來,語氣中帶著些許關懷。

南宮雪一楞,眼神裏帶著些許糾結,忙迎了上去,笑道︰“天氣有些熱,我走一走散散氣。”

“現在正值春日,只不過這兩日天氣惡了些,你若是真熱得很,便讓下人去冰窖中挖些冰塊上來放著,沒必要這麽來回走動。”容珩坐了下來,說道。

南宮雪拽緊了手上的帕子,對容染的溫柔帶著迷戀,這幾日兩個人說的話比成親以來說的還多,他似乎正在慢慢地把自己當成他的妻子對待。

容珩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似乎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他最近特別喜歡南宮雪穿著一些素凈的衣裳,因著紫容去世,所以南宮雪便把華美的衣裳脫了下來,妝容也淡了。

她這副樣子更像是當初在紫容身邊時的打扮。

他確實是無可救藥的想留住所有關於紫容的一切。

南宮雪看著他的目光一楞,心裏湧上了一抹悲哀,勉強扯起笑容道︰“爺,傳晚膳吧。”

每天晚上容染過來陪她吃飯之後都會回到書房去睡,她剛開始心裏不甘心,覺得被冷落,後來也就習以為常了。

“我今晚歇在這。”容染淡淡道。

南宮雪正在擺放餐盤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容染,道︰“爺……”

“這也是爺的地方,難道爺過來了,讓你心裏不痛快?”容染微微一笑,逝者已矣,他心中難過,但總不能再傷害了其他人。

南宮雪臉上笑意浮現,道︰“妾身這就去準備。”

容染看著她匆忙的背影,神色有些恍惚,頃刻間回過神來,手中竟夾著菜一直沒有放下。

“世子,侯爺請世子到大堂一敘。”外頭的侍衛說道。

南宮雪腳步一頓,回過頭對著容染道︰“爺,父親定然有事,你還是先過去吧。”

容染皺了皺眉頭,眼裏極快地閃過一抹厭煩,點了點頭,撩開袍子起身走在侍衛前面。

容軾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面色冷凝,將手上的紙張砸在容染面前。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大事都不參與,頹廢成這般模樣。”

容染任由東西砸在自己身上,以往臉上的恭敬已經消失,他冷笑一聲,擡頭看著自己氣急敗壞的父親。

“容家已經享受到了所有榮華富貴,得到了旁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地位,應該是兒子問您,父親究竟還要如何?這場鬥爭已經奪去了太多無辜的人命,父親到底還要殺多少人才能滿足您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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