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才子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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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才子佳人
紫容覺得不一般，再細細地查看，字跡娟秀，如浮雲流水，只是這字卻越看越覺得熟悉，再往下看了署名，竟標著︰淺萱敬上。
“淺萱淺萱，竟是蘇家大小姐！”紫容驚愕地看著獨孤塵。
獨孤塵這才放下了杯子，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妹妹︰“如何？”
“字寫得很好。”紫容脫口而出。
“是很好。”獨孤塵微微一笑，道︰“蘇家大小姐才名遠揚，只是我未同她近處，打聽她竟是當初詩聚閣的正社，想起妹妹也與詩聚閣頗有淵源，故來問你。”
紫容笑了起來，大哥向來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父親雖然著急，讓母親替他張羅了好幾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他雖禮儀上見了，倒也是相敬如賓，惹得人家小姐們眼巴巴地只能看著，知道他無心，才無奈地散了。這會兒能讓大哥親自問起來，蘇淺萱在大哥心裏定然是不一般的，她能做的也不過是搭橋牽線了。
“大哥忘了，當年我端午鬥草詩會上你也在的，那站在上首的便是蘇姐姐。”紫容頓了頓，道︰“‘才逾蘇小，貌比王嬙，韻中生韻，香外生香。’用來形容蘇姐姐也不為過，大哥擲果潘安，我看著你們兩個倒是良配。”
紫容有心調侃獨孤塵，說得獨孤塵頗為無奈，他看著紫容道︰“相貌倒不是首要，人品才情方是上等。”
難道是自身長得好看的人都比較不在意外在皮囊麽？紫容又覺得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頗為好笑，人有千萬般模樣，或看看葉簡，他對稍微有些醜陋的東西都是嗤之以鼻的。
“蘇姐姐是詩癡，蹉跎如今未嫁，能在太傅府中堅持至今，也絕對不是軟弱可欺的。想來也是緣分，小時候見過的沒什麽印象的人，現在居然慢慢地要走在一起了，只是大哥又是如何與蘇姐姐再見的？”
聽紫容這麽說，獨孤塵如實回道︰“我在蜀中時曾在友人那裏見到她的文章，只是詞只有上闋，卻沒有能對得上下闋者，偶然詩興大起，便提筆寫下，本來是一件小事，幾月後竟又收到她的回信，一來一往，便也就這般聯系起來，皆是填詞造句，頗為典雅，回京之後甚為忙碌，也沒再想這等風花雪月之事，這幾日才又收到了這封書信。”
一人尊稱對方為先生，一人溫潤如玉心細如發，這兩人的情意早就蘊藏在這一年來的書信之中了，紙短情長，不過如此。
“大哥心裏是如何想的，可會因為蘇姐姐主動示愛而輕待？”
古代男子心中都有足夠的統治權，她不知曉大哥是否也如此。
獨孤塵沈默了一會兒，道︰“便是她不說，我今日也會來你這裏走一趟，只是被她搶先了一步，又多這張證明的紙罷了。”
“既然郎情妾意，大哥還在猶豫什麽？”紫容心裏高興，眨了眨眼楮，道︰“大哥不急，妹妹我可是急著要蘇姐姐這位嫂嫂了。”
看著紫容這般開心，獨孤塵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這幾年游學在外，無意名利地位，若是想要成家，還需要再進官場。”
說到這裏，獨孤塵停頓了下來，眼楮直視紫容，看起來頗為認真︰“我雖在外，但也多多少少能看出朝中暗潮洶湧，丞相功高，若是一退再退，以後恐無容身之所。”
他這話是在警示紫容，宇文育與鎮寧侯視容珩為眼中釘肉中刺，今日宇文育敢以紫容來威脅容珩交出兵權，害得紫容難產卻光明正大地找替罪羊，他日便敢直接毀了丞相一脈，他們眼前的情況，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紫容心中一跳，她沒有想到自己向來清風霽月的大哥會同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直指矛頭，讓她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看她無言，獨孤塵的神色緩和了許多，道︰“我早就在承德九年時便中了狀元，有一個當丞相的妹夫，想來在朝中謀一份不錯的官職也不是難事，官職不再高，足夠蘇家願意承認我這個女婿便可。”
氣氛突然輕松起來，紫容知曉獨孤塵回京恐怕不是為了迎娶蘇淺萱那般簡單，他方才對她局勢擔憂的表情還歷歷在目，大哥向來淡泊，可心智卻比旁人高出許多，他是為了幫她才回來的。
眼楮略微有些濕潤，點了點頭，笑道︰“大哥要求的，妹妹自然辦到，大哥還是想想如何討未來丈人的歡心吧。”
聽她調侃，獨孤塵作勢伸出手要敲她的頭，卻突然停住，無奈地笑了笑，道︰“都是做母親的人了，以後可不能再這般敲你了，總是要維護你的面子，不能讓我的佷子佷女看到。”
紫容咧嘴笑︰“多謝大哥。”
“大寶的名字我最遲兩天便會送過來，你告訴他，他沒有父親疼愛，還有我這個大舅舅護著。”
紫容︰“……”
他大舅舅，大寶才剛剛滿月，她要怎麽跟他說？怎麽這兩個向來看起來十分靠譜的男人總是讓她做這種不靠譜的事情。
“大哥，我會同大寶說的。”紫容笑容僵硬地應下。
“我還要去蘇府一趟，今日便不能看看他們兩個了，等改日再來。”獨孤塵道。
紫容點了點頭，親自送獨孤塵離開。
……
秋水閣
程辰琦怔怔地看著滿池的蓮花，她第一次同姑母來到丞相府的時候便在他的書房裏見到掛著的一幅睡蓮，沒有任何潤色，只是簡單的墨水勾勒而成，別有一番韻味。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她便認為他愛蓮，更喜歡如蓮花一般幹凈純潔的女子，所以她回到家中時便養了蓮花，雖然母親在家不受寵，可父親因著她能替他帶來利益，倒也同意她在院子中鑿了一個小水潭，花開的時候便擠得密密麻麻的，連同她的心都是滿的。
後來回到了京城，姑母暗中示意要讓她嫁與他，她欣喜若狂，高興得幾天沒睡好覺，從那日起，她便時時刻刻註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和嬤嬤學著禮儀，但時刻謹記著那一幅黑白蓮圖，讓自己保持著天真單純，就算是裝也要裝出來，只希望他見到了能歡喜，最好能第一眼便喜歡她。
她站在閣樓上，看著那個女人同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秀男子有說有笑地走了出去，心中一動，便急急問著身邊的丫鬟。
“同夫人站在一起的那名男子是誰？怎麽這幾日一直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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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容覺得不一般，再細細地查看，字跡娟秀，如浮雲流水，只是這字卻越看越覺得熟悉，再往下看了署名，竟標著︰淺萱敬上。
“淺萱淺萱，竟是蘇家大小姐！”紫容驚愕地看著獨孤塵。
獨孤塵這才放下了杯子，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妹妹︰“如何？”
“字寫得很好。”紫容脫口而出。
“是很好。”獨孤塵微微一笑，道︰“蘇家大小姐才名遠揚，只是我未同她近處，打聽她竟是當初詩聚閣的正社，想起妹妹也與詩聚閣頗有淵源，故來問你。”
紫容笑了起來，大哥向來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父親雖然著急，讓母親替他張羅了好幾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他雖禮儀上見了，倒也是相敬如賓，惹得人家小姐們眼巴巴地只能看著，知道他無心，才無奈地散了。這會兒能讓大哥親自問起來，蘇淺萱在大哥心裏定然是不一般的，她能做的也不過是搭橋牽線了。
“大哥忘了，當年我端午鬥草詩會上你也在的，那站在上首的便是蘇姐姐。”紫容頓了頓，道︰“‘才逾蘇小，貌比王嬙，韻中生韻，香外生香。’用來形容蘇姐姐也不為過，大哥擲果潘安，我看著你們兩個倒是良配。”
紫容有心調侃獨孤塵，說得獨孤塵頗為無奈，他看著紫容道︰“相貌倒不是首要，人品才情方是上等。”
難道是自身長得好看的人都比較不在意外在皮囊麽？紫容又覺得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頗為好笑，人有千萬般模樣，或看看葉簡，他對稍微有些醜陋的東西都是嗤之以鼻的。
“蘇姐姐是詩癡，蹉跎如今未嫁，能在太傅府中堅持至今，也絕對不是軟弱可欺的。想來也是緣分，小時候見過的沒什麽印象的人，現在居然慢慢地要走在一起了，只是大哥又是如何與蘇姐姐再見的？”
聽紫容這麽說，獨孤塵如實回道︰“我在蜀中時曾在友人那裏見到她的文章，只是詞只有上闋，卻沒有能對得上下闋者，偶然詩興大起，便提筆寫下，本來是一件小事，幾月後竟又收到她的回信，一來一往，便也就這般聯系起來，皆是填詞造句，頗為典雅，回京之後甚為忙碌，也沒再想這等風花雪月之事，這幾日才又收到了這封書信。”
一人尊稱對方為先生，一人溫潤如玉心細如發，這兩人的情意早就蘊藏在這一年來的書信之中了，紙短情長，不過如此。
“大哥心裏是如何想的，可會因為蘇姐姐主動示愛而輕待？”
古代男子心中都有足夠的統治權，她不知曉大哥是否也如此。
獨孤塵沈默了一會兒，道︰“便是她不說，我今日也會來你這裏走一趟，只是被她搶先了一步，又多這張證明的紙罷了。”
“既然郎情妾意，大哥還在猶豫什麽？”紫容心裏高興，眨了眨眼楮，道︰“大哥不急，妹妹我可是急著要蘇姐姐這位嫂嫂了。”
看著紫容這般開心，獨孤塵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這幾年游學在外，無意名利地位，若是想要成家，還需要再進官場。”
說到這裏，獨孤塵停頓了下來，眼楮直視紫容，看起來頗為認真︰“我雖在外，但也多多少少能看出朝中暗潮洶湧，丞相功高，若是一退再退，以後恐無容身之所。”
他這話是在警示紫容，宇文育與鎮寧侯視容珩為眼中釘肉中刺，今日宇文育敢以紫容來威脅容珩交出兵權，害得紫容難產卻光明正大地找替罪羊，他日便敢直接毀了丞相一脈，他們眼前的情況，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紫容心中一跳，她沒有想到自己向來清風霽月的大哥會同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直指矛頭，讓她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看她無言，獨孤塵的神色緩和了許多，道︰“我早就在承德九年時便中了狀元，有一個當丞相的妹夫，想來在朝中謀一份不錯的官職也不是難事，官職不再高，足夠蘇家願意承認我這個女婿便可。”
氣氛突然輕松起來，紫容知曉獨孤塵回京恐怕不是為了迎娶蘇淺萱那般簡單，他方才對她局勢擔憂的表情還歷歷在目，大哥向來淡泊，可心智卻比旁人高出許多，他是為了幫她才回來的。
眼楮略微有些濕潤，點了點頭，笑道︰“大哥要求的，妹妹自然辦到，大哥還是想想如何討未來丈人的歡心吧。”
聽她調侃，獨孤塵作勢伸出手要敲她的頭，卻突然停住，無奈地笑了笑，道︰“都是做母親的人了，以後可不能再這般敲你了，總是要維護你的面子，不能讓我的佷子佷女看到。”
紫容咧嘴笑︰“多謝大哥。”
“大寶的名字我最遲兩天便會送過來，你告訴他，他沒有父親疼愛，還有我這個大舅舅護著。”
紫容︰“……”
他大舅舅，大寶才剛剛滿月，她要怎麽跟他說？怎麽這兩個向來看起來十分靠譜的男人總是讓她做這種不靠譜的事情。
“大哥，我會同大寶說的。”紫容笑容僵硬地應下。
“我還要去蘇府一趟，今日便不能看看他們兩個了，等改日再來。”獨孤塵道。
紫容點了點頭，親自送獨孤塵離開。
……
秋水閣
程辰琦怔怔地看著滿池的蓮花，她第一次同姑母來到丞相府的時候便在他的書房裏見到掛著的一幅睡蓮，沒有任何潤色，只是簡單的墨水勾勒而成，別有一番韻味。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所以她便認為他愛蓮，更喜歡如蓮花一般幹凈純潔的女子，所以她回到家中時便養了蓮花，雖然母親在家不受寵，可父親因著她能替他帶來利益，倒也同意她在院子中鑿了一個小水潭，花開的時候便擠得密密麻麻的，連同她的心都是滿的。
後來回到了京城，姑母暗中示意要讓她嫁與他，她欣喜若狂，高興得幾天沒睡好覺，從那日起，她便時時刻刻註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和嬤嬤學著禮儀，但時刻謹記著那一幅黑白蓮圖，讓自己保持著天真單純，就算是裝也要裝出來，只希望他見到了能歡喜，最好能第一眼便喜歡她。
她站在閣樓上，看著那個女人同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秀男子有說有笑地走了出去，心中一動，便急急問著身邊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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