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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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聞香
“啪！“
大紅的的琉璃富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雲春嚇得不敢吭聲。
獨孤紫琴胸前劇烈起伏︰“賤人！憑什麽她就能進宮，而我就得待在這裏！”
眼神淩厲突然轉向雲春，嚇得雲春急忙跪下，膝蓋壓住了破碎的瓷器，疼得冷汗淋漓。
“小姐，五姑娘說她身體不適，今天就不過來了。改日再來看望小姐。”
“呵！”獨孤紫琴冷笑出聲，原本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異常猙獰。
“改日再來？她是以為自己傍上了獨孤紫容就能看不起我了？！真真是可笑！獨孤紫容！我一定要讓她嘗嘗杯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
“小......小姐。”
雲春一臉驚恐地拖著身體往外退。
“小姐，求求您饒了奴婢吧，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脫！”
獨孤紫琴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撿起地上尖銳的花瓶碎片，一步一步朝雲春迫近。
雲春顫抖著雙手緩慢地卷起自己的褲腳，露出布滿縱橫傷疤的小腿，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啊！！！”
別院發生的事情紫容無暇去管，因為此時的她正悠閑地坐在院子裏，吃著冰鎮的葡萄和桃子，看著百合的繡工孜孜稱奇。
“百合姑娘，憑借你這樣的好手藝，哪裏有男人會不歡喜的。”
“小姐，你就別拿奴婢開涮了，不是奴婢說，您好歹也跟薛師紀好好學學，不求得到真傳，只求能讓夫人安心。”
百合這些日子以來也見慣了紫容說話的大膽和不著邊際的話但仍然止不住的臉紅，一想起小姐當初一時興起把鴛鴦楞生生繡成鴨子，成功引起容世子註意的“偉大事跡”，百合就萬分憂心。
司琴正在一旁替紫容剝著葡萄皮，只是她一直用刀用槍習慣了，就是在獨孤紫嵐那不被待見所以也慣常做些劈柴類的粗活，所以剝起葡萄來速度並不快，紫容等不及，就幹脆讓司琴住了手，自己把洗好的葡萄扔進嘴巴裏，用舌頭把果肉卷進嘴裏後再心滿意足地把葡萄皮吐出來。
還是這麽吃最為爽快，奈何百合和司琴總是以不規於行教育她。
“小姐，自您回來之後遞來的帖子就沒斷過，您為何不出門走走，也好結交京城閨秀。”百合放下了手裏的刺繡，嘆了口氣，對紫容說道。
紫容吐掉最後一顆葡萄皮，伸了一個懶腰，用濕漉漉的手拍了拍衣裳上的折痕，笑道︰“走吧，吃飽後也該消消食了。”
東籬院
老夫人看著冒著熱氣的橘子，眼窩已經有些凹陷的雙眼裏帶著驚奇。
“這是何物，為何蜜桔上還冒著熱氣？”
陳嬤嬤笑道︰“老奴也未曾見過，許是三姑娘把蜜桔拿去蒸煮了不成？”
老夫人眼裏的光亮慢慢消失，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茶水。
“蜜桔多汁，果汁甘美，雖能解渴但性熱，多食易敗陰液，卻是不好。蒸煮之法聞所未聞，但蒸騰的熱氣不免壞其滋味，卻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
紫容帶著笑容靜靜地聽老夫人把話說完，心想還真是越老越是小孩心性，施施然行了一個禮。
“祖母說得是，只是這蜜桔卻是火食，前兒個孫女不小心把瓜果擱在房裏裏的冰盆上，還訓了幾個丫頭幾句，未曾想到這冰果的滋味極美，竟比新摘的多了幾分別致的滋味。”
老夫人放下茶杯，向陳嬤嬤示意，陳嬤嬤用手帕覆蓋在蜜桔上，指尖剛剛觸碰就感受到傳來的絲絲寒意，心下驚奇，朝老夫人服了服身子，笑道︰“老祖宗，這蜜桔透體生涼，您夏暑畏熱，這橘子消暑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你有心了。“
紫容道︰“祖母喜歡便好。”
雖然她掩飾得極好，但是紫容還是發現楊氏時不時朝那一盤子多看幾眼，紫容淡笑，行完禮之後就識相地帶著百合離開了。
回到蘅蕪苑，紫容翻著放在圓桌上的制作精巧的請柬，閨秀間的聚會莫過於賞花、彈琴，莫不過是顯擺自己的場所罷了。紫容淡笑，以往那些閨秀莫說是一張請柬，就算是口頭上的邀請都不屑於給她，這些人裏不過就是想看看自己是否與往常相比有何變化，竟能讓鼎鼎大名的葉簡親自送回家門，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順便打探打探虛實罷了，並沒有什麽前去的必要。
把一張一張的請柬隨意地扔在左下角的竹簍裏，抽出一張帶著梅花清香的素雅信封，信封的背面還蓋著詩聚閣獨特的浮雕印章。
上面書︰詩聚閣成員-獨孤紫容親啟
打開紙張，整整齊齊的一手梅花小楷，是蘇淺萱親筆書寫的請柬，邀請她後日前往蘇府參加詩聚閣的聚會。
蘇府......
紫容笑，看來她必須得走一趟了。
司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子裏，單膝跪地。
“小姐，一切都如小姐所料。這幾日沈姨娘娘家裏的顧大夫不斷出入沈姨娘的院子，奴婢盯著，發現沈姨娘身邊的雲秋把藥渣埋進土裏，奴婢見了生疑，在夜晚稱著人不註意把藥渣挖了出來，經查驗，是安胎藥的成分。“
紫容的手瞬間捏緊，沈姨娘又有了？
不，不對，沈姨娘一心想扶正，若是肚子裏這位是個公子，對她大大有利，她不可能還藏著掖著，看樣子居然連父親都被蒙在鼓裏。
一心想好，紫容的心也就放踏實了。不怪她震驚，母親和父親都不是能向對方服軟的類型，若是沈姨娘當真生下孩子，父親的心思必然全放在孩子身上，母親看著添堵，兩個人的矛盾必然越來越深。這是紫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司琴，這幾日你且註意那邊的情況，有什麽特別地馬上告訴我。你出去後讓百合進來吧。“
紫容身後跟著帶著冰碗的百合，穿過幾個回廊，過了湖上小橋，來到獨孤城日常處理事務的書房。
向候在門外的父親通房碧娘告了安便帶丫鬟進去了。
獨孤城聽聞女兒過來十分高興，忙拉著她在小圓桌邊坐下，碧娘替他們父女端了幾盤點心過來。
獨孤城夾了一塊雲片糕放在紫容碗裏，看著乖乖吃東西的女兒心裏總感覺到虧欠，那日是容兒身邊那個丫鬟拼死回來稟報，而在那種緊急時刻他心中記掛的卻是前妻留下的大兒子和三弟留下的遺孤。把自己還未成人的女兒忘到九霄雲外，還好容兒有貴人相助，不然他總要愧疚一輩子。
紫容看著獨孤城的樣子，假裝不知，笑道︰“今日過來卻是給父親送冰碗過來的，前幾日到母親處坐時，母親說起父親與祖母一樣，最受不得這炎熱的天氣，每每心煩氣躁。因此看到冰碗就想起了父親，希望沒有打擾了父親處理正事才好。“
“她還會關心我？”獨孤城低下頭嘀咕著，擡頭對著紫容讚道︰”我們容兒真是心靈手巧，為父很喜歡這冰碗，你有心了。只不過這冰涼之物對女子傷損極大，莫要貪多才是。你母親那裏......無妨，她自小勤練武藝，身子是極好的。“
在女兒面前關心上官氏總讓獨孤城有些不好意思，囁嚅了幾下，方又開口道︰“你母親果真如此對你說？”
紫容吃下兩塊桂花糕，假裝不經意道︰“母親說父親喜涼，讓我送完冰碗後讓碧娘多註意您的衣被，莫要受涼了。”
“哼，還算她有些良心。回去轉告她，碧娘做事細心，家中事務瑣碎，讓她好好操持家務才是。“
紫容屈膝行了一個禮，道︰“是，父親。父親忙，容兒就先回去了。“
“下去吧，多與薛師紀好好學習繡藝，萬不敢偷懶耍滑。”許是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一些，覆又補充道︰“多到你母親那走走也好，當年她尚在閨閣之時，與你外祖父習武練藝，可不曾說過半個累字。“
獨孤城正襟危坐，說起來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自豪。紫容額頭上就掉下三根黑線，不再逗留，帶著百合退了出去。
紫容挨個往楊氏、獨孤城、上官氏、獨孤塵、獨孤紫汐和獨孤棋處送了冰碗，就連幾位姨娘那裏也讓丫鬟們各送去了一份，據說獨孤紫琴當場氣得把冰碗摔了粉碎，沈姨娘那裏倒是和和氣氣氣地把東西收了下來。
紫容在現代的時候一到放假，總要自己搞一些精巧的吃食，一來二去還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這兩日風平浪靜，她就躲在自己的小廚房裏。百合看著一盤又一盤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兒從小廚房裏被送出來，總是充滿了新奇。
侍郎府的下人們總能聞到甜點誘人的香味，香味從蘅蕪苑飄出來又陸陸續續被送到老夫人的東籬院、上官氏的陳芳園和獨孤城所在的書房裏。
當然，她會留一些給幾個來纏著她的小屁孩----獨孤紫汐、獨孤珍和獨孤棋幾人。
而再多的卻是沒有，紫容給出了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解釋︰她很累，做不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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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大紅的的琉璃富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雲春嚇得不敢吭聲。
獨孤紫琴胸前劇烈起伏︰“賤人！憑什麽她就能進宮，而我就得待在這裏！”
眼神淩厲突然轉向雲春，嚇得雲春急忙跪下，膝蓋壓住了破碎的瓷器，疼得冷汗淋漓。
“小姐，五姑娘說她身體不適，今天就不過來了。改日再來看望小姐。”
“呵！”獨孤紫琴冷笑出聲，原本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異常猙獰。
“改日再來？她是以為自己傍上了獨孤紫容就能看不起我了？！真真是可笑！獨孤紫容！我一定要讓她嘗嘗杯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
“小......小姐。”
雲春一臉驚恐地拖著身體往外退。
“小姐，求求您饒了奴婢吧，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脫！”
獨孤紫琴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撿起地上尖銳的花瓶碎片，一步一步朝雲春迫近。
雲春顫抖著雙手緩慢地卷起自己的褲腳，露出布滿縱橫傷疤的小腿，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啊！！！”
別院發生的事情紫容無暇去管，因為此時的她正悠閑地坐在院子裏，吃著冰鎮的葡萄和桃子，看著百合的繡工孜孜稱奇。
“百合姑娘，憑借你這樣的好手藝，哪裏有男人會不歡喜的。”
“小姐，你就別拿奴婢開涮了，不是奴婢說，您好歹也跟薛師紀好好學學，不求得到真傳，只求能讓夫人安心。”
百合這些日子以來也見慣了紫容說話的大膽和不著邊際的話但仍然止不住的臉紅，一想起小姐當初一時興起把鴛鴦楞生生繡成鴨子，成功引起容世子註意的“偉大事跡”，百合就萬分憂心。
司琴正在一旁替紫容剝著葡萄皮，只是她一直用刀用槍習慣了，就是在獨孤紫嵐那不被待見所以也慣常做些劈柴類的粗活，所以剝起葡萄來速度並不快，紫容等不及，就幹脆讓司琴住了手，自己把洗好的葡萄扔進嘴巴裏，用舌頭把果肉卷進嘴裏後再心滿意足地把葡萄皮吐出來。
還是這麽吃最為爽快，奈何百合和司琴總是以不規於行教育她。
“小姐，自您回來之後遞來的帖子就沒斷過，您為何不出門走走，也好結交京城閨秀。”百合放下了手裏的刺繡，嘆了口氣，對紫容說道。
紫容吐掉最後一顆葡萄皮，伸了一個懶腰，用濕漉漉的手拍了拍衣裳上的折痕，笑道︰“走吧，吃飽後也該消消食了。”
東籬院
老夫人看著冒著熱氣的橘子，眼窩已經有些凹陷的雙眼裏帶著驚奇。
“這是何物，為何蜜桔上還冒著熱氣？”
陳嬤嬤笑道︰“老奴也未曾見過，許是三姑娘把蜜桔拿去蒸煮了不成？”
老夫人眼裏的光亮慢慢消失，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茶水。
“蜜桔多汁，果汁甘美，雖能解渴但性熱，多食易敗陰液，卻是不好。蒸煮之法聞所未聞，但蒸騰的熱氣不免壞其滋味，卻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
紫容帶著笑容靜靜地聽老夫人把話說完，心想還真是越老越是小孩心性，施施然行了一個禮。
“祖母說得是，只是這蜜桔卻是火食，前兒個孫女不小心把瓜果擱在房裏裏的冰盆上，還訓了幾個丫頭幾句，未曾想到這冰果的滋味極美，竟比新摘的多了幾分別致的滋味。”
老夫人放下茶杯，向陳嬤嬤示意，陳嬤嬤用手帕覆蓋在蜜桔上，指尖剛剛觸碰就感受到傳來的絲絲寒意，心下驚奇，朝老夫人服了服身子，笑道︰“老祖宗，這蜜桔透體生涼，您夏暑畏熱，這橘子消暑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你有心了。“
紫容道︰“祖母喜歡便好。”
雖然她掩飾得極好，但是紫容還是發現楊氏時不時朝那一盤子多看幾眼，紫容淡笑，行完禮之後就識相地帶著百合離開了。
回到蘅蕪苑，紫容翻著放在圓桌上的制作精巧的請柬，閨秀間的聚會莫過於賞花、彈琴，莫不過是顯擺自己的場所罷了。紫容淡笑，以往那些閨秀莫說是一張請柬，就算是口頭上的邀請都不屑於給她，這些人裏不過就是想看看自己是否與往常相比有何變化，竟能讓鼎鼎大名的葉簡親自送回家門，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順便打探打探虛實罷了，並沒有什麽前去的必要。
把一張一張的請柬隨意地扔在左下角的竹簍裏，抽出一張帶著梅花清香的素雅信封，信封的背面還蓋著詩聚閣獨特的浮雕印章。
上面書︰詩聚閣成員-獨孤紫容親啟
打開紙張，整整齊齊的一手梅花小楷，是蘇淺萱親筆書寫的請柬，邀請她後日前往蘇府參加詩聚閣的聚會。
蘇府......
紫容笑，看來她必須得走一趟了。
司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子裏，單膝跪地。
“小姐，一切都如小姐所料。這幾日沈姨娘娘家裏的顧大夫不斷出入沈姨娘的院子，奴婢盯著，發現沈姨娘身邊的雲秋把藥渣埋進土裏，奴婢見了生疑，在夜晚稱著人不註意把藥渣挖了出來，經查驗，是安胎藥的成分。“
紫容的手瞬間捏緊，沈姨娘又有了？
不，不對，沈姨娘一心想扶正，若是肚子裏這位是個公子，對她大大有利，她不可能還藏著掖著，看樣子居然連父親都被蒙在鼓裏。
一心想好，紫容的心也就放踏實了。不怪她震驚，母親和父親都不是能向對方服軟的類型，若是沈姨娘當真生下孩子，父親的心思必然全放在孩子身上，母親看著添堵，兩個人的矛盾必然越來越深。這是紫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司琴，這幾日你且註意那邊的情況，有什麽特別地馬上告訴我。你出去後讓百合進來吧。“
紫容身後跟著帶著冰碗的百合，穿過幾個回廊，過了湖上小橋，來到獨孤城日常處理事務的書房。
向候在門外的父親通房碧娘告了安便帶丫鬟進去了。
獨孤城聽聞女兒過來十分高興，忙拉著她在小圓桌邊坐下，碧娘替他們父女端了幾盤點心過來。
獨孤城夾了一塊雲片糕放在紫容碗裏，看著乖乖吃東西的女兒心裏總感覺到虧欠，那日是容兒身邊那個丫鬟拼死回來稟報，而在那種緊急時刻他心中記掛的卻是前妻留下的大兒子和三弟留下的遺孤。把自己還未成人的女兒忘到九霄雲外，還好容兒有貴人相助，不然他總要愧疚一輩子。
紫容看著獨孤城的樣子，假裝不知，笑道︰“今日過來卻是給父親送冰碗過來的，前幾日到母親處坐時，母親說起父親與祖母一樣，最受不得這炎熱的天氣，每每心煩氣躁。因此看到冰碗就想起了父親，希望沒有打擾了父親處理正事才好。“
“她還會關心我？”獨孤城低下頭嘀咕著，擡頭對著紫容讚道︰”我們容兒真是心靈手巧，為父很喜歡這冰碗，你有心了。只不過這冰涼之物對女子傷損極大，莫要貪多才是。你母親那裏......無妨，她自小勤練武藝，身子是極好的。“
在女兒面前關心上官氏總讓獨孤城有些不好意思，囁嚅了幾下，方又開口道︰“你母親果真如此對你說？”
紫容吃下兩塊桂花糕，假裝不經意道︰“母親說父親喜涼，讓我送完冰碗後讓碧娘多註意您的衣被，莫要受涼了。”
“哼，還算她有些良心。回去轉告她，碧娘做事細心，家中事務瑣碎，讓她好好操持家務才是。“
紫容屈膝行了一個禮，道︰“是，父親。父親忙，容兒就先回去了。“
“下去吧，多與薛師紀好好學習繡藝，萬不敢偷懶耍滑。”許是覺得自己的話重了一些，覆又補充道︰“多到你母親那走走也好，當年她尚在閨閣之時，與你外祖父習武練藝，可不曾說過半個累字。“
獨孤城正襟危坐，說起來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自豪。紫容額頭上就掉下三根黑線，不再逗留，帶著百合退了出去。
紫容挨個往楊氏、獨孤城、上官氏、獨孤塵、獨孤紫汐和獨孤棋處送了冰碗，就連幾位姨娘那裏也讓丫鬟們各送去了一份，據說獨孤紫琴當場氣得把冰碗摔了粉碎，沈姨娘那裏倒是和和氣氣氣地把東西收了下來。
紫容在現代的時候一到放假，總要自己搞一些精巧的吃食，一來二去還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這兩日風平浪靜，她就躲在自己的小廚房裏。百合看著一盤又一盤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兒從小廚房裏被送出來，總是充滿了新奇。
侍郎府的下人們總能聞到甜點誘人的香味，香味從蘅蕪苑飄出來又陸陸續續被送到老夫人的東籬院、上官氏的陳芳園和獨孤城所在的書房裏。
當然，她會留一些給幾個來纏著她的小屁孩----獨孤紫汐、獨孤珍和獨孤棋幾人。
而再多的卻是沒有，紫容給出了一個讓人無法反駁的解釋︰她很累，做不了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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