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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後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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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混輪教路上,桀督給木嬈嬈把了脈,其實早就應該看看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身體狀況,可是木嬈嬈和岑空兩人一直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事情就拖到了現在。

結果,卻發現了意外之喜。

摸著木嬈嬈的脈象,桀督疑惑道:“已經足月了,夫人最近沒有什麽癥狀嗎,比如,嗜睡、乏累。”

木嬈嬈瞪圓眼睛:“……我以為是身體在養秋膘!”每年秋冬換季,木嬈嬈或多或少都會漲一波脂肪。

木嬈嬈身旁的岑教主看起來面不改色,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忽高忽低,就是不敢落在木嬈嬈的肚皮上。

木嬈嬈看他一本正經,如臨大敵的表情,忍不住樂了。

笑著說道:“你摸啊,我肚子裏裝著的又不是□□。”

木嬈嬈拉過岑空的手,將它放在了自己平攤的肚皮上。

岑教主右手僵硬的貼在肚皮上,很嚴肅的問道:“什麽是□□。”

木嬈嬈雙手做禮花狀,解釋道:“就是像煙花一樣,嘭!”

岑教主滿面不讚同:“它比煙花要……”實在想不出來形容詞,岑教主憋出來一個“嘭!”

聞言,木嬈嬈都要笑岔氣了。

忽然,岑教主睜圓了鳳眸:“你聽,它在叫!咕!”

木嬈嬈尷尬的撓鼻子:“……那是因為我肚子餓了,肚子在叫。”

才一個月,也就是一個胚胎,她肚子都沒鼓,哪兒來的叫聲?

即使憑她匱乏的嬰幼兒知識,她也知道,孩子出生前,應該不會發出聲音……在肚皮裏就有聲音的,那是哪咤……

正所謂,一孕傻三年。

木嬈嬈實話實說,她承認她的智商一直在及格線上橫跳。

但岑教主是徹底“傻”了。

木嬈嬈有時候都會覺得,她懷的不是孩子,可能真是一顆炸彈,才能讓岑空整個人,全天十二個時辰都關註她的動態。

木嬈嬈想去哪,岑空就抱著她去,能不讓她的腳沾地,就不讓她多走一步。

仿佛她多走一步,孩子就能滑出來一樣……

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木嬈嬈正式入駐“華苑大獄”,釋放幾年之後,又二進宮、三進宮,直到四進宮……

活生生把桀督一個制毒高手,磨煉成了一名優秀的古代“婦產科男醫生。”

四個崽中,除了岑明月小朋友貪嘴,其他幾個孩子都還好。

木嬈嬈就很懷疑,是不是懷明月的時候在青山派吃的太好,才有了這個“後遺癥”。

說到青山派,作為名門正派,遭此巨創,實在是令人唏噓。

李長老每次去收完租,回來時,都會分享一些青山派的近況。

比如霍布昌忍受不了如今的境遇,徹底瘋了,後來莫名其妙的死了,據說是被潛入青山派報仇的仇家給殺了。

但根據李長老獲取的小道消息,霍布昌的癥狀其實是,有時瘋有時不瘋,恢覆正常的時候,趁著弟子們不註意,自殺了。

李長老不禁感嘆:宮駒仁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俠士,接了這麽個爛攤子,也沒說撂攤子走人。但青山派要想恢覆到從前,難啊……可惜了,可惜宮掌門已經成親了。

木嬈嬈:……你其實只想感嘆最後一句吧……

然而,有些事實,傳到江湖上就變了味道。

比如說,岑空沖進青山派救她這件事,傳到最後,居然說是他們夫妻倆裏應外合,把青山派端了!

木嬈嬈:……不是,真不是,我就是去待產了,順帶掙點奶粉錢。

事情越離奇,故事越有戲劇性,人們就越願意去談論,並且願意去相信,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明月出生後,木嬈嬈開始著手辦私塾,剛開始只是想給教裏的孩子們掃盲,沒有想到會越做越大。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推進了教育的普及。

“好了,就講到這了,快吃午飯了。”

木嬈嬈絞盡腦汁,將木采采吹的牛給圓了回來。

一聽吃飯,岑明月從木嬈嬈懷中坐起身:“娘,我先去看看,今兒吃什麽。”說完,像小兔子一樣,蹦蹦跶跶的跳出了門。

“娘,宮伯伯的師傅做了那麽多壞事,宮伯伯為什麽不殺了他?”岑小二眨著大眼睛,才九歲的孩童,說起殺人跟吃飯一樣平常。

這就是這個世界真實的現狀,就像木嬈嬈對待岑空的態度,她不會告訴岑小二殺人是絕對不可以的行為,但她會告訴她,切勿濫殺無辜,尤其不可以恃強淩弱。

由於收租的原因,青山派與混輪教常年保持著來往,十多年下來,到成了關系最密切的門派,逢年過節還會走動走動。

“因為你宮伯伯懂得一個道理,冤冤相報何時了,總需要有人去結束這一切,況且他的師傅已經收到了懲罰。”

岑小二的性子像極了少時的岑空,若不是在木嬈嬈身邊長大,準得是岑教主二世。

……當然了,沒有木嬈嬈,這個岑教主二世也不能出生。

又過了一個多月的某天,木嬈嬈在書房裏給孩子們出考試的算數題。

寫著寫著,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她這個月有些必備事項,好像沒來啊。

沒心思寫了,木老師把筆放好,去找桀督。

結果,她生了四胎的第六感果然應驗了……

“岑空!”木嬈嬈咬牙切齒,去找始作俑者“報仇”。

岑教主正在議事堂,看到夫人像只炸毛的貓一樣沖過來時,岑教主向兩邊長老擺了擺手:“下去。”

長老們早就司空見慣,互相對個眼神往外走。

待長老們走遠,木嬈嬈就像腳底生了彈簧,一下就蹦到了岑空身上,張嘴就在他脖頸上一頓磨牙。

岑空不閃躲,擡手一下一下順著木嬈嬈的後背:“怎麽了?”

木嬈嬈松嘴:“還怎麽?!就賴你!”

岑空挑眉,反應了一會,上次木嬈嬈這麽激動還是……

岑教主了然,視線緩緩滑到了木嬈嬈的肚皮上:“是嗎?”

木嬈嬈氣的咬他臉:“是!你們岑家又添人了!”

岑教主眉頭舒展,潔白如玉的臉頰上頂著幾個牙齒印,一點都不在意,還伸手揉了揉木嬈嬈的肚子。

木嬈嬈拍掉他的手,用他的囧事羞他:“別摸,小心孩子咕咕叫,嚇你一跳!”

岑教主根本沒有不好意思的那根神經,拉起木嬈嬈抗拒的小肉手,親了親:“嬈嬈。”

他什麽都不用說,單單叫她的名字,木嬈嬈就知道他的意思。

岑空在服軟。

同時,也在表達對她的喜愛,以及感謝。

沒有木嬈嬈,就不會有岑家四個崽,岑空不敢想象,他的生活中要是沒有他們,會是什麽樣子。

木嬈嬈很快就心軟了,伸出手臂摟住他,在岑教主的臉上親了親。

夫妻兩人相擁半晌,木嬈嬈輕聲道:“叫什麽名字呢?”

岑教主撫摸木嬈嬈的長發,說道:“就叫岑流雲吧。”

岑家四只崽,名字都是岑空取的,他好像根本不用想,手到擒來,還都跟天空掛鉤,木嬈嬈有點納悶:“你的名字都是怎麽起的?發呆的時候天空看多了?”

岑空頷首,懷念的嘆道:“是,星辰日月,流光溢彩,一同出現在了本座的眼前。”

木嬈嬈:……他這是散光吧?

“你什麽時候起好的?”聽起來,名字像是一起想好的。

岑空目光柔軟的望著她:“那可說來話長了。”

再後來,當岑流雲都能顫顫巍巍開始走路的時候,木采采終於成親了。

相公不是別人,正是右護法桀督。

桀督人長得不錯,異鄉人的混血五官非常立體,就是吃藥吃多了,有的時候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

剛好,木采采的腦回路也異於常人,兩條斜線,直接相交叉了。

他倆好上,源於一次意外,桀督嗑藥嗑大了,覺得自己是一條藤,就想找根棍子攀爬。

木采采剛好去找他拿藥。

瘦成幹的木采采在桀督眼裏,那就是幾根拼接在一起的棍子。

眼看著桀督對她動手動腳,木采采心想:還有這種好事?不吃白不吃啊。

於是,吃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木采采和桀督在一起的第一個七夕節,桀督送了木采采一份他精心準備的大禮。

一整套療傷套盒,藥膏,藥油,膏藥,應有盡有。

木嬈嬈:……這是一個純古代理工直男準備的禮物。

但木采采卻很開心,多實用啊,出去辦事的時候,她全都帶上。

岑教主大節小節的也會給木嬈嬈送禮物,看木采采收到療傷套盒這麽開心,岑教主若有所思。

半個月後,木嬈嬈也收到了一份來自岑教主的大禮。

“相公,這些是什麽?”木嬈嬈指著地上的全套務農工具。

岑空脖頸微擡:“你喜歡嗎?”

即使開了私塾,木嬈嬈也時常會帶著孩子們去後山幹農活。

看到岑空的表情,聯想到桀督前兩天的壯舉,木嬈嬈心領神會。

“喜歡。”

木嬈嬈笑著把農具立起來,放到一邊:“相公,這兩天有空的話,跟我去後山啊,玉米熟了。”

聽見“玉米”兩字,岑教主下意識的擡了擡眉峰,半晌,吐出了一個好:“好。”

木嬈嬈背過身,才憋住了笑。

老岑,真是太逗了。

其實木嬈嬈不知道,岑教主現在對玉米地的感覺,說通俗點,就是又愛又恨。

恨,就不需贅言了,大家都清楚。

愛的話就更簡單了,那一天,岑教主若沒有誤進那片玉米地,就沒有這麽多故事了。

“相公,楞著做什麽,走了,你不說陪我和孩子們去鎮子上買東西嗎,現在去,回來天還不算黑。”木嬈嬈戴上草帽,右手提著大籃子,邊走邊喊岑空。

岑明月挽著兩個籃子,早早就準備好了,坐在門口等爹娘,娘親說,今天要給她買糖葫蘆吃。

岑小二蹲在門口紮馬步,抓緊時間練武功,一分一秒都不浪費。

岑小三和岑小四,姐弟倆笑著數飛過去的大雁。

岑小五抱著大字帖,人小鬼大的坐在華苑門口的大石頭上安靜的讀。

岑教主看著眼前的一切,腳步下意識的就邁了出去:“嬈嬈,籃子我來拿。”

岑明月嘟嘴:“……爹爹,你就只看娘親!我拿了兩個呢!”

木嬈嬈哈哈大笑,望著那笑容,岑空覺得,世間最美的風景,也就是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岑教主和嬈嬈的故事結束啦~感謝大家的喜歡

下一個故事是這本小說的最後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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