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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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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看著往裏鉆的骨箭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

骨箭識味,也就是說這土裏有和鄒遠的血一樣儲存能量的東西。

白可往後偷瞄了一眼,發現夏京彥站在槐樹那好像在和誰聊天。

白可就著骨箭抓緊刨土,刨了沒多深就發現了一顆通體透亮的黑色石頭。

像黑曜石一樣。

人魄啊!

這可是個好東西。

只是為什麽鄒遠的人魄會在這裏?

白可覺得有點奇怪,人都有三魂七魄,按說一個人的魄要是丟了,那可是要命的。

不過,替轉術本身也就是一種邪術,難說這也是交換的東西呢?

白可沒多想,反正可以確定這是鄒遠的東西,這也就夠了。

白可當機立斷將黑石頭塞進兜裏,重新把土刨回去,順便還扯了點花花草草蓋上。

就跟之前一樣。

夏京彥已經朝著她走過來了。

“發現什麽沒有?”夏京彥問道。

“沒有。”白可搖頭,起身朝著水窪處重新走過去。

夏京彥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她剛才蹲過的地方。

白可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空瓶子。

一般情況下,水和鏡子一樣,都是可以傳導和儲存能量的。

所以,有時候也可以通過水裏的殘餘能量找到之前使用過水的人。

白可把水灌了滿滿一瓶。

他們兩雖然體系門派不同,但很多方式還是有共通的地方。

夏京彥也走了過來,跟她一樣在裝水。

目前來看,整個祭壇除了這水,應該沒有什麽值得再觀察的了。

陰槐的陰氣實在比她想象中重太多。

白可待了一會兒,渾身上下就寒冷無比。

反正懷裏現在揣著那顆人魄了,其他對於白可來說也就不重要。

白可早早地便呆在一邊等待夏京彥。

夏京彥也沒過多耽誤,本來找祭壇就是為了找到鄒遠的殘留能量的。

所以,他也僅僅只是在祭壇的三個方位抓了三把土,然後就朝著白可走了過來。

“走吧。”

火百介和上官拂曉已經在山下等的不耐煩了。

尤其是看到兩人之前那驚險的一幕後,一直都處於提心吊膽的階段。

這會兒看到他們終於平安下來,別提有多激動了。

就差抱著他們兩抹眼淚痛哭了。

白可嫌棄地把火百介撥到一邊。

此時,她已經得到想要的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跟夏京彥呆在一起浪費時間。

這會兒心急火燎地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下身上裝著的人魄。

所以,主動對夏京彥開口道:“今天……謝了啊。”

夏京彥挑眉,沒應聲。

“我知道你特別不待見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再見。”

白可揮手,拉著火百介就打算趕緊撤了。

不對勁。

夏京彥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這女人眼神閃躲,明顯和平時不太一樣。

以她的脾氣,看到他拿了土,也能猜到他接下來或許可以找到鄒遠的下落。

可以躺贏的事情,她才不會去拼命的。

所以……

這麽著急要走,除非她手上找到了他不知道的東西。

而這個東西……甚至很有可能可以直接找到鄒遠。

“等一下。”

夏京彥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白可莫名其妙地回頭:“?”

夏京彥冷冷淡淡地問道:“你要去哪裏?”

“散了啊。”

夏京彥一臉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麽要散?”

白可楞住了,不是,之前不是都說好了麽,他只需要告訴她祭壇的位置,之後大家找鄒遠就各憑本事了?

他這話是幾個意思?

夏京彥:“我答應你了。”

莫名其妙。

白可:“你答應我什麽了?”

夏京彥:“你不是想要跟我合作?我答應了。”

exeme?

這不是上個環節的事情嘛?

他現在說了有什麽用?

白可一頭霧水地看向夏京彥,第一次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我們應該沒有什麽合作的必要了吧?”不是都已經合作完了?

“你就確定你找到了陽槐,就能找到鄒遠?你不怕我給你搗亂?不怕我故意誤導搞事情?”夏京彥倒也不著急解釋,徐徐反問。

白可:“……”這不是她的臺詞嘛?

“你不會的。”白可篤定道。

夏京彥笑了笑:“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那給你一個了解的機會,一起吃個飯吧。”

白可:“???”

白可懷疑地看著夏京彥。

有問題!

今天的夏京彥有非常大的問題!

之前兩人吃飯基本都是分開吃,夏京彥一個素食者,壓根就不願意跟她一個飯桌上。

再加上他之前那麽不情願她找鄒遠,無事獻殷勤……黃鼠狼給雞拜年……

總之……

太有問題了。

白可是不會上當的。

火百介聽到吃立馬舉手:“附議。”

上官拂曉:“附議!”

附議個鬼!

白可堅決不同意:“吃什麽飯啊,咱兩又吃不到一起去。”

火百介聽到她這話就一陣痛心疾首,人家老板明擺著想跟她培養感情,她怎麽就轉不過這個彎來呢!

真的是全憑實力母胎單身至今。

不過,還好有他在。

要是能促成這段姻緣,指不定以後靠著他們兩個人都衣食無憂了呢!

“哎呀,吃飯的重點又不是吃。”火百介立馬倒戈站在夏京彥這邊敲邊鼓。

白可扭頭瞪他。

夏京彥:“你點你喜歡吃的就行。我都無所謂。”

上官拂曉聽到夏京彥的話都驚呆了。

嗎的。

從來都是大家遷就夏京彥。

破天荒的居然見識到了夏京彥遷就別人?

上官拂曉越想越悔恨,到底在北戴河發生了什麽,這兩人的關系簡直進展的到了夏京彥都可以如此遷就的地步了?

火百介:“你看,人老板都這麽說了,拒絕多不合適啊。走走走,一起。”

白可懶得搭理這個憨比,看向夏京彥認真道:“重點是我並不是很想跟你一起吃。”

“嘶……臉好疼。”

夏京彥也沒強迫她,而是伸出手摸了摸她貼了創可貼的地方,清冷的眸子裏多了幾分委屈。

明明沒看她,但每一個字卻都明顯沖著白可說的。

白可:“???”

上官拂曉聽到他的話,似乎這才註意到他身上的傷口,驚叫起來:“天啊,夏哥你的臉怎麽傷成這樣了?完了完了,毀容了。”

“嗯,是啊。”

“會不會留疤啊?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看看?臉蛋就是男人的第2生命啊。”

“臉沒事,嘶……手也挺疼的……”

白可:“……”

演員!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夏京彥這麽能演呢!

白可閉了閉眼,算了,就當是感謝他剛才的救命之恩了。

畢竟人家也拿出命來保護她了,吃個飯也沒什麽的。

“行吧,隨便吃點吧。”

白可不情不願地跟他們隨便找了一個飯館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白可說什麽也要買單聊表謝意。

趁著買單的空檔,她就打算開溜。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拉住了。

夏京彥抓住她的手腕,雲淡風輕地問道:“怎麽就走了?”

“都吃完了,散了吧。”

夏京彥沒回答,也沒松手。

白可以前覺得這男人還是挺好對付的,現在怎麽感覺反過來了呢?

“夏京彥,你拉著我幹什麽?”白可不爽地問道。

夏京彥:“一起啊。”

“一起什麽?”白可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夏京彥:“不是你說的,要跟我一起的?”

“你是說合作?”

“不然呢?”

白可:“翻篇了啊。我說的是你告訴我祭壇的下落而已,現在咱們都拿到了各自想要的東西,不就散了?同行相爭懂不懂,你還跟著我幹什麽?”

夏京彥跟沒聽懂一樣,淡淡道:“我覺得跟你一起挺自在的。”

“……”

這種明顯就是他在胡謅的話,真以為她會信?

吃錯藥了還是被上身了?

白可懶得跟他在這裏耽誤時間,當即出手想要把夏京彥給撂倒。

不過,夏京彥反應很快,她出手的同時也做出了反應。

白可趁著他松手的空隙,拳頭伸到一半縮了回去,扭頭就跑。

幾秒鐘就迅速地跑入人群消失不見了。

夏京彥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也不著急追,淡淡地笑了……

甩掉夏京彥以後,白可立馬買了裝備回到在武當鎮買的房子裏。

火盆,水盆,地圖,香,匕首……

白可把這些材料一件件列好,掏出那顆人魄和背回來的水,剛要開始,“叮咚”

門鈴響了。

白可沒打算搭理。

可她不去,這門鈴就一直在響。

叮咚——叮咚——叮咚

白可忍無可忍地走去開門。

“誰啊?”

門開。

一個熟悉地身影靠在門邊,沖她招手:

夏京彥:“嗨~~”

“……”

大意了。

她就忙著回來,忘了火百介還和他們在一起。

一定是火百介這個墻頭草把她賣了。

白可沒想到夏京彥會追到她家來。

明明他這種性格的人,應該不屑跟她合作才對,怎麽就賴上她了?

夏京彥很自然地提著行李箱走了進來。

“你這房子……不錯啊。”夏京彥環顧四周,讚賞道。

白可看了一眼他的行李箱:“你來做什麽?”

“聽說你買了這裏的房子,正好民宿那太吵了,你這裏正好。”夏京彥淡淡地說道。

白可眼皮一跳:“我這又不是酒店。”

“我可以按酒店價格三倍支付。”

白可趁著他不註意,閃回房間裏把人魄重新裝了起來,然後走出來反駁道:“夏京彥,我是那麽膚淺的人嗎?別整天錢錢錢的。我這裏住不了人。”

“沒關系,你不是也住著嗎?”

“你不是跟我待在一起睡不著?”

“習慣就好了。”

白可:“……”

夏京彥看了一眼客廳懸掛著的吊床,“又不是沒睡過,不必這麽激動。”

畫面仿佛似曾相識。

一周前,她好像也是這麽去找他的。

“咱兩不是說好的只合作到祭壇?”白可實在想不通夏京彥要幹什麽,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暴走的狀態,他在這裏,她還怎麽處理人魄啊?

夏京彥卻情緒淡淡,“那是你說的,我答應了嗎?”

“……”

“哦,我其實也算是答應了吧,咱們從祭壇下來的時候。”

“所以……?”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找到祭壇各奔東西?

夏京彥沒有回答她的疑問,而是看向她房間裏擺好的兩個盆,和一堆物品,忽地轉移話題道:“你在找鄒遠下落啊?”

白可立馬走過去把門關上:“沒有。”

夏京彥的視線瞥過被她關上的門,眼底情緒晦暗不明:“還真不好找,祭壇那留下的線索挺少的。”

白可:“是挺少的。你可以走了嗎?”

夏京彥站在窗邊,看向外面:“你這裏不錯,視野開闊,睡覺的時候還能看到夜空啊。”

跟你有什麽關系?

夏京彥把行李箱放下,睡袋鋪在白可吊床旁邊:“……這個位置挺好的,我就睡這了。”

白可:???

作者有話要說: 夏京彥:風水輪流轉,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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