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關燈
小
中
大
“不管做不得到, 首先嘗試一下吧，小鏡花…啊，我可以這樣稱呼你麽？”
泉鏡花安靜的註視著雪枝, 點頭應是。
“如你所見，我在組織裏的職位只是個幹部助理, 危險的工作輪不到我, 跟著我工作還挺輕松的。”掰著手指頭，雪枝仔細地數過去, “需要幫我送取一下文件, 陪我聊天, 陪我吃飯…剩下的時間裏，小鏡花只要喝茶看書玩游戲就好。”
尾崎紅葉：“這可不像是工作，說是休假還差不多呢。”
“等到芥川君過來時, 他也是做這些活。”中原雪枝撐著下巴，笑瞇瞇地說著。“雖然是拿到了屬於森先生的利刃，但我沒有主動用刀捅人的習慣呀。”
比起用刀, 她還是更喜歡保養刀具多一些。
在尾崎紅葉和雪枝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時，鏡花一直安靜的坐在邊上, 捧著茶杯旁觀著。在雪枝註意到她的視線, 向小小的少女露出笑容，而鏡花似乎是確認了什麽。
暗色長發的少女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 向雪枝欠身，“我明白了, 新工作, 我會努力的。”
看著泉鏡花琉璃般的眼瞳，雪枝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她笑著向鏡花伸手, “嗯，接下來就拜托你保護手無寸鐵的我了，小鏡花。”
“…是。”說著，鏡花用兩只手握住了雪枝向她伸來的手掌。
看來今天紅葉姐突然來找我喝茶，就是為了這孩子的事了。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小鏡花。”
泉鏡花微微偏了一下腦袋，好像在懷疑她嘴裏的‘照顧’是什麽意思。尾崎紅葉被她逗笑，用袖子掩住了嘴唇偏頭微笑。
四個女孩子圍成一桌喝茶吃點心，泉鏡花一開始還只是呆坐在那裏。等愛麗絲把點心塞到她手裏，鏡花便雙手捧著紙杯蛋糕，小口小口地進食。
雪枝懷裏坐著一只愛麗絲，和尾崎紅葉聊了半晌和服布料之類的閑話。下午四點多，尾崎紅葉的私人電話響了。
“哎呀…看來我誘拐你的事被中也給發現了。”
說完，尾崎紅葉把接起的電話外放，擱在了桌面上。
中原中也：“紅葉姐，雪枝在你那裏？”
“對，有什麽事找她麽？”
“啊，我剛出任務回來。今天沒工作了，準備接她一起回家。”
雪枝托著下巴笑了一聲，對著桌面上的手機說：“中也先回去吧，我今天要去街上逛一逛，晚上不在家吃飯了。”
“和偵探社的？”
“不，是和新上任的保鏢。”
中原中也噎了一下，語氣變得有那麽一點怪異，“芥川…？”
正在吃蛋糕的愛麗絲不小心嗆住，喝了一口尾崎紅葉送到嘴邊的紅茶牛奶才緩過來。
雪枝笑道：“你怎麽得出這種可怕的結論的，中也？不用吃醋，是女孩子。芥川君手頭游擊隊的事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放不下。他又對任務的事太認真，所以派了後輩過來。”
“咳，芥川的後輩…啊，那個還算有天賦的泉？那去吧，需要司機接送麽。”
——沒有否定自己會吃醋呢…這位中原中也先生喲。
放在他的口中，泉鏡花“三十五人斬”的成績也只得到了一句“還過得去”。在聽到中原中也提到自己時鏡花便下意識地用了更大的力氣握緊了茶杯，在得到這種評價後反而放松了。
這孩子不希望自己殺人的罪責得到他人的稱讚和認同。
中原雪枝垂著眼睛，將看到的東西壓在心底，繼續和中也說著玩笑話：“中原幹部親自接送我就需要！”
“成，你在大姐那等我一會兒。”
等電話掛斷了之後，尾崎紅葉斜瞥了雪枝一眼，調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壞心眼的孩子。”
稍微等了一小會兒，中原中也便乘著電梯上來了。他單手撐著電梯門，另一只則大大咧咧地拎著那件長外套。他的衣服有些亂，一側的襯衫領口從小馬甲下翻了出來。頭發也有點亂，看起來是被大風吹的。
“下午好，大姐。我先帶雪枝走了啊。”
尾崎紅葉難以直視，無言地用袖子掩面，長嘆一口氣。
“大姐…？”
“不要叫我大姐，中也，妾身不認識你這樣的義弟…一身塵土、滿身硝煙和血味就跑過來接人家女孩子，就算是結了婚，也不能像這樣不修邊幅。”
中原中也下意識聞了聞自己的袖口，然後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大姐？我今天只是去海上貨輪盯一圈，又不是去火、拼現場散步，哪裏來的味道啊。”
“妾身說的重點是不修邊幅，再者，你把工作全都丟給雪枝，自己跑出去撒歡走外勤，就有道理可講了？”
雪枝垂著頭，把臉埋在愛麗絲金線般的發絲裏偷笑。
中原中也根本沒有說得過尾崎紅葉的可能，他拿手在嘴邊劃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錯、閉麥了。接到了自家雪枝，三人一道坐電梯下樓，重力使閣下才松了口氣。
雪枝註意到，在電梯裏，鏡花一直用種提防的目光看著中原中也。
這孩子怕中也麽？看著不像啊。要說她怕紅葉姐還差不多，剛剛她坐在紅葉姐邊上就差沒有哆嗦了。
坐在副駕駛位，今天的雪枝沒有和中原中也聊天，而是側著身和後座上的鏡花搭話，“小鏡花，有什麽想吃的東西麽？”
“…沒有特別想吃的。”
“那一般想吃的呢？”
鏡花頓了一下，小聲說：“那，橘堂的，湯豆腐。”
“聽到了麽，中原幹部。”
“嘖，知道了…你坐好，別撞到。”
被中原中也口頭教育的雪枝依舊沒有乖乖坐好，她前傾著身體，在赭發男人的唇角親了一口。
都‘老夫老妻’了，親一口就親一口，別說是親嘴角了，就算直接在車裏熱吻中原中也都不會變臉色。不過在下意識回親了一下後，男人突然想起自己車後座上還坐著一個泉鏡花。
中原中也:草，這種當著孩子面和孩他媽親熱的感覺是哪裏來的？
看著表情突然僵硬的中原中也，雪枝帶著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成就感戳了一下對方泛紅的耳垂。
這可是幹部大人難得的害羞！他現在都進化到會玩play了，像這種害羞的場面太少見了！
興奮中的雪枝沒有意識到，其實她自己的臉皮也已經在磨煉下厚到一定程度了。
“…坐好。”
中原中也粗聲粗氣地按住少女的腦袋，把她塞回座位上，幫她系上安全帶。
到了橘堂門口，中原中也把兩人放下，孤孤單單地自己回家去了。還沒到偵探社的下班時間，他回去只能和蘭堂相對無言，或者更慘。因為蘭堂最近對文學——具體來說是對詩歌——產生了興趣，他挺喜歡拽著中原中也一起讀詩集的。
泉鏡花長的小小一只，但食量意外的大。雪枝吃完自己的套餐後便撐著下巴看她吃東西，被女孩一鼓一鼓的臉頰萌得心都化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十四歲少女，比我小了三歲啊。
第一次在生理年齡上成功做了‘姐姐’的雪枝偷偷感嘆著。
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希望我和哥哥是雙胞胎，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能明名正言順地做很多人的姐姐？
因為雪枝的眼神太熾熱了，泉鏡花吃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對不起，我吃太多了。”
“嗯？沒有的事，怎麽樣，要不要再來一些？他家的點心看起來也好香，要嘗嘗麽？”雪枝笑著指向菜單，“今天是我約小鏡花出來約會，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泉鏡花無言地點頭。
在等新一輪餐點送上來時，鏡花問：“…為什麽，雪枝夫人要和我約會？”
“？”雪枝懵了一下，“因為鏡花很可愛？”
“黑手黨，會做這種沒有利益的事麽？”鏡花的表情冷冰冰的，但語氣有些茫然，“我的夜叉有價值，但照顧我沒有好處。”
這孩子難道能和敦君相處得很好？
雪枝心裏產生了這種念頭。
“確實，一般來說黑手黨不會做沒有利益可拿的事。”
“…是的。”
“但是，黑手黨對我來說，說到底也只是個工作，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而現在呢…是下班時間。”
說著，雪枝挽著袖子，輕輕撚起插在花瓶中裝飾用的枯枝。已經變幹變脆的櫻花花枝在她的指尖枯木逢春，一點一點地生出新芽，開出粉雲一般的櫻花。
泉鏡花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那粉白色的雲朵落進她的眼底，讓她玻璃珠般沒有情感的眼睛籠上一層水霧，這才看起來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子。
“給你，小鏡花。在下班的時間，我們兩個就是普通的女孩子。就當做是陪我，一起去逛街吧。”
身穿紅色和服的女孩把櫻花花枝抱在懷裏，小小地點了一下頭。
“那，我還想吃可麗餅。”
“好呀，我們一起去吃吧！正好，我有好久沒吃過了，我想來一份加冰淇淋和草莓的。”
泉鏡花因為這個搭配而眼睛發亮，“我也想吃這個。”
因為有可麗餅在前面勾引著，鏡花又吃了兩份湯豆腐就說吃飽了。雖然紅磚倉庫的可麗餅很有名，但距離有點遠。兩人在街邊排隊人很多的可麗餅車買了兩份一樣的。
層疊著的水果插在冰淇淋上，被餅皮托著，看起來像是一份‘藝術品’。
“…這個好好吃。”雪枝吞下嘴裏的可麗餅，對鏡花說：“等之後叫我家的孩子陪你一起去紅磚倉庫試一試那家的可麗餅吧，還可以對比一下哪個更好吃。”
“但是我的工作是保護你。”
雪枝哈哈笑了，“我有中也啊，重力使閣下很強的，不用擔心我。而且你現在是我的保鏢，就算我做主給你放個假，芥川君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中原幹部，壞男人。”
“嗯？？”
“媽媽說過，所有在女孩子年紀很小的時候找她登記結婚的，都是壞男人。”
這可怎麽辦吧，中也，每個孩子對你都是這個評價。
“…嗯，小鏡花可以理解成是我拉他去登記，中也是無辜的。”
“…我明白了，就當做這樣吧。”
我完全理解了.jpg
去掉這點插曲，今天的約會堪稱完美。一起品嘗甜品。在商店裏漫無目的閑逛，挑選想要的東西。等到華燈初上，街頭出現了一位表演彈唱的年輕人。兩人舔著冰淇淋，聽完了一曲情歌後隨著路人一起，艱難地鼓掌。
雪枝的袖子很長，又要拿著冰淇淋，在鏡花看來她的動作就像是在揮袖子打call，有些有趣。
在回家的記程車上，鏡花的懷中一側抱著新買的兔子玩偶，另一只手臂則摟著櫻花花枝。粉色的花瓣輕輕地從枝丫上墜落，飄呀飄的，落在少女的手背上。正閉目養神的鏡花似乎察覺到了手上的癢意，微微放松了眉頭。
即使明天被利用，那也是明天的事。
最起碼…今天可以稍稍放松一些吧？
=====
作者有話要說：
=====
中也:結果到最後最好的孩子是你啊，芥川！只有你不說我是壞男人
芥川:在下不覺得結婚早有哪裏不對勁
太宰:哼～？比如銀在十六歲就被男人帶去登記？
芥川（目光變得犀利了起來）:………
中也:餵！不要沈默啊！
…感謝在2021-01-30 14:30:17~2021-01-31 16:18: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夢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泉鏡花安靜的註視著雪枝, 點頭應是。
“如你所見，我在組織裏的職位只是個幹部助理, 危險的工作輪不到我, 跟著我工作還挺輕松的。”掰著手指頭，雪枝仔細地數過去, “需要幫我送取一下文件, 陪我聊天, 陪我吃飯…剩下的時間裏，小鏡花只要喝茶看書玩游戲就好。”
尾崎紅葉：“這可不像是工作，說是休假還差不多呢。”
“等到芥川君過來時, 他也是做這些活。”中原雪枝撐著下巴，笑瞇瞇地說著。“雖然是拿到了屬於森先生的利刃，但我沒有主動用刀捅人的習慣呀。”
比起用刀, 她還是更喜歡保養刀具多一些。
在尾崎紅葉和雪枝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時，鏡花一直安靜的坐在邊上, 捧著茶杯旁觀著。在雪枝註意到她的視線, 向小小的少女露出笑容，而鏡花似乎是確認了什麽。
暗色長發的少女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 向雪枝欠身，“我明白了, 新工作, 我會努力的。”
看著泉鏡花琉璃般的眼瞳，雪枝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她笑著向鏡花伸手, “嗯，接下來就拜托你保護手無寸鐵的我了，小鏡花。”
“…是。”說著，鏡花用兩只手握住了雪枝向她伸來的手掌。
看來今天紅葉姐突然來找我喝茶，就是為了這孩子的事了。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小鏡花。”
泉鏡花微微偏了一下腦袋，好像在懷疑她嘴裏的‘照顧’是什麽意思。尾崎紅葉被她逗笑，用袖子掩住了嘴唇偏頭微笑。
四個女孩子圍成一桌喝茶吃點心，泉鏡花一開始還只是呆坐在那裏。等愛麗絲把點心塞到她手裏，鏡花便雙手捧著紙杯蛋糕，小口小口地進食。
雪枝懷裏坐著一只愛麗絲，和尾崎紅葉聊了半晌和服布料之類的閑話。下午四點多，尾崎紅葉的私人電話響了。
“哎呀…看來我誘拐你的事被中也給發現了。”
說完，尾崎紅葉把接起的電話外放，擱在了桌面上。
中原中也：“紅葉姐，雪枝在你那裏？”
“對，有什麽事找她麽？”
“啊，我剛出任務回來。今天沒工作了，準備接她一起回家。”
雪枝托著下巴笑了一聲，對著桌面上的手機說：“中也先回去吧，我今天要去街上逛一逛，晚上不在家吃飯了。”
“和偵探社的？”
“不，是和新上任的保鏢。”
中原中也噎了一下，語氣變得有那麽一點怪異，“芥川…？”
正在吃蛋糕的愛麗絲不小心嗆住，喝了一口尾崎紅葉送到嘴邊的紅茶牛奶才緩過來。
雪枝笑道：“你怎麽得出這種可怕的結論的，中也？不用吃醋，是女孩子。芥川君手頭游擊隊的事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放不下。他又對任務的事太認真，所以派了後輩過來。”
“咳，芥川的後輩…啊，那個還算有天賦的泉？那去吧，需要司機接送麽。”
——沒有否定自己會吃醋呢…這位中原中也先生喲。
放在他的口中，泉鏡花“三十五人斬”的成績也只得到了一句“還過得去”。在聽到中原中也提到自己時鏡花便下意識地用了更大的力氣握緊了茶杯，在得到這種評價後反而放松了。
這孩子不希望自己殺人的罪責得到他人的稱讚和認同。
中原雪枝垂著眼睛，將看到的東西壓在心底，繼續和中也說著玩笑話：“中原幹部親自接送我就需要！”
“成，你在大姐那等我一會兒。”
等電話掛斷了之後，尾崎紅葉斜瞥了雪枝一眼，調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壞心眼的孩子。”
稍微等了一小會兒，中原中也便乘著電梯上來了。他單手撐著電梯門，另一只則大大咧咧地拎著那件長外套。他的衣服有些亂，一側的襯衫領口從小馬甲下翻了出來。頭發也有點亂，看起來是被大風吹的。
“下午好，大姐。我先帶雪枝走了啊。”
尾崎紅葉難以直視，無言地用袖子掩面，長嘆一口氣。
“大姐…？”
“不要叫我大姐，中也，妾身不認識你這樣的義弟…一身塵土、滿身硝煙和血味就跑過來接人家女孩子，就算是結了婚，也不能像這樣不修邊幅。”
中原中也下意識聞了聞自己的袖口，然後才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大姐？我今天只是去海上貨輪盯一圈，又不是去火、拼現場散步，哪裏來的味道啊。”
“妾身說的重點是不修邊幅，再者，你把工作全都丟給雪枝，自己跑出去撒歡走外勤，就有道理可講了？”
雪枝垂著頭，把臉埋在愛麗絲金線般的發絲裏偷笑。
中原中也根本沒有說得過尾崎紅葉的可能，他拿手在嘴邊劃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錯、閉麥了。接到了自家雪枝，三人一道坐電梯下樓，重力使閣下才松了口氣。
雪枝註意到，在電梯裏，鏡花一直用種提防的目光看著中原中也。
這孩子怕中也麽？看著不像啊。要說她怕紅葉姐還差不多，剛剛她坐在紅葉姐邊上就差沒有哆嗦了。
坐在副駕駛位，今天的雪枝沒有和中原中也聊天，而是側著身和後座上的鏡花搭話，“小鏡花，有什麽想吃的東西麽？”
“…沒有特別想吃的。”
“那一般想吃的呢？”
鏡花頓了一下，小聲說：“那，橘堂的，湯豆腐。”
“聽到了麽，中原幹部。”
“嘖，知道了…你坐好，別撞到。”
被中原中也口頭教育的雪枝依舊沒有乖乖坐好，她前傾著身體，在赭發男人的唇角親了一口。
都‘老夫老妻’了，親一口就親一口，別說是親嘴角了，就算直接在車裏熱吻中原中也都不會變臉色。不過在下意識回親了一下後，男人突然想起自己車後座上還坐著一個泉鏡花。
中原中也:草，這種當著孩子面和孩他媽親熱的感覺是哪裏來的？
看著表情突然僵硬的中原中也，雪枝帶著一種惡作劇成功的成就感戳了一下對方泛紅的耳垂。
這可是幹部大人難得的害羞！他現在都進化到會玩play了，像這種害羞的場面太少見了！
興奮中的雪枝沒有意識到，其實她自己的臉皮也已經在磨煉下厚到一定程度了。
“…坐好。”
中原中也粗聲粗氣地按住少女的腦袋，把她塞回座位上，幫她系上安全帶。
到了橘堂門口，中原中也把兩人放下，孤孤單單地自己回家去了。還沒到偵探社的下班時間，他回去只能和蘭堂相對無言，或者更慘。因為蘭堂最近對文學——具體來說是對詩歌——產生了興趣，他挺喜歡拽著中原中也一起讀詩集的。
泉鏡花長的小小一只，但食量意外的大。雪枝吃完自己的套餐後便撐著下巴看她吃東西，被女孩一鼓一鼓的臉頰萌得心都化了。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十四歲少女，比我小了三歲啊。
第一次在生理年齡上成功做了‘姐姐’的雪枝偷偷感嘆著。
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希望我和哥哥是雙胞胎，那樣的話我豈不是能明名正言順地做很多人的姐姐？
因為雪枝的眼神太熾熱了，泉鏡花吃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對不起，我吃太多了。”
“嗯？沒有的事，怎麽樣，要不要再來一些？他家的點心看起來也好香，要嘗嘗麽？”雪枝笑著指向菜單，“今天是我約小鏡花出來約會，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泉鏡花無言地點頭。
在等新一輪餐點送上來時，鏡花問：“…為什麽，雪枝夫人要和我約會？”
“？”雪枝懵了一下，“因為鏡花很可愛？”
“黑手黨，會做這種沒有利益的事麽？”鏡花的表情冷冰冰的，但語氣有些茫然，“我的夜叉有價值，但照顧我沒有好處。”
這孩子難道能和敦君相處得很好？
雪枝心裏產生了這種念頭。
“確實，一般來說黑手黨不會做沒有利益可拿的事。”
“…是的。”
“但是，黑手黨對我來說，說到底也只是個工作，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而現在呢…是下班時間。”
說著，雪枝挽著袖子，輕輕撚起插在花瓶中裝飾用的枯枝。已經變幹變脆的櫻花花枝在她的指尖枯木逢春，一點一點地生出新芽，開出粉雲一般的櫻花。
泉鏡花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那粉白色的雲朵落進她的眼底，讓她玻璃珠般沒有情感的眼睛籠上一層水霧，這才看起來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子。
“給你，小鏡花。在下班的時間，我們兩個就是普通的女孩子。就當做是陪我，一起去逛街吧。”
身穿紅色和服的女孩把櫻花花枝抱在懷裏，小小地點了一下頭。
“那，我還想吃可麗餅。”
“好呀，我們一起去吃吧！正好，我有好久沒吃過了，我想來一份加冰淇淋和草莓的。”
泉鏡花因為這個搭配而眼睛發亮，“我也想吃這個。”
因為有可麗餅在前面勾引著，鏡花又吃了兩份湯豆腐就說吃飽了。雖然紅磚倉庫的可麗餅很有名，但距離有點遠。兩人在街邊排隊人很多的可麗餅車買了兩份一樣的。
層疊著的水果插在冰淇淋上，被餅皮托著，看起來像是一份‘藝術品’。
“…這個好好吃。”雪枝吞下嘴裏的可麗餅，對鏡花說：“等之後叫我家的孩子陪你一起去紅磚倉庫試一試那家的可麗餅吧，還可以對比一下哪個更好吃。”
“但是我的工作是保護你。”
雪枝哈哈笑了，“我有中也啊，重力使閣下很強的，不用擔心我。而且你現在是我的保鏢，就算我做主給你放個假，芥川君也沒有什麽可以說的。”
“…中原幹部，壞男人。”
“嗯？？”
“媽媽說過，所有在女孩子年紀很小的時候找她登記結婚的，都是壞男人。”
這可怎麽辦吧，中也，每個孩子對你都是這個評價。
“…嗯，小鏡花可以理解成是我拉他去登記，中也是無辜的。”
“…我明白了，就當做這樣吧。”
我完全理解了.jpg
去掉這點插曲，今天的約會堪稱完美。一起品嘗甜品。在商店裏漫無目的閑逛，挑選想要的東西。等到華燈初上，街頭出現了一位表演彈唱的年輕人。兩人舔著冰淇淋，聽完了一曲情歌後隨著路人一起，艱難地鼓掌。
雪枝的袖子很長，又要拿著冰淇淋，在鏡花看來她的動作就像是在揮袖子打call，有些有趣。
在回家的記程車上，鏡花的懷中一側抱著新買的兔子玩偶，另一只手臂則摟著櫻花花枝。粉色的花瓣輕輕地從枝丫上墜落，飄呀飄的，落在少女的手背上。正閉目養神的鏡花似乎察覺到了手上的癢意，微微放松了眉頭。
即使明天被利用，那也是明天的事。
最起碼…今天可以稍稍放松一些吧？
=====
作者有話要說：
=====
中也:結果到最後最好的孩子是你啊，芥川！只有你不說我是壞男人
芥川:在下不覺得結婚早有哪裏不對勁
太宰:哼～？比如銀在十六歲就被男人帶去登記？
芥川（目光變得犀利了起來）:………
中也:餵！不要沈默啊！
…感謝在2021-01-30 14:30:17~2021-01-31 16:18: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夢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