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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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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看著金斯萊從座位上站起來,並對著自己喉嚨施洪亮咒。

“審判再次開始。日期,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四日,案件:魔法部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多項指控。今天法庭將繼續調查西弗勒斯斯內普對黑魔王伏地魔的效忠,和他入選被稱為食死徒的恐怖組織的問題。我們會特別著重調查霍格沃茨麻瓜研究課程的教授——查瑞迪博比奇,繼失蹤後又被謀殺的案件,還有第一次大戰後,可能從鳳凰社傳遞到食死徒一方的信息。”

赫敏看向斯內普,但是他沒有看她。博比奇教授?

“法庭傳訊馬爾科姆亞克斯利,調查一九九七年七月十九日發生的事情。

一個寬肩男人被兩個傲羅帶進審判庭,看起來這兩個傲羅可比押送盧修斯馬爾福時受到了更多的驚嚇。赫敏在想也許是此人龐大的身形嚇到了他們,要不就是他缺乏馬爾福那種冷漠的紳士風度。這個男人貌似更適合出現在麻瓜的機車黨聚會,而不是巫師審判庭,不管他戴沒戴魔力鎖,他都是個危險人物,渾身上下都卷攜著野性的氣息。

“請向法庭陳述你的名字。”“馬爾科姆亞克斯利。”

“亞克斯利先生,查瑞迪博比奇被謀殺那晚你在場嗎?”

“是,我在。”

“請向法庭陳述在場的還有哪些人。”

“所有的高階食死徒,”亞克斯利說道,不知為何他有些驕傲,赫敏想道。她簡略地想他是否仍然認為黑魔王將再次回歸。她原本猜測所有食死徒起碼都會假裝悔改。“我自己,馬爾福夫婦,斯內普,萊斯特蘭奇夫婦,多羅霍夫,特拉弗斯。”

“西弗勒斯斯內普在現場?”

“當然。”

“你是在暗示斯內普是一名高階食死徒嗎?”

“是的,我們的主人非常寵信斯內普。”他用類似輕蔑的語氣說道

“你們是在哪裏集會的?”

“在總部。”

“總部是……”

“馬爾福莊園。”

“我知道了。也就是說食死徒們在馬爾福莊園召開了一次集會。那麽查瑞迪博比奇也在嗎?”

亞克斯利幹巴巴地笑了,“當然,她在場。她是當晚的娛樂節目,可以這麽說。”

“你能詳細描述嗎?”

“他把她飄在桌子上空。倒掛起來以便我們都能看見。所以我們知道他期待我們做什麽。”

你說到的是伏地魔嗎?”

“黑魔王。”

“那麽他期待你們做什麽?”

“他希望我們給熱愛麻瓜的人們一個教訓。”

“我知道了。當斯內普看見他的前同事時,他的反應是怎樣的?”

“斯內普從來都沒有什麽反應。”

“他有沒有表露出什麽跡象,他可能會嘗試救她?”

“啊,她求了他,‘求你,西弗勒斯,’”亞克斯利壓著喉嚨咯咯笑了,然後模仿她的聲音。“但是斯內普幾乎都沒有擡頭看。”

“所以她還是那樣,被倒吊著,像你剛才說的那樣。”

“直到黑魔王殺了她。”

一時間,沈默籠罩了法庭。金斯萊看起來非常不適,然後他轉身尖銳地看著威森加摩席,好像他指出了一些要點,並希望他們記錄下來。只有亞克斯利看似輕松地保持沈默。

“那晚聚會的目的是什麽?”

“抓捕波特。我們知道他會被從安全居所轉移。我們希望在他轉移過程中抓到他。”

“鳳凰社確信只有非常少的人才知道哈利波特確切的轉移時間。事實上,我們向幾個人散布了錯誤信息以便將食死徒引入歧途。誰向伏地魔王提供了哈利波特轉移的日期?”

“斯內普,當然了。說他非常確定。說他有一個不能透露的消息來源。但是黑魔王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消息。”

“那晚斯內普有沒有給出其他的信息?”

“斯內普給了他一份報紙。我從不知道那報紙上的內容。”

“謝謝。到此結束。”

當金斯萊講話時,赫敏甚至無力環視審判庭。對她來說,整個世界變成了一扇小窗戶,只允許詢問者和被詢問者進入。她甚至不能長時間睜開眼睛看著西弗勒斯。但是當傲羅進來帶走亞克斯利後,她終於能掃視四周了。哈利坐在她左邊,表情兇狠,像要殺人一樣;而金妮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她貼著他的耳朵低低私語,赫敏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但是在她看來,直到那時,他一直想要插話,想出庭作證。

哈利將頭轉向她,直接貼著她的耳朵說,“你在怎麽聽呢?你知道有多少他們沒說出口吧?”

她嘲弄地苦澀地聳了聳肩,“我知道,”她低聲回應,並不轉臉看他。

威森加摩的女巫和巫師們僵硬地坐在他們的席位上。幾個人在吶吶交談,但是大部分人看起來都臉色蒼白,意志堅定。

“法庭將繼續進行詢問。斯內普先生,七月十九日晚上,在馬爾福莊園,為什麽你沒有幫助你的同事,查瑞迪博比奇?”

“我是一個間諜。在一間滿是食死徒,並且黑魔王本人也在場的房間裏,嘗試援助博比奇夫人並不能拯救她的生命,只可能成功的暴露我的身份。”

“所以為了保護你自己的生命,你保持了沈默。”

“不。我保持沈默是因為行動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如果我繼續為鳳凰社做間諜工作,我可能可以阻止更深重的邪惡行為發生。”

“而你是奉了誰之命進行間諜活動?你向誰做報告?根據馬爾科姆亞克斯利的證詞,你將鳳凰社的秘密透露給了伏地魔王。”

“我重申,對我來說,保持我的偽裝是必需的。通過向黑魔王報告一些特許的信息,我能使我的身份……”

“你沒有回答問題,斯內普先生。你聲稱你試圖阻止罪行發生,然後你沒有展開救援,沒有將黑魔王及其追隨者的行動報告給適當的官方人士,但是你還希望我們相信你在為光明方的一個組織工作……”

鄧布利多從金斯萊頭頂的墻壁上發出洪亮的聲音,赫敏的眼睛立刻擡起來看向那老巫師,她有生以來從未見過鄧布利多這麽憤怒或者說這麽激烈的咆哮,所有平靜的表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看見鄧布利多這樣的大爆發,赫敏心裏好像奇異地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焰。

“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法庭註意,西弗勒斯斯內普早已由威森加摩確認過其間諜身份!”

“我們並不是在討論第一次大戰中犯下的罪行,”金斯萊答道。

“特別法庭收集了足夠的證據確認西弗勒斯斯內普冒著極大的個人風險成為我方的間諜,並已經確認了他是無罪的!當時法庭認為斯內普給我們提供的有用信息足以抵消他投身食死徒的過錯。法庭做出了默許的協議,忽略斯內普的行動,因為它認識到他的確身為我方的間諜。它認識到在這種情況下,斯內普的行動可以帶來無法比擬的巨大作用。你不能撤銷法院的判決——你不能以新的規則重新審判這個人!他是受法院之命展開行動的!”

“斯內普充當鳳凰社間諜期間,他確實受法庭判決的保護。但是,法院判決的依據是他究竟為誰做間諜。就我們所知,他將鳳凰社的機密信息傳遞給了食死徒。”

“鳳凰社將哈利的準確轉移日期透露給斯內普了嗎?”鄧布利多問道。

“當然沒有。那時,斯內普是——”

“那麽他就沒有透露你所謂的信息,部長。而且他沒有透露那個計劃的任何重要部分,不是嗎?食死徒們總沒有期待在那天晚上看見七個波特吧?”

“好吧,沒有,”金斯萊顯得很不情願,但是他眼裏仿佛有一絲暗光閃過,快得難以捕捉又讓人印象,他五彩斑斕的長袍袍角在鄧布利多的畫像前盤旋,這一切都使得赫敏相信,這場對話就跟他期望的一模一樣。

“蒙頓格斯弗萊徹給鳳凰社獻上了那個特別的計劃,不是嗎?”

“是的。”

“是的,是他,”鄧布利多說道,最終坐回他的椅子並再次把腿架起來。“因為是斯內普給他提的建議。”

赫敏能聽到羽毛筆在羊皮紙上瘋狂書寫的聲音。珀西韋斯萊坐在門邊書記員桌邊,把羊皮紙翻過來拼命快速記錄。他沒有停筆擡頭看鄧布利多或者金斯萊,雖然麗塔斯基特的羽毛筆正以它一貫的獨立風格書寫著,而她也帶著一種近似掠奪的興趣看著法庭的風向轉變。

西弗勒斯面無表情地坐著。他的視線在鄧布利多和金斯萊之間來回轉換,但是他的表情一直一片空白。

“他提出了足以確保哈利安全無傷逃離的關鍵建議,同時也交出了僅僅能維持他地位穩固的真實信息,”鄧布利多說道。

金斯萊沒有回應,交出,在赫敏看來,這精準又從容的表述,證明鄧布利多已經贏得了這場特殊的戰役。

“報紙上刊登了什麽?”最後金斯萊轉向斯內普問道。

“那是份麻瓜報紙,”斯內普說道,“報道了海倫和理查德格蘭傑夫婦的死訊。”

“解釋,”金斯萊尖銳地說道。“黑魔王命令我殺掉格蘭傑夫婦。我將那份報紙帶回以作證明。”

“也就是說你殺死了赫敏格蘭傑的父母?”

“我沒有殺死海倫和理查德格蘭傑,”斯內普說道。赫敏猛地擡頭。她想……她覺得她聽出了他聲音裏的憤怒。“我給他們施了遺忘咒,然後把他們安置在澳大利亞。”

“那麽你無視查瑞迪博比奇被殺,卻沒有殺死格蘭傑夫婦?”

“我沒有殺死查瑞迪博比奇,”斯內普說,這次赫敏確信他真的是生氣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該恐懼。“我不會殺死任何我有辦法挽救的人。”

“為什麽伏地魔王命令你殺死赫敏格蘭傑的父母?”

“你在要求我推測一個瘋子的想法?”

“為什麽不是韋斯萊一家或者波特的姨父姨母?”金斯萊沒有被嚇住。

斯內普嘆氣。“因為他懷疑我跟格蘭傑小姐的關系。我推測他想要一個忠誠的證明。”

“新聞媒體對你與赫敏格蘭傑的關系作了諸多推測。然而魔法布找不到任何記錄能證明你是否已婚。”

“阿不思鄧布利多和阿拉斯特穆迪是我們婚姻的見證人。婚姻記錄一直保留在魔法部直到穆迪死去,那時記錄……就被轉移了。”

“所以你的婚姻是由兩個已經故世的人見證的。這可真是方便。而且你還說婚姻記錄被轉移了——然後隨後被銷毀了,我假設?是你從魔法部轉移了記錄嗎?”

“不是。”

赫敏站了起來,她的心七上八下。“請原諒,部長,很抱歉打斷您。”

“格蘭傑小姐,法庭是——”

“但是我們的婚姻記錄在我這裏。”

所有的視線都轉向金斯萊。“過來,格蘭傑小姐。”

“再一次,我必須道歉,沙克爾伯特部長,但是我已經有差不多兩年時間不再是格蘭傑小姐了。”

金斯萊緩慢地挑高眉毛,帶有評估表情久久的凝視她,“過來,赫敏。”

赫敏走下臺階,來到部長席邊,邊走邊從包裏取出一卷羊皮紙。當她遞給他的時候,她悄聲道,“金斯萊——我想——”

“相信我,”她聲音如此之輕,她差點就沒聽到。

“法庭將休庭以檢查西弗勒斯斯內普和赫敏簡格蘭傑的婚姻記錄是否真實。明早九點將繼續審理工作。今天到此為止。”

“金斯萊,”她再次開口。

“帶上布萊克的畫像,”走向斯內普前,他只說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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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燈光太刺眼,他映在鏡子裏的臉幾乎讓他害怕,參差不齊的頭發長及下巴,面部特征只有凹陷和嶙峋兩個詞能形容。他轉身離開水槽,這樣他就不用眼瞅著自己做這事兒,就像他釋放了一具身體,卻沒弄明白釋放從來不是一個選擇。

他脫掉內褲,用右手隨意地抓住下體,快速地來回摩擦,斷續的爆發。去他媽的,這該死的一切,這見鬼的世界。

但是他尋求的沒有出現,他用左手支住浴室墻壁以支撐自己,身體隨著右手的動作而前傾,用這種方式抗拒他完全不該渴求的觸摸。

他到底是怎麽了,那睡著的姑娘無意識的觸碰讓他的欲望如此狂野的蓬勃?

他試過推開她,但是她更貼近地裹進他彎曲的臂膀裏,等他終於從熟睡的她身邊掙開身體,並離開了臥室,她什麽都沒說。

他的拳頭攥得更緊,疼痛中夾雜了絲絲快感,但是他感覺不到他追尋的東西。來吧,他想著,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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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門半開半掩。讓她感到痛苦的是,他並不知道她在那裏,曾幾何時她一進入房間他就能立刻感知她的存在,而這種直覺隨著他的魔力一起削弱了。她想知道那直覺是否就是愛,如果是愛與魔力糾纏混合,是否失去了一個就保不住另一個?如果事實就是他寧願一個人在這裏撫慰自己,那只會是她拒絕接受的事情。

還有,他對待自己的粗暴方式刺痛了她,這世界沒有給他一絲溫柔,而他也不接受溫柔,甚至在這裏。

她按住門板,將門推的更開,使她能走進這個封閉的明亮的房間。

“讓我來,”她低語道。

他飛快轉身,絆到了自己的腳差點摔倒在衛生間裏,他下意思地伸手抓住了毛巾架,好似要拽點什麽覆蓋自己赤裸的身體。他的臉因扭曲而憤怒,牙齒緊緊咬住嘴唇,胸口白皙的皮膚迅速爬上紅暈,直紅到了脖子,然後又一路燒到了雙頰。

“出去,”他咆哮。

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但是並沒有跑開。

“西弗勒斯——”

“出去!”

“西弗勒斯,拜托。我是你的妻子,我想要……”

“你想要什麽?”他的聲音很響,像割裂了室內的寧靜一樣截斷了她的聲音,“你想要豢養我,一手安排我的衣食住行,如果我的行為不合你心意,你還要為我向人道歉。你想修剪我的頭發,強迫我去法庭,拖我上床做愛?現在你喜歡控制全局,是嗎?現在我的生活裏還有沒有一點空間是你可以走開讓我自己一個人呆著的?還是你一定要讓我的生活精確得跟你的想象一模一樣?”

赫敏瞇起眼睛,向前邁了一大步,“你認為,”她說道,一字一頓像是用尖利的牙齒咬出來的,“你竟敢欺騙你自己,認為我喜歡這樣?”她繼續向前走,迫使他後退。“你以為我想控制你?”那一刻她心裏的什麽東西像是破碎了一地,她的嘴唇顫抖,雖然她的音調拔高時聲音並沒有一絲動搖,“你認為我做飯是因為希望像媽媽一樣填飽你的肚子?我給你買衣服是因為我認為你沒有自己穿戴的能力?所有我希望從你那裏得到的……”她頓住,雙手攥拳,“所有我希望從你那裏得到的,不過是一個信號。一個小小的手勢,表明你仍然能看見我,我仍然在你身邊。表明你並沒有比躺在尖叫棚屋地板上時更像個死人!”

他縱身撲向她,用手臂將她箍在水槽邊。他的臉離她極近,兩人的前額幾乎要碰到一起。他們倆都因為憤怒而氣喘籲籲。他幾乎是狂暴地盯著她的臉,他的眼睛深黑充滿野性,而她很懷疑他是否會傷害她,既然她都如此強烈的想要先出手揍他一頓。

“你認為那是我給自己找的樂子?”她嘶聲道。“你認為我喜歡這樣,我為你選擇了這些,你他媽……”

他猛力壓住她的唇,就好像他想要用自己的嘴來堵住她的怒罵,而她憤怒的擺頭就像一只生氣的貓甩著尾巴。他再次壓過來,當她仰頭回撤的時候,他咬住了她的下唇。他們的牙齒互相撞擊,他用身體緊緊壓住她,力道大得幾乎使她疼痛難忍,她的後背嵌進了水槽裏。她繼續劇烈掙紮,他努力要把她抱緊,而她在他懷裏舞著拳頭,拼命掙出了手臂攥牢他的頭發。她按住他的後腦壓向自己,他們的嘴唇撞到一起。一時間,他們好像不是在接吻而是繼續爭吵,他撕開她的睡衣,她則用指甲摳住他的脊背,把他更加拉近自己。

她鼻息粗重,看起來他完全不打算放開她的唇,她略略放松了自己的禁錮,以便他把她抱坐在水槽邊。他擠進她腿間,把她雙腿拉起掛在自己臀上,然後捧著她的臀部,將自己的勃丨起置於她私丨穴邊。

她的咆哮聲灌進他嘴裏,而他呻吟著以作回應,把他們兩人如同困獸般拘在這裏的神秘力量已經發生了轉化。他戰栗著,她恍惚意識到她贏了這場爭論。他們的唇終於分開,她靠進他懷裏,把赤裸的胸部貼在他的胸膛,臉頰挨著他的脖子,胳膊圈住他的身體。他笨拙的但是緊緊的反抱著她。他們擁抱著,氣喘籲籲,一動不動。

“我不想把這個當做一件禮物,”他呢喃。“我不能忍受任何你給的禮物了。”她喉間抗議似的低響,仿佛是狂怒然而又立刻消逝。她瞇起眼睛,眼神幽暗,“你認為我不需要安慰?這不是一件禮物。”

她彎下腰,用力撕開針織短褲。他的身體蹭過她的,那觸感使她饑渴難耐意亂情迷。她能感覺到他們周邊緊繃的張力鉆進她的皮膚,鼓動她的心臟狂野起落。他雙手落在她身體兩側抓住水槽,用他的身體做成了一個牢籠,他的勃起溫柔的輕輕接近她,直到他感覺到她擡起身體配合,他開始一點一點滑進她體內。

她深深地呼吸,幾乎靜止不動,仿佛她全副註意力都用來感受他們身體的連結。當他開始投入的動作,她傾身向前,用手將他扳向她,緊緊貼著他的臉頰。

“帶我去床上,”她呢喃。

她用手臂牢牢環住他的脖子,他把手伸到她腿下,把她從水槽上抱起來,走進通往臥室的黑乎乎的走廊。

但是,在臥室半開的門映出的暗光中,他頓了一下。他把她放到床上,然後自己跪在床腳,但是當她扭動身體徹底脫去內褲時,她感覺他漸漸變得僵硬,一動不動。

“西弗勒斯。”她喚道。

“我不能這麽做。”

他仍然堅挺著,令人發狂的堅挺著,他的勃起腫脹透著粉紅,然而他從她身邊轉開準備下床。

“你要幹什麽?”她幾乎是從身體裏擠出了這句話。

“離開,”他生硬地答道。

她坐了起來抓住他的腳踝,因為它離她最近,隨著她的觸碰而迸發的激情,像海浪一樣席卷她全身又傳導到他體內,絕對的確鑿無誤。她都聽見了他驚嘆的嘶聲。

她完全無力抗拒將要發生的一切和他們倆肌膚接觸時釋放出的澎湃情潮。她是如此小心的前進,如此的溫柔,但是現在她已經沒了耐心,這個男人宣稱愛她,但是卻因為他對自己的貶抑而決心把她扔出他的世界。

“我應該有更好的待遇,西弗勒斯。”

他的臉染上怒氣,過了一會兒他氣急敗壞地說道,“那你現在因為我不能給出你要的而怨恨我嗎?”

“你認為我想要的是什麽?我們吃得飽,穿得暖,受庇護,隱藏著。我們,也許,比過去那些年都更安全。我並不需要任何你認為你‘不能’給我的東西。我要的是你不想給我的東西。”

“我沒有什麽可以給你的,”他說道,從她的手中縮回腳,離開了床。

她抓起魔杖嘭地關上門並落了咒,並點亮了另一側的燈。他迅速轉身,像被鞭子抽到,帶著不可置信又兇狠的神情。

“你認為你在——”

“懦夫,”她咆哮,“騙子!你站在那裏就像我看不見你想要什麽,你有多麽渴望。你認為我不是同樣極度渴望你嗎?你認為我不需要你?我是你妻子——”

“是的,我很清楚這個事實,赫敏,”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晰發音,“就像我了解整個巫師世界。你能想象今天的報紙會說些什麽?法庭有多迫切想鉆進這間房來看……”

“我不會為了別人的愚行受到懲罰的,”赫敏吼道。“你認為我會讓他們到這裏來?你認為我不會用生命來保護它?”

“你的名字將等同於叛徒,等同於妓女。他們會把你拖到我身邊接受審判。我不能……”他的聲音突然斷裂。“這不是我想要給你的。”

她爬下床穿過房間。“西弗勒斯。”這是個命令。

他沒有看她。

“西弗勒斯。”她擡手把他的臉轉向她。“這也不是我想要給你的。”

他的肩膀微微垮下,他舉起雙手蓋住臉頰摩擦。“我知道,”他幾不可聞地說道。

“上床去。”

“赫敏,”他說道,他的聲音如此疲乏,讓她深深地被刺痛。

“我不會索要任何你不想給我的東西。就是睡覺。”她轉身走開,突然也感覺異常疲憊。她熄掉燈爬上了彈簧床墊。

他滑進了被單,躺在她身邊,幾周來第一次,他沒有小心翼翼地讓身體只固定在他那一側。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腳趾觸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脛骨,他的一綹頭發覆住她的皮膚。她的腳沿著他的腿下滑,直到兩人的膝蓋挨在一起。他一言不發的分開腿,她一條腿立刻滑進了那裂隙。她偷偷把手放在他臀部。這樣就可以了。

時間滴答逝去,就像蜜糖一滴滴淌下,在黑暗中沒有可能準確計算時間過了多久。她想了很久是否這樣就夠了,是否在她的餘生中她只能擁有少得可憐的這麽一點點,如果他真的只向她索取這些的話。有足夠長的時間讓她想明白,其實有沒有這些她都無所謂,反正她不可能離開他。她開始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騰空一切想法,將滿腔憤怒都燒成灰燼,並放置在心裏一個黑暗的角落——她也許會學著忽視那裏。他們可能都已經睡了一會兒了,她才意識到他的呼喚,聲音離她的耳朵那麽近,切斷了壓抑的沈默。

“赫敏?”

“嗯?”

他親吻她,剛開始有些遲疑,一等他的唇刷過她的,就變成冗長慢節奏的深吻,她閉上眼,讓這個吻帶來的美妙感覺像嗑藥一樣漫卷全身。她可以嘗到他的味道,他牙齒的鈍邊,他的眼睫毛在她臉頰上輕輕的顫振。

他舔舐她的唇瓣,含住一片直到另一片也自投羅網,就好像他正在一點點把她吞入體內,就好像他打算用這種方式最終填飽他的饑餓感。他伸手緊緊將她抱入懷裏,兩具身軀再不留一絲空間。她扭動臀部讓彼此貼合得更加舒適,乳尖頂住他的胸膛。慢慢地,她感覺那股浪潮再次呼嘯而來,她體內叫囂的力量蘇醒了,並愈發強大,她渴望感受心臟那真實的震顫,像電流劃過的刺激感,越來越強的侵襲她的身體。

這次他毫不猶豫地挺進她體內,她感受著他的充盈,在黑暗中幾乎看不清他被陰影籠罩的面孔。

“拜托,”她說,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在要什麽。“拜托。”

她擡起了膝蓋。

他緩慢地深入,狂熱更甚,他的臀部在她大腿間舞動的感覺已使她幾乎要攀上快感的高峰,但是那並不是滿足,她甚至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絕望氣息愈發濃郁。她擡起臀部,讓身體更加迎合他的動作。

“該死的,天哪,赫敏。別放手,”他低喃道,“別讓我走。”

她不完全確定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那都無所謂,那些話並不是真正的重點。“我不會的,”她保證。“我發誓。”

好像有什麽在他們身體間氤氳,痛苦和欲望的輪回交錯伴隨每一次進入而勃發,直到她情難自抑的哭泣,雙手緊攫著他的後背拉向自己,像是要把兩人的身體融在一起,永遠不再分離。

這時床頭燈突然開始閃爍,他立時停住動作。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盯住他的臉。他眼裏有著受傷和震驚的神情。“你在幹什麽?”他質問。“那……不是我,西弗勒斯,”她說,不知是什麽使她聲音窒住,毫無氣力。“那是你的力量。”

她的手從他後背滑過,撫上他的臉頰,好像讓他確認那魔力確實不屬於她。

“那是你的,”她再次低語,他倒在她身上,高潮瞬間奔襲他全身,在她的愛撫下顫抖。燈光熄滅了。

“天哪,”他在她發絲間低吟。“天哪,赫敏。”

她撫摸著他的肩膀,他的後背,他身上任何她可以碰觸到的肌膚。當他擡起臉時,她的脖頸潮濕一片,沒有人看見,沒有人會議論,這是她一個人永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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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看著赫敏吃力又笨拙地夾著布萊克的畫像,登上通往魔法部長席的臺階。那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簡直是崇拜著她,甚至感覺敬畏,還有種不適宜的悲傷,就像那天早上他看著妻子安然從床上坐起來,仿佛沒有發生任何不同尋常的事情。而他就心懷懼意的默默躺在那裏,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她又會希望他幹什麽,或者某種不可知的情況會使她失望和崩潰,為著前一晚他做了的和他沒做的那些事,以每一次無聲的呼吸吞吐對他的厭惡。而她卻只是站起身來,用梳子小心地梳理頭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此刻,她正擡頭挺胸走上臺階。自從他們在第十審判庭出現的第一分鐘起,不知為何她每次都維持著這樣的步態。他看著她和沙克爾伯特低聲交談了一會兒,看著她微微點頭並露出一個微笑,看著她轉身走回座位。他們的視線瞬間交匯,雖然她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的眼神傳遞著什麽信息,於是他把臉轉了開去。

然後審判繼續,就跟平常完全一樣,沙克爾伯特站在他們身前,就像一只荒誕可笑的五彩斑斕的鸚鵡。他伸展開他的雙翼。

“法庭已經確認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和赫敏格蘭傑的婚姻記錄合法有效。記錄顯示他們已於一九九六年九月十九日,在霍格沃茨魔術與魔法學校校長辦公室締結了婚姻關系。阿不思鄧布利多和阿拉斯特穆迪為他們舉行並見證了整個儀式。法庭希望詢問霍格沃茨前任校長菲尼亞斯尼古拉斯布萊克,在斯內普先生和格蘭傑小姐的婚姻關系被策劃並成功締結的過程中,他的畫像始終在場。”

布萊克的畫像就擺在魔法部長席前,看上去給人感覺不太真實,而布萊克本人也則一副滿意又夾雜著點緊張的表情。

“請對法庭陳述你的姓名。”

“菲尼亞斯尼古拉斯布萊克”

“斯內普西弗勒斯和赫敏格蘭傑舉行婚禮時你在場嗎?”

“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我已經故世七十一年了。然而,我當時正在校長辦公室我的畫像框裏。”

“確實,”沙克爾伯特說道,看上去已經有點惱火。“在你看來,斯內普先生和格蘭傑小姐是自願締結婚姻的嗎?”

“啊,沒人用魔杖指著他們,如果我沒弄錯你的意思,”布萊克說道。

“他們是因為早先的某些輕率舉動而不得不結婚的嗎?”

“當然不是!”布萊克答道。“西弗勒斯斯內普並不想因為和一個學生結婚而玷汙斯萊特林學院的榮譽。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勸他那麽做的。”

“出於什麽目的?”

布萊克伸長脖子,但是沒能找到鄧布利多的畫像,因為那掛在他背後。“鄧布利多有幾個理由。”

“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經不再因為受制於校長誓言,而不能透露阿不思鄧布利多或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秘密嗎?”

“不,不用,我只是覺得也許鄧布利多最好自己來解釋他的原因。我說的應該是對他本意的一種註釋——”

沙克爾伯特看起來很寬容。“在那時,可以說是鄧布利多要求斯內普娶格蘭傑小姐為妻。”

“是的,”布萊克說道,明顯松了口氣。

“那格蘭傑小姐呢?”

“那對她而言是個選擇。”

“只是個選擇?她沒有受到任何脅迫嗎?”

“鄧布利多喚起了她……葛萊芬多的情感,”布萊克微微的嘲笑。“但是他沒有強迫她。”

“她是完全自願同意的?”

“事實上,最後是她勸服斯內普的。”

“斯內普不情願?”

“斯內普——就是斯內普教授——擔心她的名譽問題。”

“我明白了。但是最終他們都同意了。”

“是的,然後鄧布利多教授和阿拉斯特穆迪主持了婚姻儀式。”

“據你所知,斯內普和格蘭傑小姐在結婚後還有聯系嗎?”

“直到決戰結束,我都沒看見斯內普教授及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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