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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點點居然是杉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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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想到是誰,除了買後悔藥的時光老頭,還能是誰。不僅送她雲宣紙,還替她設了障術,怪不得一開始我沒有掐算出她的命數。

只是那老頭多次攙和尋找五官的事情,不知目的何在。

“待會你同我去畫皮室畫皮,我想要你的五官,其次,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對於這個問題還是很好奇答案的,難道我仙姿太過綽綽。

她眨了眨眼睛,“你自己敗露的吧,剛才憑空拖椅子。”

細心的姑娘,我的一點小習慣都能觀察到,還以為武功好的凡人都是粗線條呢,沒想到她心不在焉喝茶也會註意到我動作。

雖說可以得到覆舟嘴,但我還是不太情願,是因丹丹說的話總覺得自己幫綠裏畫完皮後她也死翹翹。

那我又是千古大罪人。

綠裏可以畫成原來血蓮的樣子,再告訴談實真相,兩人一起幸福地在一起。而我也能拿到覆舟嘴,明明是簡單到死的事情,為何要說還有更大的目標。

我隱約猜著她有事情隱瞞,不能去多問,只能靜待事情的結果。

冰窖再一次被打開,她很正常地走進去,毫無反應。我納悶,這人一點情感都沒有嗎,進冰窖竟然不服藥還安然無恙。

大概心涼透了。也不是我該過問的事情,安心畫皮便好。

綠裏把血蓮的畫像拿出來,還說起談碧把畫給她時的神情,那個緊張兮兮的,因為畫是談實小心保存的,被談碧偷來,所以趕快畫好為妙。

我隱約照著血蓮的樣子給她描,完成後把她弄醒,沒有消掉記憶,把鏡子給她:“像不像?”

她點了點頭,我把畫拿來對比一下,又驚道:“哎呀,淚痣沒畫,怎麽辦?”

她一怔,搖搖頭說沒關系,不用那麽講究。

正要把畫收起來,綠裏忽然搶了過去,三兩下把畫撕毀,看得本仙一楞一楞的:“你幹嘛,不是說這時談實畫的,要小心保存嗎?”

“哦沒什麽,我當然看談碧不順眼,沒了畫看她怎麽向她哥哥交差。”

果然最毒婦人心。

綠裏除了少了那顆淚痣,基本和原來的面孔是一模一樣的,她很快被談碧帶到將軍府裏。

觀香宮一下子冷冷清清,丹丹下葬,點點離開,最後綠裏也走了。

我把尋著的四張臉擺放在華盡眠眼前,又把它們重疊在一起,基本上可以拼湊出一個五官來,只是還少一個雌雄眼。

“雌雄眼本在異度世界中,但所對應的卻是那只會修煉成人形的黑貓,所以我們要取的話,還需要替黑貓畫皮。”

華盡眠把四張臉悉數收好,重新放回我袖囊中。

“等到我們修習陰陽術,就能時光倒流了,你懂什麽叫做陰陽術嗎?”

我搖頭,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還有略淡的羞澀。

他也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意思,悶哼一聲,任我怎麽去問陰陽之術是什麽,也不回答。

後我琢磨了好幾日關於陰陽之術,從字面意思同內涵,還是搞不懂,可能是一種道德術,也可能是個邪術。

可惜全知鏡進入休眠狀態,怎麽喚都喚不醒,我把它放在太陽底下,正反兩面曬了曬,感慨自己的心就是好。

無意間又發現山下有屎,河邊有樹的畫面。

仔細想想破鏡的畫圖技術真不行,那小河呈現一個川子,左邊的樹畫得也像個木頭。

木頭,川字。

我念了一遍,忽然覺得怎麽那麽熟悉,心中一個咯噔,手指在半空中點下木和川合起來的一個字:杉。

它是在暗示什麽嗎?那座大山應是諧音,只是那坨屎我真沒看出來是什麽。

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我不停地踱著方步,速度越來越快,但依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杉雲生。

頂多能聯想到他了,我好些日子沒看到他。

不經意間袖囊中跑出一個撥浪鼓來,是點點喜愛的那個,被我帶回仙界,起初想它還能睹物思狐,後被事情纏身,便淡忘了去。

杉雲生是天狐,點點也是狐貍,我本想把它們湊成一對,但不想點點是公的。

關於點點是公的說法還是從杉雲生那裏得知的,我掐算不出點點的年齡和性別,那杉雲生又是如何得知的。

只有修為在我之上的人才難被別人指算,點點只是一只狐貍,它伴我多年,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

不知怎的,他倆聯系在一塊後我的思緒又亂了,難不成杉雲生認識點點?

同桃合子回到凡間後,我還真沒看到點點和杉雲生有過接觸。要不就是看到點點,不見杉雲生,不然就是之間杉雲生,點點消失。

他們不會是同一只狐貍……

不可能!一只是紅的,一只是白的,再說杉雲生的性子潑,不會憋屈自己賴在我身邊幾年的。

盡管如此,我還是很擔憂。杉雲生同我只是一次偶遇,便傳話說喜愛我,也許他就是點點,因為日久生情……

這樣猜疑下去不好,我急匆匆想去扶桑去問個清楚,又怕跟華盡眠說過後他不高興。

像他這等修為極高的仙家,應該不會為這點小事吃醋的吧。

不對,在仙界時杉雲生把我帶走,華盡眠還不惜費用內力加快速度趕上五不像,把我帶了去。

雖然當時,他一臉平淡、雲淡風輕!這人,真是。

為了試探下他到底對杉雲生存不存在醋意,我決定還是先試探下問問。

一般他都會在廚房忙活,說一直在努力,把水晶糕做得柔軟些,不能再砸死貓了。

這人說話就是不直,直接說想做給我吃不就好了。

他在用法術和面,專心致志,直到我在後面環抱住他,才註意到有人進來。

“是勺子啊,你肯定是問到香味進來的。”他指著已經做好的一籠,“那個還溫熱,先拿取墊肚子。”

“我來問你一件事的。”我難得這麽嚴肅,“你曾說過把我許配給天狐狐君杉雲生,當時心裏到底咋想的?”

他略吃驚地回頭,“怎麽會這麽問?”頓了頓見我執意要答案,便道:“我不喜歡那狐君,所以想把你嫁給他,禍害他,你信不信?”

“我問的是真的!”我急急道,“你說說,當時有沒有很懊悔,很吃醋。”

“看來我今天不說你是不會放過我的了。”他笑,索性把面團放下來,轉身攬過我,“說實在的,當時我把你推給他是,有點……不,是非常吃醋。”

“而且很難過啊,可我又有什麽辦法。當時不夠勇敢,怕你恢覆記憶後恨我,那時還不如讓你幸福,畢竟杉雲生很喜歡你。”

“唔,那我現在要是同他在一起,你會怎樣?”

剛說完這句,他惡狠狠地瞪住我,細碎的呼吸撂在耳鬢,有些酥麻,他只說了兩個字:“殺他。”

從未見過華盡眠也有如此野蠻的一面,我聽得不勝歡喜,心中依然猶豫點點的問題。

它到底是不是杉雲生。

我以去看江綠裏為由離開一會,又在房內留了幾個字,待到三天後會自然顯示,為防華盡眠過分擔心。

沒有全知鏡的帶路,我沒行一段路程就要喚土地公,確保自己沒有迷路。

以至於我到達扶桑已經是三天後的一個下午。

為了引起過多不必要的爭端,我隱身進去,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幾個大殿前後外繞了大圈。

不行,還是迷路了。

我想掏出全知鏡,指望它能在關鍵時刻起作用,後肩卻被人拍了下,不輕不重。

以為是華盡眠趕來了,我揮揮手,頭也不擡:“別鬧。”

他又拍了下,這一次靠近脖頸,撓得我癢癢,惱惱回頭,正對上杉雲生那雙迷死人的桃花眼。

“怎麽是你啊?”

我拍拍胸口,歇下一口氣,顯了形,責怪道:“來了也不說聲,嚇死我了。”

他無奈地指了指四周,“這話應該是我說吧,你來了也不說聲,萬一要是被不知情的狐貍怠慢怎麽辦?”

“沒事,我這不隱身了嘛!”我裝作落落大方,像兄弟一樣拍拍他的胸口,“我來是問你一點事。”

他冷不防抓住我的手,勁大得很,我試著掙脫一番還是沒用,心裏咒罵他,問完問題後他若是還攥著就把冰他個幾天。

“什麽事?”他隨意問著,用另一只手抓起半空藤蔓懸掛的糕點,打量一番遞於我。

我搖頭,實在沒心情吃東西,直接開門見山:“你到底是不是我在凡間養的白狐?”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笑意浮上臉,像是譏誚:“你以為我都同你一樣喜愛白色啊?我就算要隱藏在你旁邊,也得弄個紅紅火火的。”

我遲疑地還想說什麽,他又嘰嘰喳喳起來,說這次來就不要走了,正好籌辦籌辦婚禮。

“等等!”

我用力抽出手,直直指著他額間那顆朱砂痣,莫名其妙地平靜:“你就是點點。”

“何以見得。”他淺笑,不否認。

“我最後一次見點點時它額間突顯一顆朱砂痣,往日是沒有的。”我冷笑著,頓了頓又道:“而朱砂痣的出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修煉之人或之物剛動用過法術,這就說明點點在我來之前同別人搏鬥過。”

“至於為什麽是你,原因更簡單。”我停下來。

杉雲生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詫異問:“什麽原因,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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