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視白玉堂的眼睛，玉含嘴合不攏似的，就這樣張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按不住，笑出聲來，“怎麽回事？你的眼睛怎麽會紅？”

“是嗎？”有氣無力地隨意應了聲，白玉堂看著玉含神采奕奕的臉，嘆口氣。

收住笑，玉含道：“你等會兒，我去煮雞蛋給你敷敷。”

玉含用布包著雞蛋給白玉堂敷眼睛時，江寧婆婆過來，問道：“怎麽了？”

“可能昨天沒睡好吧，眼睛不太舒服。”見白玉堂不想說話，玉含邊輕柔地敷，邊幫他回了。

江寧婆婆眼底閃過一絲光，神色很自然地道：“昨天你不是很早就睡了，怎麽會睡不好？”

白玉堂很想狠狠瞪自己的奶娘一眼，無奈現在眼睛沒法用，於是沒好氣地應道：“不知道。”

“吃了飯休息一會，幫娘送酒去。”江寧婆婆帶著笑，很好氣地對白玉堂吩咐。

“送酒？”白玉堂想拉下遮眼的雞蛋，被玉含制止，“別動，再敷一會兒。”

“對，付家村有戶人家要辦喜事，前些日子就訂了酒。我這幾天光顧著忙你們的婚事，把這事兒給耽擱了。人家急著要呢！辦喜事不能等，別人送我不放心。你說，你該不該送？”江寧婆婆好整以暇地看白玉堂聽玉含的話，把手放下了，用著一對“雞蛋眼”和自己說話，心裏那個樂。

“付家村……去付家村送酒，來回至少得三天兩夜！？我……”白玉堂一想到，拳頭就握緊，“娘，幹嘛那麽遠的生意你也做啊！”

“嗯——我的酒好，遠近聞名。這話就說定了。玉含，給這小子弄完，過來幫我把剩下的酒裝好。”江寧婆婆滿意地拄著拐杖走開，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看看，得逞地笑笑。

白玉堂無精打采拉著馬韁，準備啟程，江寧婆婆已經轉身往回走。玉含正轉身，看到白玉堂的樣子，又回過身對白玉堂道：“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白玉堂從早上起來就一直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笑得神清氣爽，大聲回答：“好！”充滿幹勁，一甩鞭子上路了。

江寧婆婆拉著玉含笑道：“我就一直在想，得找個什麽樣的妻子好好治他。沒想到，就近在眼前。而且，把你交給他，把他交給你，我最放心。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白玉堂送完酒，興沖沖趕回酒坊，卻到處找不到玉含。

在酒窖找到奶娘，心急火燎地問：“娘！玉含呢？！她去哪兒了？！”

江寧婆婆不急不緩地做著事情，“徐慶的娘大壽，你知道你三哥是個大孝子，他要給他娘辦得風風光光，大擺宴席，找了很多人幫忙……”

“那跟玉含不在家有什麽關系？”

“嘿——”江寧婆婆好笑地轉身，“玉含當然要去幫忙了！”

白玉堂叉著腰，定住一會才又問：“那她什麽時候回來？”

“後天徐慶的娘大壽，至少得等到那之後才會回來吧。”

“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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