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海燕嗎？”

“可以這麽說，”我看著面前的彼鳶，淡淡的微笑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人，“好久不見了，海燕。”

“景顏，你終於肯來了嗎？我好想你。”面前的男子漆黑的眸子裏蓄滿了溫柔，聲音低沈而柔和，猶如絕佳的大提琴緩緩演奏出的華美的樂章。

溫柔的擁抱，有力的心跳聲，身上陽光一樣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宣誓著我面前這個人就是海燕，無須懷疑。

“敘舊時間就到此為止了，阿洛尼洛。”我平靜的與面前的人拉開距離，極力控制自己，生怕晚了一步自己將會徹底沈淪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

“景顏，你怎麽……”

“請叫我‘月詠大人’，”我微微閉目，努力使自己的聲音顯得最平靜，“我想藍染大人當時也是這麽要求你們的吧，阿洛尼洛？”

“果然還是騙不了你呢，我的‘景顏大人’。”此時阿洛尼洛向後一躍，抽出腰間的斬魄刀，

“水天逆轉，捩花！”

“一樣的斬魄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景顏？”彼鳶眉頭微鎖，橫跨了一步擺出防禦姿態很默契的護在露琪亞面前。

“即使是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聲音、一樣的氣息、一樣的記憶，但是這裏始終是不同的，”我用手撫上自己的心臟，“捩花會認錯，但我不會，我是這個世上最熟悉他的人啊。即便承襲了他的一切，你依舊不是海燕！”

“你果然很了解他呀，也不枉他這裏滿滿的都是你的記憶了。”面前的人邊說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彼鳶，拜托了。這，是我的戰鬥。”我沒有回頭，我想即使我不說，多年的默契，她依然會明白。

“自己小心。”身後果然傳來這句話，我的嘴角不禁上揚。

“既然這麽思念，我就把你你同吸收了吧，你說如何啊，景顏大人？”阿洛尼洛張狂的笑了起來，全然沒了半點海燕的感覺，“吞噬殆盡吧，虛噬！”

“流動吧，春雨！”漫天的水汽慢慢滲入，待到發現時，阿洛尼洛已經失去了行動力，“你有些輕敵了，阿洛尼洛。”聲音依舊平靜，右手在臉頰上劃出骨制面具，然後，放出虛閃。

雖然只是第九刃，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去除歸刃狀態並制服，看來我的能力又增強了。

手持著恢覆刀型的春雨緩步向阿洛尼洛走去，我的平靜與他的恐懼的掙紮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我慢慢舉起刀一點點插入他的胸口，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漸漸扭曲發出慘叫。

“是因為我……扮成他的樣子……你才這麽……折磨我的嗎？”被刺入要害的九刃聲音漸漸變得無力。

“怎麽會，”我用空閑的左手輕輕撫上他的臉，“相反的，我很感謝你呢，阿洛尼洛。雖然是虛假的，你畢竟讓我重新看到他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我收回放在他臉上的手，粲然一笑，“所以我用這種方式殺掉你，知道嗎？那天我也是這樣殺死他的。”

隨著刀身的貫穿，九刃的身體亦化為虛無。幾不可見的淡淡的藍光被我悄然藏入袖中，我轉頭向身後的人微笑，“彼鳶，都結束了。”

彼鳶篇 28

追問·終戰

“我有點事先走了，那麽……”景顏幹脆的收到入鞘。

“等一下！”我叫住景顏，“都已經到現在了，你還是不肯跟我解釋一下麽？”

“答案很快就會揭曉了。”接著景顏壓低了聲音，微不可聞，“對不起，彼鳶。”

“景顏，果然一直到現在你還是放不開那個人麽？”

“彼鳶，那是我欠他的。”景顏的語氣裏夾雜了哀傷，“那是我欠他的，遲早都要還的，更何況……”

“可是，可是竟然要做到這種地步麽？！到底為什麽？！我想如果是海燕的話寧可不要你還他！”我的語氣有些激動。

“如果換成死去的是浦原你會怎麽樣？！”景顏的語氣微微顫抖。

我望著眼前緊緊握住刀柄的景顏一時語塞。

“彼鳶，這是我的願望，請讓我完成它。”景顏的語氣又平靜了下來。

“為什麽不讓我幫你？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這是因為我另外一個願望。”景顏背過身去，“就說到這裏吧，畢竟就立場來說我們現在還是敵人，回頭見，彼鳶。”

我望著景顏離開的地方有些發楞，不是追不上，只是無法去追。

“露琪亞，一護好像傷得很嚴重，你過去看一下吧。”沈默許久我對著露琪亞說道。下面的道路不是她應該踏上的。

“是。”露琪亞轉過身焦急的往回跑。

看著露琪亞匆匆離去的身影我的心中有一絲坦然，希望她能夠幸福吧，連帶著緋真直到最後也沒有得到的、那份幸福。

看來第一批闖入者裏只有我能夠繼續往前走呢，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幾道熟悉的靈壓，我輕輕的深呼吸，接下來，就該是真正的戰鬥了。

跨出窄窄的通道竟是一片很寬敞的場地，零星站了幾個破面，還有，景顏。

不過最熱烈迎接我的卻是從側面攻擊的凜冽的刀光，我側頭，銀？！

又有兩個破面揮著刀分別攻來想要夾擊我，我不著痕跡的上揚嘴角，果然，在他們的刀鋒碰到我的前一秒就被準確無誤的阻擋了下來。

“來的好巧啊……”我笑著跟白哉和龍弦打著招呼。

“以後這種危險的游戲還是不要玩了！”夜一風一般的從我身邊擦過，而後直接對上了在一旁的景顏。

很快，大家都進入的各自的戰鬥，我看了一下冷靜戰鬥的景顏，皺著眉思索著海燕的事情稍微有些走神。

“戰鬥的時候應該更加關註一下自己的對手吧？”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

隔著刀劍反射的淩厲光線，我註視著眼前笑得讓我有些不爽的對手——銀。

瞥了一眼不遠處戰事激烈的夜一和景顏，不著痕跡的暗自咬牙。好吧，我承認自己是非常的不爽了。

終於還是莫名其妙的上揚嘴角，語調裏有那麽一絲我自己無法否認的諷刺：“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沒想到你這樣的大人物這麽快就出場了，我原本還以為距離你出手還要一段時間呢，看來我計算失誤了哦……”

“啊啦，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要不小鳶你先跟我聊聊天敘敘舊等到了你估計的時間我們再動手？”銀的笑意更深，“我可是因為太想你好不容易才趕來的呢……”

“承蒙看得起了，我是不是該說謝謝你呢？”我學著他的樣子瞇上眼睛。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用這麽客氣啦……”銀笑瞇瞇笑瞇瞇，“話說小鳶你想不想品嘗一下久違的柿餅呢？”

“我怕我沒這個福分哦……”接著笑，覺得面部肌肉有些僵硬了。

“當我請你啦……”銀一副周末大出血甩賣的商販樣。

“再好不過。”

話音一落兩個人對了個眼神同時收刀各自向後退了一步，銀將手伸到袖口裏一陣摸索，終於掏出一塊似曾相識的柿餅。

“喏，小鳶最喜歡的芝士味的哦，我都為你留了好久了。”銀笑吟吟的著將柿餅遞給我。

我微笑著緩緩將手伸過去，觸及柿餅的一瞬間兩個人的笑意都驟然斂去，神槍閃電般的從銀寬大的袖口中射了出來，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光弧。

我輕輕的閉起眼睛微微側頭，聽到神槍在我耳邊呼嘯而過帶起的風聲，還有神槍刺入什麽東西而被迫停止下來的一聲悶響。

忽然感受到兩股強大的靈壓，正在交手的眾人都停了下來，我轉過頭去，看到了猶如王者一般的藍染和上次將景顏帶回被稱為小烏的破面。在我估計敵我雙方實力心底大叫不好的時候那兩個人卻安全沒有插手的打算，只是一派悠閑的站在白色的高臺之上俯視著眾人，就像在看戲一樣，這樣想多少都會有一些郁悶。眾人又都開始各自的戰鬥，我也回過頭重新註視著眼前的敵人。

“哦呀，一不小心刺中了一顆可愛的樹呢……”銀笑道，“不用念靈言就直接始解小鳶你還真是，成長了很多呢……”

“彼此彼此吧，搞突然襲擊的這位。”我覆又微笑，從那個柿餅上抽回了手，“銀，貌似你很舍不得這個柿餅呢……”

“怎麽會怎麽會，小鳶你想吃盡管拿去好了。”緋紅的眼眸裏拽露了難掩的殺意，銀將那個柿餅拋向空中。

一根翠綠色的藤蔓迅速的伸長接住了半空中的柿餅，可是下一秒就被閃現的神槍幹脆利落的切成了兩半落在了地上。

我皺了眉，狠狠地咬著牙望著銀，面前的那個有著一頭銀紫色短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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