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心。”我淡淡的說出這麽一句話，接著就看到日番谷意識的恍惚。

“沒有，不痛，一點也不痛。”

“那是因為已經痛到不知道什麽叫痛了。”就像現在的我一樣。

日番谷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低下頭去，大概就是所謂的默認吧，事實上他也無法否認，因為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沒有被人點破所以在逞強罷了。

我在他身邊距離一臂的地方坐下來，久久的沈默後依舊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因為現在的我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安慰別人，最終也只是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為他還是為自己，抑或是為了景顏……

“日番谷隊長，我想去看看雛森，麻煩你帶路可不可以？”不能再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那樣的話真正的日番谷也許就再也回不來，我無法給出他答案的東西也許別人能夠給出吧，盡管我們都是被背叛的人。

和我日番谷緩慢的行進在有些蕭條的街道上，看著道路兩旁忙碌於修覆工作的人們。

“受傷了再修覆就好，建築物是這樣子，身體是這樣子，心也不例外。”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一直以來總是在依靠別人的我等待別人來安慰的我如今竟然也可以說出這樣安慰別人的話了，為此我是該開心還是該悲傷？

來到四番隊的加護病房，光線有些暗淡的病房裏雛森的臉是寧靜且安詳的，她也一定做著幸福的夢吧，在所謂的完美的世界裏，那個世界裏一定有著她所憧憬的那個笑得無比溫和的藍染隊長吧。

真的是很悲哀呢，這樣子逃避現實自欺欺人。

“我要是也沒有醒過來就好了……”日番谷喃喃地說。

我高高的揚起手，日番谷睜大了眼睛詫異的望著我，最終我還是皺著眉把手放了下來，我沒有資格打他。

“雛森她，在等待對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回來，她現在一定是很孤獨很孤獨的，你在這裏陪陪她吧。”

說完我就推門出去，並順手關上了門。就讓他們兩個單獨呆著吧，總比我無依無靠來得好些。是

日番谷的話早晚會想明白的，一定。

四番隊的走廊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有著所謂的悲傷。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在不知不覺中駐足，而病房裏那個人的目光也不偏不倚的落在我身上，如果那個人換成是浦原的話應該是很唯美的畫面吧，可是偏偏是朽木白哉，於是兩個人的感覺都變成的一種無法解釋的尷尬。

哎，為什麽那間病房沒有關門啊？！我在心裏重重的嘆息，果然還是進去看看他吧。

“朽木隊長最近怎麽樣啊？”說完這句話我都有想去撞死的沖動了，竟然對著一個纏著繃帶的冰山問他最近怎麽樣。

“嗯，還好，謝謝彼鳶隊長的關心了。”超級無語了，冰山就是冰山。

“那個……”

“那個……”

“你先說！”

“你先說！”

“哎……”

“哎……”

……

我透過病房的窗戶向外看去，被定格的天空還是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雜質。

“到最後我還是無法留住她。”白哉的語調裏有的只是自責，仿佛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夠強才導

致了如今的局面。

“彼此彼此。”我竟然笑了起來，白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止住了笑，說道：“那是她所選擇的道路，我們誰也阻止不了，也沒有資格阻止。”當她不聞不問的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當她神情漠然的對我說再見的時候，我就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必然的，這裏已經沒有能夠留住她的人了。

“彼鳶隊長，在這裏遇到你好巧啊，我正想要跟你談談。”談話間卯之花隊長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邊，對著我溫柔的微笑。

景顏篇 21

覺醒·新章

被粘稠的液體層層的包裹著，極冷和極熱的變化反覆沖擊著我的感覺，其中還會出現偶爾的電流刺激，仿佛要徹徹底底擊毀我的神經。身體被無形的力量朝各個方向拉扯，撕裂一般的痛楚，呼吸漸漸變得困難。

即使是緊閉雙眼依然能感覺出周圍漸漸變得明亮起來，耳朵隔著包裹在周圍的高濃度藥水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正在進行的對話。

“進行的怎麽樣了？”沈穩的聲音問道。

誰，是誰？

“一切尚在預料之中，藍染大人，只是……”

這是哪裏?

“無妨，說吧。”

我又是什麽人？

“死神的虛化過程原本就比虛的死神化要覆雜得多，就目前的研究來看也鮮少有成功的例子。這

次，月詠大人主動提出親身進行的實驗所冒得風險實在太大。這半個月來，各種極端的感覺正在不斷刺激她，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出現心律不齊、靈壓暴走的情況，若不是擁有遠超一般人的意志力她恐怕早就形神俱滅了。”

月詠？是我嗎？

“哦呀，小顏可真是了不起呢！”一個稍顯輕佻、戲瘧的聲音。

“薩爾阿波羅，這次的實驗一定要成功，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沈穩的聲音此刻顯示出堅定的

決心，發出沒有人可以抗拒的命令。

“是，藍染大人！”

……

對話結束，微弱的光源也隨之熄滅，四周又陷入一片混沌和無邊的寂靜之中，寂靜得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

對了，我記起來了，我是月詠景顏，是靜靈廷中戶庭十三隊曾經的隊長，後來跟隨藍染叛離屍魂界來到虛圈。為了那個絕對要達成的目的我必須獲取更強大的靈壓，於是向藍染提出要親自接受虛化的試驗。

進入裝滿各種高濃度藥水的密封玻璃柱體，從實驗開始我便失去神智只能感受到外界各種極端的刺激，在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以後終於勉強恢覆了意識，聽到了以上的對話。幾天後，身上各種難受的感覺逐漸開始消失，身體的各種機能也在逐項恢覆，原本包裹在全身的骨質薄膜開始碎裂只剩下由厚厚的骨膜形成的骨質面具覆在臉上，我緩慢的睜開眼睛。

我想，這個實驗，算是成功了。

瞬間，某間實驗室裏爆發出強大的靈壓，磅礴的靈壓頓時充斥著整個虛夜宮。引起宮內所有生物的註意，靈力稍小的立刻被其壓制住，連站立都很困難，大殿上的大都是些靈力大的好戰分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躍躍欲試或饒有興趣的看向靈壓傳來的方向，穩坐在最高處的男子嘴角微微劃出一個弧度，帶著些許釋然，揮揮手向身旁的銀發男子示意，那銀發男子帶著狡兔般的笑走上去。

“銀，看來景顏成功了。”

“是呢，小顏想做的事情向來很少會失敗的，藍染大人。”市丸銀笑得依舊無比燦爛。

“是啊，在這裏就被困住也就不是景顏了。”藍染高居王座，表情愜意的看向臺階下靠前獨自站

立的一個破面，“烏爾奇奧拉，去把景顏帶來。”

“是，藍染大人。”破面平靜的答道，低沈的男音極富磁性，如同年代久遠的上等大提琴拉出的

絕妙樂曲。

簡短的回答後，名為烏爾奇奧拉的破面便消失在大殿上。

實驗室內，巨型玻璃器皿轟然碎裂，頃刻間藥水便傾瀉出來，染滿室內每一個角落。

身上的骨膜一接觸到空氣就一塊一塊的從身上剝落下來，□的皮膚浸在許久未接觸的空氣中盡情呼吸，微微的涼意讓人的神智更為清醒。身邊早有兩名女性破面上前，為我換上一件純白色的

寬袍。

“做的很好，薩爾阿波羅，辛苦你了！”我一邊換衣服一邊對身邊的破面說。

“哪裏，能為月詠大人效勞是在下的榮幸。”薩爾阿波羅在一邊恭敬的說。

“實驗成果如何？”

“非常成功，月詠大人。”薩爾阿波羅調節了一下臉上眼睛的位置，接著說，“比原來預想的還要成功，已經可以到達完全虛化的程度了，您以靈壓為代表的各項能力都會有大幅度的提高。”

“那麽，維持的時間呢？”

“兩個小時。”

很好，這樣便已足夠了，剩下的問題只要按照計劃進行就一定能成功。

“試驗成功了。”本該是疑問句卻偏偏換成了陳述語氣，門口的逆光處出現一個瘦削挺拔的身影，“藍染大人請您立刻前往大殿，景顏大人。”

“知道了，小烏。”我換好衣服向出口走去，“還有啊，不是說了叫我景顏就好了。”

烏爾奇奧拉，藍染造就的十刃中的NO.4，心思縝密，處事冷靜，實力強大，長相在破面中也是上上之列。只是絕對冷靜的性格造就的面癱臉實在是和白哉有得一拼，當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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