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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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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項琛看著陸慈懷裏的那團,由衷的微笑起來,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母親,他與朗朗差不多的年紀時也總愛粘著自己的母親,想來陸慈對於朗朗來說,或許就是他的整個人生。

陸慈拍了拍朗朗的肩膀:“朗朗,叫項叔叔。”

懷裏的朗朗一聽到項叔叔這個熟悉的名字,立馬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於是甜甜的叫了一聲:“項叔叔。”而後還不忘與陶阿姨分享那天晚上的事情:“陶阿姨,項叔叔做的蛋花湯比你的也好吃,那天晚上我吃過了呦。”

聽聞此話的陶冶雙眼立馬放光,在項琛身上上下打量。陸慈掐了她的後腰,示意她的眼神別這麽□裸。

“項先生你好,我是陸慈好朋友,叫陶冶。”陶冶絲毫不理陸慈的示意,連忙朝項琛伸過手打招呼。項琛見到她如此熱情,也是非常友好的回應:“你好,叫我項琛就好了,別生分。”

不得不說,項琛笑起來確實好看,用陶冶之後的話來說,項琛的笑容就自帶陽光,看見他笑,整顆心都跟著融化了。

見他這麽平易近人,陶冶也就放開了,沒那麽多拘謹,全程就如推銷自己的女兒一樣一個勁的說著陸慈的好:“項琛,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古板之人,如今單身媽媽也沒有什麽不好,我們陸慈雖然是單身媽媽,但是身心都健康的很,而且心地那個善良,現在像她這樣的人都少見了,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心地有心地……”

她說到這的時候索性躲開陸慈在後腰的夾攻,很幹脆的坐在了項琛旁邊的空位上接著說:“別看陸慈是單身媽媽,你看我們朗朗也這麽乖,而且她帶著朗朗也確實是事出有因,現在好多男人一看到……”

“陶冶!夠了夠了,別說了。”陸慈打斷她的話,有些尷尬的朝項琛笑了笑:“不要放心上,陶冶就是喜歡開玩笑罷了。”而後拉著陶冶快速的走出餐館,顯得有些氣急:“陶冶,我和項琛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關系,你就別嚇著他,剛見面就說那麽多有的沒的,還好他是不愛計較的人,沒準人家幫你當什麽看呢!”

陶冶死死的盯著陸慈的眼睛,看到那微微閃爍不敢面對她的眼神,就覺得她心裏有鬼,不過看她這麽焦急的份上,也就不調侃她了:“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還不懂啊,別不識好人心吶……這麽地吧,朗朗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我看那項琛挺好的,我支持你,加油!”她咬著牙狠狠的朝陸慈做了一個奮鬥的手勢,下一秒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項琛對於小孩向來喜歡,加之自身又很讓人親近,這才沒多久,就和朗朗交心了。朗朗也非常喜歡這個項叔叔,對於項琛的擁抱親吻什麽的舉動來者不拒。

他喜歡朗朗,看到這麽小的孩子雙眼就失明,心裏也不禁隱隱的為他感到難過。不過朗朗的活潑,讓他在喜愛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疼。

陸慈這些年,肯定過的不容易。

想了這些後的項琛在心裏不禁對朗朗多了一份疼愛,以致於在以後的日子,即使他離開了這個地方,他還會時不時的想到朗朗這個小孩。

***

而沒了陸慈的聚餐對於溫啟年來說就像沒了主食的無味飯局,盡管在吃飯間隙偶爾會回答員工時不時投過來的問題,不過大部分的時間他還是沈默的坐在那裏獨自思考著。而其中像梁組長那樣會看眼色的人也很識趣的盡量不去打擾他,他看似溫和的臉上卻有著讓人猜不透的心事。

直到組裏有人提到項鶯,溫啟年的雙眉才微微一簇,不禁扭頭在梁組長耳邊問了一句:“項鶯過來了?”

溫啟年的突然發問讓梁組長有些惶恐,她下意識的點點頭:“溫先生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

他聽到梁組長肯定的回答之後便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見到上面並沒有想象中項鶯的電話,才感覺到一絲奇怪。一般來說,她如果過來了沒有理由不見他。

於是他很自然的撥通了項鶯的電話。

而此時的項鶯正站在江邊,事情的錯綜覆雜讓她一下子緩不過神來。治療朗朗時候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只要稍稍閉上眼睛,她就會想起當時候的場景。

同作為女人,她是同情陸慈的。第一次見她,就是她剛調來醫院的時候,那時候陸慈跪在醫生的面前,雙眼含淚的乞求著讓醫院先不要停藥,她沒有想象中的吵鬧請求,而是一動不動的跪在醫生面前一字一句的懇求。雖說情緒看起波動不大,但是她臉上幾近絕望的表情倒是讓路過的項鶯狠狠的一怔。

後來在治療朗朗的期間,陸慈整日整夜的不合眼,一直守在朗朗的身邊,盡到一個母親最大的責任。

還有朗朗,命運給了他一個不健康的身體,甚至還殘忍的奪去了他看清世界美好的權利。但是他卻沒有灰心,在陸慈每天的教育下,漸漸的懂得與人親切友好的相處,小小年紀卻有著同齡孩子所沒有的懂事,而且在治療期間每天都要和自己說故事,她到現在也忘不了朗朗出院的那天雙眼蒙著紗布,拉著她的手和她告別:“項阿姨再見,朗朗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

而這些,她曾心疼的一切竟然都與溫啟年這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一想到這,她就猶如邁進了一灘死水裏,無法呼吸。甚至酸澀到眼淚都不知道該怎麽流,她記得在治療朗朗的期間,與陸慈有過一次長談,也就是那次,是陸慈唯一提到過朗朗爸爸的。

她說的話不多,只是表示朗朗爸爸有著不可避免的原因只能遠走。

項鶯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當時口中的朗朗爸爸,竟然會是溫啟年……

***

“江邊有風,上車……”

從她的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聞聲回頭,就看見日思夜想的那個身影輕輕的倚靠在車窗邊,此時的良辰美景都顯乏味,只有他才能讓她感覺到亮光的存在。

她的雙手隱隱的發著抖,順著晚風一路走到溫啟年的身邊,在他準備彎腰幫她開車門的時候她突然拽住他的手腕,褐色的雙眸深深的凝視著他,還沒等他有任何的反應,她主動上前擁抱住他。

這個擁抱,是她用五年時間換來的。

而對於她如此突然的舉動,溫啟年一時僵楞在原地,雙眸垂立,欲拉下她的手時豈料項鶯抱的越發的緊,順帶著還響起了她突然變得有絲哽咽的聲音:“溫啟年,我打算放棄你了,你可高興?”

***

次日,原本是休假的陸慈一大早就接到了爾本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合宜那邊的人今天會來爾本,無奈之下原本定於今天帶朗朗去看音樂會的不得不取消。

早上她收拾好之後牽著朗朗出門,剛鎖上門的時候就撞見了從樓上下來的項琛,只見他走到朗朗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頭:“朗朗早上好啊。”

“項叔叔早上好。”

項琛在聽到樓下的開門動靜之後就立馬走了下來,在聽說陸慈要將朗朗送到外婆那邊之後,果斷的將車開到母子兩的身邊拉下車窗玻璃示意她抱著朗朗上來。

左右也等不到公交車的陸慈也很幹脆的坐了上去。

為了避免引起上次陶冶在的那種狀況,於是在離房子還有段距離的時候陸慈就讓項琛停了下來,自己抱著朗朗快速的到達陸母家,剛好陸母做好早餐。

“你不吃點東西再走?”陸母看到陸慈來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始穿鞋欲走問道,而陸慈也是表示公司那邊有緊急情況,飯就不吃了,晚上再過來接朗朗。

項琛倚在方向盤上看到陸慈匆匆的從屋子裏跑出來,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的笑意。

合宜那邊的總負責人也在今天趕到了爾本,因為個中原因不得不將原本計劃好的定案日期提前到今天。而由於那邊太突然的通知,梁組長他們一行人一時間有些忙亂。

定案日的話就意味著這個項目的最終敲定,包括方案到工程。而且組裏要派出一個人將他們設計的方案從頭到尾的清楚的敘述一遍,關鍵是由於突然提前,定案的ppt還沒有開始做,整個方案都沒有做好最終的整理工作,而且組員一聽說合宜那邊來了不少人,就連平時做了多次定案演講的唐棣都有一絲膽怯,況且這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時間,更加不敢貿然前行。

梁組長此時也是頭都大了,接到消息開始就一大早的通知了全體組員來公司整理方案,務必在合宜那邊的人來之前將方案整理完畢。

“唐棣!你趕緊去朝其他組裏看看有誰穿了正裝的,換下!”梁組長看到唐棣還穿著昨天那件休閑的襯衣不禁連忙使喚他說道,而唐棣一聽說梁組長的話,立馬就猜到了自己是這次上臺的代表。

他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頓了頓有些擔憂的朝梁組長說道:“梁組長,你看這來的太匆忙,什麽準備都沒有,我這人你也了解,沒有任何準備的話指定給爾本丟臉,萬一這要……”

唐棣的話還沒有說完,錢好就從他的身後冒出了頭,只見她掃了一眼陸慈的位置,輕輕揚了一下嘴角對梁組長建議道:“梁組長,我覺得今天定案演講這件事情陸慈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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