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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最初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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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城聿的臂力超乎了她的想象,也可能是以前她和蔣城聿沒像這樣抱著親吻這麽長時間。

沈棠這麽想。

今天的晚飯是徹底泡湯了,沒有那個心思再做。

當幹柴遇上烈火,金風和玉露相逢,就算是蔣城聿這樣平時冷靜到可怕的男人,這會兒的自持力也成了擺設。

兩人從廚房親到了客廳,別墅裏有室內電梯,蔣城聿抱著沈棠轉而走向樓梯,一步只踏一個臺階,落腳時小心又謹慎。

期間並不耽誤接吻。

沈棠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兩人失去重心從臺階上滾下去。這樣的熱烈讓她找回了最初跟他在一起時的心動。

到了二樓,一切感覺都是熟悉的,瞇著眼都能找到曾經他們的臥室在哪。

可現在入眼的一切又是陌生的,走道兩邊的墻上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畫廊’,應該是找了專業團隊設計過,畫與畫之間層次分明,錯落有致。

都是她跟他的CP手繪圖。

每個表情都栩栩如生,仿佛不是畫,是拍的照片。

光顧著看畫,忘了親吻。

蔣城聿在她下巴上親了下,“箏箏畫的。”

從他們的一周年,畫到了五周年。

當初他跟沈棠分手,箏箏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理他的,直到他看到這些畫他才能感同身受,侄女投入了太多感情和心血來畫這些。

沈棠還沈浸在那些CP畫裏,她被蔣城聿抱進了臥室。

她的化妝臺還在他臥室,占據落地窗邊的C位,上面堆滿了沒拆的化妝品。

蔣城聿把她放在床上,他蜷起她的腿,輕握著她受傷的那只腳,“用力的話,是不是還疼?”

沈棠點頭,“背上也是。”

腳和背都傷了,體驗感上大打折扣。蔣城聿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到時不小心弄疼了她的背,只好再隱忍兩天。“去洗澡吧,今晚住這。”

他去衣帽間拿了她的浴袍給她。

家裏沒她的衣服,只有兩件還沒穿的浴袍。

沈棠沒掃他的興,分開那麽久如果他說不想要,那才不正常。

蔣城聿問她,“想吃什麽?”

沈棠搖頭,今天中午吃了不少,晚上不能再吃。

她去洗澡,蔣城聿去了樓下廚房,把菜又收回冰箱裏,拿了一點速食煮了吃。

等他湊合吃完晚飯回到臥室,沈棠還在浴室沒出來。

浴室裏放著輕音樂,他敲門進去。她躺在按摩浴缸裏,手邊放著半杯紅酒,正跟著音樂輕哼,極為享受。

沈棠見他進來,拿起杯子晃晃,“父親節快樂。”

“謝謝。”

沈棠抿了一口紅酒,悠閑自得,“我最喜歡這裏的浴缸。”跟上海公寓那個浴缸同款,恒溫,自帶按摩功能。

蔣城聿打開花灑,“你就是為了這個浴缸才留下來住?”

沈棠笑著,“也不全是因為浴缸。你占六成,浴缸占四成。”

他現在淪落到跟一個浴缸比高下。

蔣城聿和沈棠差不多時間洗好,照顧她的腳傷,他把她抱回床上。

沈棠躺在曾經睡了三年多的床上,有種夢回過去的錯覺。

蔣城聿關了所有燈,房間裏瞬間陷入一片漆黑裏。

沈棠眼睛一時沒適應,連蔣城聿在哪也看不見,她伸手去摸他,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清冽的氣息撲鼻,她整個人都被蔣城聿抱懷裏。

一陣悉悉索索,浴袍待在了該待的地方--床邊的沙發上。

沈棠看著上方的人,他們身體的熟悉感全都回來了。

她擡手撫著他臉部輪廓,微微擡起上身,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親了一下。

蔣城聿拖著她頸椎,讓她慢點躺下,“別碰著傷的地方。”

“不礙事。”她躺下來,後腦勺枕在了他手心。

蔣城聿望著身下的人,“你要再不回來,家裏的T就要過期了。”

“......”

那還是在深圳時買了十盒,餘下的三盒一直沒用上。

今晚也是用不上了。

蔣城聿低頭,吻從她的額頭一路往下,一寸不落。

劇烈的運動沒法做,不費勁的一點不影響。

強勢的人,低姿態取悅著她。

沈棠被親了兩遍,上上下下。

還不到十一點鐘,累得睡著。

蔣城聿去浴室又簡單沖個澡,出來時沈棠已經睡著。

借著浴室的燈光,他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全裹在身上,那只沒受傷的腳霸道地搭在床邊,偌大的被子窩成一團,根本看不見她頭在哪。

那個生動又不講理的她,終於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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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錯過了六點鐘的鬧鈴,等她自然醒來快八點,床頭放著她的長裙。

她那個小行李箱從租住的公寓到了蔣城聿的別墅。

蔣城聿已經去了公司,給她留了消息:【你日常用品拿了一些過來,我九點鐘有會,晚上有應酬。】

他簡單明了匯報了今天的安排。

沈棠快速洗漱,上午還要跟綜藝節目組敲定合約細節。

今天莉姐有空,跟她一道過去。

莉姐擔心到時節目播出時儲冉被陳一諾拉踩,從實力上,不得不承認,儲冉還是遜色陳一諾一點。

以樊玉那個性格,到時還不知道要怎麽買通稿貶低儲冉。

“我原本不想接這個節目,”莉姐如實道,“網友本來就暗中對比你跟陳一諾這對姐妹,儲冉跟陳一諾同臺競技,十有九輸。”

沈棠在看合同,抽空回莉姐,“儲冉只是缺少一個管她的人,她天賦和資質不比我差那兒。”

“......”莉姐笑,這是拐著彎誇自己呢。

沈棠用鉛筆圈出合同裏需要跟節目組再爭取的利益點,她把合同遞給莉姐過目,“你看還有沒有再添加的。”

她打開肖冬凱的對話框:【明晚有空嗎?】

肖冬凱大概在忙,沒回。

她跟樊玉註定了冤家繞不開,在節目組辦公室外,兩人再次狹路相逢。

樊玉頭暈腦脹,徹夜未眠。

昨天和陳一諾吵了一架之後,陳一諾拎著箱子離開。

到底是不放心女兒的狀態,可她又抹不開面子,不想主動給女兒打電話,於是給陳南勁打過去,正好借機告訴他,她跟女兒鬧崩。

陳南勁說陳一諾在她自己公寓,正收拾東西。

原來他知道她跟女兒吵架了,還一副沒事人的語氣。

掛電話那一刻,她氣得高血壓差點犯了。

女兒如此不爭氣,她恨鐵不成鋼。再照這樣下去,陳南勁的公司和資源,以後遲早全部是沈棠的。

辛辛苦苦那麽多年,到頭來給別人做了嫁衣。

她哪能甘心。

她跟肖真爭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

要是被肖真知道她現在這樣的境地,還不知道要怎麽嘲笑她。

眼看著沈棠走近,樊玉恨恨瞪了她一眼。簽下《我該如何愛你》又怎樣,那得儲冉爭氣才行。

就儲冉現在這個德行,一諾吊打她。

跟樊玉擦肩過去時,沈棠手機響了,是肖冬凱的號碼。她在路上給他發的消息,他大概才看到。

“抱歉,剛看到,明晚我有空。”肖冬凱問她,“幾點在哪見面?”

肖冬翰聽著哥哥的對話,不由皺眉,原來是跟沈棠約了時間吃飯。

他把杯子裏的紅酒一口喝盡,等肖冬凱掛了電話,他重重把酒杯置在桌上,“你約她幹什麽?”

肖冬凱不希望看到兩敗俱傷,“不管怎樣,沈棠是你表妹。”

肖冬翰反問:“她把你當表哥嗎?”

肖冬凱無以反駁。

“自作多情不是件好事。”肖冬翰給自己又倒了半杯酒。

蔣城聿那個收購案,他不許出現任何節外生枝。

“我跟她的事,你不要插手。”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不會對任何人手軟,包括對他自己。

肖冬凱:“我對你們的事沒什麽興趣,只是受爺爺委托,跟她見上一面。”

肖冬翰背靠著窗邊,手裏把玩一支快被揉爛的煙。

受爺爺委托,那應該是為了3%股權一事。

對自己這位親哥哥,他向來不隱瞞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爺爺想讓沈棠進肖寧,用她來牽制我,是嗎?”

肖冬凱避重就輕,“爺爺的心思,我揣摩不透,他做什麽自有他的道理。”

肖冬翰笑笑,“爺爺怕以後肖寧到了我手裏,家裏那些弟弟妹妹們就再無安寧日子,他覺得我肯定會費盡心機把他們擠出肖寧,拿到肖寧的絕對控股權。”

這次輪到肖冬凱反問:“難道不是?”

肖冬翰一笑置之。

沒否認。

堂弟堂妹們還小,剛成年,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目前唯一成氣候,又能與他一決高下的,只有沈棠。

爺爺看中的不止是沈棠的能力,還有她背後的蔣家。有了蔣城聿,他暫時奈何不了沈棠。

而他也阻止不了爺爺做什麽,只能從沈棠這裏下手。

肖冬凱放下咖啡杯,“你這回給蔣城聿設的收購案的套,到底是想毀了京旭,還是想怎樣?”

肖冬凱:“想得到。”

如今,他是這場收購游戲的主導者,最後看蔣城聿願不願給他一部分京旭的股份,他看上京旭也不是一兩天了。

奈何京旭銅墻鐵壁,資本很難進去。

蔣城聿對收購案向來謹慎,這次也算是他運氣好,遇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只要蔣城聿一腳踏進這個收購案,那就是陷入了泥潭,越掙紮陷得越深。

--

京旭會議室裏,只有蔣城聿一人。

謝昀呈進去時,白板上寫滿了一整面,蔣城聿手裏拿著白板筆,靠在會議桌沿,看著白板陷入沈思。

“坐。”他指指旁邊椅子,視線一直沒離開白板。

謝昀呈拿了一支煙出來,想到蔣城聿戒了煙,他又塞回煙盒。白板上的字龍飛鳳舞,咋看看不懂寫了什麽。

“你還是不放心那個收購案?”

蔣城聿拿筆頭戳戳中間那幾個字,“蔣家要是一把筷子的話,我就是把這些筷子擰成一股勁的那根鐵絲,我這個環節要是出了差錯,筷子會散。”

蔣家所有的公司都是交叉持股,京旭是核心。

會議室只有他們倆,謝昀呈只好自己起身倒水。“當初你們蔣家怎麽會把你放在鐵絲這這麽重要的位置?”

“因為我不婚。”

沒有感情和家庭牽絆,他所有心思都在公司裏。

比其他人更冷靜更理智。

謝昀呈笑,“他們怕是想不到你差點跪著求沈棠回頭。”

蔣城聿就當沒聽到,蓋上筆蓋,擦去白板上那些分析。

謝昀呈跟他確認,“那這個收購案,你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為什麽不要?”蔣城聿擦去白板上的最後一行字,“我看看是誰有那麽大能耐來搞京旭。”

--

蔣城聿應酬到淩晨十二點半才回家,客廳燈亮著,隱約還傳來電視聲。客廳的電視除了他,家裏沒人開。

他推開門,沈棠正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以為她今天不會來。

蔣城聿看著她,“怎麽不給我打電話?”他會早點回來。

“我也剛忙完。”沈棠坐起來,她今天來是有事跟他說。

蔣城聿晚上喝了不少酒,紅酒的香醇她隔了半米都能聞到。

蔣城聿把西裝丟沙發背上,拿起她杯子喝了幾口水。

沈棠拍拍她旁邊,讓他坐,“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麽?”

蔣城聿沒坐,放下水杯抱起她上樓。

沈棠扣著他脖子,“跟肖冬翰有關。”憑直覺,她總覺得肖冬翰來北京不是那麽簡單。

“如果,我說如果肖冬翰哪天對你不利,我來保護你,好不好?聽上去有點自不量力,你肯定也用不著我保護,可還是想保護你,這幾年你為我做了太多了,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麽,盡我的全部。”

蔣城聿用力點頭,“好。”

他走到臥室,燈沒開,也省得再開。

借著走道上的光,他堵上她的唇。

沈棠被親得昏天黑地。

微微的刺痛不適感襲來時,她回了魂。

他已經進入。

酒的味道混合著他的氣息,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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