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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不得已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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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裏,幾只德牧撒了歡兒地跑著。

午後陽光穿過茂密的喬木林,斜斜落在茶桌上。

寧董吃瓜吃得趕不上回家,順帶在肖董莊園裏吃了頓午飯。

以前苦苦找不到答案的疑惑,或許在瓜裏能尋到。

茶盤裏,花茶四溢飄香。

寧董取了一杯,轉頭瞅著肖董,“你早就知道寅其跟沈棠認識,逼他們分開的是嗎?”

肖董被氣得胃不舒服,紅酒和花茶他都不敢喝,讓傭人倒了一杯溫水來。

他不應聲,寧董便領會什麽意思,網上說的都是真的。

“難怪寅其這些年也不戀愛,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他嘬著茶,突然回過量來,“就說寅其怎麽這麽積極參加肖寧集團跟GR資本合作的那個項目,還對GR的蔣城聿格外客氣。”

原來是想從蔣城聿那裏打探一下,看看蔣城聿對沈棠怎麽樣,沈棠過得好不好。

“這孩子,傻呀。”

他笑了笑,“跟我一樣。”

最後那句在內涵肖董,隱瞞他沈棠的身世,還又拆散孫子跟沈棠。

寧董又添了一杯茶,“早知道會鬧成這樣,你當年要是跟我說了,我直接成全了他們兩個孩子,哪還有今天這些糟心事。”

“早知道?”肖董手一擺,毫不留情拆穿他:“你就不要來這些馬後炮,要不是寅其到現在都不戀愛,你當年能痛快答應他們在一起?”

寧董‘呵呵’兩聲,喝自己的茶。

肖董喝了幾口溫水,胃隱隱作痛。

要說早知道,早知道沈棠這樣殺伐果斷,這麽有魄力,當年,或許他就不會送走沈棠,留在自己身邊將她帶大。

在肖家所有小輩裏,她最具接班人的潛力。

事到如今,好多東西不在他掌控內。

他沒想到寧寅其還挺長情,更沒想到M.K也牽扯進來。

還有儲冉推沈棠的視頻,不早不晚,就在聲明發出後不久爆出來,這到底是哪個在暗中幫他,還是另有目的?

寧董問:“肖真現在怎麽說?總不能一直裝不知道?”

肖董搖搖頭,“她手機關機。”

女兒對他又愛又恨,又氣又怨。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穿過花園小徑,由遠而近。

秘書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從清早到現在一口水都顧不上喝,天又熱,燥得慌。

“肖董。”秘書明顯底氣不足。

肖董從秘書表情裏看得出,沒有任何進展,“什麽也沒查到?”

秘書點點頭,“還在查,時間有點緊,暫時沒頭緒。儲冉推沈棠那個視頻,能接觸到的人,不多。”

肖董不由凝眉,仿佛在說,你這不是廢話麽。

秘書接著匯報:“爆料M.K謝昀呈和寧寅其的人,查不動。”

肖董手指壓著太陽穴,散落的陽光有幾道落在了他身上,炙熱焦灼。

查不動,那就是蔣城聿那個圈子裏的人。

而沈棠現在手上有什麽料,他猜不透,沈棠還有意思,不回應他,轉而去收拾樊玉。

這個打法,讓人摸不清套路。

秘書不敢多言,靜靜等指示。

肖董慎重考慮後決定,“今天發我們聲明的記者你熟悉吧?”

秘書:“嗯,經常采訪我們集團。”

肖董:“你讓肖寧集團的法務顧問發一封律師函,通過肖寧的官博貼出來,說現在網上廣為流傳的所謂我回應的那個聲明,子虛烏有,完全是杜撰出來博人眼球,嚴重有損我個人還有肖寧集團的形象,取證後,將走法律程序。”

他叮囑秘書:“律師函發出來即可,不用動真格。”

“好,我明白怎麽做。”秘書早有心裏準備,早上肖董讓他通過記者發聲明,而不是官博發,也不是肖董本人的語音回應,他就預料到肖董給自己留了退路。

秘書詢問:“那個記者?”

肖董:“等這事過去,多給他一些采訪,先受點委屈吧。”

秘書又邁著匆忙的步伐離去。

寧董笑了,“不容易啊,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給弄得焦頭爛額。沈棠的路數,遺傳了你。”

就看誰更狠。

莊園風和日麗,而此時的北京,雨水一滴一滴砸在瓜藤上,枝繁葉茂,每個椏椏上都長滿了瓜。

莉姐看完肖寧集團官博的律師函,沒忍住罵道:“肖董這個老狐貍,把水攪渾,火力轉移,最後將自己摘得幹幹凈凈,還一副受害人的樣子。他從頭到尾都沒回覆你母親到底姓什麽,現在大家只顧著吃瓜你的初戀和現任,不怎麽關心你母親到底是誰。”

她頭疼眼疼,找了眼藥水滴上。

難怪沈棠不著急回應今天肖董的聲明,要先對付樊玉,原來她早猜到肖董留了後手。

莉姐再次確認,“你的那些證據真能錘死肖董?別到時沒錘到他,錘子掉自己腳上。”

“我那麽不靠譜嗎?”沈棠收拾桌子,打算回家。

她拿上車鑰匙,今天自己駕車。

莉姐不放心她現在的狀態:“天黑了,外面雨不小,讓司機送你。”

沈棠:“用不著。”

太累,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拎著包下樓。

上次北京下那麽大的雨還是半年前,她跟溫笛看電影,在影院遇到蔣城聿。

不覺間,汽車停在京旭大廈樓下的路邊。

樓太高,她得揚起頭看。

沈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開到了這,大概跟蔣城聿傍晚那通電話一樣,不明白為何而打。

手機關機,雨刮器收起,這個世界安靜的只有她跟窗外的雨聲。

大廈地下停車場有兩輛汽車駛出,車燈將雨簾切割成一段段,水霧在燈光裏騰地而起。

汽車依次從她車前經過,開上馬路。

她看清後面那輛車的車牌,蔣城聿的座駕。

今天是圈子裏一個朋友的生日趴,壽星不敢叫蔣城聿,怕他心情不佳,還是讓嚴賀禹幫忙委婉問了問,要不要過去。

蔣城聿最後一個到,今晚陸知非和田清璐也在。

他來得晚,壽星早已吹過蠟燭,都在那打牌喝酒瞎胡鬧。

“蔣哥,蛋糕必須得來一塊,特意給你留的。”壽星端了蛋糕過來。

“謝謝。”蔣城聿問侍應生要紅酒,敬了壽星一杯。

拿著蛋糕,他去找嚴賀禹,傅成凜還在倫敦,跟肖寧集團合作的那個項目不少事宜要協調處理。

找嚴賀禹閑聊是蔣城聿沒辦法,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這點嚴賀禹心裏跟明鏡般有自知之明。

“不是說不過來?”嚴賀禹看不懂蔣城聿。至少在電話裏,蔣城聿回絕了他,說還要開會,脫不開身。

蔣城聿擱下酒杯開始吃蛋糕,對嚴賀禹的話置若罔聞。

嚴賀禹在邊上抽煙,開解他,“初戀有什麽,又不是一輩子忘不了,你看我,我現在只記得......”

溫笛那個名字,他一點都不想說出來。

“我的建議啊,你暫時還是別輕易出手對付肖董,先看沈棠什麽意思。”

他吹著煙霧,“沈棠出道五年了,把學歷保密那麽好,就是怕媒體挖出她以前的戀情,她想保護寧寅其,不想打擾他。她對陳南勁和樊玉那麽狠,卻給肖寧集團留了一絲餘地,應該也是不想因為她而牽連肖寧的利益。”

說到底,都是為了寧寅其。

“你真要為了沈棠好,你就別輕易踩她的雷。”

蔣城聿推開蛋糕盤子,蛋糕沒吃飽,讓嚴賀禹三言兩句給填飽。

他讓侍應生加了半杯酒,沖淡蛋糕的甜膩。

嚴賀禹手機有消息進來,看完後他跟蔣城聿說,“謝昀呈那個視頻是葛總讓人發的,說他是沈棠粉絲,跟M.K北京這邊的負責人關系也不一般,看不慣沈棠被這麽多網友誤解,這才發了視頻。”

他將消息截圖發給蔣城聿,“葛總那晚在飯局?”

“嗯。”蔣城聿存下那張截圖。要不是那晚葛總為難沈棠,就不會有謝昀呈假扮男朋友解圍。

“你有空幫我留意一下,葛總最近拿了些什麽項目,誰的關系。”

嚴賀禹擡眼皮,似懂非懂,但也不多嘴問;“行啊。”

“你見沒見沈棠?”他收起手機,問道。

“沒。”

桌上還有一杯紅酒,嚴賀禹的,他沒喝,蔣城聿拿過來。

這個風口浪尖,還不知道有多少狗仔蹲守。萬一被媒體拍到他去找沈棠,所有臟水都會往她身上潑。

她前幾天回國是謝昀呈的私人飛機送她回來,開的車也是謝昀呈名下。

嚴賀禹側目,“聽說你要入股A運動品牌?”

蔣城聿喝自己的酒,沒否認。

“難怪A品牌在這個時候力挺沈棠。”原來是有條件的。

他們邊喝酒邊聊,陸知非一直坐在遠處看他們,沒過來跟蔣城聿打招呼,他滿腹心事,也沒空跟她閑扯。

“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麽,怎麽現在一邊鄙視著我一邊還向我靠攏呢?”田清璐拿了一些小零食過來,在她旁邊坐下,“吃點吧,味道還不錯。”

陸知非微笑,“我怎麽向你靠攏了?”

“這世上從來沒有天衣無縫。”田清璐撕了一袋瓜子,只有嗑瓜子的聲音能讓人回到小時候,心裏平靜些。

“放心,我不會看不起你不擇手段爭取跟蔣城聿的婚姻。”因為她完全能感同身受。

“與其嫁給你自己不喜歡的,以後也會出軌,還不如找蔣城聿,就算沒感情,男色可餐,只要結婚了他肯定不會出去亂來,就這兩點足以PK掉你身邊所有的聯姻人選。”

這個圈子裏的男人是什麽德行,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她咬開一粒瓜子皮,瓜子仁壞了,發苦。

就著紅酒,她咽了下去。

田清璐扔掉瓜子皮,“再苦也吃下去,反正別人不知道。”

陸知非瞥她,“別以為誰都是你。”

田清璐笑,“那但願吧。希望你比我運氣好。說不定這回沈棠徹底栽了,蔣城聿也放棄她。”

她跟陸知非碰杯,“聽說蔣城聿現在不再堅持不婚,要換做我是你,我也會心動也會動搖。加油。”

她留下其餘零食,只拿了那袋瓜子走。

陸知非將杯子重重置於桌上,她沒想到自己內心被田清璐窺探得一絲秘密沒有。

--

第二天,全網都在等沈棠的瓜。

一直到淩晨,連西瓜皮都沒等來。

接下來的兩天,依舊風平浪靜。

所有人都以為沈棠對肖家一籌莫展,無計可施。

“棠棠,你想好了再發,一旦發出去就再難撤回。”莉姐心臟撲通撲通直跳,怕再出什麽岔子,她們沒有退路可走。

沈棠檢查稿子,看看有沒有錯字。

“不用想,五年前我就決定這麽做了。”

無誤,沈棠點擊發送。

隨後,她置頂了該動態。

這回她不是切瓜,是直接鮮榨了西瓜汁供吃瓜網友實用,再也不用擔心吃得時候被噎著。

【這幾日我生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少與父親合作過的前輩阿姨們被誤解,實在很抱歉給你們造成困擾,為了避免更多的不必要的傷害,我特此澄清。】

這條動態的文字部分不是關鍵,重點是配圖。

第一張照片,拍攝於二十四年前,沈棠一周歲時的全家福。照片裏肖真抱著周歲的沈棠,陳南勁坐在旁邊,正在點蠟燭。

第二張是肖真跟陳南勁的離婚證照片。

發出去後,沈棠提醒莉姐,“讓你給營銷號的那些照片,都已經發過去了吧?”

莉姐:“發過去了,就等你這邊的動態。”

那些不適合也不配在她微博裏出現的照片,是陳南勁和肖真還沒辦理最後的離婚手續後,跟樊玉兩人已經在劇組出雙入對。

“沈棠她這是汙蔑我!”樊玉看到這些爆料後,嘴唇發抖,這兩天被沈棠搞得半條命快搭上,她沒了力氣爭吵。

“你發博解釋,說那時你跟肖真已經分手,只是沒去拿離婚證而已!你現在就發!必須發!”

她把平板塞到陳南勁手裏,兩眼通紅看著他。

“沒必要掩飾。”陳南勁推掉平板,接著看手裏的劇本。

“什麽叫掩飾?”樊玉死死抓著他胳膊,“你要是什麽都不說,這個小三的罪名我要頂一輩子,別人怎麽看一諾!”

陳南勁淡淡瞧著她,“解釋別人就信?”

樊玉看著如此陌生、她好像從來都不了解的男人,“那總比什麽都不說強!輿情公關有個最佳時效,你要是現在不說,就證明心虛。你到底是覺得解釋沒意思,還是不想打你閨女沈棠的臉?”

她拿過平板,“你不說我自己發。”

密碼錯誤。

連輸兩遍都是如此。

她猛地擡頭,“你改密碼了?”

陳南勁懶得搭理,拿筆修改了一段不合適的臺詞。

陳一諾站在樓梯上,手裏拿著咖啡杯。

她定定看著父母,連日來的消息如洪水猛獸,她快溺死在裏面。

補辦的護照還沒好,她們還在海景房裏。

如畫的風景,現在再看,灰蒙蒙一片。

“爸爸。”

陳南勁轉頭,“起來了?”

陳一諾手指勾著空杯子,趿拉拖鞋走過來。

她放下杯子,單腿曲坐,額頭抵在陳南勁肩膀上,“爸,我累了。”

陳南勁見女兒這樣,心變得柔軟,他反手摸摸她腦袋,“睡會兒吧,沒有過不去的風浪。”

他告誡樊玉:“都已經這樣,你就不要再讓你的團隊去帶節奏黑棠棠,不然你自食其果。”

樊玉矢口抵賴,“我什麽時候黑她了?你心長歪長偏了!”

她戳進熱搜,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在熱搜榜第一。

回國後,還不知道有多少違約要賠付。

跟沈棠這一戰,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還把自己的名聲和女兒原本平坦的星途給搭進去。

手機震動,秘書給她的消息:【熱搜撤不下來。】

--

“棠棠,你有消息進來。”莉姐提醒她。

沈棠還在寫稿子,這才有空看手機。

趙馳意:【熱搜要掛多久?】

沈棠:【48小時。】

她保存稿子,找出一個號碼撥出去。

存了十年的號碼,終於有用到的這天。

只是這十年太久,爺爺奶奶不在了,除了錢,她一無所有。

“肖董,好久不見,聽說倫敦今天陰雨,不知道您心情是不是跟外邊的天氣一樣。”

“你哪兒來的照片和離婚證?”肖董手抵著額頭,快要爆裂。

“這重要嗎?”沈棠拿著紅酒杯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一塊牛奶冰塊放杯子裏。

牛奶冰塊是當初她讓爺爺冰了給謝昀呈用,沒用完,前幾天她讓沈哥給寄過來。

這是爺爺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肖董,打算什麽時候在你們官博公開承認我?”

她抿一口酒,冰塊還沒融化。

肖董冷笑,“丫頭,別以為你公布張照片和離婚證就能證明什麽,你現在這番話是威脅我。”

“嘖嘖。您準備反轉是嗎?”沈棠看著紅酒一點點變混稠,“勸您省省時間和精力,我既然敢發,那就做足了準備,您就是反轉十次,最後還得承認我是您閨女肖真跟陳南勁的女兒,何必大費周章?”

肖董:“你想要什麽條件?”

“您覺得我缺什麽?”沈棠喝了一口加冰的紅酒,“我沒時間跟您耗,半個小時後發博承認,不然您肯定後悔。對了,十年裏,您閨女看過我兩次,上一次她是去橫店探班,驚不驚喜?她親口都承認的事,您說您要怎麽賴?”

‘嘩啦’從電話那端傳來。

是紙被揉爛的聲音。

“趕緊發博,我把這個事徹底解決後要履行我跟常青娛樂的半年合約,等半年後我退圈,我再好好找您聊聊。”

她加重最後倆字。

電話裏無聲無息。

後來插進一句,“肖董,您過目。”

肖董看完秘書拿來的調查,面色鐵青,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裏。原來那些照片還真是何楚堯偷偷從他父母那裏拿到後給了沈棠,至於沈棠是怎麽說服何楚堯,不得而知。

還有肖真,她腦子糊塗了,竟然去看望沈棠。

“我用了五年來讓陳南勁和樊玉付出代價,也毀了自己的演藝生涯,所有人都覺得不值,我覺得值。”

沈棠喝完杯子裏的牛奶紅酒,她沒想過憑她一己能對肖寧集團怎麽樣,也不想對它怎麽樣,不過讓他有生之年心裏再也不能痛快,足夠。

“有您後悔的那天,半年後,我在曼哈頓等您,到時請您喝杯咖啡,聊聊您此時此刻的心情。”

“沈棠,別蹬鼻子上臉,不知道自己姓什麽。”

“消消氣,快點發博吧,不然後果是肖真不願看到的。”沈棠掛了電話。

肖董恨不得捏碎手機,肖真進屋。

“你還敢回來!”

“我有什麽不敢?”

肖真雙手環臂,看著雨霧蒙蒙的城市,“您盡快回應棠棠,您不回應,我自己回應了。”

肖董怒火中燒,“你瘋了,你去看她!我當初怎麽跟你說的,叫你不要私下去看她,不要去看,她不是省油的燈!看到了吧,她連你算計在內!你到底去看她幹什麽!”

“因為我想她!”肖真吼出來,“那麽多年,我想她!她不是你生的,你當然無所謂!我對她的心情,就跟你對我是一樣的!你懂不懂!那種要命的滋味你不懂!”

兩行淚與憤怒咆哮著殺向肖董。

“您現在就表個態,我不想連累儲岳禮被外人看笑話。”雖然笑話註定被看,可也得去挽回最後的那點尊嚴。

肖悅和肖闊是無辜的。

“爸,您真要一意孤行,出了這個門,我就再也沒您這個父親!”

肖董瞇了瞇眼,只好讓秘書照肖真說的做,在外人面前保全儲岳禮的面子,至於儲岳禮跟肖真的婚姻,怕是走到了盡頭。

【沈棠是我外孫女,系小女肖真與陳南勁所生,當初他們年輕沖動,婚姻維系時間不長,自己還是個孩子,沒有父母的擔當,沈棠便由我和沈家老爺子共同撫養,我因集團事務繁忙,都是沈老爺子出力,棠棠初中畢業後,我接她到倫敦生活、上學。

肖真和南勁確實對孩子失職,我作為長輩都看不下去,但年紀大了,也管不了子女,只能任由棠棠將這些年的委屈撒出來。

抱歉這幾天鬧得烏煙瘴氣......】

一大段場面話,沈棠沒愛看。

最後是肖董的署名。

這段聲明是肖董手寫,由肖寧集團官博發出。

“不要臉,這個時候還往自己臉上貼金。”莉姐鄙夷道。

沈棠無所謂:“反正目的達到,肖真和肖董這些年苦心隱瞞的最在意的,我都讓他們徹底失去了。”

至於肖董往自己臉上貼近這段,正合她意,“只有他這樣說,我退圈後才能借他的名字肆意揮霍,狐假虎威,讓他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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