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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簽約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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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有海邊的戲份,周明謙在群裏通知,讓明早四點半集合。

沈棠怕自己睡不好影響狀態,睡前吃了褪黑素。

身心俱疲,一夜無夢到鬧鈴響。

夏天早上,爺爺四點鐘就醒來,身體上的不適,他無法安睡。

沈棠出門前,他準備好了三明治和牛奶。

“還是感情戲嗎?”爺爺問。

沈棠咬了一口三明治,“嗯,我和顧恒在劇裏確定關系後,到海邊看日出。”前一部分甜蜜,後半部分爭吵。

兩人一邊吵,顧恒抱起她想跟她和解。

最後還是不歡而散。

爺爺聽說是感情戲,不打算去片場,還是到門口坐著等日出。

時間差不多,沈棠拿著早飯匆匆出門。

謝昀呈端著一杯棗茶,靠在院門外的柵欄上,特意等她。

“早。”

謝昀呈點頭,他站直,陪她往片場走,“你現在處境好像很被動,所有人都往海棠村湊。”

他昨天聽說肖真來了,他才趕過來。

“我考慮了半夜,不能見死不救,你耗了五年的時間,真要竹籃打水,我於心不忍。”

沈棠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別瞎操心,我找趙馳意合作,比你資本進入這個圈子裏要穩妥。”

她不想他的錢打水漂:“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個行業的資本的壁有多厚,銅墻鐵壁一樣,輕易打不進。”

別說是謝昀呈,就是蔣城聿想資本進入這個圈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摸清門路,裏面的利益關系錯綜覆雜。

稍不慎,賠得連本都不剩。

“就像你們M.K所涉及的領域,別人想要來分一杯羹,你跟原本的那些同行願不願?”

蛋糕就那麽大,誰都不會大方將手裏的蛋糕送人。

謝昀呈悠悠品著棗茶,“想要進自然就能進得去。”

沈棠擰開牛奶蓋子,微微仰頭喝了一口,“沒必要,生意不是兒戲,而且等你進來,黃花菜都涼了。你看肖真布局這個圈子的資源都用了五年,她在國內的人脈資源可又比你廣。”

謝昀呈擔心,“趙馳意最後能頂得住肖真的施壓?”他重新措辭,“他願意頂住肖真的打壓?”

以常青娛樂的實力,跟肖真的資源可以一拼。

可實力怎樣跟願不願意是兩回事。

趙馳意是生意人,追個女人未必會搭上自己的利益。

沈棠要求不高:“他只要幫我頂住半年就足夠。”

謝昀呈送她到最後一級臺階,再往下走就是沙灘,他停下腳步,“那我就不給你添亂,到時我在曼哈頓等你,給你準備好退路。”

沈棠用牛奶盒跟他手裏的棗茶碰杯,“你這個是隔夜茶。”

謝昀呈:“爺爺煮的茶,沒有保質期,永遠新鮮。”

沈棠很嫌棄的眼神,他就只剩一張嘴了。

海邊,周明謙喊她,她大步過去。

很意外,蔣城聿比她早到片場,正坐在監視器前。

她一來,他的目光就如影隨形。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襯衫,很惹眼。

沈棠沒特意看他,她把手裏吃了一半的早飯遞給助理保管,過去化妝。

等她走開,蔣城聿伸手到助理面前,“我來拿著吧。”

助理遞過去:“謝謝蔣總。”

蔣城聿問道,“棠棠一會兒還要不要吃?”

助理樂得成全有情人,“棠姐要吃的話,我再去買,她一會兒有兩場戲,拍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在手上也累人。”

旁邊的周明謙忍俊不禁,這個小助理快成精了。

蔣城聿‘嗯’了聲,擰開牛奶盒的蓋子。

那邊正在化妝的沈棠無意間瞅過來,發現蔣城聿正在吃她的早飯。

助理別開臉看海邊,怎麽都不看她。

蔣城聿把剩下的三明治吃掉,牛奶也喝光。

清早美麗的海邊,暧昧隨著朝霞漫延開。

爺爺坐在民宿門口,看著海邊忙碌的人群,他只遠遠看到孫女一個大致輪廓。

“爺爺,您好。”一個陌生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安靜。

爺爺循聲轉頭,陳一諾在他旁邊坐下來。

陳一諾上午沒戲份,可睡不著,她住在附近的酒店,從酒店窗戶可以看到海邊在拍戲,還看到了爺爺坐在門口。

“爺爺,您認得我嗎?”

她自報家門:“我是陳南勁閨女,您另一個孫女。”

爺爺怎會不認識,她跟電視上沒多大差別。

面對晚輩,他慈祥笑笑,點點頭表示認識。

陳一諾關心道:“您身體還好吧。”

“還行。”爺爺並未多說。

陳一諾過來是有事相求,她也是迫不得已,病急亂投醫。母親投資拍攝的電視劇,原本這個月安排播出,可昨天晚上臨時接到通知,因為審核原因,延後播出。

至於被壓到哪天,是個未知數。

母親打聽了才知道,是肖真那邊的意思。

肖真這個人,言必行。

母親因為沒跟沈棠道歉,肖真就直接拿投資的劇開刀,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麽等著母親。

最讓人無奈的是,沈棠不願原諒母親。

昨晚在劇組保姆車裏,母親跟父親的爭吵聲差點將車頂掀翻,她坐在路邊,束手無策。

“爺爺,”陳一諾為難道:“今天我來找您想請您幫個忙。”

爺爺驚訝:“我一個沒文化的老頭子,能幫得上什麽忙?”

“爺爺,您別這麽說。”陳一諾坐在矮凳上雙手抱膝,“前幾天沈老師,”怕爺爺聽不懂是誰,她改稱呼,“沈棠和我表哥有場爭執的戲份,就是沈棠被掐脖子,我表哥被送去醫院那場,您肯定也聽村裏人說了這事。”

爺爺:“聽說過。”

陳一諾將後來爺爺不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告知,也沒添油加醋,誰對誰錯她都說給爺爺。

“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我爸和我媽吵得快過不下去,我爸也不是吵,他話不多,就是我媽氣急了有點歇斯底裏。”

她說出來都悲哀,沒想到有天自己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媽媽。

“爺爺,他們要再鬧下去,這個家用不了多久就要散,我不希望他們離婚,要不是這個事,他們感情一直很好。”

她想,做父母的都不希望自己兒子離婚吧。

“爺爺,我實在沒有辦法,您能不能幫著勸勸沈棠,大家坐下來好好把這事給解決了,我保證我會讓我媽給她道歉,以後要是我媽再敢那樣對沈棠,我就跟她斷絕母女關系,我說到做到。”

爺爺顫抖著嘴唇,幾次都沒說出話。他不知道孫女在自己親爸劇組,還被人這麽欺負。

陳一諾靜靜等著爺爺給句話。

爺爺心口發疼,好半天才緩過勁,“我從來不幹涉棠棠,我們棠棠是個善良有分寸的孩子。”

爺爺這個回答,陳一諾始料不及,她明白爺爺是什麽意思。

她前面是條死胡同,無路可走。

天海相接的那個地方,太陽冒出頭,東半邊天披上了五彩華服。

“卡!”

兩場戲都是一條過,周明謙難掩興奮,走過去拍拍顧恒跟沈棠的肩膀,千言萬語最後盡在了不言中。

海邊日出的絢麗,記錄在了鏡頭裏。

拍之前他做好了最壞打算,要是兩人狀態不好,第二場戲來不及拍,可能要等下個晴天的日出。

沈棠今天其餘的戲份都在下午,她現在可以收工回家休息。

蔣城聿走過來,幫她拿包。

沈棠手伸過去:“我自己來。”她提醒他,“劇組人多嘴雜。”

蔣城聿沒給,“我追你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在一起後,我們是打算結婚的,用不著掖著瞞著。”

他下巴對著岸邊微揚,“走吧,回家陪爺爺,我中午就要回北京。”能和她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

他這樣溫情,要不是她現在分身乏術,無暇顧及感情,沈棠不保證自己不會再跟他談一場戀愛。

她掃他身上的衣服,“那麽熱天,你穿什麽黑色。”

蔣城聿:“這樣你一眼就能找到我。”

“......”

沈棠撐開遮陽傘,不愛看他。

蔣城聿擡手要給她撐傘,沈棠抓緊傘柄,他沒拿動,只好放棄。

他看著傘裏她的後背,“我中午的航班,要不要送我?”

沈棠不假思索:“沒空。”

蔣城聿退而求其次,“那跟我視頻,我去機場路上閑著沒事。”

沈棠還是拒絕:“我要背臺詞,中午再補個午覺。”

追她的路暫時沒有盡頭,道阻且長。

蔣城聿對她始終好脾氣,把她剛才的毫不留情當做是她在跟他使小性子:“嗯,那你多睡會兒,我到了北京給你電話。”

他們背對著晨光往岸邊走,蔣城聿特意放慢腳步,沈棠後背沒被傘遮住的地方,他給她擋住陽光。

爺爺還在岸上,撐著拐杖想要站起來。

沈棠見爺爺臉色不好,她邊收了傘疾步跑過去,“爺爺您怎麽了?”

“沒事沒事,”爺爺說:“可能低血糖。”

蔣城聿去屋裏倒了溫水來,又給爺爺拿來一塊三明治。

爺爺不餓,也沒那麽早吃過飯。

怕沈棠擔心,他還是喝了半杯水,吃了幾口三明治。

“好多了,看來早上起來後得吃點東西,不然撐不住。”

沈棠假假笑了笑,現在正是海邊晨景最好看的時候,她跟蔣城聿又陪著爺爺在院子門口待了一會兒。

她拿著包和爺爺的水杯送屋裏。

爺爺轉臉跟蔣城聿說,“棠棠脾氣倔,吃了虧也不說,我沒本事,以後你幫著爺爺多照顧一點她,別讓她受委屈。”

“不會。”蔣城聿保證,“我什麽都讓著她。爺爺,您想在哪給棠棠辦婚禮啊,我們聽您的。”

爺爺喜笑顏開,“我不上當,你先追上我們棠棠再說,棠棠喜歡哪,我就覺得哪裏好。”

剛才那些不快,蔣城聿幾句話就給趕走。

有說有笑時,沈棠從家裏出來,手裏拿著劇本,有蔣城聿陪著爺爺,她放心。

“爺爺,我去找其他老師對戲,下午要跟幾個前輩對戲,我緊張,先去請教請教他們。”

爺爺掏出手機看時間,“這才剛六點鐘,人家還沒起吧。”

沈棠:“起來了,在房間裏看海景呢,說這裏空氣好,睡眠也好。”

爺爺揮揮手,讓她忙自己的。

沈棠直奔酒店,她不是找誰對戲,敲響了陳一諾房間的門。

陳一諾正打算睡回籠覺,失眠一夜,這會兒快撐不住。

“哪位?”她穿著睡衣,不打算見人。

沈棠:“是我。”

陳一諾微怔,也顧不上再找外套,直接開了門,她不確定沈棠是來找她對戲,還是決定原諒她母親。

“沈老師,早。”

沈棠面無表情,“早。”

隔墻有耳,她只能進屋說。

陳一諾給沈棠倒水,“早飯吃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叫餐。”

“不用麻煩,也不用倒水,我說完就走。”沈棠一刻不想在這多待,“以後不許再去打擾我爺爺,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她在補妝時,看到了岸上有人坐在爺爺旁邊,後來看清那個身影就是陳一諾。

從爺爺的反應看,陳一諾應該不是單純去看望他那麽簡單。

爺爺跟她一樣,心裏能藏事。

藏不住的,那一定是大事。

“爺爺是我最後的底線,他身體不好禁不起刺激,就是肖真跟你媽媽都不敢碰我的底線。你要想看望他,我無權幹涉,別的,就省了吧。我不知道你說了什麽,但就算你說的是實話,對一個老人來說,太殘忍。”

陳一諾握著空杯子,“對不起,是我冒昧打擾爺爺了。”

沈棠沒接話,拉開門離開。

陳一諾徹底不困,感覺一切亂了套。

她讓父親讓一步,為這個家想想,可父親根本不低頭,說大人的事,讓她別摻和。

酒店一樓的自助餐廳,已經開始供應早餐。

沈棠在電梯裏遇到去吃早飯的趙馳意,他昨晚忙著陪爺爺打麻將,晚飯沒顧得上吃,夜裏開會開到淩晨三點,餓得睡不著。

他不清楚沈棠怎麽會一大清早出現在酒店,“一起吃吧。”

沈棠正好要找他談合作事宜,點頭。

趙馳意拿了一些清淡的食物,沈棠只要了一杯果汁。

餐廳用餐的都是劇組工作人員,他們兩人找個邊角位置坐下。

沈棠直奔主題:“你都聽說了吧?”

“嗯。”比她知道的還要多,她那些現有的廣告代言,暫時保留了,“要不要到常青來?”

不到常青,他不好用公司資源護著她。

人在屋檐下,沈棠別無選擇,“我先簽半年。”

趙馳意覺得有意思,“可能是我孤陋寡聞,我還從沒聽過哪個公司跟藝人只簽半年合約。”

他喝著咖啡,“半年時間你想贏肖總,很難。”

沈棠有自己的打算,“當然,我希望跟你續約無數個半年,那樣爺爺就能陪我更長時間。”

趙馳意若有所思,“你是不是有退圈的打算?”

“沒想那麽多。”

以後什麽樣,誰又知道呢,就像五年前她也沒想過要當演員。其實她挺喜歡演戲,演一輩子她也能演。

給他吃顆定心丸,“放心吧,不會隨隨便便就退圈,不會坑你的。真要退,也會提前一年半載跟我粉絲打招呼,會妥善處理好所有工作。”而不是狼狽逃避。更不會不顧品牌方和投資方的利益。

沈棠說她簽約的條件,“你只要保證我團隊的薪酬即可,我零片酬演你的劇,等現在這個劇拍完,我可以無縫進你投拍的劇組,常青有潛力的新人,我給你帶,你那邊的商業代言,也免費給代言,感謝你這個時候的雪中送炭。”

趙馳意沒想到她一邊簽約一邊還人情,以她現在的流量和實力,主動找她的劇本都得排隊。

她竟要零片酬簽約常青。

趙馳意笑了,“這麽一來,欠人情的倒成了我。”

沈棠:“你願意幫我,我已經感激不盡。”

就這麽說定,趙馳意不想她心裏有負擔,答應她的簽約條件,不過這樣以來,他只賺不賠。

欠了她。

“五月底北京那邊有個時尚活動,L家高定的首席設計師來中國,我給你爭取到了邀請名額。”

用了爭取二字,看來是跟肖真對峙後的結果。

沈棠這幾天戲份提前完成,到時能抽出兩天時間去參加活動。

“對了,儲冉也參加。”

“......”沈棠喝了幾口果汁,“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她要是知道了你簽約常青,還知道我追你,指不定要給你點臉色看,你不用理會。”

她哪有那個閑工夫。

儲冉那點小手段,她從來不放眼裏。

手機震動,蔣城聿給她打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家。

“不確定,在跟趙總聊事情。”沈棠的心忽然提起來:“是不是爺爺身體不舒服?”

“爺爺挺好。”蔣城聿剛離開早餐店,手上提著她喜歡吃的小吃,“買了早飯,你早上吃的少,再回來吃點。”

沈棠放下果汁杯,“我在餐廳吃過了。”

不用想,也是跟趙馳意一塊吃的早餐。

蔣城聿:“那給我打包一份海鮮炒飯回來。”

沈棠無語:“你不是買了早飯?”

“炒飯我中午吃。”

“......”

語不驚人死不休。

沈棠掛了電話,跟趙馳意接著說簽約要演什麽劇。

趙馳意之前買高價買了一個劇本,編劇是溫笛,從劇名就能看出一些內容,叫《大夢初醒》。

對演員的演技特別有挑戰性。

正在籌備中。

她前幾年走紅的那部劇編劇就是溫笛,這幾年,她跟溫笛的劇本互相成就。

--

接下來的十多天,沈棠在片場除了對戲時與人討論劇情,其餘時間沈默不語,誰都不搭理。

陳南勁好幾次想問她,爺爺這幾天怎麽樣,卻被她打岔過去。

什麽話都插不上。

五月底,周五那天,有人放出消息,樊玉監制的劇被壓倉,陳南勁影視公司的股價一路走跌。

收盤時,沈棠已經在北京落地。

明天是時尚品牌的活動。

莉姐來接機,等沈棠坐上車,她嘆口氣。

沈棠打量她,“你這是有多不想看到我。”

莉姐感覺自己今年水逆,從過年到現在沒有哪件事是順順當當的,為了這個活動,前幾天她去跟L家借禮服,原本說好的事情,臨了變卦,說被其他女星借去,還說是總監的意思,以後L家高定,沈棠不能穿。

“肖真現在這麽無所不用其極了嗎?”

以沈棠對肖真的了解,肖真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些芝麻點的小事上。

莉姐愁的是,以後不管什麽活動都借不到L家禮服,連上封面雜志都不許穿,這個要命。

其他家的高定跟L家的比起來,檔次不一樣。

“這次L家首席設計師來北京,聽說是陸知非請來。”陸知非的生意在時尚圈,手握不少時尚圈資源。

莉姐不知道陸知非跟蔣城聿什麽關系,她只聽圈子裏的人說,陸知非跟蔣城聿和嚴賀禹他們是發小。

“要不你問問蔣城聿,也許他一個電話的事情。”

沈棠用了短短幾十秒,大概理清怎麽一回事。

陸知非應該也聽說了肖真封殺她的消息,以為肖真封殺她,是為了儲冉出氣,她借著肖真的刀,也順便捅她一下。

讓總監不借禮服給她,是陸知非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沒人會懷疑是她,都以為是肖真幹的。

陸知非就等著蔣城聿找她幫忙。

她免費送人情不說,還顯得如此大氣。

“跟你說話呢,”莉姐推她一下,“傻了?”

沈棠:“不找蔣城聿,我自己能搞定。”

莉姐摸摸她腦袋。

那意思,你沒發燒吧。

沈棠決定:“我明晚穿我自己那件L家高定。”

莉姐記得那件,在上次常青集團的慈善晚宴上,她被儲冉推倒,就是穿了那件禮服,是蔣城聿送她的禮物。

“誰參加活動穿同樣的禮服?你那個禮服上過熱搜。”

沈棠:“沒什麽,就看怎麽穿。”

回到出租屋,天色已黑。

溫笛出差去了,不在北京,沈棠回到家泡了個熱水澡,打算蒙頭大睡,這一個月,體力和心力嚴重透支。

關了燈,臥室突然很靜,比海棠村的夜還要幽靜。

一回到北京,她不自覺就會想蔣城聿。

她已經連著十天沒發博,蔣城聿趁著別人理牌的空檔,翻看沈棠的微博,沒有新動態,他就點進評論區。

所有動態第一條留言都是“Candy是我妹”。“蔣哥,出牌。”

蔣城聿關掉手機屏,今晚又是有人組局請他,不來都不行。

連著五天晚上,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他自己都厭煩。

今晚陸知非也來會所玩,正好遇到蔣城聿的場子,她坐下來多聊了會兒。

“人追得怎麽樣了?”她剝著瓜子,看似閑聊。

蔣城聿一邊算牌一邊回她:“還在追。”

陸知非戲謔道:“你這什麽效率,追她的人還真能繞海棠村一周,你要不加把勁,有你後悔的。”

‘哢嚓’,她嗑開瓜子殼。

“我這幾天忙著搞個時尚活動,聽一個合夥人說,肖家的肖真在打壓沈棠,說是為了給儲冉出氣,你多留意點。”

蔣城聿哪能不知道,正在想著要怎麽入手。

陸知非又給他透露,“沈棠現在連L家的高定都沒法穿了,我認識他們家的首席設計師,你要需要的話,我找他幫忙。”

“不用。”蔣城聿出牌,然後不疾不徐說:“我給她定做。”

陸知非:“高定禮服又不是普通衣服,動輒上百萬,沈棠是明星,一般一件禮服頂多穿個一兩回,自己買多浪費。”

蔣城聿扔了手裏的牌,這局他贏。

他側臉,拿她之前的話回她:“那次請你跟箏箏吃飯,問你們怎麽追人,你們倆都說,女人衣櫃裏永遠缺一件衣服,穿不穿、穿幾次不重要,必須得有。”

陸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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