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玉帶著張暖走了。

帶著憤怒和仇恨離去。

北冥和南宮羽都沒有出面阻攔，狄清瑤他們更加不會了，尤其是知道她是聖後的人，沒人敢無事生非。

“北冥，不要再離開我，好嗎？”

玖歌蜷縮在他懷裏，溫聲細語地說，僅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北冥淺笑回應，“好！”

旁邊，南宮羽看見這一幕，眼底閃爍一絲絲血色，身體都忍不住顫抖。

狄清瑤見狀，暗嘆不妙，輕聲咳嗽兩下表示提醒。

玖歌這才註意到旁邊還有人，她尷尬地從北冥懷裏依依不舍地出來，擦拭眼角的淚痕，沖著狄清瑤笑了下，表達之前的歉意。

同時，她看了眼南宮羽，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麽好？

他為了自己不惜和同僚反目，這一筆恩情，她記得，可是，她的情義，她接受不了。

因為，她已經將自己的心，給了北冥。

自打北冥失蹤後，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心已經被他奪去，真的沒法再給其他人騰位置了。

她很愧疚地看了南宮羽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宮羽突然低聲笑了笑，臉上盡是痛苦之色，最後一搖一晃地出去了。

狄清瑤坐在上首，看著南宮羽離去，有點焦急，她想起身阻攔，但被身旁的文重華攔下。

“不可！”他搖頭道，“此事我們盡量不要參與其中！”

狄清瑤咬咬牙，沒說話了。

南宮羽出去後，北冥輕輕拍了拍玖歌的香肩，低聲道，“出去一下！”

玖歌知道他要去做什麽，沒有阻攔，只是讓他多加小心。

北冥來到外面，很快追上了南宮羽。

兩人心照不宣地來到一處空曠地。

“破魔神箭下，你還能活著，真是……不容易！”

南宮羽一上來，便直點目的。

“僥幸！”

“真的是僥幸？據我所知，只有神族，才不會被破魔神箭重傷魂飛魄散，而你……”

說到這裏，南宮羽瞳孔收縮，“你是神族！是，你一定是！”

北冥沒說話，默認。

南宮羽突然仰天狂笑，“啊哈哈哈……神族，我居然在和神族搶女人，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她心中並無你！”

一句話，直戳要害，南宮羽眼神冰冷地嚇人。

“呵呵，是，她的心中，只有你！方才，你來了，她眼裏便再無其他！”

北冥依舊沈默，這時候和他說“你放棄吧”，總顯得自己有裝比的嫌疑，所以還是不說了。

想來，他應該能懂。

“我那麽愛她，可終究得不到她的心，呵呵……”

北冥深呼吸，這時候說一句“節哀”，也顯得自己太能裝。

“你，到底是誰？”

“神族！”

“神族中的誰？”

“這個，很重要嗎？”

南宮羽一楞，隨即笑了。

是啊，這個很重要嗎？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他是誰，何必知道，反正他是神族，是自己無法得罪的存在，這就夠了！

南宮羽面色灰敗，心如死灰地走了，看他的背影，形單影只，無比的蕭條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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