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買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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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不是我，”豆豆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努力在腦子裏搜索著，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是我那城裏的媽媽，她想要一件新衣服，然後我就琢磨著送她一件，聊表心意……”
“哦，這樣啊……”王月華本來每天就很忙，做這麽一件大衣是很費功夫的，況且還是給這麽個撿來的丫頭做，本來正想著推辭掉。
“那好吧！你到時候把布給我送來，我幫你做！帶過去的時候別忘了跟你媽說是我做的啊，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吧！”
“嗯，一定！”豆豆高興極了，輕輕掩上門，走了出去。
這麽快就把最最重要的裁縫給搞定了，豆豆覺得自己簡直太幸福了。
接下來就是布了，家裏沒有什麽布，都是一些不上檔次的破窗簾布而已。
豆豆尋思著去一趟城，一來去買塊合適的布回來，二來也好找個合適的地兒，將她的這件超美的大衣給賣出去，若是賣的好，她再想辦法多做幾件出來，掙更多的錢。
主意已定，豆豆便安然的去床上摟著嬌娥睡覺了。
第二天，中午剛吃過午飯，豆豆跟王月華打了聲招呼，說是要去城裏找顧香春奶奶弄匹布來，便背著個小書包走了。
轉了幾趟車，中午的陽光和煦的照著大地。
豆豆在集市裏到處逛著，突然，看到一家店裏頭放著許多各色的布匹，每匹布都裹在一個長條狀的木頭上面。
“這塊布怎麽賣？”
豆豆撚起鵝黃色布匹的一角，問掌櫃道。
“這布，姑娘，你的眼光還真不錯，這是我們新到的一匹布，是真絲面料的，價格嘛，當然也就相應要貴一些了。”掌櫃是個中年大媽，身材勻稱，小腹微挺。
豆豆聽說是真絲的，覺得要賣給普通人家，如果太貴，肯定賣不出去的。
於是，她的眼光又在店裏頭四處打量了起來，突然，目光落在貨架頂端的那匹卡其色的布上面，只是布匹上已經蒙了一層灰，看上去有些陳舊。
“那匹布怎麽賣？”
豆豆踮起腳尖，手指著那貨架的頂端問道。
“小姑娘，你看東西還真是愛走極端呀！那塊布，都擱在那裏一年多了，一直都沒人買，我倉庫裏還有好多這樣的布呢！本打算這陣子沒人買，就拿回去給家裏小孩當尿布得了！”
豆豆一聽，暗自竊喜，這樣說來，那種布會賣的很便宜咯！
掌櫃搭了條板凳，站了上去，將那匹布給取了下來。
“小姑娘，看你誠心，這匹布就算你便宜點，5角錢一尺，你看怎麽樣？”
“掌櫃的，你剛才不是還說，這些布打算拿去當尿布的嗎？你算我五角錢一尺，那一卷布豈不是要好幾塊錢，你家的尿布都這麽貴呀！”
“好好好，姑娘，看你誠心想買，那你出個價吧！”
“五角錢一卷，如何？”
“什麽？姑娘，我這布雖然擱了一陣子，可布是好布呀，一點兒都沒壞，不信，你看看，只是顏色方面很多人不太看重，才一直賣不動的。
說著，那女人就嘩啦一下，把那布給扯出一小段來，想給豆豆撫摸感受一下。
豆豆用她那細嫩的手摸了一下，果然光滑中帶著一絲柔軟細膩，有一定的厚度，非常適合做冬季的大衣。
而且，這種卡其色在前世可流行了，穿上特別顯氣質，不論男女老少，穿這種顏色的都不少，只是這個年代，可能更加喜歡一些艷麗點的顏色，像紅色，綠色之類的。
無論怎樣，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好呢！反正就是一件衣服，也花不了多少錢，先賣著試試看，好再多買一些。
拿定主意後，豆豆就繼續跟老板娘討價還價起來。
“這種布，土裏土氣的，跟那地上的泥巴一個顏色，若是碰上有的人，你送給她，她也未必要呢！老板，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來一筆大生意。如果回去用的好，我還會再從你這裏進更多的，你就給我便宜點，五角錢一卷吧！”
“再高點，7角一卷，就多兩毛錢，姑娘，多兩毛錢也就是你多吃幾根雪糕的錢，別那麽小氣嘛！”
“老板，你也知道，我這回去還要坐車呢！家裏窮，這買布的錢都是我媽她賣了好多天的野菜才攢到的，你就行行好，讓我省下點錢坐車回去吧！你看，我這鞋都爛成這樣了。”
那女掌櫃瞟了一眼豆豆的那雙鞋，可不是嗎？一雙黑色的布鞋，破了幾個洞，上面沾滿了已經晾幹了的稀泥。
看的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好了，好了，五角錢一卷，你買多少卷呀！”
“老板，我要兩卷。”豆豆遞上來一元錢，放在玻璃櫃子上。
“下次記得還來買哦！我可等著你啊！”老板娘將一元錢很快放進抽屜裏，還不忘囑咐豆豆來照顧她的生意。
豆豆的鞋其實不是她走了遠路給穿壞的，而是早晨起來發現嬌娥把她的鞋給穿去上廁所了。
她到處找鞋，只找到這麽一雙破舊的鞋子，在門邊上，於是便穿著了，後來也忘記找嬌娥換鞋了。
豆豆其實是通過空間的隧道門穿到這邊集市來的，有了那些個隧道門，豆豆覺得方便多了，比自己家裏有車還要快捷。
記得前世她老公有輛豪華的別克汽車，可是只有老公會開，所以每次她出門，老公若是不願意去，她還是得悲催的走路過去。
況且，那時候，私家車太多，人滿為患，特別是一些熱鬧的場所，更是如此。那些上下班的人，駕著私家車，在路上卻走得比蝸牛還慢。
碰上天熱，車裏沒空調，那真是又悶又熱還又沒地方落腳。
想到這裏，豆豆就覺得自己的空間簡直是太好了，若是等到後世，哪個科學家發明了這麽一個隨身空間，那麽女人逛街就不是那麽一件累人的事了。
豆豆將那兩卷布放進空間，一個人撒著兩只空手，悠閑的逛著這時候的集市。下午的集市也很熱鬧，這時候家裏都沒有什麽電視看，很多人閑著無事便出來逛逛。
豆豆看到一個墻角處沒人，但是那裏的人流量卻特別的大。這讓她興奮不已，恨不得立刻用蘋果手機將這個地方給拍下來，下次來好找。
當然，這時候哪裏會有手機。豆豆只好四處打量著，一擡頭發現旁邊有塊匾：“小霞工作室，向裏一望，小小的一間房裏頭掛滿了各式的衣服樣板。
店鋪裏面的右手邊有臺縫紉機，一個梳著大麻花長辮子的女人正背對著門，坐在那裏，一邊踩著縫紉機，一邊手上不停地移動著布。
“這是個裁縫店？”
豆豆剛在思考著這個裁縫店也許會對她有利，天空一聲驚雷越過，發出隆隆的響聲。不好，快要下雨了，得趕緊回去才行。
豆豆於是立刻又找了個隱秘處，隱入空間，穿到自家的土坯房前，手裏捧著那兩卷布。
嬌娥一眼就瞥見了豆豆，大聲嚷嚷起來：“豆豆，你終於回來了呀！等的我好辛苦，你不知道，我們家那頭牛啊……”
話還沒說完，豆豆便跨過門檻，走進了堂屋。
她急著想讓王月華幫她趕制這件新大衣！這可是她的發財計劃之一啊！
“王媽媽，王媽媽，布我拿回來了，您給看看，幫我做件大衣波！”豆豆抱著兩摞布，急急地就往王月華的屋裏邁。
“拿回來了呀！”王月華看著豆豆，臉上卻沒有驚喜之色。
“下午你沒幫著嬌娥放牛，那牛嬌娥一個人沒看住，跑去別人家的田地裏，把別人家種的好些小麥苗給吃掉了，人家要索賠呢！至少給這個數。”
豆豆看到王月華伸出兩根手指頭，不禁叫了起來“二十？”
“是兩百！人家說他們一家子就靠這塊田吃飯了，莊稼人，一年到頭的口糧可都靠這些小秧苗了，現在被我們家的牛給吃了，還踩了，人家無論如何都要索賠兩百塊！”
“你那奶奶上回給的錢我們都已經置辦年貨了，現在家裏也正缺錢，哪裏還拿得出錢來給他們呀！真真是愁死人了！”
王月華一只手撐在紙殼箱上面，滿臉的皺紋顯得更加的深邃了些。
豆豆也有些後悔，自己怎麽沒幫嬌娥把牛拴好就一走了之了呢！
她走過去，拍了拍王月華瘦弱的背脊，說道：“王媽媽，您幫我把這件大衣做出來，等我回城裏，給我媽媽，她一高興，沒準就給我幾百塊了。”
“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你媽媽要是不給，你可不要強行向她要呀！要是因為我們的一頭牛惹火了你媽媽，我們可擔待不起呀！”
“放心吧！王媽媽，我媽媽人比較善良，不會的！喏，這是我今天剛從市裏頭淘來的布，這種布最便宜了，但是質量還是蠻好，就買了這個。”
因為怕王月華說她亂花錢，所以豆豆事先就跟她說清楚這個布是個什麽來頭。
“行行，我們豆豆是最懂得節約的了，你去吃飯吧！我明天一早把衣服做出來給你拿去！”
“不不不，用不著那麽著急的，我媽媽她也還不知道呢！”
“還是快點的好！”
豆豆想起那頭牛，想必那家人也急著催賠償款吧！想到這裏，豆豆聽話的點點頭，就去會嬌娥了。
第二天一早，王月華就敲了敲豆豆的房間門。
“誰呀？這麽早！”
嬌娥還在被子裏熟睡著，豆豆披上一件外套便起來開門。
“豆豆，這是我昨晚做的大衣，你看看，還行波？這種顏色是比較老氣，也不知道你媽媽喜不喜歡！”
王月華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背心襖子，正站在門口，赤腳穿著拖鞋，一條花秋褲，褲腿那裏空蕩蕩的，看得豆豆牙齒都打顫起來。
王月華顯然是熬了夜，雙眼的皮膚多了好些褶皺，就快要掉下來，把眼睛給遮住了，雖然皮膚也比較黑，但是還是能看出那眼臉處紫中帶青的憔悴之色。
豆豆接過那件自己設計的大衣，是一件風衣呢子大衣的樣式。上面是大翻領，中間有根同樣顏色的布做的一條長腰帶，下面是大裙擺。
這樣的呢大衣在前世可是見得多了，簡單大方，在寒冷的冬季一樣可以讓女人盡顯苗條的身段。
“王媽媽，你快去睡吧！大衣做的很不錯，我想我媽一定會喜歡的！”
看著這個前世的外婆這麽用心的幫她做衣服，豆豆感動不已。記得自己小的時候也請過裁縫幫著做衣服，可是那裁縫至少都要花上個三四天功夫，還得自己去催，人家才會幫你做好呢！
這沒有縫紉機，什麽都沒有，就靠一雙手，一根線，和兩卷布，外婆一個晚上就做出這麽一件精致的大衣來，還真的是很不容易呀！
豆豆將大衣拿進屋，嬌娥恰好正擡頭看向這邊，她的眼裏頓時閃爍著金光：“豆豆，這是哪兒來的，好漂亮呀！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衣服哦！這是什麽季節穿的呀！”
豆豆臉上現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秋冬季穿的，冬季在裏面多加件毛衣便好了！”
“給我看看，我想穿！”嬌娥也顧不得冷了，掀開被子就下地跑，要來奪那件大衣。
“哎~下次給你也做一件，這一件是給我媽媽的，你別給弄壞了。”
“哦，是給阿姨做的呀！嗯嗯，以她的氣質，穿這件衣服肯定很漂亮！”
“那是！”
“那下次別忘了給我帶一件來啊！”
“只要我媽媽穿的好，我會幫你也做一件的！”
“噢~太好咯~”嬌娥高興的在地上蹦來蹦去，仿佛這件大衣就是給她做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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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在集市裏到處逛著，突然，看到一家店裏頭放著許多各色的布匹，每匹布都裹在一個長條狀的木頭上面。
“這塊布怎麽賣？”
豆豆撚起鵝黃色布匹的一角，問掌櫃道。
“這布，姑娘，你的眼光還真不錯，這是我們新到的一匹布，是真絲面料的，價格嘛，當然也就相應要貴一些了。”掌櫃是個中年大媽，身材勻稱，小腹微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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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布怎麽賣？”
豆豆踮起腳尖，手指著那貨架的頂端問道。
“小姑娘，你看東西還真是愛走極端呀！那塊布，都擱在那裏一年多了，一直都沒人買，我倉庫裏還有好多這樣的布呢！本打算這陣子沒人買，就拿回去給家裏小孩當尿布得了！”
豆豆一聽，暗自竊喜，這樣說來，那種布會賣的很便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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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你剛才不是還說，這些布打算拿去當尿布的嗎？你算我五角錢一尺，那一卷布豈不是要好幾塊錢，你家的尿布都這麽貴呀！”
“好好好，姑娘，看你誠心想買，那你出個價吧！”
“五角錢一卷，如何？”
“什麽？姑娘，我這布雖然擱了一陣子，可布是好布呀，一點兒都沒壞，不信，你看看，只是顏色方面很多人不太看重，才一直賣不動的。
說著，那女人就嘩啦一下，把那布給扯出一小段來，想給豆豆撫摸感受一下。
豆豆用她那細嫩的手摸了一下，果然光滑中帶著一絲柔軟細膩，有一定的厚度，非常適合做冬季的大衣。
而且，這種卡其色在前世可流行了，穿上特別顯氣質，不論男女老少，穿這種顏色的都不少，只是這個年代，可能更加喜歡一些艷麗點的顏色，像紅色，綠色之類的。
無論怎樣，不試試怎麽知道不好呢！反正就是一件衣服，也花不了多少錢，先賣著試試看，好再多買一些。
拿定主意後，豆豆就繼續跟老板娘討價還價起來。
“這種布，土裏土氣的，跟那地上的泥巴一個顏色，若是碰上有的人，你送給她，她也未必要呢！老板，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來一筆大生意。如果回去用的好，我還會再從你這裏進更多的，你就給我便宜點，五角錢一卷吧！”
“再高點，7角一卷，就多兩毛錢，姑娘，多兩毛錢也就是你多吃幾根雪糕的錢，別那麽小氣嘛！”
“老板，你也知道，我這回去還要坐車呢！家裏窮，這買布的錢都是我媽她賣了好多天的野菜才攢到的，你就行行好，讓我省下點錢坐車回去吧！你看，我這鞋都爛成這樣了。”
那女掌櫃瞟了一眼豆豆的那雙鞋，可不是嗎？一雙黑色的布鞋，破了幾個洞，上面沾滿了已經晾幹了的稀泥。
看的她都有些不忍心了。
“好了，好了，五角錢一卷，你買多少卷呀！”
“老板，我要兩卷。”豆豆遞上來一元錢，放在玻璃櫃子上。
“下次記得還來買哦！我可等著你啊！”老板娘將一元錢很快放進抽屜裏，還不忘囑咐豆豆來照顧她的生意。
豆豆的鞋其實不是她走了遠路給穿壞的，而是早晨起來發現嬌娥把她的鞋給穿去上廁所了。
她到處找鞋，只找到這麽一雙破舊的鞋子，在門邊上，於是便穿著了，後來也忘記找嬌娥換鞋了。
豆豆其實是通過空間的隧道門穿到這邊集市來的，有了那些個隧道門，豆豆覺得方便多了，比自己家裏有車還要快捷。
記得前世她老公有輛豪華的別克汽車，可是只有老公會開，所以每次她出門，老公若是不願意去，她還是得悲催的走路過去。
況且，那時候，私家車太多，人滿為患，特別是一些熱鬧的場所，更是如此。那些上下班的人，駕著私家車，在路上卻走得比蝸牛還慢。
碰上天熱，車裏沒空調，那真是又悶又熱還又沒地方落腳。
想到這裏，豆豆就覺得自己的空間簡直是太好了，若是等到後世，哪個科學家發明了這麽一個隨身空間，那麽女人逛街就不是那麽一件累人的事了。
豆豆將那兩卷布放進空間，一個人撒著兩只空手，悠閑的逛著這時候的集市。下午的集市也很熱鬧，這時候家裏都沒有什麽電視看，很多人閑著無事便出來逛逛。
豆豆看到一個墻角處沒人，但是那裏的人流量卻特別的大。這讓她興奮不已，恨不得立刻用蘋果手機將這個地方給拍下來，下次來好找。
當然，這時候哪裏會有手機。豆豆只好四處打量著，一擡頭發現旁邊有塊匾：“小霞工作室，向裏一望，小小的一間房裏頭掛滿了各式的衣服樣板。
店鋪裏面的右手邊有臺縫紉機，一個梳著大麻花長辮子的女人正背對著門，坐在那裏，一邊踩著縫紉機，一邊手上不停地移動著布。
“這是個裁縫店？”
豆豆剛在思考著這個裁縫店也許會對她有利，天空一聲驚雷越過，發出隆隆的響聲。不好，快要下雨了，得趕緊回去才行。
豆豆於是立刻又找了個隱秘處，隱入空間，穿到自家的土坯房前，手裏捧著那兩卷布。
嬌娥一眼就瞥見了豆豆，大聲嚷嚷起來：“豆豆，你終於回來了呀！等的我好辛苦，你不知道，我們家那頭牛啊……”
話還沒說完，豆豆便跨過門檻，走進了堂屋。
她急著想讓王月華幫她趕制這件新大衣！這可是她的發財計劃之一啊！
“王媽媽，王媽媽，布我拿回來了，您給看看，幫我做件大衣波！”豆豆抱著兩摞布，急急地就往王月華的屋裏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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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你沒幫著嬌娥放牛，那牛嬌娥一個人沒看住，跑去別人家的田地裏，把別人家種的好些小麥苗給吃掉了，人家要索賠呢！至少給這個數。”
豆豆看到王月華伸出兩根手指頭，不禁叫了起來“二十？”
“是兩百！人家說他們一家子就靠這塊田吃飯了，莊稼人，一年到頭的口糧可都靠這些小秧苗了，現在被我們家的牛給吃了，還踩了，人家無論如何都要索賠兩百塊！”
“你那奶奶上回給的錢我們都已經置辦年貨了，現在家裏也正缺錢，哪裏還拿得出錢來給他們呀！真真是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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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也有些後悔，自己怎麽沒幫嬌娥把牛拴好就一走了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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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你媽媽要是不給，你可不要強行向她要呀！要是因為我們的一頭牛惹火了你媽媽，我們可擔待不起呀！”
“放心吧！王媽媽，我媽媽人比較善良，不會的！喏，這是我今天剛從市裏頭淘來的布，這種布最便宜了，但是質量還是蠻好，就買了這個。”
因為怕王月華說她亂花錢，所以豆豆事先就跟她說清楚這個布是個什麽來頭。
“行行，我們豆豆是最懂得節約的了，你去吃飯吧！我明天一早把衣服做出來給你拿去！”
“不不不，用不著那麽著急的，我媽媽她也還不知道呢！”
“還是快點的好！”
豆豆想起那頭牛，想必那家人也急著催賠償款吧！想到這裏，豆豆聽話的點點頭，就去會嬌娥了。
第二天一早，王月華就敲了敲豆豆的房間門。
“誰呀？這麽早！”
嬌娥還在被子裏熟睡著，豆豆披上一件外套便起來開門。
“豆豆，這是我昨晚做的大衣，你看看，還行波？這種顏色是比較老氣，也不知道你媽媽喜不喜歡！”
王月華穿著一件淺綠色的背心襖子，正站在門口，赤腳穿著拖鞋，一條花秋褲，褲腿那裏空蕩蕩的，看得豆豆牙齒都打顫起來。
王月華顯然是熬了夜，雙眼的皮膚多了好些褶皺，就快要掉下來，把眼睛給遮住了，雖然皮膚也比較黑，但是還是能看出那眼臉處紫中帶青的憔悴之色。
豆豆接過那件自己設計的大衣，是一件風衣呢子大衣的樣式。上面是大翻領，中間有根同樣顏色的布做的一條長腰帶，下面是大裙擺。
這樣的呢大衣在前世可是見得多了，簡單大方，在寒冷的冬季一樣可以讓女人盡顯苗條的身段。
“王媽媽，你快去睡吧！大衣做的很不錯，我想我媽一定會喜歡的！”
看著這個前世的外婆這麽用心的幫她做衣服，豆豆感動不已。記得自己小的時候也請過裁縫幫著做衣服，可是那裁縫至少都要花上個三四天功夫，還得自己去催，人家才會幫你做好呢！
這沒有縫紉機，什麽都沒有，就靠一雙手，一根線，和兩卷布，外婆一個晚上就做出這麽一件精致的大衣來，還真的是很不容易呀！
豆豆將大衣拿進屋，嬌娥恰好正擡頭看向這邊，她的眼裏頓時閃爍著金光：“豆豆，這是哪兒來的，好漂亮呀！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衣服哦！這是什麽季節穿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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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看看，我想穿！”嬌娥也顧不得冷了，掀開被子就下地跑，要來奪那件大衣。
“哎~下次給你也做一件，這一件是給我媽媽的，你別給弄壞了。”
“哦，是給阿姨做的呀！嗯嗯，以她的氣質，穿這件衣服肯定很漂亮！”
“那是！”
“那下次別忘了給我帶一件來啊！”
“只要我媽媽穿的好，我會幫你也做一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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