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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他們幸福快樂的同時滿足離開……當然,能多揩幾把油是最好,但我也從沒想過要把自己的初吻獻給哪個王子。

……剛才,忍足的那個吻很溫暖,他的味道很好很柔軟。在我知道我吞下了他的一些口水的時候,感到的不是惡心,而是讓我難以思考的留戀。

但那又怎樣呢?忍足是個王子,不會屬於我。既然如此,就不必奢求過多。只要偶爾用他來保養雙目,滿足空虛的大腦,那就足夠了。

窗外的月光依舊美麗,忍足的車已經無影無蹤。

我拉上窗簾,希望不會有再多的景色來打攪我,也希望明天一覺醒來,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

作者有話要說: 唉……吻戲啊吻戲,這種尺度很小很小對吧?話說我已經盡力把吻戲寫得仔細一點了……

女主拒絕忍足會不會有點不知好歹?不知道大家看出來沒有,忍足吻女主等一下的時候,女主那個時候還是很正常的樣子,以為忍足在開玩笑,還拼命給忍足找理由……第二次就突然變了……會不會有點生硬啊,但是因為女主是個正當花癡、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和王子們有更深瓜葛的人,所以朋友忍足突然那麽做,就直接往壞處想了……

……而且這一章過後,之後的會比較混亂……原劇情會出現,但是牽扯不是很大。而且女主有讓其崩壞的傾向……

這次虐一下忍足和女主,下幾章忍足是不會虐了,但是會虐女主……哦~既虐身又虐心~這就是我開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啊!因為寫網王NPBG文的,要不是完全清水,要不就是那個女主特別妖嬈,會吸引男人“那種”目光……

不過這章之後,更新也會變得很不穩定,正常情況應該是一星期更一篇,但是九月或者十月,我們學校有活動要下鄉,到時候就不能更新了……_還有哦,因為升到高二了,再加上我們學校的特殊性,所以高二和高三差不多……一星期更一次是正常情況,如果出現兩三個星期也沒更……請不要驚訝……

話說鄧布利多那篇文也得繼續寫,精力分散很嚴重啊!

高中我只能在實在空的慌的時候(沒有那種時候)寫寫文,因為不能影響學業……是說我看到好多作者都是因為寫文,高考失利……當然,我覺得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

總之不能頻繁更文,真的是很抱歉╮(╯▽╰)╭

☆、食之無味的第二天

或許是前一天晚上哭得太多,枕頭都被浸濕的關系,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的眼睛酸澀不已。還殘留在大腦印象裏,曾經摩擦在唇上、口腔中的觸感,隱隱提醒著我昨天發生了什麽。

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我相信我做了正確的選擇。對於拒絕忍足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

雖然這麽做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沒心沒肺沒大腦,但是出門後,我還是放棄了步行,以比痊愈之前快了近一倍的速度,蹬著那輛跡部牌……不,現在應當稱之為景吾牌腳踏車的交通工具,一路迎著蒙蒙亮的天色,飈進了學校。

幸好現在天色尚早,路上還沒幾輛車,不然,我很可能會在車輪下英年早逝,成為眾多工業科技發展下的犧牲品之一。即使我僥幸活命,也指不定會在路上驚起多少稚嫩的頭顱(意思就是被圍觀)。

當我頂著一頭淩亂的馬尾辮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得好像是在為我舉辦葬禮,襯著我的心情,倒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今天我起得真的是太早了,恐怕連手冢他們都剛剛開始晨練。

我舒了口氣,平息了一會兒因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呼吸以及過快循環的血液,放好書包。在整理歪到一邊的辮子的同時,也順便調整了一下心情。我沒有忘記,一個小時後早自習就開始了。無論是消沈還是興奮,我都不想以那種浮躁的心情迎接痊愈後的第一天。

覆習了一個星期以來落下的功課,再預習了一下今天的課程,班上的同學也陸陸續續坐滿了教師。手冢晨練結束的比較早,進來看到我後,點了點頭,就不再作聲,回了座位。

我也點點頭,只是打了一個最簡單的招呼,然後繼續我盯著書本發呆的行為。

過了好長時間,才出現第一個和我說第一句話的人……那是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是個披著長發、性格比較活潑開朗的女生,偶爾也會和我說上一兩句話。這次看到我相隔一個星期才來,不免有些好奇地轉過頭:【鄭桑,你之前受傷住院了嗎?這幾天沒看到你來,很多人都那麽說……】這就是我痊愈後第一天的第一句問候。

【啊……恩,就是手臂脫臼了,暫時無法寫字……】然後,跡部和忍足硬是要讓我好好休息,就把我塞在了醫院病房裏……說起來,那個時候給我安排病房,堅持讓我在醫院休息的人好像是忍足?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匹從不像跡部那樣光芒外露、如同映襯著太陽的月亮一般以隱晦方式吸引眾人目光的狼,似乎在得知我受傷之後,就一直顯得有些反常。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正經的不得了,最後還一聲不吭地幫我辦了入院手續。甚至,跡部讓人來接我的時候,他也在一塊兒……說不定,說不定,他真的很關心我?……即使這不是出於友情,也不是出於愛情。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哎?】我被突然的聲音拉回了思緒,就看見我的同桌歪著腦袋看著我。原來我們還在對話中,我卻自己一個人神游天外了。

【啊——那個,】全名為本真玲乃的我的同桌,似乎是明白自己有些逾越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對我笑了一下,【這只是我隨口說說,不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還沒痊愈?你可以去校醫室休息一下,我幫你請假吧。】

我對他這一系列機靈的反應以及轉折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用了,我沒有不舒服……應該是早上起太早了吧。】

這個理由很蹩腳,但也不失真實性。我昨天一個晚上都睡不安穩,甚至猶豫了半天該不該去刷牙。因為忍足的吻,我恐怕是再也…………得不到了?……我……是希望他吻我的嗎?!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王子?還是說……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僵硬地對著本真扯了一下嘴巴,算是結束話題,然後渾渾噩噩地等待上課鈴響。

多年的本能反應讓我拋開了進一步思考,專心投入到神秘的油墨印刷符號中去。但是一到下課,煩惱就迅速占據了我那容量不大的大腦。

直到放學,我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帶著一拉子思緒,匆匆轉了圈生物研究社,和低頭忙於實驗的社長打了聲招呼,把那些一個星期以來因為沒人照顧而報廢的菌類收拾了一下,又匆匆奔到了咖啡店。

不過咖啡店的工作似乎也很不順利。

【……小雨,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我看你昨天還好好的……】在我因為註意力不集中,再次撞上一位顧客,打碎第二只盤子的時候,花音一邊說著不要緊,一邊小聲問了我一句。

【……‘昨天還好好的’……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很不好嗎?】

【豈止是不好!】花音憤憤地小聲罵了我一句,用眼神示意我看櫃臺邊看起來有些無奈的優紀,以及那個臉色比平時更加難看的亞久津,【你沒看到優紀嬸嬸都對你這個打碎盤子的效率感到無語了嗎?!剛才你還把九號桌和十八號桌的訂單搞錯了,害得我還得去道歉呢!而且昨天的時候你就不大對勁了,居然做出那種事情!也幸虧那個叫跡部景吾的大少爺沒有罵你!】

【哎?昨天我做了什麽讓跡部生氣的事情嗎?】花音一說這件事情,我就馬上拋開了之前談論的話題,【昨天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我只記得我在那裏唧唧歪歪配對……後來跡、(對了,應該叫景吾才是)景吾不是讓樺地把我拉開了嗎?】

【……你什麽時候叫那個超富大少爺那麽親密了啊。】

【哎呀,那種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也有很多苦衷的說!拜托你快點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不好!之後忍足和景吾的反應都很奇怪……不,應該說所有人都很奇怪,我糾結死了啊!】而且之後忍足還做出那種事情……我不得不懷疑我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或許知道了,還能夠讓忍足把昨天發生的一切一筆勾銷,忘記一切,重新開始我們的友誼。

我的反應或許是太過激烈了,花音停下手,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詭異,然後迫於場地問題,只是草草跟我解釋了一下。

不過,即使是草草的解釋,我也明白了個大概。

昨天晚上的事情遠遠不止讓樺地拉我離開那麽簡單。我似乎是把很多很多心裏話一股腦兒掏了出來。雖然沒有牽扯到我的身世,但除了這一點,我幾乎所說出了所有。

**********************************回憶分割線******************************************(此段請結合第三十五章一起看)

我手上的軟綿綿的物體被強制性抱走了,無論我怎麽拉拽,那幾雙媲美鋼筋的大手都毫不費力地分開了我和那只軟軟的東西。

【……嗚嗚嗚……哇~~~~你們都欺負我!!!】身體軟軟的好像棉花糖……嗚嗚……站不住……咦?後面硬硬的東西是什麽啊?墻?……啊!是那個把我和抱枕分開的魔鬼!我不要硬邦邦的魔鬼,我要抱軟軟的東西啊!【好硬,好硬!什麽東西嘛!我要剛才軟軟的綿羊!我要綿羊!】

【該死的,鄭心雨你給我清醒一點,看看本大爺是誰!】

【管你那個大爺大媽!嗚嗚嗚……反正你們都欺負我……我要我的熊熊……】好討厭……好討厭……為什麽我喜歡的東西總是不被允許呢?我只是喜歡軟綿綿的東西啊,難道連軟綿綿的東西都不能碰嗎?!【我最喜歡熊熊了!嗚嗚……討厭……我就是喜歡虎虎,喜歡獅獅,喜歡熊熊嘛~!!!我就是喜歡動物嘛!!】

【……好了好了,小雨,我知道你喜歡動物哦~那你現在乖乖地跟我們走好不好?我帶你去看小動物好不好?】

【忍足你——!】

【跡部,現在最重要的是勸住她,看她這個樣子,不勸的話,恐怕也沒辦法把她拉下去休息。】

【不要不要!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哼~別以為你的聲音很像狼就能騙到我,你肯定是我爸媽找來騙我的對吧?大人最會騙人了!】我早就聽到那個嘰嘰呱呱聽起來好像很好聽的聲音在商量騙我了,想騙到我,這家夥還早好幾年呢!

【……不要大意,現在你應該下去休息。】

【是啊是啊,小雨,你現在是不是頭很暈,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力?那乖乖睡一覺就好了哦~】、

【puri~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就好了~】

【大石,小雨醉了要睡覺了嗎?】

【不要!不要!我不要睡覺——!……唔……你們都騙我,】所有人都以為我聽不懂,事實上我聽得最懂了!【別騙我什麽上了初中上了高中上了大學有了工作就隨便我做什麽都可以!嗚嗚……上了初中上了高中上了大學有了工作之後我不就什麽都不能做了嘛!我最喜歡動物了……最喜歡王子了……嗚嗚嗚嗚……為什麽王子能夠打網球,我就不能做生物研究呢?!嗚嗚嗚……我不要……】

【……小雨你……】

【哼哼,你是美人對不對?!……哼哼~我就知道你是美人……別以為你之前嗆我幾句我就放過你,給你送禮物……哼~我不管你你就把自己當百合花吃了對吧?】恩?百合花吃嗎?……不管了,反正這家夥就像朵百合花!

【你還以為自己很可憐很可憐……靠!老子還有夢想有體力有能力有腦力都不能去跳樓!靠!就是火坑我都跳啊!神經性根炎算個毛!……其實我超羨慕你的說~好羨慕哦……好羨慕哦,美人長得又漂亮又可愛,就是老愛假笑不大好……哼哼,這點倒是和咪咪熊挺像的~不要以為你叫不二我就不知道你是只熊~啊哈哈哈哈哈~!!!】

【……小雨啊,你怎麽能說我是熊呢?】

【你不是熊誰是熊?難道那座冰山……不,好像有兩座冰山……咦?好像其中一座是活火山?……管他的,就算你叫冰山手冢在【嗶——】後穿上你的小褲褲你也不能騙過我智慧的眼光!】

【……太松懈了!】

【手冢部長還madamadane……】

【你ma個頭啊你!別學龍馬小小king啦!……嗚呼呼~啊——龍馬最帥了的說~超帥的說~好帥的說~啊——王子就叫越前龍馬!ponta牌越前龍馬!要王子就要越前龍馬!……你們怎麽不鼓掌啊!多好的龍馬推銷廣告標語!】

【……kabaji,把她搬上去。】

【啊——可惡,你這個水仙大瓣蒜!你怎麽可以因為我沒說你長得最帥就特意擠兌我呢!啊?反正你最後還是要拜倒在龍馬殿下的網球褲之下……呵呵呵……咦?但是這樣的話忍足不是很可憐嗎?慈郎怎麽辦啊……】

【恩,慈郎不要緊的,因為慈郎有小雨啊!】

【啊,是嗎是嗎,那小雨有誰啊?……是說是誰在叫我小雨啊!小雨是能隨便叫的嗎?!】這群無禮的家夥,遲早有一天我要讓這些唧唧歪歪的聲音用菊花吃面條!哼~這主意也就只有天才的我才能想出來!

……

……

……

******************************************回憶暫停***************************************

據說,在這之後我還說了一大堆話,怎麽攔也攔不住,跡部又不敢讓樺地過來拎我,就怕我現在這個根本沒有理智的樣子會直接把自己給摔地上,讓好不容易接回來的骨頭再次錯位。

我甚至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罵了一遍,上至跡部家的爸媽,下至這次來的幾個冰帝小姐……據說這之後增加了更多的冰帝粉絲軍團的敵視……還不如說是仇視比較好。

但是奇怪的是,我罵了幸村一通之後,幸村非但沒有生氣,之後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這真的是匪夷所思……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讓跡部和忍足做出之後那種表情啊?……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表情覆雜嚴肅得讓我根本不敢說話。如果跡部真的是在生氣我醉酒後的變態行為的話,他也應該是過來吼我一頓,而不是沈默不語……這樣的跡部,會讓我以為我即將要失去什麽……例如,我們之間依舊薄弱,但是珍貴無比的友誼。

【……啊……】聽完後,我勉強應了一句,整個腦袋都沈浸在混沌之中,一絲絲的不安爬上了我的心頭。可以肯定的是,導致忍足和景吾不對勁真正的原因不是醉酒,而是更加深層次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麽呢?……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還虧得那些人沒上來扁我,我也算是給優紀她們丟了一回臉,畢竟是人都知道我是那裏的員工。所以我回過神後,只能不好意思地伸手想要抓頭,算是放個馬後炮的道歉:【……對不——】

【你的手還是臟的耶!】花音一把抓下我剛剛碰過抹布的右手。

【你到底在幹什麽啊!】

【啊……】那個沖過來過來和花音一起吼我的人,是已經看了很久、本來就沒什麽耐心、現在更是忍無可忍的亞久津。

他看起來非常憤怒,憤怒到讓我有點好奇他那頭沖天的銀發會不會直接變成金色,然後直接升級為超級賽亞人:【就你這樣,還是快點滾回去睡覺吧!手還沒好就不要想著來拖累我們!】這話說得,還真是毫不留情,刺上加刺……但是……

【…………噗……】

【……你笑什麽笑!】

【啊……可是……我的手是真的沒事啊……】我今天第一次感到由衷的高興,或者說是好笑,根本掩飾不住上揚的嘴角和瞇起來的眼睛。

看亞久津這個虛張聲勢的樣子,恐怕是在關心我吧……至少,我沒了一個忍足,還有一個跡部,即使連跡部那個小氣鬼都因為忍足的事情不理我,也還是有亞久津在的……至少現在,這家夥別扭的關心,讓快要溺斃在覆雜感情中的我感到非常愉快。

亞久津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那張白皙帥氣的臉一旦發怒,就會紅得很顯眼,秀色可餐得簡直可以媲美一個美味的暴力蘋果……不過,惱羞成怒的亞久津的功能除了能讓人一飽眼福,也還有很多很多的後遺癥需要我去承擔:【蠢女人!你手沒事的話,又為什麽打破兩個盤子?!還有那幾桌,因為你的動作效率太慢,害得我都被叫去幫忙整理!……老太婆,就算是你也沒資格命令我!】說著還對著櫃臺前的優紀吼了一聲,惹得整個咖啡店都抖了三抖。

店裏的顧客似乎已經習慣了,有的提前捂住耳朵,有的沒來得及,就在事後揉了揉,繼續品嘗餐點。

【……阿仁,我是真的沒事,醫生也說我已經全好了啊,】亞久津和周圍顧客形成的鮮明對比,讓我差點再一次笑出來。不過為了我的青春未來著想,我很識趣地選擇閉嘴。

【可是……小雨你看起來不太對勁啊,這些錯誤你從來都沒犯過……】花音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起身嘟囔著,【不是身體的問題的話……】

【……是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啦……沒什麽,馬上就可以解決……】就怪了。忍足失常的理由我還沒有找到。或者說,就算找到了也無濟於事。因為他沒有把我當朋友是確確實實的事情。恐怕今後,我會失去一個王子的友誼……不,應該說,我們之前本來就沒有友誼,一直都是我的心甘情願。但是這種心甘情願,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的吧……應該會的吧?所以……所以……我似乎沒有必要過於在意……

一想到昨天那件事情,一直以為心理承受能力一等一的我居然會感到喘不上氣,這真的是理論勝不過事實。我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扯了扯手邊的衣角。

【啊……小雨,你這個是——】

【恩?什麽——】

還沒等我問一臉驚詫盯著我脖子看的花音,我的手臂就已經被亞久津鎖住了。

那股力道大得驚人,我甚至懷疑他只要輕輕一扯,我的手就會再次脫臼:【好痛!亞久津,你在幹什麽啊!】

【……別吵,跟我過來!】

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颶風,這似乎是真的暴戾的亞久津,讓我一下子沒辦法說出任何話讓他放手,只能呆呆看著他似乎憤怒到極點,以至於完全冷下來的猶如大理石雕刻的側臉,跌跌撞撞地隨著他的牽扯力跑上了二樓。

【阿仁你——】

【別吵!!】

優紀和花音連詢問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一句低沈的怒吼擋了回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呆楞楞地被牽到了樓上。興許是因為放心亞久津不會真的對我施展暴力,那兩個小女人只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繼續手中的事情。

而我,只能在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忍受右手腕傳來的鉆心刺痛,盡量不讓自己被樓梯絆倒地被拽上了樓,心裏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告訴我快逃!快逃!亞久津這麽可怕的表情我是第一次見到!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難道是把我剁碎了沈東京灣餵魚?!我有哪裏惹到他了嗎?剛才花音又看到了什麽?為什麽那兩個女人都不來救我啊!

疑問一個接一個攪得我腦袋比手腕還痛。等到亞久津把我拉到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房間之後,我的手腕已經通紅通紅,只要還沒骨折,就是萬幸了。

【……該死的蠢女人,你痛就不會說一聲啊!】亞久津松開手後,看到那個紅印,終於恢覆了一點點平時的樣子。

不過我並不認為這是我的錯:【……就算我說了,你也會說‘不要命令我’……】

【……】

似乎是被我戳中了要點,亞久津一下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先前那副冷冷的樣子也完全不知所蹤。

我在心裏竊喜著,妄圖以此來改變之後讓我預感不大好的事情。

不過,很顯然,麻煩永遠都是逃不掉的,而我最害怕的事情,偏偏就是命中註定不能逃離。

或許是前一天晚上哭得太多,枕頭都被浸濕的關系,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的眼睛酸澀不已。還殘留在大腦印象裏,曾經摩擦在唇上、口腔中的觸感,隱隱提醒著我昨天發生了什麽。

不過這一切都不要緊,我相信我做了正確的選擇。對於拒絕忍足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

雖然這麽做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沒心沒肺沒大腦,但是出門後,我還是放棄了步行,以比痊愈之前快了近一倍的速度,蹬著那輛跡部牌……不,現在應當稱之為景吾牌腳踏車的交通工具,一路迎著蒙蒙亮的天色,飈進了學校。

幸好現在天色尚早,路上還沒幾輛車,不然,我很可能會在車輪下英年早逝,成為眾多工業科技發展下的犧牲品之一。即使我僥幸活命,也指不定會在路上驚起多少稚嫩的頭顱(意思就是被圍觀)。

當我頂著一頭淩亂的馬尾辮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得好像是在為我舉辦葬禮,襯著我的心情,倒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今天我起得真的是太早了,恐怕連手冢他們都剛剛開始晨練。

我舒了口氣,平息了一會兒因劇烈運動而急促的呼吸以及過快循環的血液,放好書包。在整理歪到一邊的辮子的同時,也順便調整了一下心情。我沒有忘記,一個小時後早自習就開始了。無論是消沈還是興奮,我都不想以那種浮躁的心情迎接痊愈後的第一天。

覆習了一個星期以來落下的功課,再預習了一下今天的課程,班上的同學也陸陸續續坐滿了教師。手冢晨練結束的比較早,進來看到我後,點了點頭,就不再作聲,回了座位。

我也點點頭,只是打了一個最簡單的招呼,然後繼續我盯著書本發呆的行為。

過了好長時間,才出現第一個和我說第一句話的人……那是我的同桌。

我的同桌是個披著長發、性格比較活潑開朗的女生,偶爾也會和我說上一兩句話。這次看到我相隔一個星期才來,不免有些好奇地轉過頭:【鄭桑,你之前受傷住院了嗎?這幾天沒看到你來,很多人都那麽說……】這就是我痊愈後第一天的第一句問候。

【啊……恩,就是手臂脫臼了,暫時無法寫字……】然後,跡部和忍足硬是要讓我好好休息,就把我塞在了醫院病房裏……說起來,那個時候給我安排病房,堅持讓我在醫院休息的人好像是忍足?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那匹從不像跡部那樣光芒外露、如同映襯著太陽的月亮一般以隱晦方式吸引眾人目光的狼,似乎在得知我受傷之後,就一直顯得有些反常。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正經的不得了,最後還一聲不吭地幫我辦了入院手續。甚至,跡部讓人來接我的時候,他也在一塊兒……說不定,說不定,他真的很關心我?……即使這不是出於友情,也不是出於愛情。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哎?】我被突然的聲音拉回了思緒,就看見我的同桌歪著腦袋看著我。原來我們還在對話中,我卻自己一個人神游天外了。

【啊——那個,】全名為本真玲乃的我的同桌,似乎是明白自己有些逾越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對我笑了一下,【這只是我隨口說說,不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還沒痊愈?你可以去校醫室休息一下,我幫你請假吧。】

我對他這一系列機靈的反應以及轉折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用了,我沒有不舒服……應該是早上起太早了吧。】

這個理由很蹩腳,但也不失真實性。我昨天一個晚上都睡不安穩,甚至猶豫了半天該不該去刷牙。因為忍足的吻,我恐怕是再也…………得不到了?……我……是希望他吻我的嗎?!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王子?還是說……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僵硬地對著本真扯了一下嘴巴,算是結束話題,然後渾渾噩噩地等待上課鈴響。

多年的本能反應讓我拋開了進一步思考,專心投入到神秘的油墨印刷符號中去。但是一到下課,煩惱就迅速占據了我那容量不大的大腦。

直到放學,我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帶著一拉子思緒,匆匆轉了圈生物研究社,和低頭忙於實驗的社長打了聲招呼,把那些一個星期以來因為沒人照顧而報廢的菌類收拾了一下,又匆匆奔到了咖啡店。

不過咖啡店的工作似乎也很不順利。

【……小雨,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我看你昨天還好好的……】在我因為註意力不集中,再次撞上一位顧客,打碎第二只盤子的時候,花音一邊說著不要緊,一邊小聲問了我一句。

【……‘昨天還好好的’……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很不好嗎?】

【豈止是不好!】花音憤憤地小聲罵了我一句,用眼神示意我看櫃臺邊看起來有些無奈的優紀,以及那個臉色比平時更加難看的亞久津,【你沒看到優紀嬸嬸都對你這個打碎盤子的效率感到無語了嗎?!剛才你還把九號桌和十八號桌的訂單搞錯了,害得我還得去道歉呢!而且昨天的時候你就不大對勁了,居然做出那種事情!也幸虧那個叫跡部景吾的大少爺沒有罵你!】

【哎?昨天我做了什麽讓跡部生氣的事情嗎?】花音一說這件事情,我就馬上拋開了之前談論的話題,【昨天我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我只記得我在那裏唧唧歪歪配對……後來跡、(對了,應該叫景吾才是)景吾不是讓樺地把我拉開了嗎?】

【……你什麽時候叫那個超富大少爺那麽親密了啊。】

【哎呀,那種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也有很多苦衷的說!拜托你快點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不好!之後忍足和景吾的反應都很奇怪……不,應該說所有人都很奇怪,我糾結死了啊!】而且之後忍足還做出那種事情……我不得不懷疑我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或許知道了,還能夠讓忍足把昨天發生的一切一筆勾銷,忘記一切,重新開始我們的友誼。

我的反應或許是太過激烈了,花音停下手,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詭異,然後迫於場地問題,只是草草跟我解釋了一下。

不過,即使是草草的解釋,我也明白了個大概。

昨天晚上的事情遠遠不止讓樺地拉我離開那麽簡單。我似乎是把很多很多心裏話一股腦兒掏了出來。雖然沒有牽扯到我的身世,但除了這一點,我幾乎所說出了所有。

**********************************回憶分割線******************************************(此段請結合第三十五章一起看)

我手上的軟綿綿的物體被強制性抱走了,無論我怎麽拉拽,那幾雙媲美鋼筋的大手都毫不費力地分開了我和那只軟軟的東西。

【……嗚嗚嗚……哇~~~~你們都欺負我!!!】身體軟軟的好像棉花糖……嗚嗚……站不住……咦?後面硬硬的東西是什麽啊?墻?……啊!是那個把我和抱枕分開的魔鬼!我不要硬邦邦的魔鬼,我要抱軟軟的東西啊!【好硬,好硬!什麽東西嘛!我要剛才軟軟的綿羊!我要綿羊!】

【該死的,鄭心雨你給我清醒一點,看看本大爺是誰!】

【管你那個大爺大媽!嗚嗚嗚……反正你們都欺負我……我要我的熊熊……】好討厭……好討厭……為什麽我喜歡的東西總是不被允許呢?我只是喜歡軟綿綿的東西啊,難道連軟綿綿的東西都不能碰嗎?!【我最喜歡熊熊了!嗚嗚……討厭……我就是喜歡虎虎,喜歡獅獅,喜歡熊熊嘛~!!!我就是喜歡動物嘛!!】

【……好了好了,小雨,我知道你喜歡動物哦~那你現在乖乖地跟我們走好不好?我帶你去看小動物好不好?】

【忍足你——!】

【跡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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