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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沒那麽糾結了,畢竟如果別人很正常地問我,我也會很隨便地回答:【……我在スケビ咖啡店打工。】

【哎?!小雨你在スケビ咖啡店打工嗎?!】

……是說菊丸你離我們這麽遠怎麽還能聽見我在說什麽啊!而且你難道不知道就你的嗓門已經讓整個網球場的人都聽見了嗎?!

我很囧地看著之前還因為窩在這裏聊天而被手冢罰跑圈的菊丸以飛一樣的速度沖到我的面前:【你真的在那裏打工嗎?那裏的甜食超好吃的說!】像是回味起什麽一般,菊丸幸福地沈浸在夢幻中。

【菊丸,現在還在罰跑呢!】不敢太大聲說話的大石沖著離他很遠的菊丸警告著。不過大石啊,你難道沒有看見站在一邊的手冢身邊都開始結冰了嗎?

我只能對正向我們走過來的手冢道歉:【那個,手冢君,對不起打擾你們訓練了,我馬上到場外去!】我可不認為不二和乾貞治的陰謀詭計只有這麽點點而已,所以能有借口出去,我也是萬分感謝手冢的出現。

【哦——原來是スケビ咖啡店啊,難怪小雨你昨天能在那裏碰上立海大的丸井文太,還和他去立海大參觀了一番呢~】不二周助的一句話立馬把我還沒跨出門的前腳拖了回來,拖拽工具是菊丸。

【咦?小雨你昨天去了立海大嗎?你和那個丸井文太是好朋友?】菊丸拽著我的手,讓我很難邁動一步。

這一切都是你們計劃好了的吧,乾貞治還有不二周助?說起來問我在哪裏打工也只是為了引出這件事?我敢肯定在背後出主意的是不二周助,而出售資料並且輔助的是乾貞治。

我並不是不明白為什麽不二他們要這麽試探我,畢竟我是突然出現然後就要求簽名的一個不僅和冰帝網球部成員有聯系而且現在還和立海大網球部有關聯的不明人士,我的各種行為都太奇怪了,他們恐怕是害怕我對他們網球部或者網球部成員不利吧。況且兜售消息之類的人不是沒有,他們看起來不是那種在乎資料外洩的人,因為這種能力資料在比賽的時候都會被收集去,只不過是不希望因利益而被接近出賣?

我得出如此猜測,就轉過頭對菊丸說:【嗯,我和丸井是昨天認識的。他說他們正選要一起去看幸村君,我也就順便跟去了。】天知道這個拽得我死緊讓我走不了一步路的菊丸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還是說不二周助和乾貞治對他說了什麽。但是反正有句古話說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也就隨便他們去調查猜測了。

只是意外的是,手冢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地呵斥還呆在這裏唧唧歪歪的三人:【乾、不二,訓練不認真(不,他們根本就是沒有在訓練啊)罰跑網球場三十圈!菊丸,罰跑沒跑完,再加二十圈!】

得,這麽一說,之前還挺詭異的氣氛“嘩”地一下子都沒了。我也很高興地看著他們一個個跑圈去,對像是在幫我解圍的手冢點了點頭,就獨自一個人走到場外某個有地方坐得角落裏準備填寫我的表格。

雖然乾和不二的某些行為讓我很不爽,是人都不喜歡被懷疑,但是他們還是在某些方面幫到我了。

我仔細地考慮了一下,在社團名稱那裏欄裏毫不猶豫地寫上了幾個大字:生物研究社。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黑了不二周助一把,喜歡不二的人不要生氣呦~而且下一章的時候也千萬不要生氣呦~今天如果可能,我會更兩章,以後如果可能,我也許會每天更兩章,不然在暑假結束之前,我就不能寫到第三十六章了,至少在暑假結束更新變慢之前,我想寫一下有點激情的東西……而且仔細算來,我還得把番外給憋出來,我還想更另外一篇文的說……總之不二我會虐一下他,雖然是既虐他,也是虐小雨啦……

☆、海葵大臺風的突襲

我敢以我的人格為保證,這輩子,不,是我活到現在的十多年裏,我除了看漫畫,看那些追逐夢想的少年之外,只對生物感過興趣。比如從路邊撿來被蚜蟲摧殘的小樹苗開始觀測蚜蟲的生活啊,比如撿起落在地上的蟬蛻研究它翅膀上的紋路啊,再比如盯著藥材店裏的虎鞭鹿鞭出神啊,總之,我是個會盯著初一教材科學書上那幾頁人體生殖器官發一個小時以上的呆的人。

……好吧,你也可以理解是我的腦回溝和常人不同,思維不在同一個平面上。我不過是希望中國的性教育更加開放些而已。當然,我對於生物的興趣,還是大大超過別的東西的。所以如果讓我在放學後去解剖一只青蛙,肯定比其他娛樂活動更加讓我開心。

雖然不二他們的確讓我很不爽,但好歹他們也讓我發現了我的這個小小的愛好。

我滿意地看著已經被我填滿了的表格,蓋好筆蓋,疊好紙,就準備過去交給手冢。也得去謝謝他剛才幫我解圍呢,畢竟那種情況下,我就算不在意,也還是會有不好影響的吧。

但是我似乎忘記了,麻煩這種東西不是靠擋能夠擋掉的。因為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當我轉頭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不二那雙湛藍如同天空一般迷人的雙眼。

哦——不,我覺得此刻我能感受到的不僅僅是迷人而已,還有一種冷冽的可怕氣息。

【……小雨,之前我和乾的行為你應該能夠理解是為什麽吧,那麽可以請你以後不要靠近我們網球部以及網球部成員嗎?】不二這麽微笑著,眼睛完全睜開,看起來很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

可這句話未免太直白了點,直白到讓剛剛從花壇邊站起來的我一瞬間有點站不穩。不二他……說了什麽?

【鄭心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我們的粉絲,也不知道你接近我們究竟是不是只是因為粉絲的熱衷,】他的笑容漸漸撤下來,整張臉冰冷得可怕,【但是我並不希望有人抱著目的接近我們網球部。也不希望部裏的任何人因此受到傷害。雖然我現在不能確定你會不會對我們不利,但是我也不會希望有那麽點可能性存在。所以……能請你不要再靠近我們網球部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發現他絲毫沒有收回話的意思,我的心裏一下子竄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我理解了,他是在把我當做隱患。我理解他那麽做的理由,但是我還是難以抑制住心頭那一把火。

任誰都不會希望被誤解,我就是其中一個,但也許我生氣的理由不只是因為不二這麽對我說話,不是因為不二懷疑我,而是因為,即便如此,我心底還是生不出一絲對不二的厭惡生氣的感覺。我不是在對不二生氣,而是對這個難以生氣的我在生氣。

【不二,你是怕我做出對你們網球部不大好的事情嗎?比如說竊取網球情報?還是說做些小動作讓你們比賽的時候上不了場?】只要在平時的飲食裏放點巴豆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也許這個聽到我的話後就微微皺眉的不二曾經想到過?即便在這種時候,我還是為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感到好笑,【嘛——反正我怎麽解釋都沒辦法消除你還有乾貞治對我的懷疑的吧。】

這次對話,恐怕乾是沒有參與計劃的,也許是這位平時看起來不怎麽上心其實十分關心網球部的天才的心血來潮吧。

我這麽想著,對他笑了笑:【不二君,我承認我整天不論上課下課都盯著手冢君看是不大好,也承認只要在走道上一遇到你不二周助、乾貞治、菊丸英二、大石還有桃城和海棠(我承認前三個我故意叫全名是因為我小雞肚腸)就像蚊子見了血一樣盯著不放是有點失禮,也承認我一進你們網球部就唧唧歪歪嘮叨這嘮叨那是有點煩,甚至連我自己也覺得打從一開始我就突然提到越前龍馬那個……呵呵,小王子,是有點可疑。】

我輕笑了兩聲,是因為看見了對面草叢裏隱隱浮現的一頂我絕不會認錯的帽子。

【但這也夠不成你發揮你的被害妄想癥懷疑我挑釁我想把我像一只蒼蠅一樣驅逐出去的理由。好吧,你是給了我你的簽名,我也欠了你這麽個人情,但這又如何呢?嗯?(好像不知不覺把跡部的感覺也帶出來了……)要我也給你個簽名嗎?!】

還沒等他說什麽,我就無視他蠕動了幾下的嘴唇,一臉憤恨地瞪著他:【我告訴你,不二周助,你是很帥很王子很優雅很迷人……不對不對(怎麽突然變成表揚了啊……)】我鎮定了一會兒,才從讚美詞中爬出來,【但是你再優雅再迷人也沒有跡部他優雅迷人,跡部他優雅迷人也沒有上帝優雅迷人!如果我是因為美貌來像蚊子叮人一樣叮著你的話,那麽我大可以去叮跡部,如果我要去叮跡部,那我還不如早早投入上帝的懷抱來得美妙!】

看著他的雙眼越瞪越大,我反而更加激昂起來:【如果我是想要賣情報來賺錢的話,哼,我至今為止知道的一切都可以讓我子子孫孫衣食無憂(畢竟許婓剛的未來不是假的)活過千千萬萬代(因為知識就是力量,預言是無價的),那我還用到咖啡店從星期一工作到星期天嗎?!】

【我是不喜歡網球,網球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個毛茸茸的綠色小球,網球拍重死人我連碰都不想碰!】得,不二的臉沈下來了,那頂帽子也騷動了一下,【但為什麽我會是網球fans呢?為什麽我會覺得你這個整天只會瞇瞇眼看起來就很腹黑可怕的人很帥很王子很優雅很迷人?!不就是該死的你們都像飛蛾撲火一樣撞向網球這顆火星一去不覆返的熱血精神把我感動了嘛!你以為我很喜歡犯花癡很喜歡當你們的fans啊!我跟你說,我一點都不稀罕!!!!!】

【呼——呼——呼——……】等到我吼完,不二已經呆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等了好一會兒,我的呼吸平緩下來,他的回過了神。

【……光憑這麽幾句話……我沒辦法相信你。】

看樣子不二是打定主意懷疑我懷疑到底了,我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表示沒有異議:【信不信隨你,總之我都說清楚了。】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繞過不二走人的,但那頂帽子似乎並沒有讓這件事情就此結束的打算,突然就從那堆灌木叢裏竄了出來:【不二前輩!我覺得……】那雙貓眼看了看我,隨後筆直地看向不二,【你應該相信鄭前輩。】

【鄭前輩……】那個尾隨著偷聽的害羞女孩似乎已經知道我是誰叫什麽名字了,也乖乖地叫我前輩,【請你不要生氣了……不二前輩他……應該不是故意的……】這話說的很是猶豫。畢竟是人都知道不二是故意特意專門針對我這麽做的。

我並沒有說話,等待著另外一幫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在訓練,就只顧著在一旁偷聽的人出現。剛才那番話那麽長,那麽費口水,我可沒好心到只為了不二說那麽一遍,既然要說,就要讓全體人員全部聽見。恐怕在場所有人,也只有一個手冢從一開始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那裏吧。

【不二……夠了,】手冢走過來拍了拍不二的肩膀,隨後低下頭,對上我的視線,【對不起,鄭桑。】

對此,我真的很想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但我除了說“不要緊”又能說什麽呢。

看看從草叢堆裏鉆出來的眾人,看著在那裏勸慰不二的大石,看著有點扭捏過來想要說些什麽的菊丸還有桃城,沒有拿球怕的河村站在那裏左看右看,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也或許從頭至尾,只有一個海堂什麽都沒做,只是漠視而已。畢竟我對於海堂來說,也只是個只知道名字的不是很熟的熟人。

我只能對手冢笑笑:【不,這不是你的錯,手冢君。也不是不二君的錯。當然,錯的人更加不可能是我。只不過嘛,這世界上就是有沒人做錯但是事情本身就是錯了的事情。所以嘛……就這樣吧。】

我不認為這句對不起有多少誠意,至少,手冢他還是稱我為鄭桑。但是也許,手冢他也是信任我的,畢竟他的種種行為都有一定的維護我的意思。而且這件事情,向不二解釋這件事情,勢必需要我自己完成的。手冢站在那裏,也恐怕是為了鼓勵我說出心裏話吧。

我看了一眼依舊看著我的手冢,沒怎麽理菊丸他們,因為對於這些幫兇我可沒辦法和顏悅色,只是在走之前,回過頭,說出剛剛想起的最重要的一句話:【雖然我沒錯,但是你的建議也的確是為了你們部。既然你是這麽想,你們也是這麽想,而且事實也的確如此的話,或許我應該接受你的提案。】

雖然我這幾句話說得很婉轉動聽,雖然我能看見櫻乃和越前看著我略微擔憂的視線,但仍舊無法阻止我突然低沈下去的心,一下子連之前吼叫的動力都沒有了。

【我不會再靠近你們青學網球部的。】

【小雨——……】菊丸啜喏了幾下,也沒再發出什麽聲音。

我幾乎是用競走的方式走回教室,快速理好書包,然後奔跑回家。

這沒什麽的,不過就是被誤會了嘛,小孩子家家,過幾天也就好了。遲早不二那家夥也會來道歉,遲早我也不得不原諒他,遲早我們會和平說不定還是友好相處。不就是吵架嘛,這麽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連我生命中的億分之幾也算不上,我沒必要為此斤斤計較。而且人類如此渺小,這麽幾句話不過是歷史長河中連沙子都算不上的原子而已。

我沒必要為此多放什麽心。沒必要為此糾結。沒必要一路上都想著不二周助的那幾句話。沒必要去埋怨手冢國光不出來幫我只在一旁觀看的行為。

不二懷疑我很正常,手冢不幫我也有正當理由,連我自己都懷疑我自己,連我自己都知道這件事情得我自己去擺平。

……但是…………但是………………我還是好難過,好難過……難過得整顆心臟都縮在一起,呼吸道堵塞,如鯁在喉……

【小雨,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等到我回到優紀店裏,一眼就看到我的花音這麽說著,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是啊,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請假也不要緊的,這店裏有我和花音看著,而且今天亞久津他也來了……】優紀的安慰並沒有讓我好上一點點。

我只能瞪著我的一雙眼睛,不敢眨一下眼,生怕眼淚掉下來出糗:【沒事,我就是受刺激了……去洗把臉就好了。】

不知為何連非休假日都在店裏的亞久津走過來,那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的看上去依舊兇狠冷淡的表情卻讓我很想笑:【女人,不要整天哭喪著一張臉!】真是不會安慰人的家夥。

【……知道了啦。】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所以我勉強回了一句,便甩開還想要問我究竟怎麽了的兩個女人。

我直接走到洗手間,盯著那面鏡子裏扭曲了好一會兒的表情,等到眼淚流得足夠了,就痛痛快快洗了把臉,走到更衣間,換上制服,開始今晚的工作。

雖然優紀他們還是很擔心,讓我回家休息,我也還是掛上職業牌微笑,迎接我人生中的第N位客人。工作是工作,私事是私事,私事不打攪公事,公事也不打攪私事。我可不認為這麽點點小事情會對我的人生產生多大影響,至少,今天的工資我還是要賺的。

等到工作也做完了,我照例拿過信封,回絕了優紀讓我明天休息的好意,對明顯擔心我的花音和不明顯地擔心著我的亞久津笑了笑表示我沒事,就直接回家。

……我還有事情要做。其實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是沒有預料到,只不過沒有想到會發生的那麽迅猛,那麽直接而已。少女們愛王子,王子們愛網球,我這個愛著王子打網球的人肯定會是個麻煩,對哪一方都是個麻煩。青學的人這麽想,並不代表立海大的人不這麽想,立海大的人若是這麽想,那麽冰帝的那兩位少爺也不一定會怎麽想。

我只是很傷心而已,因為至今只有一個不迷王子也不迷網球的花音還算是牢靠的朋友。就算是花音,也一定會有無數的可能性讓我們出現間隙。

所以我可不希望看見跡部他們質問我讓我離開他們的那一天。

等到我照例到了跡部的家裏,和他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且說出我的想法之後,得到的就是跡部大爺的震怒:“你怎麽會這麽想呢,啊恩,鄭心雨?!我以為你還有點腦子,但是這點腦細胞不是讓你用來瞎想的!”隨後,就很快速地撥通了忍足的電話,要開始第一屆朋友座談會。

然後,速度和效率都很高的忍足就施施然地走進了屋裏,笑得日月無光。

“啊呀,沒想到我對小雨你這麽好,小雨你居然不把我們當朋友啊……好傷我的心呦~”當然,看著忍足並不輕松的眼睛,我只能很心虛地低下頭。

其實比起忍足,恐怕還是跡部和我的關系更好一點。不過……忍足也還是有一點點把我當做朋友的吧?

我隱約抱著點期待偷瞄了一下,在看到那雙迷人的屬於狼的眼睛的時候立馬因為那一點點的風暴氣息而再次低下頭。趨利避害,趨利避害。

“哦——原來鄭心雨你是把本大爺借你的無息無年限貸款當做是日行一善看到了只沒錢的可憐蟲就大發善心捐款嗎?本大爺看到你晚上不來擔心你被拐賣失蹤也是因為多餘的同情心發作?!本大爺可沒那個閑工夫!”跡部惡狠狠地瞪著我,“不要把青學那群不華麗的家夥和我掛上鉤!”

“……我又沒有把你們掛上鉤,青學也不是不華麗啊,而且我也不是可憐蟲,不可能被拐賣……”最終反駁的話都在跡部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下消了音。

忍足無奈地看著我死性不改的樣子,語調輕柔而又危險:“小雨啊,我的約會隊伍可是長到可以繞日本一圈了,我也沒有那個閑心逸致把每晚約會的寶貴時間花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是否生命無恙生活如意上面,要是為了見跡部的話,學校裏的那幾個小時就足夠我們私底下一年不見面了呢~”

哦——就是說這幾次你這麽頻繁地到跡部家裏來就是為了看我這個朋友是否生命無恙生活如意?明明是在強調我是他們的朋友的好話,還能被他們說得那麽別扭。

我忍不住“嗤嗤”笑出來:“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們都把我當成非~常~重要的朋友來看待吧?”得,我原本還低落得不行的心情一下子就竄上雲霄了。

“……嗯哼,算是吧……”這回跡部倒是有點不大好意思地轉過了頭,隨後又逞強轉過頭,“當本大爺的朋友是你的榮幸!怎樣,高興吧?”

“小雨當我們的朋友是不是很高興呀?”忍足倒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畢竟這位臉皮比較厚。

“是啊,很高興啊,有你們兩個帥哥朋友,我當然高興啦!”

總之,我也算是因禍得福,雖然青學那裏發生了點矛盾,但是卻正式結交了兩個朋友。雖然我依舊對我們之間的友誼有著疑問,但是,朋友也就是朋友了。

然後等我們嘻嘻哈哈鬧來鬧去鬧得差不多了,跡部也就說了句讓我不用糾結於明天的事情:“小雨,既然青學那麽不華麗,你就來我們冰帝吧!”

“……不,我才不要呢,”青學那裏只不過是些小矛盾,我可不認為這事情有大到需要轉學的地步,而且冰帝的消費比較高,現在沒錢狀態下的我還是不要折騰比較好,更何況,青學那幫王子,還是讓我移不開眼,“我呆在青學就好了,轉學多麻煩,還得適應環境。”

“……我看小雨你是不想轉吧。”忍足一句話戳穿了我的想法,我只能低下頭不說話。

最終還是跡部妥協:“好吧,你不想轉就不轉,不過明天你就到冰帝來參觀一下吧。手冢國光就在你班上,明天去上學不會尷尬?”

跡部很會找人弱點,我是會尷尬,更重要的是,參觀冰帝啊!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我很沒立場地答應翹課也不是我的錯。在一番請假之後,我安然享受難得溫馨的氣氛,等待明天的到來。

我敢以我的人格為保證,這輩子,不,是我活到現在的十多年裏,我除了看漫畫,看那些追逐夢想的少年之外,只對生物感過興趣。比如從路邊撿來被蚜蟲摧殘的小樹苗開始觀測蚜蟲的生活啊,比如撿起落在地上的蟬蛻研究它翅膀上的紋路啊,再比如盯著藥材店裏的虎鞭鹿鞭出神啊,總之,我是個會盯著初一教材科學書上那幾頁人體生殖器官發一個小時以上的呆的人。

……好吧,你也可以理解是我的腦回溝和常人不同,思維不在同一個平面上。我不過是希望中國的性教育更加開放些而已。當然,我對於生物的興趣,還是大大超過別的東西的。所以如果讓我在放學後去解剖一只青蛙,肯定比其他娛樂活動更加讓我開心。

雖然不二他們的確讓我很不爽,但好歹他們也讓我發現了我的這個小小的愛好。

我滿意地看著已經被我填滿了的表格,蓋好筆蓋,疊好紙,就準備過去交給手冢。也得去謝謝他剛才幫我解圍呢,畢竟那種情況下,我就算不在意,也還是會有不好影響的吧。

但是我似乎忘記了,麻煩這種東西不是靠擋能夠擋掉的。因為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當我轉頭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不二那雙湛藍如同天空一般迷人的雙眼。

哦——不,我覺得此刻我能感受到的不僅僅是迷人而已,還有一種冷冽的可怕氣息。

【……小雨,之前我和乾的行為你應該能夠理解是為什麽吧,那麽可以請你以後不要靠近我們網球部以及網球部成員嗎?】不二這麽微笑著,眼睛完全睜開,看起來很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

可這句話未免太直白了點,直白到讓剛剛從花壇邊站起來的我一瞬間有點站不穩。不二他……說了什麽?

【鄭心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我們的粉絲,也不知道你接近我們究竟是不是只是因為粉絲的熱衷,】他的笑容漸漸撤下來,整張臉冰冷得可怕,【但是我並不希望有人抱著目的接近我們網球部。也不希望部裏的任何人因此受到傷害。雖然我現在不能確定你會不會對我們不利,但是我也不會希望有那麽點可能性存在。所以……能請你不要再靠近我們網球部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發現他絲毫沒有收回話的意思,我的心裏一下子竄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我理解了,他是在把我當做隱患。我理解他那麽做的理由,但是我還是難以抑制住心頭那一把火。

任誰都不會希望被誤解,我就是其中一個,但也許我生氣的理由不只是因為不二這麽對我說話,不是因為不二懷疑我,而是因為,即便如此,我心底還是生不出一絲對不二的厭惡生氣的感覺。我不是在對不二生氣,而是對這個難以生氣的我在生氣。

【不二,你是怕我做出對你們網球部不大好的事情嗎?比如說竊取網球情報?還是說做些小動作讓你們比賽的時候上不了場?】只要在平時的飲食裏放點巴豆就可以辦到的事情,也許這個聽到我的話後就微微皺眉的不二曾經想到過?即便在這種時候,我還是為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感到好笑,【嘛——反正我怎麽解釋都沒辦法消除你還有乾貞治對我的懷疑的吧。】

這次對話,恐怕乾是沒有參與計劃的,也許是這位平時看起來不怎麽上心其實十分關心網球部的天才的心血來潮吧。

我這麽想著,對他笑了笑:【不二君,我承認我整天不論上課下課都盯著手冢君看是不大好,也承認只要在走道上一遇到你不二周助、乾貞治、菊丸英二、大石還有桃城和海棠(我承認前三個我故意叫全名是因為我小雞肚腸)就像蚊子見了血一樣盯著不放是有點失禮,也承認我一進你們網球部就唧唧歪歪嘮叨這嘮叨那是有點煩,甚至連我自己也覺得打從一開始我就突然提到越前龍馬那個……呵呵,小王子,是有點可疑。】

我輕笑了兩聲,是因為看見了對面草叢裏隱隱浮現的一頂我絕不會認錯的帽子。

【但這也夠不成你發揮你的被害妄想癥懷疑我挑釁我想把我像一只蒼蠅一樣驅逐出去的理由。好吧,你是給了我你的簽名,我也欠了你這麽個人情,但這又如何呢?嗯?(好像不知不覺把跡部的感覺也帶出來了……)要我也給你個簽名嗎?!】

還沒等他說什麽,我就無視他蠕動了幾下的嘴唇,一臉憤恨地瞪著他:【我告訴你,不二周助,你是很帥很王子很優雅很迷人……不對不對(怎麽突然變成表揚了啊……)】我鎮定了一會兒,才從讚美詞中爬出來,【但是你再優雅再迷人也沒有跡部他優雅迷人,跡部他優雅迷人也沒有上帝優雅迷人!如果我是因為美貌來像蚊子叮人一樣叮著你的話,那麽我大可以去叮跡部,如果我要去叮跡部,那我還不如早早投入上帝的懷抱來得美妙!】

看著他的雙眼越瞪越大,我反而更加激昂起來:【如果我是想要賣情報來賺錢的話,哼,我至今為止知道的一切都可以讓我子子孫孫衣食無憂(畢竟許婓剛的未來不是假的)活過千千萬萬代(因為知識就是力量,預言是無價的),那我還用到咖啡店從星期一工作到星期天嗎?!】

【我是不喜歡網球,網球在我看來不過就是個毛茸茸的綠色小球,網球拍重死人我連碰都不想碰!】得,不二的臉沈下來了,那頂帽子也騷動了一下,【但為什麽我會是網球fans呢?為什麽我會覺得你這個整天只會瞇瞇眼看起來就很腹黑可怕的人很帥很王子很優雅很迷人?!不就是該死的你們都像飛蛾撲火一樣撞向網球這顆火星一去不覆返的熱血精神把我感動了嘛!你以為我很喜歡犯花癡很喜歡當你們的fans啊!我跟你說,我一點都不稀罕!!!!!】

【呼——呼——呼——……】等到我吼完,不二已經呆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等了好一會兒,我的呼吸平緩下來,他的回過了神。

【……光憑這麽幾句話……我沒辦法相信你。】

看樣子不二是打定主意懷疑我懷疑到底了,我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表示沒有異議:【信不信隨你,總之我都說清楚了。】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繞過不二走人的,但那頂帽子似乎並沒有讓這件事情就此結束的打算,突然就從那堆灌木叢裏竄了出來:【不二前輩!我覺得……】那雙貓眼看了看我,隨後筆直地看向不二,【你應該相信鄭前輩。】

【鄭前輩……】那個尾隨著偷聽的害羞女孩似乎已經知道我是誰叫什麽名字了,也乖乖地叫我前輩,【請你不要生氣了……不二前輩他……應該不是故意的……】這話說的很是猶豫。畢竟是人都知道不二是故意特意專門針對我這麽做的。

我並沒有說話,等待著另外一幫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在訓練,就只顧著在一旁偷聽的人出現。剛才那番話那麽長,那麽費口水,我可沒好心到只為了不二說那麽一遍,既然要說,就要讓全體人員全部聽見。恐怕在場所有人,也只有一個手冢從一開始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那裏吧。

【不二……夠了,】手冢走過來拍了拍不二的肩膀,隨後低下頭,對上我的視線,【對不起,鄭桑。】

對此,我真的很想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但我除了說“不要緊”又能說什麽呢。

看看從草叢堆裏鉆出來的眾人,看著在那裏勸慰不二的大石,看著有點扭捏過來想要說些什麽的菊丸還有桃城,沒有拿球怕的河村站在那裏左看右看,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也或許從頭至尾,只有一個海堂什麽都沒做,只是漠視而已。畢竟我對於海堂來說,也只是個只知道名字的不是很熟的熟人。

我只能對手冢笑笑:【不,這不是你的錯,手冢君。也不是不二君的錯。當然,錯的人更加不可能是我。只不過嘛,這世界上就是有沒人做錯但是事情本身就是錯了的事情。所以嘛……就這樣吧。】

我不認為這句對不起有多少誠意,至少,手冢他還是稱我為鄭桑。但是也許,手冢他也是信任我的,畢竟他的種種行為都有一定的維護我的意思。而且這件事情,向不二解釋這件事情,勢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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