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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時間和工資的問題。】她向我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十多歲的少女一樣調皮又可愛……雖然用這兩個詞匯形容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不太合適。

【嗯,】這種小女生的行為非但沒讓她顯得矯情,反而讓我放下了心,至少我可以忽略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了,【優紀阿姨,我叫鄭心雨。明天我會早點來的。】

【唉,不要叫阿姨啦,都把我叫老了……】

【那……優紀姐姐?】

我剛說完,優紀就眉開眼笑地撇了撇手:【啊呀,心雨你太誇張了……不過如果你想那麽叫的話,就隨你吧。】看那樣子似乎是勉強同意這個稱呼了。

……明明很開心嘛……又是個半傲嬌的。

我在心中如此腹誹,面上還是微笑著裝作害羞:【嗯,優紀姐姐。】我敢保證我露出的牙齒絕對在八顆以下——矜持的淑女假笑。

【那你現在就乖乖上學去吧,已經快要七點半了,心雨。】

【嗯,那我走了。】我對優紀點點頭,見她對我笑了笑,又繼續準備工作,就轉身出門,重新開始我的騎車上學之路。

太陽此時已經完全升起,溫度也一節節拔高,索性馬上就到了學校,我才脫離被烤焦的危機。

到教室後同學也不像昨天那樣瘋狂,我和幾個勉強記住名字的同學還有手冢打了聲招呼,回到了座位,就整理了一下第一節課的東西,安靜地坐在位子上開始自習。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幾乎是在眨眼閉眼的瞬間就過去了。中午的時候,我在手冢的帶領下到學校的小賣部買了中飯,他和網球部眾人去了天臺。而我,只能隨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解決溫飽問題,發了一下呆,眼看著午休在我的指縫中溜走。下午的課也還是那樣,雖然還有些聽不懂,但相對於昨天來說已經好了很多,這也多虧了跡部的輔導。

等到放學後,一向嚴謹的手冢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履行了他的諾言,向龍崎教練請了假,無視了網球部一幹人等盯著他的眼神,徹徹底底地把整個學校翻過來給我看了一遍。

這下子真的是毫無死角了啊……

就差把男廁所有多少塊瓷磚數清的我很滿足。

“剛來有沒有不適應的地方?老師上的課對你來說應該有些聽不懂吧。如果有需要,你可以來問我……嗯,要不要我傍晚幫你補一下?”才剛剛一天而已,手冢已經了解了我的底細,對於這種沒臉見人的地方也大致清楚。

“不,謝謝了,”對於手冢這難得的關心,我還是非常感激的,“跡部晚上有在幫我補。如果我有不懂的話,以後下課問你吧。畢竟你傍晚應該沒什麽時間,網球社的事情就夠你操心的了。”

見我笑著如此說,手冢也沒再說什麽。

等到參觀結束,手冢去社團後,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奔到優紀的店裏。第一份工作激起了我很大的熱情,像現在這樣興沖沖地奔來跑去可謂是史無前例。除了王子們,也沒什麽可以讓我那麽興奮了。

優紀和我商量了一下,鑒於我現在急缺錢用,所以決定是發日工資。雖然不是多大的數目,但完全可以支付一天的開支。而且據善良可愛的優紀姐姐所說,如果我做得好,還能漲工資!

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個天大的誘惑,所以我二話不說,當天就開始工作。啊,對了,我的工作時間是放學後的五點到晚上八點。本來應該早點到,但是我可能會參加社團的活動……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報任何一個社團,優紀還是仔細考慮到了這一點。而且八點過後我還能有時間去完成作業,這實在是很合理的安排。

值得慶幸的是,第一天的幹活並沒有預想中的不順利。我的日語還是很生硬,對於報菜單和招待客人倒是沒多大的問題。除了一開始的緊張,之後我也漸漸習慣了,還能在客人較少的時候抽空休息一下。

當我拿著當天的工資去跡部家,打算分期付款的時候,跡部的那個表情也真叫好笑。他驚訝得不知道說什麽,還問我究竟是怎麽找到工作的。最後他勉強收了我一半的錢,說是今後的生活費還得靠我自己,就不用那麽快還清了,反正我會在他禿頂之前還他的。當然,對於他居然會說自己“禿頂”,我想他是被我拿給他的那疊錢震驚到了吧。

一天是那麽過,一個星期也就是那麽過。時間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更加熟悉了這條上下學的路,上課漸漸變得輕松,打工也越來越順利,也許我再努力那麽一點點,就有漲工資的可能了。

這麽想這的我和優紀道了別,輕松加愉快地出了店門,一路上哼著變了調調的歌。

唉……明天就是休息日……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好的人生了。既能夠每天都看見王子,而且還開始接觸對我來說充滿誘惑的社會。我自認為自己成長了不止一步,這種讓人愉快的成長經歷實在是難能可貴。似乎只要有王子,一切困難都不能算作是困難啊……

因為路比較近,我也就沒有騎車。沿途的風景絲毫不差地進入我的視線,對現在的我來說可謂是錦上添花……雖然在都市裏除了房子也就只有些人工灌木叢了。

天上那個又大又圓的月亮才是我停留的真正理由。

床前明月光,低頭思故鄉。

直到現在,我才對這首已經熟到被微生物分解的詩有所感觸。雖然不是思鄉,但也會思念父母、朋友、老師和鄰居。珍貴的不是那一片土地,而是在那片土地上生活著的人們以及不變的記憶。

“噠噠……噠噠噠……”

正當我沈醉於文藝風中,身後有些急促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讓我瞬間回神,只是出於直覺地,我也加快了腳步,以免這個陌生人趕超我。

這只是個條件反射的動作而已,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會做的反射性動作,實在是沒有考慮太多,卻沒有想到身後的聲音也隨我的動作加快了節奏,就像是在追趕我的步伐。我越快,它也越快。盡管我已經是接近於競走的奔跑速度了,那個聲音還是離我越來越近。

【等一下!】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我終於拋棄了累人的走法,直接開始快跑!

【等一下!你別跑啊!】

靠,我是白癡才不跑!不跑不就等被你先奸後殺再搶劫嗎?!我上有老下無小還是個青春處女一枚,還沒有享受過完美的人生又怎麽可以栽在這裏!

反射性地腹誹的我已經是冷汗熱汗齊流。現在被追上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條路本來就有些冷清,更何況是在只有路燈和月光的晚上!行兇作案可以說是天時地利,雖然日本的犯罪率並不是很高,但是那種方面的犯罪率可不少啊!

一想到這裏,我就跑得更快了,幾乎是以燃燒生命的代價死命地逃。

很可惜,我只是個手無宰豬之力的女性,再怎麽拼命還是沒辦法阻止那個漸漸靠近我的人影。

【我不是叫你不要跑嘛!】那個聲音終於在我的耳邊響起,連帶著的,我的手臂也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那個力道和傳遞過來的熱度讓我的肌肉和骨頭都開始抽搐起來。

“呀——救命啊啊啊啊啊!!”

我聽到一聲響徹蒼穹的大吼,聽聲音來判斷,這是從我的嘴裏蹦出來的。而回應我的只有一片寂靜的天空和那只抓得更緊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連發幾章,補足之前的吧……

☆、皇帝是變態殺人狂

“……救命?”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好聽的,那低沈的呢喃引起我耳膜的共鳴,但我卻沒有那麽多的閑心去欣賞。是說一個搶劫強奸變態殺人狂聲音要那麽好聽幹嘛啊?!

楞神只是一瞬間,我馬上就回過神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你、你要錢還是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拜托你不要殺了我,雖然我現在沒什麽錢而且還負債一堆但是塞您的牙齒應該還是夠的……啊,如果你要那啥啥啥的話不論是【嗶——】還是【嗶——】我都可以幫你做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做過技巧可能不好……但是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是個處女一點都不想要被【嗶——】啊!!”

低著頭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我久久都沒有等到回覆,有些擔心地擡起頭看也許是惱羞成怒的變態,卻發現這只是個面色嚴肅的少年。

他抓著我的手還沒有放開,動作似乎有些停滯,臉上的表情也是呆楞楞的,不過他頭頂的那個帽子遮掩了他大部分的尷尬,整體有種壓抑著的氣場。

“……對不起……我好像嚇到你了……”他猶豫著半天,嘴唇蠕動了幾下,也只冒出了這麽幾句話。

“哎?”沒有想到這個變態還會對我說對不起,就像是在強奸你之前說對不起我要強奸你了一樣的讓我驚訝,“你為什麽要道歉?作為一個先奸後殺再搶劫的變態殺人狂還要在作案之前道歉……嗎?”難道這是他們那一行人的規定?

我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少年的臉色就有了黑化的現象。

他面部抽搐了一下,隨即放開了抓住我的手:“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不是你說的變態殺人狂……我想你是誤會了。”

“……那你為什麽要追我?”

“因為你在跑……”

“我跑是因為你追我啊!”

“……這個,”少年默默嘆了口氣,似乎很無奈地把手上的一個物體遞給我,“你掉了錢包。”

哎——?!

我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這個粉黃色的小雞錢包就是和跡部忍足一起買來的繡上了我的名字的裝著我所有積蓄的我的所有物。……那麽說來,這個少年並不是變態?只是想要把錢包還給我卻被我誤會了?

呀——那我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麽話啊?!什麽叫“不論是【嗶——】還是【嗶——】我都可以幫你做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做過技巧可能不好”,什麽叫“我還是個處女一點都不想要被【嗶——】啊!!”啊啊啊???膽小到把人家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也就罷了,為什麽會把自己是處女這個慘不忍睹的事實說給一個陌生人啊啊啊啊!!!

我心中越是吶喊,面上就越是平靜:“……啊呀,那真是謝謝你,這裏面是我所有的積蓄了的說……呃,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要不要報酬?……要幾分之幾?”我小心地瞄了他幾眼,希望他不會獅子大開口。但也本能的不希望他拒絕,畢竟我把他誤以為是變態殺人狂,這真的是太失禮了。更何況他看起來很熟悉中文,像是我的老鄉,之前那些羞恥的話他肯定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也包含了我希望他忘記我所說的話的意思。

“……不,我不需要錢。”少年抽了抽嘴角,臉色有黑化的跡象,恐怕是因為我觸及到他的自尊心與助人為樂的榮譽感了。

對此我急忙辯解:“啊,你不要生氣,我是真的想要感謝你……雖然我的錢不多……剛才說你是變態殺人狂也真的很不好意思……”說到後來反倒是越來越沒了底氣。

見我這般模樣,少年臉上的堅冰融化了些,那種壓迫人的感覺也逐漸淡化,感覺和手冢十分相似,但又比手冢多了些傲氣:“……不,我沒有生氣,我是真的不需、想……呃,真的只是不需要錢而已。”

他結結巴巴不知該說些什麽的樣子看起來好笑極了,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個很好心的人。之前肯幫我撿錢包,而且在我如此“侮辱”他之下也沒有惱羞成怒,真的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好青年一個啊。

“那……好吧,你叫什麽名字?”我笑嘻嘻地看著他,也決定找時間報恩一下。

“咦?嗯……不……”

“你不要想著做好事不留名,如果你不讓我什麽時候感謝你一下的話,我會於心不良……不對,是會於心不安的。你要知道那個錢包裏是我下個星期的夥食費啊,如果沒有你,我下個星期就要風餐露宿了。”我無比嚴肅地告訴他。其實主要是想要知道難得一個不是王子的帥哥的名字而已。畢竟王子我只敢遠觀,不是王子的帥哥就可以好好調戲一番了。

“……真田弦一郎。”

“哦,真田弦一郎啊,是個好名字……等等,你說你叫真田弦一郎?!”

雖然詫異於我突然之間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睛,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嗯。”

“是那個王者立海大網球部副部長鐵拳黑面皇帝真田弦一郎?!!”

“……你知道我的事情?”雖然他沒有立即肯定,但是看著反應就知道是真的了。

“……”我一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是說好不容易碰上個不知名的帥哥,居然又是一個王子。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是說所有王子都會中文嗎……不對,問題不在這裏。

原本我就覺得這個不知名實則叫真田的少年的氣場和手冢很像,但又比手冢多了些什麽。只能說,他們在某些本質上的東西還是截然不同的。而且這個嚴肅君聲音又好聽,好聽到讓我在害怕的同時還不小心失神了一秒。那雙之前抓著我的手上仔細想來是有層薄繭的,隨便想想就知道又是個癡迷於網球的家夥。但我卻因為一時害怕而沒有發現。

這家夥是真田弦一郎。

這個看起來嚴謹工整,實則內心有著如巖漿般熾熱的野心與不可比擬的囂張信心的真田和手冢只是看起來相像而已。

王者立海大。

說起他們的學校,真田恐怕是那群人中最富有驕傲意識的人,連幸村也不及他。而且終究,他的性子裏還殘存著少部分手冢已經快要磨滅殆盡的少年天真。哦,不,我並不是說手冢垂垂老矣,只不過在遇到某種事件的時候,手冢會比他更為冷靜。

但這也正是他讓我情難自禁地喜歡的理由。哦——這個驕傲程度不遜於任何人的王子。他與龍馬對戰時的那份讓人又氣又恨的囂張,本應是沒來由的、讓人牙癢癢的,卻偏偏讓我移不開目光。

我曾盯著他那時候的表情盯了很久,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

真不愧是真田弦一郎。

我盯著他有些疑惑的臉,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這句話,而後一反常態,對他展開我自以為最燦爛的笑容:“啊呀,我當然知道你啦!別看我這樣,我也算是個忠實網球(王子)迷,真田君的大名真的、真的是如雷貫耳啊!”我重重地強調了“真的”一詞,讓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奇怪起來。

“所以拜托你,幫我簽個名吧!”

“……簽名?你是……網球迷?”

看見他有些驚愕的樣子,我也不跟他繞彎路:“與其說是網球迷,還不如說是你,還有其他網球高手的fans呢。拜托你啦,集齊所有我崇拜的網球選手的簽名是我的夙願!”

“……”他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十分排斥,只是稍稍皺緊眉頭,“……這裏沒有紙和筆。”

雖然說我也沒有筆,但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的我自然有一妙計:“那就拜托你送我回家再幫我簽名吧!”有的時候就是要死皮賴臉一點,不然是不能達到目的的。

“……送你回家?”

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是過分和莫名其妙了點,但是你就不能不要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看著皇帝立馬黑下來僵硬著的臉,我也沒有特別尷尬與不好意思:“這條路人很少,本來就很可怕了,再加上你剛才嚇了我一跳,我就更加不敢走了……誰知道這裏的犯罪率有多高呢,我又不是武力值超強的美少女……為了彌補剛才我被你嚇到的精神損失,就拜托你送我一程吧!而且我是真的很想要你的簽名!!”一邊那麽說著,我一邊以一種“真田你是好人對不對”的表情看著他,巴望著他可以好好心幫我一把。

“……”真田在閉眼的那一瞬間吐出一口氣,表情是我很熟悉的無奈,“好吧,送你安全回家也是我應該的。我剛才不應該嚇到你……簽名我到時候也會給你。”

“!”知道他會妥協的我還是很高興,連帶著天上的月亮也變得越發大越發圓了,“十分感謝!啊,那個,我叫鄭心雨,目前是青學三年級,你可以叫我小雨。”

“……嗯。”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怎麽希望知道我的名字,不過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走。我也只能乘機看看他沈默的側臉,不敢做過多的行動。

這一路上很安靜。

雖然一路上安靜是很好,但是太過於安靜了也讓我不大舒服:“呃……那個,幸村君最近怎麽樣?哦,我是說你們的部長幸村精市。”

“你認識幸村?”我的發言似乎再一次讓他驚訝了一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呃……哈哈,幸村他可以說是救我於水火之中啦。我上個星期才來日本,而且日語不怎麽流利……而且沒有錢,要不是幸村他借我錢順帶幫我打好鄰裏關系,我現在就是白骨一具了。”也許說得有點誇張,但是幸村對我來說真的是雪中送炭的人物,雖然不能太靠近他。

真田並沒有被我的話逗樂,反倒是有些沈默下來:“……幸村他兩天前在部裏訓練的時候暈倒了,之後到醫院檢查,結果是……類似基安·巴瑞綜合癥,目前還在住院檢查中……治療成功率很低,就算成功了,也不一定能夠回歸網球場……”

不知為什麽,真田和我這個才見了一面的尚且不可相信的人說了很多,他恐怕最近真的是壓力很大,不光是少了部長的網球部的問題,他也很擔心幸村的健康吧。畢竟他們怎麽說都是青梅竹馬……不對,是竹馬竹馬。

其實我現在考慮的倒不是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雖然我和幸村交往不是很密切,最多只有我晚上發他一句“晚安”,他也回我一句“晚安”而已。最近這兩天我發了他卻沒回,我還在覺得奇怪。原來,他的病終究還是來了嗎?

我很清楚幸村並不如他看起來那麽溫和。美人有毒,這種事情自古以來就是常理。幸村不能說是毒美人,卻也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他當然會對一個手足無措的可憐的外國人給予幫助,但是卻也不要妄想就這樣成為他的朋友。所以我一直都不敢過度親近他。

但那就是幸村精市,那個只要一笑就可以勾走我七魂六魄的人,那個即便不耐煩也會安靜聽我啰嗦的人……那個明明可以不用管我卻還是幫了我很多的人。他是網球王子,真正的網球界的王子。即便知道他最後會覆原,變得比之前更加強大,但是現在呢?現在患了這個存活率很低,康覆率更低的病,嗜網球如命的幸村又該怎麽辦?

我能夠想象到一點他現在會有的情緒,但我不可能去安慰勸他動手術。我可沒有那個權力。

所以面對真田的沈默,我也只能沈默。連一點安慰人的話也說不出口。

也因為這件事,之前還算輕松融洽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沈重起來。

真田本就不怎麽會說話,而我,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因為無論我說什麽都沒用。光是話語是無法創造奇跡的,更何況是我這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相當於陌生人的話呢。

最後,我也如願拿到了真田的簽名。過程很簡單,我在玄關那裏隨便拿了只筆,就從褲袋裏掏出簽名給他。他看見那張獨一無二的簽名時的表情很搞笑,在幫我簽名的時候也難得臉紅了一下,流露出的風情硬生生讓我瞪出了一對眼珠子。

但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呃……那個,你要不喝杯茶再走吧……”眼看真田就要走了,我的聲音在喉嚨裏轉了幾圈,也只發出了這麽幾個音。

“不了,”真田還是那副老樣子,“現在時間也不早,我還得回去。”說著轉頭就走,絲毫沒有猶豫。

“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我現在也不可能去探望幸村,所以至少可以問問你他的情況……呵呵……”最後兩句笑聲真的是假到不行。我這個毫無關系的人也不可能在幸村這種時候去看他,畢竟這種事情,越多人知道,他就越是難過吧。但我又不可能就這樣安心,那麽至少可以通過真田了解一下情況。

真田看著低著頭的我好一會兒,語氣倒是軟化了不少:“幸村就在神奈川醫院,如果你想去看他的話,可以隨時去看,陪他聊兩句……不過現在幸村應該不怎麽想見到太多人……這是我的電話,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前提是我不在上課和部活。”

我保存了他的號碼,微笑著感謝了一下,就看著他的背影在路燈下漸行漸遠。

銀色的月光本就很冷,若不是路燈那些微的暖光,我恐怕就會在這裏凍死。

現在的幸村,也會看著這輪明月,在心中默默地流淚,感嘆自己脆弱的生命和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夢想嗎?

我在心中如此猜測著,原本因為放假的好心情也不覆存在了。

我嘆了口氣,就再次走進屋,打開客廳門。

一開門,首先見到的就是……一臉淡定坐在我家沙發上看電視的跡部景吾和忍足郁士。

這讓我還有些悲傷的心一下子囧掉了。

“……餵餵!你們兩個怎麽在我家啊!剛才我怎麽沒發現你們?!那是我的沙發,不要亂坐!”人家好不容易傷心一回,心裏正擔心著呢就被你們嚇一跳,這算是什麽事啊!

看著我憤憤不平的臉,忍足第一個開口,畢竟他算是面上的公關嘛:“小雨不要生氣啊,要氣就氣跡部一個人吧,這可不關我什麽事。”他一開口就把那個斯文的形象破壞得一幹二凈。

“忍足……”我還沒有說話,跡部倒是陰著臉壓低聲音緩緩地吐出字眼,“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恩?想要把錯都推到本大爺一個人身上嗎?小雨,本大爺也沒做錯什麽,你用得著那麽小氣,還不讓我們坐你的沙發?這可是本大爺選購來的。”

“……好吧,這是你選的沙發也是你付的錢,這點我承認……但可不可以請你和這頭關西狼不要隨便闖進我這個黃花閨女的房子啊!你不知道這會嚇人一跳嗎?!還有忍足,什麽叫不關你事,你既然和跡部坐在同一個沙發上就說明你們同罪!”

面對我的指責,忍足只是無辜地聳了聳肩:“這真的不關我事哦,我不過是想到明天是放假,來找跡部解解悶,不過看到他在你這裏,我也就在這裏陪他嘍~”接觸他越長時間,這家夥的狡猾本性就越發明顯。

“不要狡辯!要解悶的話還不如去找那成堆等候你寵幸的大小姐呢!……那跡部你又是怎麽回事?”我無視忍足小聲嘀咕“哎,我現在可還是純潔處男一個,小雨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骯臟”的煩躁雜音,深呼吸了幾下,才平覆了一下因為前後反差過大而有些超負荷的心臟。

“嗯?你還問本大爺怎麽回事?我才要問你是怎麽回事!”跡部無論是多少次,都會被我氣到俊臉憋紅的程度,“平常都會準時八點半到本大爺這裏報到,今天居然到了九點都不回來!而且剛才進來的那個男的是誰?嗯?虧本大爺還擔心你遇到什麽事情特地跑到你家等你!”

“呃……那個……”我看了眼時鐘,這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心裏莫名有點心虛,“那個是真田弦一郎啦,立海大的副部長。”

“……立海大副部長真田弦一郎?”跡部神色古怪,忍足也微微驚愕。

我在他們的目光下有點心虛地點了點頭。

“……救命?”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好聽的,那低沈的呢喃引起我耳膜的共鳴,但我卻沒有那麽多的閑心去欣賞。是說一個搶劫強奸變態殺人狂聲音要那麽好聽幹嘛啊?!

楞神只是一瞬間,我馬上就回過神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你、你要錢還是要什麽我都會給你的,拜托你不要殺了我,雖然我現在沒什麽錢而且還負債一堆但是塞您的牙齒應該還是夠的……啊,如果你要那啥啥啥的話不論是【嗶——】還是【嗶——】我都可以幫你做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做過技巧可能不好……但是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是個處女一點都不想要被【嗶——】啊!!”

低著頭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我久久都沒有等到回覆,有些擔心地擡起頭看也許是惱羞成怒的變態,卻發現這只是個面色嚴肅的少年。

他抓著我的手還沒有放開,動作似乎有些停滯,臉上的表情也是呆楞楞的,不過他頭頂的那個帽子遮掩了他大部分的尷尬,整體有種壓抑著的氣場。

“……對不起……我好像嚇到你了……”他猶豫著半天,嘴唇蠕動了幾下,也只冒出了這麽幾句話。

“哎?”沒有想到這個變態還會對我說對不起,就像是在強奸你之前說對不起我要強奸你了一樣的讓我驚訝,“你為什麽要道歉?作為一個先奸後殺再搶劫的變態殺人狂還要在作案之前道歉……嗎?”難道這是他們那一行人的規定?

我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少年的臉色就有了黑化的現象。

他面部抽搐了一下,隨即放開了抓住我的手:“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不是你說的變態殺人狂……我想你是誤會了。”

“……那你為什麽要追我?”

“因為你在跑……”

“我跑是因為你追我啊!”

“……這個,”少年默默嘆了口氣,似乎很無奈地把手上的一個物體遞給我,“你掉了錢包。”

哎——?!

我仔細辨認了一下,確定這個粉黃色的小雞錢包就是和跡部忍足一起買來的繡上了我的名字的裝著我所有積蓄的我的所有物。……那麽說來,這個少年並不是變態?只是想要把錢包還給我卻被我誤會了?

呀——那我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麽話啊?!什麽叫“不論是【嗶——】還是【嗶——】我都可以幫你做雖然我從來都沒有做過技巧可能不好”,什麽叫“我還是個處女一點都不想要被【嗶——】啊!!”啊啊啊???膽小到把人家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也就罷了,為什麽會把自己是處女這個慘不忍睹的事實說給一個陌生人啊啊啊啊!!!

我心中越是吶喊,面上就越是平靜:“……啊呀,那真是謝謝你,這裏面是我所有的積蓄了的說……呃,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要不要報酬?……要幾分之幾?”我小心地瞄了他幾眼,希望他不會獅子大開口。但也本能的不希望他拒絕,畢竟我把他誤以為是變態殺人狂,這真的是太失禮了。更何況他看起來很熟悉中文,像是我的老鄉,之前那些羞恥的話他肯定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也包含了我希望他忘記我所說的話的意思。

“……不,我不需要錢。”少年抽了抽嘴角,臉色有黑化的跡象,恐怕是因為我觸及到他的自尊心與助人為樂的榮譽感了。

對此我急忙辯解:“啊,你不要生氣,我是真的想要感謝你……雖然我的錢不多……剛才說你是變態殺人狂也真的很不好意思……”說到後來反倒是越來越沒了底氣。

見我這般模樣,少年臉上的堅冰融化了些,那種壓迫人的感覺也逐漸淡化,感覺和手冢十分相似,但又比手冢多了些傲氣:“……不,我沒有生氣,我是真的不需、想……呃,真的只是不需要錢而已。”

他結結巴巴不知該說些什麽的樣子看起來好笑極了,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個很好心的人。之前肯幫我撿錢包,而且在我如此“侮辱”他之下也沒有惱羞成怒,真的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好青年一個啊。

“那……好吧,你叫什麽名字?”我笑嘻嘻地看著他,也決定找時間報恩一下。

“咦?嗯……不……”

“你不要想著做好事不留名,如果你不讓我什麽時候感謝你一下的話,我會於心不良……不對,是會於心不安的。你要知道那個錢包裏是我下個星期的夥食費啊,如果沒有你,我下個星期就要風餐露宿了。”我無比嚴肅地告訴他。其實主要是想要知道難得一個不是王子的帥哥的名字而已。畢竟王子我只敢遠觀,不是王子的帥哥就可以好好調戲一番了。

“……真田弦一郎。”

“哦,真田弦一郎啊,是個好名字……等等,你說你叫真田弦一郎?!”

雖然詫異於我突然之間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睛,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嗯。”

“是那個王者立海大網球部副部長鐵拳黑面皇帝真田弦一郎?!!”

“……你知道我的事情?”雖然他沒有立即肯定,但是看著反應就知道是真的了。

“……”我一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是說好不容易碰上個不知名的帥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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