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給我查！飛機抵達的城市開始，給我掀翻了A國也把人找出來！”劉欣悅幾乎是怒吼著說出這句話，而後聽著電話那頭的應答聲，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平息情緒，恢覆了冷靜的口氣，“把人找出來，但是在我說話之前，別驚動了後者。”

說完這句話，劉欣悅就掛斷了電話，而後對著司機開口，“最快的速度，我要去拍賣行總部。”

……

“劉家到底是做什麽生意的？”顧行川手中的書頁翻過一頁，骨節分明的指節落在雪白的書頁上，說出不的好看，讓劉夢媛微微失著神。

聽著顧行川的話，劉夢婕略微反應過來，而後側著頭想了想，“拍賣呀……”

“就是把好東西放在一個平臺上，任人出價價高者得。你別看我們就只做這一行生意，可劉家這麽多年幾輩人的經營，很吃得開的。而且，拍賣也不僅僅是拍一件東西，我們也拍很多件的，而後給買家送到特定的地方去……只要總價夠高，利益夠大，劉家擔得起風險。”劉夢婕瞇起眼睛，小小的姑娘，說起這些卻頭頭是道，眸光中透著狡黠。

“之前我和你長姐在下面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這句話，顧行川是以句號結尾的。

是陳述，而不是疑問。

聽著顧行川的話，劉夢婕微微張著口，最後低頭小聲道，“我明明藏得很好，而且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你是怎麽發現的？”

“你長姐也很清楚，因為你說的那些話。很顯然，你不是剛好出現在樓梯口，而是把我們的對話都聽全了。”顧行川揉了揉劉夢婕的頭頂，“你長姐並不在意。”

不在意啊……聽著顧行川的話，劉夢婕很顯然明白了，緩慢的眨眼，“你知道為什麽家裏人喊姐姐二小姐，喊我大小姐嗎？明明我的年紀比姐姐小。”

顧行川沒有說話，劉夢婕本來也沒有問顧行川的意思，自顧自說著，“因為她是劉家的養女，在之前，家裏的人都是喊她名字，或者是劉小姐。只不過是因為我一直喊她姐姐，而且很堅持，我爸又很看重她，所以他們才改口喊二小姐。”

顧行川輕聲問：“你呢？”

聽著顧行川的話，這一回，劉夢婕遲疑的時間長了很多，而後緩緩道，“姐姐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而從小到大我身邊的很多人都和我說她別有用心，目的是劉家的財產，要我多心。”

“姐姐救過我的命，小時候家裏著了很大的火，我睡得很死，家裏大人不在，傭人都顧不上我們，她半拖半抱把我拖出來的。”簡簡單單的話，帶著劉夢婕的糾結的情緒吐露。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時候你們兩個都還小，而現在你姐姐大了，那些沒有的心思，變成了有。”顧行川出生皇家，見過的太多。

皇子之間不也差不多麽？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告訴自己，其他的皇子都需要防備，全都是競爭對手不能輕信。

可顧行川卻依然記得，自己小時候無意從一口枯井掉下去的時候，太子路過，朝下喊了幾聲。

他害怕的沒有應聲，過了一會兒，一根繩子放了下來。

他過了很久才順著繩子爬了上去，看著井邊空無一人，繩子的另一頭牢牢系在樹上，打了一連串的死結，看起來就知道是小太子的手筆。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不太明白皇位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就知道要防備著誰。可防備歸防備……就是不能和對方走得太近，不可信對方的話，不可食對方的食物，卻沒有說不能拉對方一把？

劉夢婕嘆了一口氣，眉眼之間透出幾許糾結，“或許吧。”

過了一會兒，劉夢婕拽了拽顧行川的袖子，很輕的吐字，“我和你說個秘密，你別和別人說，誰都不行。”

既然是秘密，為什麽要說出口？

顧行川輕笑，卻沒有在意劉夢婕能說得出什麽大秘密來，不過是當做小孩子的戲言聽。

然而劉夢媛的這個秘密，卻當真是一個劉家最大的秘密。

“你知道劉家是做拍賣生意的，而且極為註意買家賣家的保密工作。但是很多時候，拍賣出去的‘貨’卻是沒有賣家的，而是劉家的東西源源不斷的拿出去……”

“劉家其實有一批來路不明的“古物”，說得好聽些是古董，說得難聽一些便是盜墓挖墳而來的黑貨，只不過價值不菲卻是真。關鍵是這些東西的出處，劉家做拍賣生意，而且周游各國，悄無聲息的把這些東西流出去以換取不菲的價值。”劉夢媛突然說起了這事，對於這裏面的事情，顧行川大概能理解，古代也有拍賣行，有這種盜墓商販也不是什麽罕見的，無論在那個朝代，錢才是主宰一切的東西。

“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只有我和父親知道，但是漸漸的我覺得姐姐說不定也知道這件事，加上父親病故突然，那一批東西還沒來得及和我說清楚就……”

顧行川從劉夢媛的口中得知，劉家其實是有一批來路不明的“古物”。說得好聽些說是古董，說得難聽一些便是盜墓或者其他方式而來的黑貨。

只不過，這些東西的價值不菲確是真，劉家做拍賣生意，而且周游各國，便是以最幹凈的方式，把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脫手，以換取不菲的價值。

這件事情，本該只有劉夢媛和她的父親知道的，只不過，或許是直覺，劉夢媛覺得，或許劉欣悅也知道這件事情。而父親是絕無可能和劉欣悅說起的吧？

“只不過，父親病故的太突然了，這件事情的來路都還沒有和我說清楚，只不過是告訴我有這麽一件事情，有這麽一批東西的存在。”

“那麽也就是說姑娘那天救下我並非是偶然咯？”顧行川開口詢問到，他在這裏註意到一個細節，劉夢媛沒有告訴劉欣悅她是怎麽救下自己的，那麽也就是說救下自己的事和這件事有所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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